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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莉:《金瓶梅》猫狗意象解读

金学界 金学界 2022-11-26




一、前  言


猫狗是《金瓶梅》中屡次出现的一个动物意象,它们在许多章节中皆有昂首阔步露面的情景。
第五十一回回目“打猫儿金莲品玉,斗叶子敬济输金”[],第五十八回回目“潘金莲打狗伤人,孟玉楼周贫磨镜”。
在这两回中,猫狗不仅直接出现在了回目当中,甚至猫狗于这两回引发了激烈的矛盾冲突。
与此同时,作者也为读者展现了带有浓厚民间气息的与猫狗相关的成语,谚语。
这些俚语,俗语作者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准确贴切,作者也借这些语言表现出自己对作品中人物的爱憎倾向,折射出人性丑态。
不论是与猫狗相关的民间语言的运用,还是作者围绕着猫狗来设计故事情节,这些均出自于作者的精心结撰。
作品中意象的构建深深地结构在文本的内核之中,为全书的主旨服务,彰显者作者的匠心独运。


剧照·潘金莲与猫




二、猫狗意象的隐喻性


兰陵笑笑生的创作手法基本上是按照现实主义的原则来提炼生活,反映生活的,《金瓶梅》也被誉为是折射晚明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但是作者也不自觉借用了象征主义的某些表现手段,书中出现了很多意象,像酒、鞋子、帘子等等。

可以把这些意象看成是人们日常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但从象征主义的角度来看,这些意象反复的出现在一部的作品中,则构成了一种隐喻性的存在。

猫狗意象屡次出现在作品当中,呈现出的象征意义需要引起读者的注意。


(一)情欲冲动的象征
在《金瓶梅》中,猫狗这一主题与情欲冲动是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在人物的对话中经常运用一些与猫狗这一意象有些沾边的俗话,虽然初听时,似平淡无奇,但久而久之,就觉意味大不相同了。
例如第五十七回,就在官儿哥被残忍凶杀前不久,作者描绘令人发笑的一次潘金莲与陈敬济两人欲火难禁但未能如愿的尴尬情景。
潘金莲寂寞难耐,遇着陈敬济“就是个猫儿见了鱼鲜饭”。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预行苟且之事,径被作者说成是“又像老鼠见了猫来。”西门庆死了以后,吴月娘开审陈敬济。


《金瓶梅》连环画·陈敬济惊艳



第八十六回,月娘不留情面,直接戳破二人的奸情,上来就骂道:“自古母狗不掉尾,公狗不跳槽。”
用动物来展现二人炙热的欲望,显得是那么得生动形象,他们的心急如焚,欲火中烧在这一些列的比喻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一个风骚勾引,一个急不可待,真的是跃然纸上。
作者除了用与猫狗意象沾边的俗话来暗示小说中人物的欲望与冲动外,有时猫狗直接成为了主人淫乱行为的诱因,如潘金莲私通琴童。
小说第十二回,西门庆留恋烟花巷,大半个月不着家,西门府的其他妻妾尚且都能忍受,唯独潘金莲粲枕孤帏不能忍。
这天晚上,她款步花园,“偶遇着玳瑁猫儿交欢,越引逗的他芳心迷乱”。
此处的猫儿交欢,一方面可以看成是夜里刺激金莲淫心骤起的关键因素,并于下文迫不及待和小厮琴童追欢的导火索,另一方面更是金莲欲壑难填,情欲旺盛的典型外化。



《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封面



    有些时候猫狗是主人淫乱行为的引线,如西门庆私通李瓶儿。李瓶儿使绣春传话,要于晚间约会西门庆,于是先找茬将花子虚打发到了妓院。
  西门庆夜间来到了花园里,静待李瓶儿的暗号。“良久,只听得那边赶狗关门。少倾,只见丫鬟迎春黑影影里扒着墙,推叫猫,看见西门庆坐在亭子上,递了话。这西门庆就掇过一张桌凳来踏着,暗暗扒过墙来,这边已安下梯子”。

李瓶儿派丫鬟迎春约会西门庆,以猫狗为暗号,两个人遂成其好事,俩人“如胶似漆,盘桓到五更时分,窗外鸡叫”,西门庆整衣而起。张竹坡评:“打狗关门,唤猫上墙,鸡叫过墙,妙绝情事。”[]

在《金瓶梅》中,猫狗意象成为了人情欲冲动的一个象征,恪尽职守的为全书的艺术技巧,艺术形式来服务。
只要牢记这一潜在的意思,人们就不难在逐次阅读小说的过程中不断发现这类富有隐喻作用的“猫狗”这一主题的无数例子。


木刻·李瓶儿墙头密约




(二)奴性人格的象征
作者通过写动物来写人,由兽到人,明显的存在一种隐喻、象征关系。
这些动物意象的营造作者不是随意而为,而是基于他的社会经验和对人性的普遍思考,透露出一种独特的审美选择。
猫与狗比起来,作者谈论最多的是狗。
作者厌恶狗,在他的笔下,应伯爵是“怪狗才”、王婆是“做牵头的老狗肉”、白赉光是“男盗女娼的狗骨秃”。
细细观之,会发现作者痛恨的并不是狗的自然之性,作者痛恨和鄙视的是那些具有“狗性”的“人”。
所谓的“狗性”指得是人丧失掉的作为人的自主和自立,依附于比自己高一级的权势或阶层,甘心供人驱使,被金钱和权势异化为“奴”。
“就是为了一点点犒赏,不但安于做奴才,而且还要做更广泛的奴才,还得出钱去买做奴才的资格”[③]。
这段话很好的折射出了在封建时代,中国人普遍具备的那种独特的精神特征。
《金瓶梅》作者运用狗这个意象巧妙的折射出人的奴性人格。小说中具有奴性的人还不在少数。



戴敦邦绘·应伯爵



应伯爵,西门庆屡次亲切的称呼他为“怪狗才”,白赉光是“狗骨秃”。这两位都是渴望“走进主人的家中”来“帮忙”与“帮闲”,甚至于“帮凶”的奴才。
以应伯爵为例,他就是一位靠依附西门庆而生存的“忠心耿耿”的“哈巴狗”,蹭吃蹭喝蹭钱花。
这位可悲的丧失尊严的“寄生虫”,主人从未把他当作朋友看待更不曾于心底尊重过他,甚至西门庆周围的妓女也瞧不起他,不把他当人,桂姐就曾骂他:“你不说这儿一声,不当哑狗卖。”
下人奴仆也打趣他“俺家那大猱狮狗,好不利害。倒没有把应二爹下半截撕下来”。
第二十回他在西门庆家出入自如“熟得连狗都不咬”。很显然,作者在把他与狗联系的同时,也明确表达了对这个人物的厌恶之情。



戴敦邦绘·王婆



除了这类帮闲,小说中的媒婆也是具有奴性人格的一类人。《金瓶梅》中作者着力塑造了四位媒婆:王婆、薛嫂、文嫂、冯妈妈。
这几位媒婆中,以王婆形象最为突出,笑笑生有一首诗单道王婆的本事:“藏头露尾,撺掇淑女害相思;送暖偷寒,调弄嫦娥偷汉子。”
媒婆们为了一己私利,故意将美丑颠倒,黑白不分,可鄙地掇臀捧屁得媚态,正是其奴性人格的关键所在。
王婆为了兜揽住西门庆这个大客户,极尽谄媚之能事,为西门庆设计了“挨光计”,更为了利益残忍将另一条无辜的生命杀害。
另一媒婆冯妈妈与王婆也很类似,她在西门庆与王六儿勾搭通奸时,递茶水,备菜果,提壶打酒,十分殷勤。
在作品中,作者经常称媒婆为“老狗肉”,“老猪狗”、“老狗奴才”,把她们的嘴称之为“片子狗嘴”。
在利益诱惑面前,媒婆们丧失了自我意识甚至泯灭了人性,甘心匍匐在权贵面前过着讨好他人的生活。
兰陵笑笑生将他对人的思考和表现在与动物的比照和关联中进行,通过狗这个意象巧妙,形象的传达了作者对封建时期奴性人格的否定与嘲弄。

三、猫狗意象的深广内涵


从意象的艺术构成上,可以看出作者隐喻性的思维方式,那么从意象的内容和意象安排中,则可以体会到作者思维的深刻。

同样是写动物,许多作家往往是追求趣味性,知识性,而作者则是将其当作意象来营造的,赋予它深广的内涵。


(一)揭示妻妾争宠角逐的残酷

明代中叶以后的整个社会,“人情以放荡为快,世风以侈靡相高”。[④]

人们的生活和道德观念在世风熏染下发生了严重畸变,高扬人欲,及时行乐,成了大多数人生活追求的目标。

明代中后期,与士大夫狎妓纳妾之风相伴相生的则是家庭内部妇妒之风的盛行。

在西门府中,最善妒、最歹毒,为了争宠机关算尽的就是西门庆的第五个老婆——潘金莲。


《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书影



李瓶儿是潘金莲争宠路上的劲敌,她肤白貌美,多金和善,又为西门庆生下了儿子官哥,母子二人在西门府当真是站稳了脚跟,从此恩宠无限。
潘金莲为了捍卫她在家中的地位,极力霸占西门庆,并欲把李瓶儿母子除之而后快。
后者丧尽天良,亲自导演了一出血腥杀害官哥的事件,而这场谋杀案的凶手就是潘金莲驯养的一只猫。
这只猫浑身雪白,额上有一块黑斑,取名叫做“雪里送炭”,“雪贼”。它平日里只吃生肉,被潘金莲养的十分肥壮,还训练有素,潘金莲私下用红绢裹肉激它猛扑。
第五十九回,不足一岁的官哥身穿红衫儿在床上一动动的玩耍,这只猫把官哥当成了平日里哄喂它的生肉,生扑上去,官哥衣服被挠烂,吓得手脚抽搐。
第三十九回,官哥去道观寄名的时候,西门庆就向道士介绍官哥“胆子小,猫狗都不敢打他跟前”。
官哥敏感怯弱,潘金莲不可能不知道,而她恰恰是掌握了孩子的这一弱点,泯灭人性,精心布局了这场谋杀。
孩子死后,奶妈如意儿的一席话,更是证明了官哥的死与潘金莲脱不了干系,“他那边猫挝了哥儿手,生生的唬出风来”。
潘金莲布的这场局,不仅低调的要了官哥的命,更是间接取了情敌李瓶儿的性命。
第六十二回,只听仆妇这样介绍“八月里,哥儿死了,他每日那边指桑树骂槐树,百般称快。俺娘这屋里分明听见,有个不恼的!左右背地里气,只是出眼泪。因此这样暗气暗恼,才致了这一场病”。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儿子被歹人设计陷害,这股气始终郁结在李瓶儿心中。官哥一死,等同摧毁了李瓶儿的精神支柱,加之长期被妻妾争斗裹挟,瓶儿心智交瘁,她实在无意于与潘金莲争宠。
面对潘金莲的明枪暗箭,步步紧逼,她一再的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但是无奈最终还是被潘金莲的妒火吞噬了生命。


《金瓶梅》插图·哭瓶儿



狗也是作者着墨很多的一个意象,作者写到了跟狗有关的很多成语,而这些成语清一色的都含有贬义。
如“偷猫递狗”、“偷鸡盗狗”、“指猪骂狗”、“狗血喷头”、“狐朋狗党”、“斗鸡养狗”等。在妻妾争宠的过程中,狗也常被当作工具手段来使用。
最触目的要推第五十八回里那一次:潘金莲醉酒归来,因见西门庆在李瓶儿房里歇了一夜,早上又特请任医官来给瓶儿瞧病,不禁妒从心涌。
天假其便,黑暗中潘金莲意外踩了一脚狗屎,沾污了鞋子她借题发挥,“拿大棍把那狗没高低只顾打,打的怪叫起来”。
潘金莲小题大做寻衅挑事,李瓶儿忍气吞声腮边坠泪,只得紧紧捂住官哥的耳朵,被狗的惨叫声吓地命悬一线的孩儿,只差“雪贼”那只猫的最后致命一击。
小说中猫和狗多是连接在一起不加区分的,在故事情节中两类动物皆扮演了阴森可怖的角色,透过猫狗的意象设置,读者真切领略到了明代中后期妻妾争宠角逐的复杂、血腥与残酷。


崇祯本《金瓶梅》插图




(二)连接上下文,前后交相映射
《金瓶梅》行文结构中许多地方是“伏笔”、“映后”或“照应”“反射”等类的章法,而这类章法恰是作品“始终如脉络贯通,如万系迎风而不乱”[⑤]的关键所在。
小说行文中明显出现的重复现象远非作者所掌握的素材有限,或想象力贫乏,而是反映一种深思熟虑的构思,试图通过映照的手法烘托出种种意蕴。
第六十一回,作者在写重阳宴会之前,先写了西门庆到王六儿家,主仆二人云雨一番,后西门庆不过瘾又去潘金莲处继续折腾半宿才罢。
作者没有先写瓶儿的死机,反而先道出了西门庆的死机。为何这样说?
第七十六回,西门庆贪欲丧命的先后顺序也是,先自王六儿家来,继而又去潘金莲房中纵欲,最后惨落个精尽而亡的下场。
正如张竹坡在六十一回回评中所说:“今自王六儿家来,潘六儿继之,已明明前后对照,岂非死机已伏?”[⑥]
作者不漏痕迹用前文为后文情节埋伏下线索,从而使文章结构更加严密、紧凑。
仔细阅读作品,几乎没有一处是作者随意为之的故事情节,透过猫狗意象的布置,也可以清晰领略到作者的这种斗榫合缝,百面贯通的叙事结构。
换句话说,猫狗意象的多次出现,为这部卷帙浩繁的巨著,连贯一致的阅读感受的产生做出了贡献。


《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书影



第十三回李瓶儿和西门庆墙头密约的暗号就是“赶狗关门”,“唤猫上墙”,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花子虚财产,享偷鸡盗狗之欢。
后来,李瓶儿生下官哥,孩子一方面神经虚弱,另一方面被潘金莲妒忌陷害,猫与狗又成了帮凶甚至“刽子手”。
张竹坡在第五十九回回评中就一针见血的指出猫狗意象在前后文的贯连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

“上文一路写官哥儿小胆,写猫,至此方一笔结出官哥儿之死,固是十二分精细。……推猫上墙,打狗关门,早为今日打狗伤人,猫惊官哥儿之因,一丝不差。……前瓶儿打狗唤猫,后金莲打狗养猫,特特照应。”[⑦]

由此可鉴,作者已然巧妙地把“猫狗意象”发展为一个种结构文章的策略。
“猫狗意象”是作者在进行文学创作时的一个重要章法,帮助全文达到结构严谨、首尾贯通艺术效果。


《金瓶梅》连环画




(三)对诲淫主旨的反驳
浦安迪在他的《明代小说四大奇书》中言:

“在整部《金瓶梅》洋洋洒洒的长篇叙述中,作者抱着同情的态度描绘色情活动场面的是屈指可数的,而那种不管用什么想入非非的尺度称得上是对色情的颂扬或属于现代色情作品辩护士想在这儿猎取的那种东西则几乎是不存在的。”[⑧]

个别露骨的色情描写是服务于作品人物形象的塑造和故事情节的演进而不得已为之外,在大多数情况下,作者实际上是保持了一种远距离的审视态度。
比如,作者设法减弱读者对他描绘的性活动产生热切反映,他故意调整的叙述次序。
第二十七回狂乱的性行为夹放在蕙莲痛骂西门庆,含羞自缢和占用了第二十八回回大半篇幅的西门庆殴打仆人事件中间。
这样安排使得读者对性活动描写的期盼热度降低,以便于达到冷静镇定,抵消愉悦的效果。
还比如,让一个第三者在男女亲热狂欢之际闯进去,这也是作者常用的一个遮断性行为情景的重要策略。
如第十六回,花子虚死后,李瓶儿意欲委身西门庆,大白天两人正在美处之时,小厮玳安来到窗下请西门庆回家。
第二十回,正当西门庆与李瓶儿的圆房之际,闯入了潘金莲和孟玉楼。
第六十八回,应伯爵在西门庆与郑爱月闭门密谈时闯入。


绘画·西门家宴



作者对于性生活情景的诱惑力作了巧妙的降温和遮断,猫狗意象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属于作者的精心结撰。
第五十一回,写西门庆刚刚获得春药,迫不及待找潘金莲追欢,作者竟然在这场狂热的性描写中腾出时间插入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细节,说西门庆和潘金莲发觉,他们的狂喜情景,全程被“雪贼”蹲在旁边窥探。
这么炽热的房事,竟然有只猫在偷窥,不禁让人脊背发凉,作者为这场房事降了温,同时这也是狂乱的性行为被闯入或窥视的又一次迭用的典范。
还有,潘金莲和陈敬济一心纵欲乱伦而屡遭挫折,每次二人偷情总是在就要入港的最后一分钟被打断告吹。
小说的主题部分即从第二十回左右他们初次调情到第八十二回终于实现夙愿的整个过程,读者在心理上一直处于期待状态。
但是在很大的篇幅中,读者并未见到心痒难耐的二人有实质的性活动场面。
第五十三回,潘金莲因为前日与陈敬济在雪洞里不曾得手,今日趁西门庆外出吃酒,遂于花园里搂搂抱抱,眼看即将得逞,“忽听得外面狗子都嗷嗷的叫起来,却认得是西门庆吃酒回来了,两个人慌的一溜烟,走开了”。
作者再次成功的把读者经他挑逗起来的情欲快感给压制了下去。
作品中的性活动,作者通过削弱继而否定,那种认为小说对人生经验这一方面作正面肯定处理的种种看法是错误的片面的。
诚如东吴弄珠客所言那样,《金瓶梅》“盖为世戒,非为世劝也”[⑨]。


万历本



《金瓶梅》是我国文人独立创作的第一部长篇白话小说,作者再现了晚明社会世情生活的丰富多彩,在写人写事写情的同时,又似乎不经意写到了猫儿狗儿。
《红楼梦》中性情豪爽的“冷面二郎”柳湘莲曾经对宁国府做过一个非常经典的评价:“你们东府里除了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⑩]
宁国府猫儿狗儿如何不干净?曹雪芹没写,《金瓶梅》的作者于二百年前却写了,拿动物做出如此巧妙、繁富、深刻文章的,兰陵笑笑生走在了前列。












[①]齐烟,汝梅校点.新刻绣像批评金瓶梅[M].济南:齐鲁书社,1989.本文所引《金瓶梅》原文,均出自此版本. 

[②]黄霖编. 金瓶梅资料汇编[G].北京:中华书局,1987.124.

[③]鲁迅. 鲁迅全集:第五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228.

[④]张翰. 松窗梦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23.

[⑤]黄霖编. 金瓶梅资料汇编[G].北京:中华书局,1987.1.

[⑥]黄霖编. 金瓶梅资料汇编[G].北京:中华书局,1987.175.

[⑦]黄霖编. 金瓶梅资料汇编[G].北京:中华书局,1987.174.

[⑧](美)浦安迪著,沈享寿译, 明代小说四大奇书[M]北京:三联书店,2015.118.

[⑨]黄霖编. 金瓶梅资料汇编[G].北京:中华书局,1987.2.

[⑩]曹雪芹. 红楼梦[M]北京:人民文学,1957.862.

 








 文章作者单位:信阳学院


本文选自2018(开封)《金瓶梅》国际研讨会论文汇编,转发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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