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沙龙第四期 王飞跃 《智能的本源——历史与展望》（下）未来的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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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6月5日，王飞跃教授来到墨子沙龙，为大家带来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报告《智能的本源——历史与展望》，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内，王教授为大家以学术家族树的形式列举中众多在人工智能领域做出巨大贡献的科学家们，也从哲学、现代各个角度讲述了人工智能的产生和发展。墨子沙龙将王教授的报告分成了三个部分：人工智能的“本源”、人工智能近代史和未来的人工智能，大家可在墨子沙龙-墨子期刊-2016下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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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未来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怎么来实现真正的智能？现在的大部分智能，我称之为封闭的智能，以后一定要开放出来。人为什么智能？我向你提出一个问题，你的思维立即扩散开来，把你的过去、历史、生活、学过的知识、经历过的事全连到一起来解这个问题，你的大脑整个网络都激活了。现在所有的算法，它只能激活它机器里的数据库、知识库。怎么扩散出去？现在云计算、物联网和大数据提供了一个途径，从封闭的智能走向开放的智能。我觉得一定要把智能从双刃、阴阳两面，把硬币的两面合起来。

智能既是咱们平常理解的智能，还有情报的意思。生命的本源就是获取知识、面对未知。智能的本源就是利用已知的知识解决未知问题。要解决Unknown，未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智能。这里面有一些问题，什么叫已知？什么叫未知？大家都要理清楚。大家要拼命的想象，我觉得不能在两个世界想象，一定要在三个世界想象。

我觉得一定要开放人工智能。人类的大脑是开放的，几乎可以瞬间感知所有已知的知识，推知未来的知识。现在（人工智能）就是个封闭的，限制你在内存空间里面。怎么来开放？只能在第三世界开放。这可不是毛泽东的政治上的第三个世界。利用已知解决未知的问题，才能达到第三个境界。我认为一定要在人工世界开放。

第一世界大家都知道，是农业世界，开发地表资源。第二世界就是开发地表资源。第三世界就是智能社会。这个社会里面，正如任正非讲的，劳动力、人力不占主要的地位，人和智力是占主要的。我觉得第一个世界解决了血缘不对称的问题。以前你出身贵族你应该发财，别人没话讲的。现在你要再这样，你就双规了，你就该要监狱了。大公司靠资本，信息不对称、资源不对称，现在马上就打破了，工业社会打破了。
下一个崭新的世界，就要打破智力的不对称性。怎么来打破？靠人工智能，靠智能技术。物理世界，我们是行动的主体。心理世界，我们是认识的主体。在这里面我们还是真正的主宰，必须三个世界一起来考虑，就是一个平行的世界。

这个世界我们需要平行模式。怎么样平行呢？我老是开玩笑，以后大家一生下来，要种两个芯片，一个扩你的内存，一个扩你的计算能力，而且这些芯片还联网。我小时候要种痘，不种痘，我脸上要长麻子，腿要小儿麻痹症，腿要瘸。你不种痘就是物理上的残废，以后你不种芯片，你就是智力上残废。而且芯片还联网呢，计算机病毒一来，大家也该要住院了。（这种芯片）让我种我肯定也不种，不过，我觉得以后可以做软件机器人。以后你到店里面买各种各样机器人，帮你记忆、帮你学习。你们在这听我报告，帮你订旅馆、订飞机、找书、找朋友都可以。你买各种各样的机器人，组成你的扩展的现实、虚拟现实，形成你自己的小的智能社会。

以后咱们之间的交流是两个社会之间的交流。我相信这一天肯定会来到。这时候你就不要种芯片了，将来这种联网跟电源一样。流动的不是电流，而是智能。把固定的知识变成流动的智能。我相信这个社会一定会在第三世界实现。一定是物理世界物联网，还有心理世界的大数据，加上人工世界的云计算，三个合为一体就是智能世界。

这是当年我做博士论文的时候，我的导师给我画了三个圈，人工智能、运筹学、控制，中间是智能控制Intelligent Control。我做智能机的博士论文。什么是智能机？顶层组织层、中间协调层、最后是执行层。原理是：越往上智能越高，越往下精度越高，加起来等于常数。当时我干了一年之后，我决定我不干了。我以前学力学的，我说我想回去再去学力学。

我导师劝我说力学没前途，就算学出来，工资也低。他说他当年从哲学转到计算机，就是因为学哲学的人工资太低。后来我就坚持下来了，当年写的第一篇报告就是关于智能机的协调理论，是NASA的一个报告，做的是机器人的协调理论。这是我们90年一起发表的论文，用的Petri Net。这个是很工程的东西。这里面引了三样东西：博弈论、机器学习和Petri Net。没想到现在机器学习热起来了、博弈论也热起来了，Uber、滴滴打车将来都是用博弈论来定价。

就是这本书Kurzweil的书。当年我第一次上当就是买了这本书。叫智能机器。为什么买这本书？当时我做完博士论文了，我觉得这个领域我要赶快逃。我学的是屠龙术、杀龙术。龙在哪里？我不知道。怎么个杀法？正好在电视上看到Kurzweil介绍这本叫 《Intelligent Machines》。我想我在发愁的，书上说智能机器时代都来了。我想它是什么，里面有没有具体的方案给我。我就花了120美元买了这本书，那时候国内工资一年连一百二十元人民币都不到，才七八十人民币一个月。这是我买的除了教科书之外，最贵的一本书，买完之后觉得真是上当了。不过（我）没想到他就这么出名了，后来他再提奇点理论，我确实从心里就不相信。因为人一般只要上过一次当，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没想到屠龙术会变成杀猪术，你看中国现在猪在风口上都能飞起来，（是猪）那肯定将来要掉下来嘛，杀都不要杀了，所以最后还是没用。

以后咱们之间的交流是两个社会之间的交流。我相信这一天肯定会来到。这时候你就不要种芯片了，将来这种联网跟电源一样。流动的不是电流，而是智能。把固定的知识变成流动的智能。我相信这个社会一定会在第三世界实现。一定是物理世界物联网，还有心理世界的大数据，加上人工世界的云计算，三个合为一体就是智能世界。

机器人的历史我就不要讲了，我倒觉得大家有几个电影可以看看。这个电影是把Virtual和Real合在一起叫Virtuality。这个电影大家去看一看，当时对我的启发蛮大的。但是让我最（震撼）的（电影）是Surrogates，咱们把它翻译成未来战警，我认为翻译的挺差，他就讲将来的世界是机器人的世界：大家坐在家里面，你带个头盔，遥控这个机器人。我们永远年轻，你去到店里面买个机器人，然后（让）这个机器人代替你工作去了，你就在家里面带个头盔，遥控他指挥他就行了。

我倒觉得没有那么玄乎，以后大家可以买一大批这种软件机器人，大部分事情它都可以给你做。但是一定要人在这个系统之内，不是人不去上班了，（而是）上班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用做了，软件机器人通过众包的形式让大家各尽其能，各尽其用。现在众包、Uber，还有回家吃饭、饿了吗，我觉的都是沿着这个方向去的。我也试过回家吃饭，确实做得蛮好的，这只开了一个头。以后订饭什么的，就软件机器人帮你订了。以后（人工智能）不但变成科学，（而且）变成一种产业。

受它启发，有一年我就写了一个对Back to the future 这部电影的社论，（这）是我到美国看的第一部电影，Surrogates也是电影名， 《Mirror Worlds》是一本书的名字--镜像世界，Parallel Universes是物理学里面量子物理学的解释，我把它（们）合到一起。Parallel Universes是方励之先生告诉我的，我当时跟他在一个学校里面教书。他跟我说，你做的那个东西可以去看看这个。然后，我就写了一篇论文叫《从牛顿到默顿——从物理机器人到软件机器人》，我当时叫Web Surrogates。在2011年的机器人大会上做了（报告），我后来叫网间机器人，就是软件机器人。

我相信从社会计算到网间机器人就是未来的趋势。社会计算就是情报的意思。 2000年左右我在提倡做社会计算，人家都没人相信这个，不觉得社会计算多重要。我就编了个故事，用“种芯片”的故事来吓唬吓唬大家。（现在）我就说以后就不需要种芯片了，就是虚拟的你，Digital Twins数字双胞胎或者叫Digital Family。这个口号我已经提了十多年，理会我的人不多。现在我发现西门子在他的机器里提出了Digital Twins，前两天又看到微信上GE也在提Digital Twins。我们十多年前就提了这个词。在这个上面再进一步提高就是平行的世界、平行系统、平行智能、平行的你，（这）就进入第五个时代。

德国人提了个工业4.0,我就觉得这个时代不是4.0而是5.0。这个工业从第一代的蒸汽机机械化，第二代的电动机电气化，第三代的计算机信息化，第四代的路由器化网络化，到第五代的平行化。将来要有大批的人类做软件定义的系统、软件定义的你、软件定义的房间、软件定义的家庭、软件定义的过程和软件定义的产品。由软件定义的工厂来写，把人工世界（不是哲学上的概念）物理上的概念建起来。

就像工业社会有高速公路、机场、火车站码头一样，未来的智能世界一定要有各种各样软件定义的汽车、软件定的Everything。我叫SDA（Software Defined Anything），就是未来智能世界的公路、码头、飞机场、火车站，没有这个，你说是智能社会，就是瞎蒙。机器人也是一样，要到平行机器。

大家想想七十年前的计算机，Von Neuman的EDVAC，那么大。现在计算芯片如此之小，我手掌上都可以放好几个。Watson现在至少四台服务器，我相信将来我手机上可以放好几个Watson。软件机器人做什么？做金融、股票交易。你看网上的信息流，一大半以上已经是机器人产生的。将来我就觉得要做平行机，它要把物理空间、社会空间、网络空间全打通了。要是物理形态的机器和软件定义的机器打通，它会产生一大批新的行业，要从牛顿机到默顿机。牛顿机是大定律小数据，牛顿定律三个，放之四海而皆准。

默顿机是什么？大数据小定律，这次用过了，下次不见得要用，这一群人可以用，下一群人不见得可用。它会产生一系列的新的行业：决策师、评估师、学习师、游戏师、游戏工程师。30年前都没有软件工程师这回事。我绝不相信什么机器代替人，为什么把人换掉？换了人（去）干嘛？你们一毕业就失业，去干嘛？当年IBM说计算机全世界五台就够了。现在多少台？你一个人恨不得都要五台。计算机把人替掉了吗？计算机产生了多少IT工程师啊！

我觉得将来一定是波普尔的三个世界合起来，不是CPS(Cyber-Physical Systems)，而是CPSS(Cyber-Physical-Social Systems)。大家都知道现在工业4.0喊CPS，我说一定是CPSS，这是我多少年前喊的口号。我最早是做嵌入式的，CPS来源于嵌入式，最开始我也是推崇CPS。但我现在坚信是CPSS。后来我专门写了篇文章，我看人家没人理我，我是主编，不需要任何人审，我自己就写了The emergence of intelligent enterprises: From CPS to CPSS。智能复杂性还有两个意思：除了复杂之外，还有情节的意思和情报的意思，情节加情报，这两个一合就是无限的想象力，这才能产生智能。把这两个结合起来，就是我们的目的。

将来我们面临的世界一定是不定的、多样的、复杂的，不要想变成一个确定的世界，不存在；不要幻想这单一的世界，不道德；不要想着非常简单的，真正简单的，那是不现实。但是你一定要有敏捷性、聚焦，向着目标收敛，将来把UDC转成AFC。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我们生活中已经够累够复杂了。你还要弄那么复杂干嘛，要不要活了？要给合适的手段来做，核心就是UDC到AFC。

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这种虚的概念，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没有虚数，简单方程都没解。没解的话，量子力学、相对论都出不来，所有程序都要停下来，方程解不下去。但是有了虚数的概念，数的数量一下子翻了一倍，我们求解空间翻了一倍。这个方程有解了，这就是创新啊。虚数的英文叫Imaginary Number，有贬义的意思，神经病想出来的数字。中文叫虚数蛮文雅了。虚数就是一个创新，这一创新把求解空间扩大，虚的变实的，有解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这种虚的概念，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没有虚数，简单方程都没解。没解的话，量子力学、相对论都出不来，所有程序都要停下来，方程解不下去。但是有了虚数的概念，数的数量一下子翻了一倍，我们求解空间翻了一倍。这个方程有解了，这就是创新啊。虚数的英文叫Imaginary Number，有贬义的意思，神经病想出来的数字。中文叫虚数蛮文雅了。虚数就是一个创新，这一创新把求解空间扩大，虚的变实的，有解了。

我们应该继续创新，现在物理是把一个粒子（描述为）又是波又是粒子，才有我们的量子力学，才有了量子纠缠的问题。它是呈波粒二象性的。我们要进入智能社会，一定要承认虚实二象性，要从“Particle-Wave Duality”到“Virtual-Real Duality”，你不承认这个，还是（只认）牛顿力学（是不行的）。这也是（我）十多年前说的。我那时候说，人家说这家伙有点瞎忽悠，像神经病一样。我相信今天没有人在怀疑这点了吧？

现在好多年青人花在虚拟空间的时间都多于50%。我觉得要解决复杂问题一定要考虑复杂空间。复杂空间一定是我们真实的物理空间加虚拟空间。（复杂空间）是平行的、虚实互动的。最后建立人工社会、人工系统、人工组织加计算机组成的社会实验室，就可以做计算实验。把好的东西捋一捋，让你聚焦。有了人工系统会增加你的敏捷性，有了计算实验让你聚焦，最后虚实互动，产生大反馈大闭环，让你向目标收敛，这就是AFC表现形式，就是各种各样的CPSS。

以后所有东西都是平行的，一对一、一对多、多对一、多对多，把这些都合起来，虚与实并起来。将来除了纯净派和邋遢派，一定要加一个平行派。把辩证法、三段式、亚里士多德的三段式把它扩展起来，最后实现，当地简单，远程复杂。从以前信息的不对称，消灭知识的不对称。你想不到的（东西），你买几个软件机器人就能补回来了。哲学上是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也是默顿定理，又叫哥白尼的革命。不是知识依照对象，而是对象依照知识，将来就会进入平行的时代：5.0的时代，都是平行的。

各种各样的这种5.0，CPSS系统，就是智能社会的基础结构，跟我们高速公路、火车、飞机场、铁路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将来的IT是老的 + 旧的 + 新的平行的IT。从我们研究的人工智能、最后变成一个智能化的产业将来的智能社会就是基于CPSS。这个大家不要小看软件定义的系统。以后一个部队的强大，不是说你有多少人，不是说你有多少枪炮，而要看你的软件定义的军队的规模和水平。一个企业也是，要看你软件定义的企业有多大。如果没有这个东西，就像你拿了大刀、红缨枪，跟人家导弹、无人机作战一样。

未来智能社会中最大的一块，我想还是情报，我们在这个方面也做的最多。将来会自然而然的迈向智能世界。我觉得这个就是任正非讲的，集体决策给中央做的汇报。我们以前一直做平行，从农业开始一直到网络，还在青岛做了一个试点，就是青岛智能产业研究院。目前成立了这十几个研究所，这个东西呢，（涉及到）好多事情，人工智能到底做什么？它能不能作曲？其实人工智能现在作的曲，Popular Music比人做的还好，乐队(Z Machinese)也有了。现在，大家最清楚的就是AlphaGo。AlphaGo最神奇就是，在计算量非常大的情况下，把人打败了。

我自己提出一个从Church-Turing Thesis 转到 AlphaGo Thesis。AlphaGo Thesis什么意思？只要解决复杂性问题，就能转化成学术问题（用AlphaGo这个结构方法资源就够了）是各种各样NP-Complete问题，学术上NP-Complete的问题都能解。这是转化是什么意思呢？你只要给我划定范围、划定功能，我都可以把智能达到人的水平，而且能超过人的水平。虽然它没有给我提供任何的新的算法，从这个意义上，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是走向智能时代的一个技术基础。将来每个企业都应该下企业的围棋，每个人都要下我们的决策围棋。这就是为什么会有决策工程师，为什么将来游戏应该变成科学游戏。

运营游戏最重要的是叫Self-X（自打），自打就是很短的时间自打，打三千万次围棋比围棋发明以来全人类打得都多。你想它就不用那么聪明，打了那么多，也应该能下过一个人类棋手。如果你有企业围棋，你公司还没有成立之前，已经运行了五十年了，有五十年的经验，而且在这运行的五十年，不是运营了一次，是运行了五十个五十年。你怎么跟这个企业竞争？我觉得它的意义是在这个里面。为什么到了这个时代呢？现在90后、00后，他们看的是离散的、碎片化的、这种块状的信息长大的。你让他们看一个什么东西，看超过140个字，他就要忧郁了。你看我们看这么长的论文，（比如）我的硕士论文，我推公式第一个等号跟第二个等号之间差了十几页纸呢。现在如果再让我的学生推这么长的公式，他就要抑郁了。

现在智能产业要求人又要关注深度知识，这就存在一个巨大的剪刀差，怎么来弥补呢？一定要靠知识自动化、人工智能、机器人这种技术。这就是智能的时代，现实所驱动的，科技发展也到了这个水平，中国有这个好处。前三十年的发展靠廉价劳力，我们现在工程师的工资，差不多还是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或三十分之一，我们还有一个廉价脑力，我希望还可以再发展三十年。《人类简史》这本书我看了，我看我觉得确实写的确实不错，它有一个主要的信息你看：虚构使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

国家不是一个虚构的概念吗？只有国家、家庭这种虚的概念来了以后，大家才把力量聚在一起，最后把其它的动物都打败了。人类发展起来也不过就是上万年的历史，这就是“虚”出来的，还要继续“虚”下去。我不相信威胁论。Simon 靠有限理性获得诺贝尔奖。有限理性自然就是有限智能。大家不要想得太多，还是要多看书。

从知行合一到人机合一，我这个也是喊了十多年了。我说的是游戏动漫的科学化，不是光用来玩，以后大家每个企业都要有人工企业、软件定理企业。上班就是打游戏，通过打游戏，打出管理策略、打出市场策略、打出业绩。你要不打，还是传统企业，那你要是不倒闭，真是天理难容！因为你浪费更多的资源，因为你不节约，不可持续。最后，要从固定的知识到流动的智能，以后大家网络流动的不是电、不是信息，而是智能。实现知识的数字化、动态化和实时化。哲学上来说，就是人工影响现实、虚的影响实的。人在一个目标引导下来做一个事情，就是从牛顿时代到我们要到默顿时代。默顿是什么？就是自我实现，证明的过程即构造的过程。所以大家要拼影响力、拼关注度。未来影响力什么意思？要玩游戏、玩计算实验，把前面该发生什么事情理一理，看看清楚对错，哪个好固定下来，它们就往那个地方奔，是未来影响历史。

水晶球以前是吉普赛人算命的，未来要变成一个科学工具。以后不但对考古、历史进行统计，以后玩游戏要玩进去做计算实验，玩到第一次知识革命、第二次知识革命，要对未来进行改制。VR、 AR和AI都是对未来进行改制，对未来进行统计的。好的，我们赶快去；不好的，给它避免开，这都是靠想象。有一年一个记者写的文章，我很喜欢，他说，给你一个水晶球。没想到现在好几个国外的大公司做的系统就叫水晶球。有的公司也提出要把水晶球仪表化。

当然，还要回到爱因斯坦说的，要靠想象。这种想象，按照歌德讲的（另外一个德国人）要通过艺术、通过其它的东西来激活。我以前也写过诗，我自己觉得（这首)总结的最好的。我在读过Kuhn的《科学革命的结构》，才决定从力学转到信息来。十多年之后，我又读他的书《The Road Since Structure》，给我感触也特别深。这（首诗）是我借用想象力对生命与哲学的感悟。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