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文艺:寻找的世界
青苗文艺:寻找的世界
这么一个故事,破水罐无意在自卑中浇灌了美丽的鲜花。
给你们讲述了一个无意的故事,兼并了故事中的悲哀,抵达了另一个有阳光的世界。
要是破水罐不破,鲜花大概就为虚无。
卡夫卡讲信仰:相信心的不可摧毁性,并使之解体。从未刻意解放什么,灵魂或者干脆是怯懦。但我可以清楚地意识到它的存在,另一个被隐瞒的精神世界。我愿进入,不惜摧毁一切,哪怕是具有不可摧毁性。
弄清一件事:破水罐没意识到本身的可摧毁性,而它无知的自卑造就了鲜花。原来它的无意识拯救了卡夫卡的信仰。
尼采教育我们:要是不能高傲地活着,便高傲地死去。我想,他意识到自己精神的可摧毁性,他自诩是太阳,也不曾说不相信太阳身上有黑子的“缺陷”。那么,他永垂不朽吧。
我们都有不能抵达的世界,我们都有缺口,没有人是完整的人。如果我们相信结构主义,那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存在的是诗人。我们不会再去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子,因为他永远无法抵及他的境界;我们也不再需要张晓风: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可以再相信一次人世,我就可以接纳历史,我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拥抱这荒凉的城市;同样,我们也就看不见张爱玲冷峻的文字,连同她充满才华但凄苦的一生……
在道德的名义下,我们表现得天真善良。我们对现实的无知成为我们自恃才高、傲物天外的理由。峣峣者易折的年代离我们太远,那饥饿的感官年代,离我们近么?
我在许多时候都习惯性地沉默,或者漫不经心。所以,我没有停止过挖掘自己的缺口,还有生命本身的可摧毁性。为此颠沛流离,不时翻覆。生活在现实中,我原谅破水罐的裂痕,只是有些惊讶于在它的自卑中悄悄长成的花儿。兴许这是一个相信奇迹与不相信奇迹的人之区别罢。
我想,那个破水罐最后找到了属于它自己该探求的世界,它最后无语。
而我,看着自己站在浮华背后,继续寻找。
作者简介
老昕,一个沉默寡言、漫不经心的懵懂少年。
本文责编:徐梦堃
本期编辑:杨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