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文宏又很受关注,大多数人像涛哥俺一样在力挺张文宏,但我们对张文宏真得了解多少呢?昨天看完了长篇非虚构作品《张文宏医生》,这是当前第一部详细介绍张文宏的作品了,整理了有关张文宏的众多资料,也对张文宏做了细致采访。
这部作品非常有助于我们更具体地了解张文宏,尤其是有助于了解许多张文宏不太为人知的事情,特从中选择一些以飨读者。张文宏中学时代语文其实挺好,高二时写的《论温州模式》获华东地区“中学生政治论文竞赛”一等奖,这也可解释为何后来张文宏微博、科普文章写得都挺好。张文宏很少回忆往昔而是关注当下,包括他对这部作品的作者说:“他们都是病人,都是感染病重症、疑难杂症,等医生去救命。你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加要紧。所以,我没有办法,也没有辰光,跟你去回忆许多老底子的事情。”张文宏的一天通常是这样的,如他的2020年7月29日的时间安排:上午九点随上海专家组查房,上午十点华山医院感染科查房,下午一点在华山医院传染科开会,下午三点同协作科室会诊,晚上参加国际医学视频会议发言。对于出来科普,他说:“因为这个病毒,我无法隐身于幕后,无法袖手观望,我需要站到前台来,说一些话来让大家听明白,但我也不是一个说书人。”
对于走红,他认为自己就是做了一个医生“应该做的事”,只是说了一个医生平时经常说的话,“我就是个普通人,过后,一切随风而走”,“我自然会silently走开”。对于上海,他说:“我在上海至少生活了三十年,交税也交了不少,但这个城市给了我更多,所以我非常愿意给上海打广告。我一般不给任何地方打广告,但是为上海打广告,是一种感恩。”张文宏作为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本可以不用亲自去查房,但他说:“我为什么常常去查房,这是要讲良心的,不可以自己不去,老是叫人家去”。张文宏很注意喝水,住宿房间里有各种饮用水,他能对各种引用水分别作出评价,他说:“喝水很重要的。我一直讲,与人的健康密切相关的,一是营养,也就是提高免疫力。再是喝的水要好,起码要干净”。张文宏救治的一个病人曾送张文宏一个匾,张文宏一直挂在病房,匾上写道:“我只是你们工作中的匆匆过客,而你们是我的人生转折”。张文宏说起当年的禽流感10%会传染给家人,但大多数传染给了母亲而非老公,“所以在那一刹那,我对爱情产生了怀疑”。张文宏办公室里有两只硕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面饼,他午饭一般就吃这个配上自制的调味酱料,这个面饼是病人送的。张文宏对乡下人特别好,他会给这些病人加号,如果是重症患者会为他们打电话求床位。张文宏对下属也特别好,有一次让一位医生替他去开会,亲自为他安排了出行住宿等事宜,“他就是帮你什么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这搞得我成了领导一样。你说这是不是暖男?”
华山医院感染科主治医师虞胜镭对追逐张文宏的记者说:“千万别神化‘张爸’……他也就是比较真实,没有架子。这次能火起来,大概主要就是因为大家听官话听腻了。”华山医院感染科同事学生都称张文宏为“张爸”,从他三十多岁当上感染主任开始就叫了,“这个‘爸’,便是科室里的事情,他样样都要关照好”。华山医院运动医学科带头人陈世益评价张文宏说他通晓人情世故,冷暖相知,但不圆滑,兴之所至;常以赤子之心,讲肺腑之言。华山医院感染科的公号“华山感染”“一旦关注,长期感染”,最近几乎每篇文章阅读量都十万+,最高一篇一千万多,张文宏常常在深夜里为其写文章。
对于人际关系,张文宏这样说:“人际关系,说到底,保持距离,保持清净,这个是最要紧的。你帮得了别人的,不要推辞——你是医生,救人是本分。你要人家帮忙的,是真的有事情,那就不要怕难为情,态度诚恳,请求人家帮忙。”有个记者采访张文宏想了解他的个人生活,张文宏叫停说:“我们医务人员只想救好病人,不需要讲自己”。张文宏空余时间喜欢看电视,“我就爱看‘无聊’的电视剧,不会太费脑,让自己可以很快放松下来”。关于张文宏查病房,有一个记者问他顺利吗?他回道:“你吃完一顿饭,会问自己今天吃饭顺利吗?”张文宏有一次看病,知道病人是外地的,特意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他们。
有一个病人治疗费超出了预算,张文宏和另外一个医生秦智勇商量,每个人捐了5000元。张文宏从不收病人红包,“你们治病买药需要很多钱,你们给我红包,老实说,我也会交给医院纪委的。对我来说,这只是增加我们医院纪委纪委工作的一个记录,有啥意思呢。对你们来说,这是救命的钱。”张文宏有时也会收病人的礼物,如收些病人送的土特产,“乡下人用他们自己朴实的劳动方式来向你表达朴素的感情。你硬要拒绝,我觉得不太好。这正是乡下人好的地方,所以,我对乡下人一直老好的。”张文宏之前每周一有一个特需门诊,每周四有一个专家门诊,2018年后他在周一下午加了一个普通门诊,因为普通门诊不限号,他还在两个诊室同时开诊,他从门诊室后面两边跑。
三十多年前,有一个医生去上海第一医科大学查询考研成绩,因为寒冷便到学生宿舍避寒,遇到一个学生,这个学生知道他的情况后回去拿自己的毛衣送给了素不相识的他,这个学生就是张文宏。张文宏1969年出生于浙江温州瑞安,父亲是浙江大学毕业,当过技术员后来当了副厂长,母亲是普通小学老师,“他们都是老实人”。小学毕业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周莜玉评价儿时的张文宏:“勤奋、好学、专注、上进、聪慧”。张文宏青年时期有哮喘,但他后来自己做医生治好了自己的哮喘,他认为学医需要综合能力强,还需要身体素质过硬,还要修身养性锻炼脾气,修炼一颗包容的心。张文宏所做的这些事情看似都是小事,但正如这篇作品的编后记中所言:“张文宏所做的一切,似乎并不值得神话,但如果一个人一直遵从自己内心的原则,把自己职业内的每件事做好,又能够在社会范围内倾尽可能地贡献出一份公民的力量,他便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向张文宏致敬学习,也希望大家更多地真正了解张文宏。●●●作者简介:张守涛,文史作家、南大硕士,大学老师,出版作品《说说当今这些文化名人》《先生归来》《凡人鲁迅》《书香留韵》,个人原创公号涛声一久、神州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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