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家族》｜正义如何定义？善与恶的界线在哪？

核心书摘

《小偷家族》是一本善恶与爱恨交织的书，书中描写了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六个人，也分别代表了社会上的六类弱势群体，无人赡养的老人、被家暴的妇女、来自重组家庭的少女、被遗弃的少年、被父母虐待的小女孩、一无所成的中年男人，他们都在这个社会上没有立足之地更无力反击，他们渴望温暖、渴望羁绊和爱。

作者把这六类人集合到了一起，让他们彼此依靠，相互依偎，组成一个家庭，他们也一起度过欢乐幸福的时光，而偷来的幸福注定是短暂的，随着真相的揭开，六个人的命运回到了各自的起点。结局是残酷的，却也发人深省，人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善与恶，爱与羁绊要在失去之前及时珍惜。

关于作者

是枝裕和，日本当代电影大师，题材多具社会关怀及人文主义色彩。2018年凭《小偷家族》摘得戛纳影展金棕榈奖，成为历史上第四位获得金棕榈奖的日本导演。著作有小说《步履不停》、《比海更深》、《如父如子》、《下一站，天国》、《奇迹》等，随笔集《有如走路的速度》、《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等。

本书鲜知

学什么？感激每一个带给你温暖的人

《小偷家族》一书讲述了人性的脆弱与灰色的那一面，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存在着很多像这样被社会裹挟着被动的前进的人，或许现实的生活不会像小说中这么绝望，但有多少人也会找不到方向、也会经历苦难、也会在深夜感到悲怆，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小说里的那最后一场雪，无论多么苦难的经历都可以被厚厚的雪层染白，多么坎坷的前路都可以被铺平。因为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的与世界剥离，无论你的人生之旅如何，都要学会感激每一个在途中为你带来温暖的人。

你还会发现

· 人性的弱点；

· 使弱者强大的是爱 ；

· 幸福本就来之不易。

一、开端：艰难却其乐融融的时光

故事发生在街边那座老房子里，祥太和父亲阿治正往老房子的方向走，那房子虽然破，却是他们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祥太背着一个比他肩膀还宽的双肩背包，里面鼓鼓囊囊地塞满了从超市偷来的东西，他们刚刚大干了一场，收获颇丰。

忽然，角落里传来玻璃瓶倒在地上的声音，阿治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女孩光脚穿着大人的拖鞋坐在地上。小女孩叫有里，应该是被大人赶出来的，看到有里，阿治的“偷”心又犯了，他只用了一块刚刚出炉的可乐饼，就把有里“偷”回了家。

阿治和祥太把有里带回家的时候，阿治的妻子信代正在煮乌冬面，奶奶初枝刚从被窝里爬起来，信代的妹妹亚纪正为刘海剪得太短而发愁。

这一家人都有点奇怪，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却在扮演家人。爸爸阿治是名副其实的小偷，他不仅偷东西，还“偷”人，祥太就是阿治“偷”回来的儿子，如果不是阿治，祥太可能早就死了；妈妈信代也喜欢偷东西，她在洗衣店上班，每次客人落在衣服里的东西，信代都会顺手带回来，卖掉贴补家用；奶奶初枝也偷过东西，亚纪就是奶奶“偷”回来的，亚纪是一个被忽视的“多余”的孩子，她的存在不受父母重视，因为她有一个优秀的妹妹，妹妹的光芒让她在那个家没有了容身之处，初枝就用“要不要跟我一起生活”这一句话打动了亚纪，把亚纪“偷”回来了。

在所有的家人中，初枝最疼亚纪，她们睡一个被窝，还允许亚纪不用交一分钱的生活费，即使亚纪从事风尘行业，初枝也没有嫌弃。在这个家里，奶奶初枝是一个无私的奉献者，她情愿被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啃”，她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养老金，是这个家的支柱。

初枝看见阿治把有里带回家，打趣地说了一句：“要捡也捡个有点钱味的回来呀！”言外之意是，你啃我就算了，还带别人来啃我，养老金就那么多，哪供得了这么多人生活。

在这个问题上，信代和奶奶的意见是统一的，她主张吃过饭就把有里送回去。

阿治说，“不能明天再送回去吗？今天这么冷。”但他的提议显然在这个家没有半点份量，刚吃过饭，阿治就和信代一起把有里送回去。

刚走到有里家门口，信代就听见了从门里传出来的争吵声。

“那个小东西还不知道是谁的种！”男人咒骂的声音夹杂着打女人的声音一起传到信代的耳朵里。

“快住手，痛死了！”女人几乎是在哀求，但她接下来说的话，让信代对她的同情瞬间消失，那个女人说：“我也不是自己想把她生下来的。”信代不由得抱紧了有里，她从衣服外面都可以感受到有里颤抖的身体，信代的脚下好像被黏住一样，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个女人说的话，信代在幼年的时候，也听过无数遍，信代的母亲只要一喝酒，就会在信代身上出气，边打她边说：“我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

从这个意义上说，信代和有里属于同命相怜，实际上，信代比有里更惨，因为信代成年之后，也没有逃过家暴的命运，她嫁给了一个只会打她的丈夫，如果不是阿治救了她，她恐怕一辈子都得活在毒打中。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阿治那么无能差劲，信代还是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因为阿治不会打她。

听着门里面女人的哀嚎，信代瞬间做了决定，她说：“我怎么能把这孩子还给他们。”

信代和阿治把有里带回了家。有里的加入，让这个原本就充满秘密的家庭又多了一个秘密，他们要集体掩护有里的存在，因为在日本的法律里，信代和阿治的这个行为属于“诱拐儿童”。

多一个人就要多一份支出，最近大多数商店都装上了摄像头，祥太和阿治能偷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信代原本洗衣店的工作也被辞退了，亚纪依然没有给家里交生活费。但即便是这样，初枝还是决定拿出一部分养老金，支持全家人去海边玩一次。

刚到海边，阿治就发现沙滩上插着一把遮阳伞，伞的主人不知道去哪里悠闲了，阿治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确定主人不在后，拔起遮阳伞就跑。

“给，遮阳伞来了。”阿治把遮阳伞插在初枝和信代的身后，这样就不会直接晒到太阳了。

远处的海边，阿治和祥太在聊着男人之间的话题，阿治一边色眯眯地观察着那些泡在浅海里的女人的身体，一边给祥太讲解着什么，阿治一直想有一天能和祥太聊聊生理上的话题，今天是他第一次尝试。

亚纪和有里牵着手在海边散步，有里手里抱着一个浅蓝色的瓶子，她说要把海的味道装进瓶子里。

初枝和信代悠闲地躺在沙滩上，信代看着笑得灿烂的有里，更加坚定了把有里留在身边的信念，信代一直相信，只有自己做出的选择，才能建立更加牢靠的羁绊。

信代也好，初枝也好，阿治也好，甚至是祥太、有里，他们之间的羁绊都不是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有别的选择，但最后都选择留在了这个破房子里，成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信代相信这样的羁绊会永远持续下去。

奶奶初枝却说，“还是不要有太多期待吧！”初枝说这句话不是想给信代泼冷水，而是她冷静地思考过，这种幸福不会持久。

信代没有听进去初枝的话，起身走到海边，加入了孩子们的嬉闹中，初枝远远地看着那大小五个人手拉着手站在海边等待浪头袭来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

但初枝的声音被海浪和五个人的笑声淹没了，没有一个人听见。

二、意外：奶奶去世引发的危机

“奶奶，起床啦”，房间里传来亚纪的声音，“奶奶，奶奶！”从亚纪的语调中，大家意识到要发生大事了。

奶奶初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气息，阿治惊慌失措地抓起电话，手颤抖着拨了三次才终于完整地拨出急救电话，正在这时候，信代一把夺过电话，挂断了。

“干什么！”阿治怒吼着。

信代没有被阿治的叫声吓到，反而冷静地说：“你看不出来她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想要一家人的秘密暴露吗？”没错，如果这个电话打出去，一家人的身份都会遭到质疑，阿治和信代没准儿会被扣上诱拐儿童的罪名，更重要的是，如果外界知道奶奶去世了，那养老金就会被终止，以养老金为生的一家人，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为了保住这个家的秘密，信代做出一个决定，他们必须就地解决奶奶的尸体。大家到了储藏室，分头行动起来，阿治用铁锹挖地下的土，祥太和有里就把土搬到外面去，亚纪坐在奶奶身边不停地哭。那个坑足够大了，阿治就和信代把奶奶的尸体放进去，一点一点用土盖上，踩严实，上面还放了一张床掩人耳目。

一切都“处理”妥当了，信代说：“听好了，这里一开始就没有奶奶，我们家一共五个人。”

随着信代一声令下，这个家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除了亚纪会时不时落泪之外，只有奶奶的养老金能证明她曾在这个家庭出现过。

这一天，阿治和祥太又要开始“工作”（偷东西）了，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地方是青柏哥迪厅的停车场，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阿治一路上都打着趣，让祥太喊他一声爸爸，“叫一声不会怎么样的嘛！”阿治总是这样跟祥太说，但祥太也总是无视他的话。祥太当然知道叫一声“爸爸”不会怎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喊不出来。

祥太对青柏哥印象很深，因为他就是在这个地方被阿治救下来的。

那是一个夏天，祥太被遗弃在青柏哥外面的车里，他的身上扣着安全带，那时候他还很小，还没有学会怎么把安全带解开，他的身后放了一个塑料瓶，他勉强把瓶子打开，喝了一口，水热得烫嘴，只能放弃了。

就在这时候，“砰”地一声，车窗玻璃被打碎了，破洞里露出一张脸来，是阿治。阿治解开祥太身上的安全带，把他“偷”回家。这是祥太记忆中他和阿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一直对阿治心存感激。但今天，这种情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祥太看着阿治用破窗器把车窗打破，取出放在车里的包时，祥太脑海中闪过与阿治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他知道，几年前的那个夏天，阿治打破车窗并不是想救自己，而是想偷东西，只是自己碰巧在车里而已。

从那之后，这种不好的感觉就一直徘徊在祥太的脑海里，祥太也不再和阿治搭档去偷东西，更多的时候，他会带着有里去。

有一天，祥太和有里到了一家超市门口，祥太叮嘱妹妹：“今天我一个人干，你在这里等着。”因为阿治之前对祥太说过：“别教妹妹那些”，所以祥太一直以来都没有把自己偷盗的本领教给有里，最多是让有里帮他把把风。

这家超市很好下手，即使是一个人，祥太也进行得很顺利。正当祥太准备收手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里站在摆满点心的货架前，做着祷告的姿势，那是他和阿治偷东西前会例行做的动作。祥太准备制止有里，但已经晚了，有里抓起一把巧克力，使劲往口袋里塞，而当时售货员就站在有里和祥太之间。

“赶紧逃”的想法在祥太脑子里闪过，但他又马上改变了主意，他用尽力气推倒了小山一样的蛋糕货架，然后拔腿就跑。他要把售货员都引到他这里来，这样有里也许就能逃过一劫。

“别跑！”两个售货员边追边喊。

祥太抱着刚刚偷来的橙子，低着头向前猛跑，没多久，售货员就追上来了，前方有一个栅栏挡住了祥太的去路，售货员越来越近了，祥太已经没有退路。他突然爬上栅栏，手里抱着橙子，从栅栏上跳了下去，随着售货员“啊”的一声惊叫，祥太也失去了意识，橙子滚了一地。

三、结局：小偷家族的秘密曝光

祥太被送进了医院，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解情况。

“你是和这家人住在一起吗？”一位男警官递给祥太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祥太最熟悉的一家人。

祥太看了一眼照片，马上摇了摇头，他已经决心要保护全家。

也许是看出了祥太的心思，男警官有些生气地说：“你是想保护什么人吗？你知不知道，我们赶到你家里的时候，那些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走，他们要撇下你。”

警官的这句话，让祥太的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真正家人是不会这样的，不是吗？”之后就再也不理会那个警官了。

祥太非常想知道家人现在都怎么样了，有里被抓住了吗？但他不能问。

那天，有里看到祥太被救护车接走，就拼命地跑回家报信，阿治和信代去医院看了一眼祥太，然后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他们准备从后门离开，但被行动迅速的警察堵个正着。他们全家在警局的不同房间接受审讯。

首先是对阿治的审讯。

“你诱拐了有里。”男警官开门见山地说。

“不，那不是诱拐，看她快被冻死了，信代就……带她回家了，不是强迫的。”

阿治按照他们收拾行李时，信代交代的话回答警官的问题，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信代身上是两个人的约定。

接着是对亚纪的审讯。

“什么？他们是杀人犯？”亚纪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他们杀了谁？”亚纪声音颤抖着问。

“前夫，用菜刀杀死后埋掉了。”警官已经掌握了信代的信息，他有意向亚纪透露一些信息，以便从她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亚纪以前确实想过，阿治和信代之间一定守着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秘密，但她从没有想过这个秘密会涉及一条人命。

亚纪想起奶奶初枝去世的时候，自己坐在奶奶身边不知所措，是信代主持大局，为了保住全家的秘密，决定把奶奶的尸体埋掉，当时亚纪很钦佩信代的决断，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信代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做过埋尸的事了。亚纪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她对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于是她交代了奶奶的尸体所在的地方。

最后是对信代的审讯。

“那不是谋杀，那是正当防卫，不杀了他，我们两个人都会被他杀掉。”信代向警官解释着谋杀前夫的事，她还向警官复述了判决书上的结论：“为了解救一喝酒就会对信代实施家庭暴力的信代，阿治夺过菜刀刺向信代的前夫，因而判决缓刑。”

信代早就想好了，她要一个人扛起所有的责任，无论是诱拐儿童，还是埋尸，或者是骗取养老金，信代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什么，但她不允许警官无中生有。

警官见信代态度强硬，就换了一个话题，他对信代说：“遗弃尸体是很重的罪名，你知道吗？”

这时候，信代抬起头，她冷静地说：“没有遗弃，我捡回了别人遗弃的东西，遗弃者另有其人，不是吗？我们和没有家人的初枝生活在一起，让没有去处的亚纪有落脚地，我们保护了祥太和有里，如果不管他们的话，他们很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说这是犯罪的话，那真正遗弃他们的人岂不是更加罪孽深重！”

信代直视着警官，没有丝毫的胆怯和心虚。

几天以后，亚纪回到了那间老房子前面，就在前不久，警官很有技巧地让亚纪相信，她曾经信任和作为精神寄托的家，始终是和金钱、犯罪联系在一起的，失望的亚纪向警官供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包括如何埋葬初枝、如何骗取养老金等等，并且指证这一切的指挥者都是信代。

亚纪把手放在玻璃门上，轻轻一推，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亚纪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却没有闻到奶奶被窝的气息……

那个曾经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家已经没了。

信代被判了五年徒刑；阿治一个人住在一个离老房子不远的单身公寓里；祥太被送到了福利院；有里回到了整天争吵打闹的父母身边，他们偶尔还是会把有里赶出家门，甚至毒打她；而亚纪呢？没有这间破房子，她竟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一年以后，一个雪夜，祥太和阿治在一个被窝里背对背躺着，这是一年以来难得的相遇，明天祥太就要回到福利院里去了。

“睡着了吗？”就在祥太想要开口问阿治同样问题的时候，阿治先开口问了。

“还没。”祥太回答，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祥太想起一直以来藏在自己心中的疑问，犹豫着，终于还是问出口：“之前我被抓住的时候，大家……是不是准备逃跑，扔下我一个人？”祥太感觉到阿治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

“啊……是的，不过，在那之前就被抓了。”假如是在过去，阿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撒谎说：“没有的事，我们正好要去接你。”，但今天，独自面对祥太，阿治突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自私和懦弱。

“对不起！”这是阿治第一次向祥太道歉，祥太没有回应。

“祥太，老爸……决定做回大叔了。”阿治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句话意味着，阿治以后再也不是任何人的老爸了，虽然祥太从始至终都没有喊过阿治“爸爸”，但阿治一直在把祥太当儿子，如今家没了，阿治也没有资格继续扮演“爸爸”的角色了。

祥太背对着阿治，依然没有说话。

第二天中午，阿治和祥太并排站在公交站牌前，等待大巴进站。

“对不起，祥太，叔叔决定……以后不再见面了。”这一次，阿治没有再以“老爸”自称。

这时候，一辆大巴车停在两人面前，祥太回过头对阿治说了一句：“不是叔叔的错。”，然后转身上了车。

“祥太……”阿治朝祥太挥手，但祥太好像没有看见，当祥太坐到大巴最后面的位置上时，车开了。

“祥太……祥太……”阿治不停地叫着，他追在大巴后面跑，但祥太始终没有回头。

车里的祥太把帽檐压得很低，他固执地没有再看阿治一眼，他想，假如他转过头去，对着阿治挥一挥手，阿治也许会更难过吧。

大概过了三个红绿灯，祥太感觉身后没有了阿治追赶汽车的身影，他终于回过头，对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喊了一句“老爸！”这是祥太第一次这样叫阿治，只是阿治已经听不到了。

看着远去的汽车，阿治停下脚步，蹲在路边痛哭起来。他感到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从此以后，他没有了可去的地方，也没有人再等他……

总结

以上就是《小偷家族》这本书的主要内容。这是一个以“偷”为生的家庭，这个家庭里的羁绊全部都是偷来的：奶奶初枝邀请“多余”的亚纪一起生活，偷来了孙女；阿治和信代杀了信代的前夫，偷得了两个人短暂的相守；阿治打碎车窗玻璃，偷来了儿子祥太；信代在最后一刻，决定把有里留在身边，偷来了女儿有里。

这些看似温情的羁绊背后，其实隐藏了诸多不堪：信代和阿治愿意赡养初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上了初枝的养老金；阿治救下祥太，其实是因为想偷车里的东西；信代善待有里，是想要弥补自己童年时受过的创伤。这些是人性特有的贪婪和自私所致，但没有人能否认被利益和秘密纠缠在一起的六个人，都曾获得过人生中最大的满足。

什么是正义？从“理”的层面上来说，让做错事的人接受惩罚就是正义。信代接受了惩罚，祥太、有里也过上了人们普遍觉得他们应该过的生活，只是没有人问过当事人，是不是想要离开那个破烂的家。从“情”的层面上讲，如果行为的动机是善良的，那么行为就应当算是正义的。信代和阿治藏尸、骗保、诱拐、偷盗，本质上都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他们在用一些看起来不正义的手段做着正义的事。

正义从来不是一件非黑即白的事，这个由6名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小偷家族”，最终还是解体了，他们有的回到了起点，有的去了“主流社会”认为应该去的地方，这中间的是非对错、正义邪恶、善良欺骗已经无从评说，留下的，恐怕只能是一声叹息吧。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1487 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拆书人：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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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字、图片部分来自今今乐道APP和网络，老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