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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世上最令人悲伤的五句话

2017-10-31 楚国农夫 新乡文史论坛


昨天写完三生石,一声太息。

此刻窗外正下着小雨,所谓伊人,带来了我的落寞:


犹记得小学时语文第一次没有拿到一百分,坐在地上扑簌簌掉下来的眼泪花儿呢。如今,我愈加鄙薄的不只是曾经的自己。

我在问自己:

岁月,到底神偷了什么?


当一些遥远模糊而又神秘的梦幻渐渐在眼前清晰,当我们打碎蜗牛壳走进乌托邦,二五八万的嘲讽模样。我们看着上一个年代的人从焦点从敏感词中走出,渐渐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看着我们这一代人再变成沉默和隐忍。


这些年来我一直照着自己的想法过日子,恨透了世间所有的将就。


我在北国生存有所时日了,直到昨日躺在乡村的路道上,我都未能明白,人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前一秒的慷慨激情,后一秒的黯然神伤!


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怎么可能理解苦难。而好不容易从苦难中走出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想起那些苦难的日子中的感同身受?

是岁月把我们变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其实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只是我们都世俗,都功利,都浮夸,同时也都善良。我们都在向着一个更好的愿景奔去,过着这样一步难一步佳的日子,然后走了过来,走到颓废的今天。


信笔写写最令人悲伤的几句话来,忽然又想到了高中时学的文言文: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归有光《项脊轩志》

时间流逝,物是人非,最悲伤的莫过于此了吧!寥寥数字,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于是,我的笔墨向另一件悲伤的故事直奔而来,以敬仰我年少时倾慕的英雄!

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为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

                                            ——林觉民《与妻书》

1905年,18岁的林觉民与17岁的陈意映成婚,住进了福州闹市区的杨桥巷17号。二人的居所是一座二层小楼,叫双栖楼,楼前种植蕉梅。


婚后夫妻感情和谐,“初婚三四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


1907年,林觉民告别陈意映,东渡日本自费留学。赴日留学之后,林觉民每年放暑假都回来探亲。


1911年4月25日,林觉民在香港滨江楼对同行的同志说,此举若败,死者必多,定能感动同胞。待同屋两人入睡后,林觉民挑灯写下两封诀别书,他给父亲林孝颖的(《禀父书》写得很简单,“不孝儿觉民叩禀:父亲大人,儿死矣,惟累大人吃苦,弟妹缺衣食耳。然大有补于全国同胞也。大罪乞恕之。”另一封诀别书,则写给妻子陈意映。次日,他拿着书信嘱托友人说,我死,幸为转达。


林觉民被捕的消息传回福州,林孝凯带着陈意映等家眷,慌忙变卖宅邸搬家。陈意映腆着大肚子,带着一家大小七口人仓皇搬到光禄坊早题巷一幢偏僻的小房子中租住。在这里,她收到了革命党人辗转送来的一个小包裹。陈意映一打开来看,正是林觉民在香港滨江楼上写下的两封遗书。她打开了写在方巾上的《与妻书》……


看到书信,陈意映立刻想到死,林觉民的父母双双跪在她面前,恳请陈意映念在家中尚有一岁幼儿,而她腹内还有一个小生命,一定要活下去。


1911年5月19日,悲伤过度的陈意映早产,生下遗腹子林仲新。林家还把林觉民哥哥的一个女儿林暖苏过继给陈意映。但是,陈意映一直没有走出失去丈夫的悲伤,再加上生活变得艰难,林仲新刚刚两岁的时候,陈意映郁郁而终!


另:林觉民的哥哥是林徽因的父亲。


对照如今的人情世态,吾人默然而已!再譬如,还有更感人的: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顾贞观《金缕曲》


一句“我亦飘零久”道出了多少辛酸与无奈,又该是在多么绝望的情况下说出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词开头的“我亦飘零久”,约是作者自中举以来,几度奔走京师、飘泊异乡,而仕途上却了无寸进,到眼下还是寄人篱下。作者深恨自己中举后的十年里不能博取显位、施展大力以拯友人,却只是“飘零”、只能幻想“乌头马角”,这实在是辜负尽了兆骞这位死生师友”(生死之交、半师半友)的深恩厚望。 

然而,“飘零”只是作者所受苦处之一。苦处之二,乃是“消瘦”。作者少年词章与吴兆骞齐名;如今,他俩的憔悴消瘦,竟也是不相上一下,犹如杜甫漂泊四方一的颠沛,丝毫不减于李白流放夜郎的“僝僽(折磨)。苦处之三,是作者妻子薄命告亡、知己远戍一方,身边竞无一人可语,“凄凉否”?这其实已不消问了。 


两位生死之交,又是一对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友。作者作为一个病人,却抱病去救另一个病人,这正是他的人格的感人生深之处。 


词赋从今须少作,留取心魂相守。但愿得,河清人寿!!


壬辰,帝幸东平,追念献王,谓其诸子曰:“思其人,至其乡;其处在,其人亡。”因泣下沾襟。

                           ——司马光《资治通鉴》

点评:珍惜吧,有一种遗憾叫做“其处在,其人亡。”

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伯牙绝弦》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知音千古难觅,做到子期伯牙这样的,世间能有几人?

一个人的世界,无人无烟。一个人的世界,无花无果。一个人的世界,无你也无我。两个人的嬉闹,曾经错过的,是这个世界,也是你。


因为你若无声,这个世界便是悲凉!世间,太少的相濡以沫,太多的相忘江湖……

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人,爱的时候,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把缱绻一时当作被爱了一世,于是奢望执子之手,幸福终老!然后一切消失了,然后终于明白:

天长地久是一件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牵住谁的手,一生细水长流地把风景看透。

其实承诺并没有什么,不见了也不算什么!所有的一切自有它的归宿,只是,只是为什么在某个落雨的黄昏,在某个寂寂的夜里你还是隐隐地在我心里淡入淡出,淡出淡入,拿不走,也抹不掉......

一个人执笔,写写悲伤,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寒冷的雨夜里少了一个人的

温度.....



总编辑楚国农夫

李奉先,原名李德军,中共党员,省作家协会会员,延津县作协副主席,凤凰网文史栏目编辑,凤凰卫视特约撰稿人,《联合早报》主笔之一。

以散文杂文见长,工于国学文言典籍,音乐/书法爱好者,科班:先秦文学;文章散见于国内外多家报刊.学者,诗人,凤凰网军事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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