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附中女篮队：可以输，但不可以认输
篮球少女的必胜之心
“3——2——1——必胜的信念!”
运动发带、篮球袜、篮球鞋、篮球队服 均为Nike
清华附中女篮队是全国一流的强校队，不仅为中国女篮输出了像刘禹彤、韩旭等出色的女子篮球运动员，也多次代表中国参加世界中学生女子篮球比赛。在偌大的北京城里，她们是让对手们胆寒的存在，一旦对上了她们，总归是要在心里念上一句:又是一场苦战了。
青春比夏天更燃
入伏天，北京热得要命。高挂在空中的烈日似乎下一秒就要点燃整片空气。但没想到的是，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还有更“燃”的。清华附中女篮队的五位队员李美潼、刘文雯、张耿艺倪、张安琪和李若鑫一起达到拍摄现场时，我忍不住在内心惊呼 :“好高啊!”原本就不大的化妆间一下变得有些局促，我招呼她们找地方坐下，女孩们似乎被这一屋子成年人给她们让座的场面吓着了，有些慌乱地开口 :“姐姐，你们坐。”
说话间看着她们青涩干净的面庞，束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就连好看的脖颈线看起来也相当有力。原本在化妆间里的人们迅速收拾好慌乱的局面，女孩们才安心放下背包，挤在两张沙发上坐下了。五个姑娘个性分明——实时跟进热门综艺和电视剧的李美潼，提前在备忘录写好了所有回答最后却没怎么用上的张耿艺倪，个子最小却也活力最旺的短发妹张安琪，因为拥有健康肤色而骄傲的刘文雯，和外表可爱软萌却承担着队长职责的李若鑫。正值十六七岁的年纪，女孩们凑到一起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而在她们里面，短发的安琪和队长若鑫尤其能制造热闹，队友们“讲解”说，这俩人是“相爱相杀”组。尽管当事人看起来不太同意这样的定位，但转头就又演示起了这个词的释义。
安琪向我们介绍自己 :“我的性格比较开朗，甚至可以说是厚脸皮，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话音刚落，若鑫就在旁边补充 “:打不死。”“对，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安琪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抬手扶了一把额头前的刘海，掀开的刘海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而她眼睛里闪烁着的自信很容易让人想起那句话 :那些杀不死我的，终将让我变强大。
这句话，流窜于每一个运动员的血液里，只要还没完全倒下，就一定无法拒绝赛场的召唤。
身高 190cm的张耿艺倪，前不久因为比赛膝盖受伤了，已经 大半个月没能参与训练的她，到了拍摄现场后就向我们说 了抱歉，并解释说因为受伤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拍摄时 只能摆摆样子。她着急道 :“看着她们训练特别着急，想上场，自己不上就觉得她们打得哪儿哪儿都不对!”也许是憋了太久，这个小名叫“萌萌”的姑娘手里拿到了篮球，就再也萌不起来了，摸到篮球不过几分钟，小心翼翼的模样就立刻消失了，在我们面前如脚下生风般毫不含糊地运起球来，也顾不得什么膝盖不膝盖的了，看得我们在边上揪心，她一个转身，我们就只想高呼“萌萌小心点”。可是我们忘了，莽撞而热血沸腾的，才是青春。
必胜的信念
初见这五位女孩时只觉得很惹眼，可当她们拿着篮球走上场时，才发现她们何止惹眼，是耀眼。篮球在她们手下前后左右不停地闪现，即便是为了拍摄，她们也不只是做做样子，一双双眼睛紧跟着球，身体也伺机而动。只见有人突然加快了步伐，一个旋身，连闯两道防线来到了篮下，双手跟着腰有力地一沉，右手抡起篮球就是一个虎跳，在空中仿佛悬浮了两秒，手臂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弧，“哐——”一声将篮球砸进了篮筐。而这一切，快到让人没看清到底是李美潼完成的，还是刘文雯做到的。
“3——2——1——必胜的信念!”当我问及她们心目中打篮球必备的精神是什么的时候，美潼和文雯数着三二一同时喊出了这五个字，然后便雀跃地笑倒在一起。女孩们的默契程度禁得起测验，即便是在赛场上千钧一发的时刻，她们也能从对方的一个眼神中读懂彼此，迅速调整战术，互相配合进攻。
“必胜的信念”，也正是清华附中女篮的队训，在她们看来，这五个字的含义不止“想赢”，还包含着鼓励、信任、“坚韧的意志”以及“能吃苦，肯拼命”，张安琪和李若鑫补充道。对运动员而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是不成立的，带着“不想赢”的想法上场，反而是对对手的不尊重。而作为北京众多高中女篮队里公认最强的一支队伍，对于其他中学把她们视作终极BOSS级别的对手这一点，她们坦言并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坚持做好自己就行了。
“我们确实先天条件就比其他高中女篮队要好很多，所以在打篮球方面还是会有一些优势的，但正因为这样才更要比她们强。”刘文雯口中的优势的确存在，无论是身体素质、身高体格还是专业技术，她们都是北京高中女篮队里最出众的。“我们的训练比她们系统很多，她们都是学校校队，而我们更偏定向的专业体育特长生。”李美潼向我们说明了她们与其他普通校队的区别，不过她只说了占优势之处，却没有想主动提及让她们拥有这些优势背后的辛苦付出，那也是普通学生无法想象的。这五位女孩分别来自河北、河南和山西，在大概十二三岁就通过了层层选拔进入清华附中女篮队，接受比普通校队更严苛的训练。而在这之前，大部分成年人都无法做到的自律，她们在童年就做到了。
“六年级那会儿，我在我们小学的校队，为了一个比赛每天早上5点半就得起床，6点到学校开始在外场练，练一个小时吃早饭，7点半上课，中午12点回家吃饭午休 ，下午2点半到5点继续上课，下课后在学校练一个小时，再换到校队老师专门组建的培训队去继续练，一直练到晚上9点才回家吃饭。”今年高三的李若鑫回忆起已经过去了六年的这段经历时，记忆依然非常深刻，她说六年级那会儿作业特别多，面临着小升初的考试学习上也丝毫不能马虎，所以训练结束后回家还要复习功课，几乎都是晚上12点才睡觉，然后每天就重复这样的生活。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她提起这段经历，和她“相爱相杀”的张安琪也难得不闹她，心疼地说 :“很辛苦。”
张安琪也有这样的经历，而有趣的是，在她们看来，自己的经历都不算什么，没有别人的辛苦。“我没她那么累，我是出于自己喜欢，主动很早就去练。我经常5、6点起床，家长还没醒，我就自己摸着黑去院子里练球，再大点儿，也是六年级的时候，作业太多了，就每天早上起来迅速写完作业出去打一会儿。后来我爸妈还拿这些事跟别人讲，说我从小就自己出去练，特喜欢打球。”
永不言败的强心脏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句话放在赛场上也适用，即便是全京城公认最强的高中女篮队，也会有碰上对手的时候。而被问及目前为止人生中最燃的一刻，五位女孩不约而同提到了同一件事——今年她们在全国高中联赛中拿到了全国总冠军，还是反败为胜赢下来的。
今年5月，2018-2019 中国初高中篮球联赛男篮全国总决赛在哈尔滨落下了帷幕。五位女孩所在的清华附中高中女篮队以83∶78赢得了全国总冠军。她们在决赛中迎战的是老对手长沙市雅礼中学。从比赛一开始，对手就一直以微弱的优势领先着她们，胶着的比赛在距离结束还有三分钟时，清华附中仍然落后了六分。
“全国总决赛我们遇上了很强的对手，到最关键的第四节比分还在落后，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放弃，最后三分钟连续几次反击快攻顺利得分，最后反超比分，赢了冠军。”光是听她们的描述，想象当下的紧张氛围都觉得心脏要跳到嗓子眼了。而提到这场比赛时，五个人脸上都只洋溢着骄傲和兴奋，仿佛向我们传达着“这些都是小场面”。
很多人在放弃时往往连借口都懒得找，而这群女孩在只剩三分钟的赛时下依然不允许自己放弃并成功扭转败局，“必须有强大的内心和永不言败的精神。”张耿艺倪说。打篮球除了要有必胜的信念外，还要有一颗能抗住压力的强心脏。“有在场上比分胶着时的压力，还有训练中发现自己技术或其他方面不如别人的压力。运动员必须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如果看到别人打得比我好，心里当然会有不服和要超越的想法，总之，练就对了。”
作为高中女篮的队员，她们都有各自喜欢的球星，刘文雯最爱科比，张安琪喜欢罗斯，李若鑫崇拜库里，李美潼的偶像是哈登，张耿艺倪受詹姆斯影响最深。她们不断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变成和偶像一样的篮球运动员。
“詹姆斯最感染我的一场比赛是他还在骑士的时候，有一年跟勇士打决赛，比赛结束他们赢了，其他队友都在庆祝，而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睛冲撞到都已经充血了，那时候看见他独自坐在那里，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篮球精神。比起技术我更被他身上的精神所吸引，坦白说我爱上篮球就是因为他。”张耿艺倪到最后也没告诉我们她所看到的精神到底是什么，她有些激动到语无伦次，描述道: 詹姆斯最终带队赢下了比赛，而在本该享受冠军高光时刻的瞬间，他只是静默地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静待着下一次狩猎。也许是“战损”和“胜利”的反差所带来的画面感太过强烈，我突然懂了为什么张耿艺倪就像探寻到了篮球精神的真谛一般激动，所谓精神，就藏在他们那颗无论面对荣辱，都能保持波澜不惊的强心脏里。真正令他们强大的，永远是下一场比赛。
张安琪最喜欢的篮球球星是德里克·罗斯，一开始是因为觉得他的打法有种独特的美感，后来反而更被受伤后的他所感染。“当他受伤了慢慢恢复后，再去完成以前那一套动作，有过很难的时候，但他依然坚持了下来，这一点特别打动我，我特喜欢他。”
而李若鑫则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喜欢勇士队库里的原因：“他没有身体上的天赋，但用努力弥补了。”斯蒂芬·库里在NBA一众球星中的确算身形较瘦小的，但他同样不断完善自己的技术，也利用身体的灵活出手迅捷，速度很快，擅长运球急停转投，被称为联盟现役最好的后卫之一。虽然有句话说，能不能打篮球，看老天爷赐你怎样的体格，但对于真正的运动员而言，更重要的是愿不愿意努力，而清华附中女篮队的姑娘们，都愿意。
球场有性别之分，
热爱没有
即便是NBA球员也存在着体格差异，更何况女孩子原本就很难与男生的先天条件匹敌。“因为女生的弹跳力、身体幅度张力什么的，先天就没有男生好，所以可能许多人都觉得女篮就那样，没什么看头。尤其是一些男生看我打球，就觉得这个球我也能进，我都打得过她，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张耿艺倪聊到这个话题时明显有些无奈，她不得不承认男性先天的优势，却也因为自己是女生而被冠上了“打球肯定就那样”的刻板印象而显得有些愤懑。“实际上我和男生打过，六四开吧。”
人们总是习惯在提问时先预设好一个答案，如果得到的回复和心里原有的有偏差，就会习惯性表现出不解甚至不屑。在我们心中事先埋下的那个回答，就叫“刻板印象”。
“男生和女生的体质差异不可改变，我们要是有他们那体质，我觉得我们打得会比他们更好。”张耿艺倪努力掩饰却依然让一点点委屈从齿缝间溜了出来，明明在技巧上没有任何逊色之处，也有不比人少的坚韧精神，可男生偏偏就占了天生的身体优势，似乎就足以把篮球的“篮”字变成了“男”字，但篮球从来就不是男孩的专利，这群女孩对篮球的着迷和执着以及热血，不输任何男孩。
而张安琪则要面对因为没有那么高而被质疑，“挺多人这么跟我说过，你个子这么矮还能打篮球吗？”张安琪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埋着头左手拨弄着右手的手指，一时很难猜透这个不满 18 岁的女孩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她在普通人里绝不算矮，只是一米七的她在其他队员边上一站就显得娇小了。但她的失落也只是一瞬的，再抬头时这位短发姑娘的眼睛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 :“我就会说，我为啥不能打啊？”
虽然对刻板印象的存在感到不满，但女孩们面对专业领域却相当客观，“提到篮球首先想到男子篮球也很正常，确实在看比赛的过程中，一对比就会发现男篮比女篮更有美感，他们的动作更帅气。”在大方地承认了男子篮球的确更具备观赏性后，李若鑫补充了一句道 ：“但也别觉得女子篮球就都打得很差，是扔着玩一玩什么的吧！”
即使拥有一颗刀枪难入的强心脏，她们也还是有因为外界言论和误解而不开心的时候。“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只能自己调节，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别人才没办法挑你的毛病。”女孩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用行动去反驳，选择改变自己，而不是改变别人。或者说，她们是选择了在各种嘈杂声中完美自己。
女孩们认为这些刻板印象的出现是传统观念造成的，篮球场上不仅要有速度，更要有力度，激烈地冲撞更是不可避免的，可女性在人们心中大抵都是柔柔弱弱的，与篮球这种力量型运动不搭。“但打篮球的女孩都是可盐可甜的，赛场上凶狠，场下也是小仙女。”张安琪在一旁听见了这话立刻出声反驳，自诩有些男孩子气的她用爽朗的声音说道：“套用一句话，不走寻常路，就虽然别的女生都那样，我为什么一定要那样？我不想做很普通的平常人。”
少年人的心气多少都曾有过特殊时期，有些不过是和其他人的路不同罢了，却免不了要被陈旧迂腐的长辈批判上一句离经叛道，例如好好学习就是正道，把兴趣爱好当做主阵地发展就是不务正业了，其实主动选择的东西才更长久，清华附中女篮队的姑娘们跟随着内心的热爱做出了选择，她们是幸运的。
即便女子篮球面临着如此深的“刻板印象”，她们依然得到了父母和家人的支持。“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玩的心态。”刘文雯说起这件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怕谁误会了她对篮球的热爱似的。“我一开始就很喜欢，只是刚开始练的时候是在俱乐部，没有专业的训练，所以说是玩儿，当做一种兴趣爱好，后来就彻底喜欢上了。好在从小我爸爸妈妈就很支持我所有的想法，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们都是我坚实的后盾。”
也有人是在家长的引导下而接触到篮球的。李美潼和张耿艺倪的父母都是篮球运动员，篮球对她们来说从来都不陌生。美潼是小时候被父母赶鸭子上架强迫着练球的，后来打着打着就真香了，现在甚至直言对走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路有了憧憬。
而张耿艺倪恰恰相反，她的父母起初并不支持她这个决定，“因为他们俩都是打篮球的，知道这件事有多辛苦，所以他们一早就跟我讲打球其实很苦，让我自己考虑清楚这件事干还是不干，如果干的话，爸爸妈妈会全力支持你，如果不愿意干的话，爸爸妈妈也不会怨你。就是这样。”但张耿艺倪没有半点犹豫地就选择了开始训练，在这之后的初中三年，再到高中又近三年，她用行动和实力证明了她是真的爱打篮球的，现在她的父母也倾尽全力地支持着她，家长做到如此着实不易，因为打篮球的确容易受伤，而伤痛并不快乐，甚至相当痛苦，她们每个人身上都承受过那些“小伤大痛”。
如果让她们细数篮球的魅力，相信数到天昏地暗都说不完，可其中有一点是对于像文雯这样的独生子女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的，那就是团体作战。“大家合力完成一件事会让我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努力，一起合作会让彼此关系更加紧密，不管是赛场上还是私下都会更亲近。”毫不夸张地讲，她们就连寒暑假的大半时间都在集训，所以一年四季在家的时间不过几十天，剩余的三百多天都在队里，“跟队友和教练一起，比在家呆的时间还多出好多，大家就像彼此的家人一样，相处起来也很放松。”
少女也可以很热血
和一群少女探讨“少女时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但篮球与少女这两个词，摆在一起有着强烈的反差感，意外的是，篮球和少女碰撞出的火花是一种独特的元气，不那么柔弱，却也绝不是刚强的，就像张安琪说的那样，“我不是那样的小女生。”李若鑫接过话头解释道 :“不是说小女生不好或者柔弱就矫情了，女孩子本来就该这样，只不过我们比较各色。”“对，我们比较个性。”张安琪如是说。
被篮球充满的少女时代固然与众不同，只是偶尔也会有想要“下凡”体验回归普通女孩的一天。女孩子总是爱美的，从五位少女刚进门时看见化妆老师拿出的大包小包的“家伙”时的眼神就能看出，一个个眼睛里的好奇和期待是藏不住的。
李美潼和刘文雯在最少女的一刻上达成了高度一致，都认为是自己化妆的时候，“有时候还特别想穿裙子。”刘文雯话音刚落，李美潼立刻接过话说，“但是没有裙子。”
“对，但是没有裙子。”刘文雯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少女心事的微妙之处就在于矛盾和纠结，除了应有的憧憬和悸动，张安琪认为她们的少女时代比起普通的女孩更热血、激情。在她看来，“少女”和“热血”这两个词完全不冲突，“少女也可以很热血。”她们不愿意给少女下定义，因为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刻板印象。张耿艺倪说自己不愿意当需要保护的娇弱女生，“女生也可以是我这样的。少女时代在每个人的理解里都不一样，有的人可能就是逛逛街、吃吃冰，但我觉得我的就是打篮球......当然还有让更多男粉丝来看我打篮球。”提到男粉丝她显得有一丝兴奋，“毕竟女粉丝多，男粉丝来了就觉得稀罕，而且能吸引到男生到现场看球，那他心里一定觉得我很帅。”说着，张耿艺倪朝着脑门那几根碎刘海吹了一口气，的确是男生看了也会觉得帅气的模样。
这两年有个词很火——“女子力”。在五个姑娘看来，独立是女子力的必要条件，少了它便不成立，“你有能力了社会才认可你”。而另一个关键点则是“柔中带刚”，展现女性力量的一面。张安琪给“女子力”加注了更多的释义，她说有女子力的女性不会因为一点困难就放弃，身上有一股精神劲儿才更有魅力。
“每个女孩都应该有女子力，我们五个都在努力。”这是一种目标和期望，也是一份自我约束。收工走出拍摄的篮球馆时已临近傍晚时分，可太阳依然高高挂在正空中，一点要收敛的意思也没有。张扬的日光晃着眼睛，回头看见五个女孩在光影筹措间拿着手机自拍，恍惚中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她们平日里也爱吐槽数学太难，也会为了背单词而头疼，会因为被明星的八卦吸引几乎“住”在微博上，也会追电视剧综艺，会参加校园歌手大赛，会在美好的十七八岁体验忽晴忽雨的人生梅雨季。她们有明确的目标，赢下这一场比赛，下一场比赛，还有下下一场比赛......她们像所有高中生一样需要面临毕业的分离，她们一边不舍，又一边憧憬着大学校队会是怎样的光景。她们知道职业篮球运动员这条路有多难走，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把愿望收起，她们笃定地告诉自己，即便以后不打职业，从事的也一定是和篮球相关的职业。
她们与普通学生无异，却又不完全相同。这群让篮球融入了骨血的女孩们，就这样束起高高的马尾，用一下又一下拍球的声音点燃了整个夏天。而等她们长大，又会有更多的女孩，点燃未来。
撰文 陈帅翰
编辑 韦希贤、秋楠 Nan Qiu
摄影 姜南 Nam Jiang
造型 司徒柏丰 Clif SzeTo
制作 王珏 Julie Wang
化妆 小诺Noriko
发型 张龙 Ben
时装助理 黄采颐
制作助理 于子贺
器材提供 AStudio
场地提供 翱翼篮球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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