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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浩九年,疯狂一梦

AI财经社作者 AI财经社 2019-04-06

撰文 /   ©  AI财经社 董雨晴

编辑 /   ©  严冬雪








票房破19亿,创下自己导演作品最高纪录这天,宁浩失眠了,药物助力下仍瞪眼到五点,才浅浅睡去。


那已是春节档的尾声,宁浩和主演黄渤还在全国各地跑路演,宣传《疯狂的外星人》。见到他时,他满脸疲态,“最近生物钟完全乱了,天亮了才睡着。”他使劲揉了把脸,想要进入状态。


和生物钟一起扰乱他的,还有现实和预期的落差。在他心里,《疯狂的外星人》是一部值得拿来说的电影,也是自己拍得最好的一部。但在豆瓣电影上,他拿到了执导作品的最低分:6.4,低于同档上映《流浪地球》《飞驰人生》乃至《熊出没·原始时代》。


事实上,过去十几年职业生涯里,宁浩一直很会拿捏艺术和商业的平衡,直到《疯狂的外星人》打破了这个平衡,用一种“自找麻烦式”的形式——与全球顶级项目看齐的特效制作标准、做中国口味的科幻片。正是这些挑战,让这部电影不管是对宁浩自己还是中国科幻电影史而言,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只是,对那些因《疯狂的石头》而认识他的观众而言,他们期待中的宁浩作品不见了——在春节买票看一场宁浩加黄渤、沈腾的组合,对绝大多数中国观众就意味着喜剧,而非科幻;意味着草根崛起、精英落败,在冲突中体现荒诞。


亲见过影片的诞生过程后,监制李修文觉得,真正能折磨宁浩的只有创作,而不是舆论。


真是这样吗?谈及下一部作品,宁浩似笑非笑,“我觉得以后我也可以试试拍工业化的,拍点无情的电影,这个市场需要大量工业电影去支撑,作者电影(具有明显个人风格特征的影片)不配在这个市场存在”。


这句看不出玩笑还是赌气的话过后,他又接了一句,“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表达上没有遗憾了。”宁浩说,下一部电影,他会尝试用工业化的方式讲好故事,回归人们期望中的“宁浩”。



(宁浩在《疯狂的外星人》片场)




01



2019年大年初一,有着黄渤、沈腾、宁浩黄金组合的《疯狂的外星人》在全国正式上映,6小时后票房就突破3亿大关,当日累计票房定格4.13亿元,成为首日票房冠军,远超排名第二的《飞驰人生》1亿元。


上映第二天,《疯狂的外星人》以2.8亿元成绩继续稳居当日票房榜首,但随即,大众口碑呈断崖下跌,豆瓣评分从7.2跌到6.6,后又跌至6.4,“如果不是宁浩拍的就算了,但这真的不应该是宁浩的水平。”有网友留言。失望、愤怒、诧异……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源于:人们印象中的那个宁浩不见了。


上映前,《疯狂的外星人》第一出品方欢喜传媒已经与发行方霍尔果斯乐开花影业签署了28亿元的票房保底,也就是说,即便最终没有到达这个票房,发行方仍旧按28亿元分账给制片方,如果票房更高,发行方也能获得额外的收益。


截至2月22日下午4时,该片上映18天以来总票房21.05亿元,约为同日上映的《流浪地球》的一半,但成本上,前者却是后者的1.5倍以上。


早在去年夏天,宁浩监制的《我不是药神》大火时,我有机会和宁浩聊了一次,那时《疯狂的外星人》正在后期阶段,宁浩已经开始纠结,“工业制造和创作之间其实有矛盾。”他说,“美国那些作者性导演好像不太爱讨论这个问题,就李安弄。”李安和他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一度是宁浩在平衡工业化和作者性表达矛盾上的最佳榜样。实际上,即便是世界范围内,李安也是一个在商业片容器里,完美表达作者艺术性的代表。


在春节档这样一个中国二元社会结构被彻底击穿的档期、在最为复杂的中国观众群体面前,曾在商业和艺术间游弋自如的宁浩,这一次失衡了。


“你在市场里的存在一直挺好的,票房也都挺好的。”如今,面对这样的赞美,宁浩纠正说,“我是在某一个历史时期很好”。


那是2006年的夏天,中影发行了一部小成本影片,版权是从刘德华手里买来的,没有大牌明星,成本不足300万港币的成本,赚取了两千多万元的票房,舆论哗然。这部《疯狂的石头》,将宁浩、黄渤带到大众视野,更有影评人评价其“给漆黑一片的中国低成本电影市场,照个大亮”。


当时,国产电影人面对杀入中国的好莱坞大片,一边惊呼着“狼来了”,一边固步自封把艺术品质看作是影片的唯一标准,这部半路杀出的黑马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困境。后来,中影负责人韩三平把赚来的1000多万元返给宁浩,让他继续开发《疯狂的赛车》。到了这一部,宁浩标志性的线性叙事手法更加精湛,兼顾了同样荒诞戏谑的内里,这部疯狂系列第二部作品,让他成为继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之后第四位迈入亿元俱乐部的内地导演。


声名鹊起那年,记者问29岁的宁浩,电影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宁浩说,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仅仅是?”记者追问,宁浩没有就坡下驴,坦承,“它不可能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我相信如果说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要拍电影还是要命,我肯定是要命的,一定会很务实。”


时过境迁。



(2006年《疯狂的石头》上映,宁浩等人接受媒体采访)




02



上世纪90年代,在黄土、钢厂、煤矿遍布的山西,诞生了很多艺术家。


1996年,汾阳小子贾樟柯在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读大四,太原小子宁浩从堆满煤渣子的山西电影学院毕业,进了太原话剧团,当时话剧团半死不活,宁浩每天只能干点打水擦地的活儿。


那是中国下岗潮来临的时代,原本就无所事事的宁浩陷入了绝望,思前想后,他只身一人前往北京,开启了艺术漂流之旅。


在北京混迹几年,宁浩一边考学一边打工,并渐渐对摄像产生了兴趣,开始帮人拍MV,手艺不错,越拍越多,北漂不到3年,房、车双全。


在24岁这年,宁浩决定要当一个导演,此后,他如愿考进北京电影学院,但不是导演系,因为导演系总是不招生。曲线救国,他读了图片摄影专业,度过了快乐的大学时光,“有时间思考,有时间玩,还有时间赚钱。”宁浩回忆,那时他每个月就要拍好几条MV,为了赶场,他把能旷的课都旷了。赶上考试,他就把MV拍摄场地安排在考场旁边,拍摄中途去考试,考完了回来接着拍,一切有条不紊。


在这样的成长记忆里,在那时期接触的人和事上面,宁浩已经明白:信仰和现实永远存在冲突,重要的是如何调和。就像他的一位和尚朋友要修佛像,最终靠骗钱筹资,用反信仰的手段去坚持信仰。“不是所有人,但总有一些人,在精神层面是迷失的,而物质标准却很清晰。”宁浩说,要把平衡尽量做好,“我拍一个东西,不想市场这是不行的”。


宁浩对于黑色电影有着特别的钟爱,他的童年也是在焦黑色的钢铁厂度过的。按照西方电影理论,黑色电影既指题材来自社会黑暗面,比如《V字仇杀队》;也指电影整体观点及美术风格较为灰暗,比如《银翼杀手》。


按这样的定义,《无人区》是宁浩最接近“黑色电影”的一部,有关人性两面的斗争,同时也是一部公路电影。曾经,公路电影是宁浩小时候最不喜欢的一种类型,只是因为当时中国没有,所以就决定拍这么一部。该片主演之一的徐峥说,宁浩喜欢尝试新的类型,“就想拍中国没有的类型”。


那时候,疯狂系列的前两部已成功收官,《无人区》也杀青等待上映,宁浩在搜寻下一个“中国没有的类型”,最好还是自己钟爱的黑色电影。




03



他被同样带着黑色气质的山西老乡击中了。


2010年,宁浩一举拿下刘慈欣多部小说的版权,其中便包括《乡村教师》,相比刘慈欣以前的作品,这篇小说有一些变化,主要不那么“硬”了。小说中,太空文明与黄土文明碰撞,几个黄毛小儿以牛顿第三定律拯救了地球,这份神秘的荒诞感勾住了宁浩,“我挺喜欢他那种黑乎乎的东西,那种气质,我能拍好这种”。



宁浩(左)与刘慈欣(右)


广电总局的电影剧本备案记录显示,由于剧本不断改写,电影版《乡村教师》先后在2010年、2015年以及2017年分别备案过一次,中间因为版权过期,宁浩还续了一次费。等到《疯狂的外星人》正式开拍时,故事已经与原著相去甚远,看过故事的刘慈欣觉得不好意思再挂署名,但宁浩觉得“人得讲道德”,电影保留了原著的荒诞内核,所以他坚持要挂刘慈欣的改编署名。


大刀阔斧地几易其稿,仍是与“找平衡”有关,对预算与回报把控严格的宁浩心里清楚,要拍科幻电影,大投资在所难免,如果不能找到普世的价值观,影片很难收回成本。


只不过,这反复修改的9年里,世界一直在变,不止是社会背景、人民群众的欣赏口味,还有宁浩自己的选择。


2014年,一位好友遭遇个人情感问题,宁浩陪他自驾出游了一圈,回来后有感而发,拍了一部公路喜剧片《心花路放》,以不到4000万元的成本斩获11.69亿元票房,成为当年国产电影票房冠军。


带着《心花路放》受邀参加多伦多电影节时,宁浩复盘当时中国电影市场,“我们目前就是商业电影的空间,没有给主流知识分子留价值观讨论的空间,这只是暂时现象,我相信也不会太久,艺术评论会成熟起来”。


只是,所有的个体乃至集体都被时代裹挟,有时,得失不在于你是否足够好,而在于是否幸运地踩到时代的鼓点上。


拍完《心花路放》,口碑商业双丰收的宁浩做了一个决定,“我觉得我不应该做一个职业导演,我还是一个作者导演。我会调回来,以我作者的态度来看待世界”。


恰恰就在这年,姜文导演的《一步之遥》上映,与让他登上大众神坛的《让子弹飞》比,《一步之遥》遭遇了很多谩骂,负面评价不绝如缕,与之两级分化的是业内人士的评价。


宁浩也看了这部电影,他在自己微博上感慨,“恣意妄为!好生羡慕!”,没过多久,深受激励的这位年轻人开始执行自己的决定,展开艺术探索。


他开始较劲。



宁浩在《疯狂的外星人》片场




04



要做中国式科幻电影,宁浩也没有信心,他总是问自己,在一个农业文明为基础的国家,大众会有科幻需求吗,“中国人还在琢磨怎么住上80平米的房子,仰望星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2014年底,宁浩作为中美电影交流中的一员前去派拉蒙学习,这是他离美国科幻片最近的一次,这次经历也奠定了一部分他后来的创作准则,“一旦跟着好莱坞跑,等于标准是人家建立的,包括好莱坞式的类型电影,胜算就很小”,宁浩举例说,“我们只能跟好莱坞比说相声,真的比歌剧我们肯定比不过意大利人”。


如果拍人类大战外星人的故事,那是好莱坞导演驾轻就熟的领域,在中国,用微弱的工业化能力去挑战好莱坞一百年的工业化历史,显得有些傻了。宁浩必须拍一部中国口味的外星人故事。


 一个外星人到了中国市井里,一般人见到它会是个啥反应?在创作过程中,宁浩有很多疑问,包括中西方文化的反差与衔接。从最初的美国式大片定位,到逐渐找到自己心目中的世界,“中间克服了无数的自我怀疑、别人的怀疑,最终才确定方向,建立信心去讲一个中国人的故事”。 


最终,《疯狂的外星人》里充满了斗争,外星高级文明与地球低级文明之间、好莱坞科幻与东方文明之间……“是一个美国科幻片掉进了中国现实。”宁浩解释,把好莱坞式的外部文明拉入到中国的语境,先同化,再摧毁。比如,让外星人一起喝酒,和外国特工一起耍猴,都是用来同化的工具。


影片中有这样一个桥段,被美国特工包围后,扮演市井耍猴人的黄渤为了脱身,冒出一句:“我真得走了,我领导找我有事”。这种场面反差来自编剧和导演的构思,目的是为了尽可能表现中外文化的反差感,“这是很难的。”宁浩说。


在宁浩的设定里,这部电影谈的是对文化的反思。“对西方文化就是一个调侃,外星文化也就那样,你别歧视别人。”他解释,处处体现歧视元素的《疯狂的外星人》其实讲的是一个反歧视的故事。


而反复出现的台词“都在酒里了”,本质上也不是宣扬酒桌文化,“你跟哥们是不会这么喝酒的。”宁浩说,“不会的”。




然而,很多打出低分的公众不这样认为。


也许中国人缺乏“仰望星空”的基础,但中国观众一直在经受好莱坞科幻电影里瑰丽太空的喂养。为了能在世界科幻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向全球水准看齐,宁浩请了国外顶级的视效制作团队,包括TAUFILMS(《少年派的奇幻漂流》)、TIP-PETT工作室(《侏罗纪公园》)、BUF(《银翼杀手2049》)及OBLIQUEFX(《降临》)四家特效公司分工制作。其中,猴子欢欢就是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团队用A+级的生物特效技术制作出来的。


但也不是全盘生搬硬套,“我觉得很多工业化电影里,看不到作者的感受。”在宁浩眼中,好莱坞的创作是冰冷的,他分析这跟好莱坞特别的工作方式相关。为了抵抗这种冰冷,他摒弃了好莱坞流程,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


在好莱坞的工业化影片制作流程中,特效团队把控极大的主动权,但在《疯狂的外星人》里,除了必要工作的前置,特效团队在片场的发言机会不多,“导演应该对电影呈现的气息负责,要有味道。你要是变成所有的分镜头都是他们在做,那要导演干什么。”宁浩说。


正因如此,尽管《疯狂的外星人》中特效镜头多达900多个,因为担心工业化制造会影响故事本身,在片场,宁浩“遣散”了在前期就介入的特效团队和预览团队,选择按照自己一贯的工作节奏,在现场布置机位,讲调度。


这种特效后置的做法,会给后期工作增添很多压力,同时还要克服很多文化上的差异。比如,对惋惜这种情绪的表达,美国特效团队和宁浩有着很大的区别,“我想呈现猴子变成泼妇的状态,那种歇斯底里的感觉。”宁浩与特效团队前后沟通了三四十遍,一开始是邮件电话,后来直接飞到现场演给对方看。


正因如此,《疯狂的外星人》后期时间超过了一年,“其中的艰难困苦,不是急功近利的氛围下可承受的。”李修文回忆,个中煎熬不足以为外人道。


这种“费尽周折”,却是宁浩偏爱的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正如影片中的黄渤一边说着“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一边焦头烂额地应付烂摊子,充满江湖气,“看上去不能打,但是很奏效。”宁浩说。




05



真的奏效吗?上映两周后,30万人在豆瓣上为《疯狂的外星人》评分,45%的人仅打出三星及格分,最终的6.4分,也在宁浩导演电影历史中创下新低。


一位互联网电影公司的从业者告诉AI财经社,根据他们平台数据显示,在春节这样一个二元社会结构被击穿的魔幻档期里,宁浩是下沉城市的瑰宝,尤其是对那些因《疯狂的石头》而认识宁浩的观众而言。


但那些观众要看的是宁浩的喜剧。豆瓣数据显示,《疯狂的外星人》好于33%的喜剧片和42%的科幻片。这意味着,在科幻片里它属于中等水平,但在喜剧片里,它不及格。


美国把电影观众分为眉毛上、眉毛中和眉毛下三种:眉毛上是艺术形态讨论型观众,他们关注国际三大电影节,喜欢的电影一定要涉及价值观讨论,在大众比例中只占到1%;眉毛中观众也叫主流知识分子,他们关注奥斯卡电影,趣味在于主流价值观,拼的是导演的个人表达,看导演是否有趣,或者表达水平如何,这样的观众占到20%。 


剩余80%就是眉毛下的观众,他们看电影更多的是娱乐,因此,类型化对这些受众是一种保险,尤其是喜剧类型,电影是他们的消费品,不需要太多创意。




作为一名合格的导演,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就是搞清楚要服务于哪类观众。


《疯狂的石头》《心花路放》之所以成功,正因为它们服务好了这80%的大多数,尤其在十多年前的那个特殊年代——“在没有工业电影的时代,大家都只能看这种作者电影,作者电影就会获得一个相应的价格。”宁浩说,实际上,中国已经处于新好莱坞在美国崛起时的同样处境,大量工业化商业电影正在慢慢的垄断市场。


因此,宁浩不认为《战狼2》的成功是一种偶然,而是时代改变的标志。“相当多原先不看电影的人去看电影了,那么这些人的需求是这样,这些人才是未来最大的市场”。


还有些事情不能被忽略:13年前《疯狂的石头》上映时,全国只有3000多块银幕,现在,这个数字超过6万。


2014年写《疯狂的外星人》剧本期间,宁浩和周星驰见过一面,周星驰问他,你见过外星人吗?宁浩说还没有,但是我在写这个剧本。周星驰说,我常常见到。宁浩说,好吧,周星驰还是有自己的世界。


在这个春节,同样极具争议的另一部电影《新喜剧之王》便出自周星驰之手,豆瓣得分5.8,同样创下个人导演作品新低。作为作者型导演,不论周星驰或宁浩,都在经历一个时代的逝去。


“《疯狂的外星人》是一部作者电影,每部电影都有它的命,对我来说就结束了。”宁浩笑嘻嘻地说,这将是他最后一部作者电影,“电影院还是工业电影为主,如果还想在电影院上映的话,估计是得调整成这个方向了。”


我问他,这是玩笑还是正经话?他眯缝着眼,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笑对所有诘问。这个曾经的平衡高手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自己是谁,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一些之前没人做过的、他孜孜以求的较劲部分已告一段落,该是回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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