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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战友,一辈子的兄弟!

2018-01-23 风戈 风戈

掐指算来,我和部队有关联的人生已经18年过去了,军校1年,野战部队7年,集团军机关和军区机关8年,转业2年。


转业后,战友聚会的次数明显增加。聚会中,庸俗攀比的表演我见过,感人肺腑的真言也听过。讨厌过别人,也被别人讨厌过。我努力的在战友聚会时,维持一个成年人的成熟与体面。


在东北最冷的季节,风戈有幸陪一位老首长参加他的战友聚会,在一旁负责端茶倒水。


老人们话不多,一见面先把手搭在一起,不见了部队时的生龙活虎,也不见了中年时的猜疑多虑。而是见一面少一面的不舍与珍重。


谈起不能来的战友,唏嘘不已;谈起去世的战友,潸然泪下;酒桌上,他们不再排次序,哪里顺手就哪里坐下;也不再劝酒,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能喝就喝点,血压高就别喝了。


记忆最深的是一位从青岛赶过来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进包厢,好多人已经认不出他来。做了自我介绍之后,战友们一片哗然,记忆被瞬间唤起。


坐下之后,老人家把自己转业后的经历娓娓道来——


转业后,他被安置到一家国企做技术员,干了二十多年,企业改制,提前下岗了。然后在青岛的郊外干了个种植园,生意不好不坏,勉强能养家糊口。老伴50多岁时中风瘫痪,他关了种植园,在家伺候老伴。五年前送走老伴,小儿子要结婚,他把房子腾出来,一个人回了农村老家。


老人在讲述时很平静,看不出自卑,也没有哀怨。只是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分享给了昔日战友。讲完后,有位四川籍的战友拍案而起:你个瓜娃子,为啥不跟我说?你过得这么难,为啥子不跟我们说?你有困难给我们打个电话嘛,我们帮你呀!我们都老球了,要钱有啥子用?咱们一起扛过枪的,我们不能自己享福,让你一个人受罪!


他说:也没那么难,我还有退休金,能过得去!就是老了,想来看看你们,怕不来以后见不到了!那位四川籍战友拍桌子时的神态,刻骨铭心。我被他的真情打动,也被他的赤诚感染。那是我参加过的最感人的一次战友聚会。


因为旁观过一次这样的战友聚会。所以,我很少缺席自己的战友聚会。混得再不好,我也会去。不为攀比,不为互助。只想作一面镜子,照见青春,照见彼此。


战友,是我们的影子,你逃不了,也踩不住。战友聚会是一场皮影戏,去与不去,都不会缺席,因为我们注定要活在彼此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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