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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上架|向地生长,再思考人和土地的关系

Juanzong Books 卷宗书店
2024-09-07



| JUANZONG BOOKS 开卷笔记 |




”走出机场,你钻进深灰色的旅行巴士,走入高楼内的展览会场。银灰色的混凝土、仿若无物的超白玻璃与钢架构成了眼前这座高楼。转头望去,它的四周环绕着样式、高度与材质别无二致的高楼。被高楼限定出的四角的天空灰蒙蒙的,你突然有点恍惚,这是在纽约、巴黎还是墨西哥城?“


电影《玩乐时间》中相同的城市风光,只能根据公交汽车颜色辨别具体城市


这是雅克·塔蒂在1967年的电影《玩乐时间》(Play Time)中提出的问题,在 70 毫米摄像机的镜头下,建筑彻底沦为居住的机器,穿着相同大衣、使用着相同的新奇商品、开着相同轿车的人只是流水线上的商品。《玩乐时间》将承载着都市高效生活的建筑抽离为纯粹的形式元素,荒诞地诠释了现代建筑同质化、标准化、功能化、自动化的特征。但正如塔蒂所言,“我的工作并非是去刻意贬低现代建筑,而是捍卫个体与人格的鲜明”,让人们警惕所谓的现代进步思想的反噬。


人类逐渐脱离自然,从搭建基本的庇护所转为高度复杂的建筑围护结构,这一隔离自然的过程是否是进步?更直观一些的问题或许是,除了无休止地参与建筑物的高度竞赛之外,我们是否有别样的生存之道与观看视角?




向地生长


除了离地距离这一向上的指标,我们还拥有向下,向东南西北的多个维度。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另一场无甚差别的竞赛,而是重新思考人和土地的关系,让建筑 “降落”。


荷兰建筑师比亚恩·马斯滕布鲁克(Bjarne Mastenbroek)认为地面常常被视为一个被动的要素,现代建筑的演化亦是逐渐脱离地面的过程,但大地蕴含着丰富的可能与厚重的历史,值得深入挖掘,重新联结建筑与大地。在瓦尔斯别墅与冰山公寓大楼的设计中,他尝试令建筑成为地面景观的一部分。



上图:冰山公寓大楼

下图:瓦尔斯别墅

SeARCH官网项目页



在瑞士的瓦尔斯别墅(Villa Vals)项目中,为协调著名的瓦尔斯温泉浴场与周围自然景观,别墅主要体量埋入高山之下,在陡峭的斜坡上设置中央露台,以将四时风光引入立面。同时,利用高山丘陵随处可见的石木双层谷仓,以一条 22 米长的混凝土隧道联结两者,隧道尽头光线倾泻而下形成别墅入口。在材料选取上,外墙由从现场回收的瓦尔泽石英岩制成,并与温泉浴场呼应。建筑物的视角略微倾斜,以便更为生动地观览对面的壮丽山脉。立面上的窗户展示着室内的各个层次,定制浇铸混凝土图标用作通风口和烟道,石头庭院设有天然泉水和浴缸,建筑似乎消隐却又时时在场。



滑动查看瓦尔斯别墅图纸


上图:瓦尔斯别墅场地关系

中图:瓦尔斯别墅冬季实景

下图:瓦尔斯别墅图纸

SeARCH官网项目页



冰山(isbjerget)公寓大楼位于丹麦奥胡斯,是建筑公司 SeARCH、CEBRA、JDS 建筑师和 louispaillard 的合作项目。公寓组团位于奥胡斯海港的一个废弃的旧集装箱码头,容纳着 7000 名居民并提供 12000 个工作岗位。其总占地面积为 80 万平方米,是欧洲最大的港口城市开发项目之一。设计灵感来源于非凡的场地条件,倾斜的造型模仿了北大西洋漂浮的冰山,利用算法生成组团。组团被布置为四个 L 型翼楼,有两百余套一层或双层公寓,面积从 55 平方米到 227 平方米不等,底层是两层联排别墅,中间的街道向大海开放。为确保所有居民都能欣赏到理想的海景,建筑体量被锯齿状的线切割,形成尖锐的三角形边缘,不断变化的不规则外墙和陡峭弯曲的屋顶单元。“山峰” 和 “山谷” 形成跨越各个体量的视觉通廊,仿若冰山折射人们的目光。公寓立面覆盖着白色水磨石,阳台采用深蓝色到透明渐变的玻璃面板,强化冰山的闪光特性。



上图:冰山公寓大楼生活场景

中图:冰山公寓大楼内部街道

下图:公寓大楼如同海港边矗立的冰山

SeARCH官网项目页



比亚恩毕业于代尔夫特理工大学,于 2002 年联合创立 SeARCH 事务所。SeARCH 将日常生活视为创新的充裕补给,以务实的策略收集信息并绘制图表,以建立与场地关系独特的建筑。他们将语境视为设计起点,而非照章办事的权威指南,希望建筑能从叠加的规则和规律中解放出来,既不可预测,又不言自明。



图左上:Iwan Baan

iwan.com

图右上:Bjarne Mastenbroek

plansmatter.com

图下:画作《Digging Deep or Going Higher》描绘了瓦尔斯浴场与别墅旁,并置着由 Morphosis Architects 设计的高达 381 米的酒店综合体和由安藤忠雄设计的石与水公园

Andreas Schmid



荷兰建筑师具有死磕类型学的传统,而年轻一代的代表比亚恩显然玩出了新意。他想为遁地的建筑立传,发掘那些并不见于建筑学书籍却真实地连结土地与人的建筑。作为荷兰建筑师,他深知土地的稀缺性,并坚信要更明智地利用这一资源,以便给自然更多的生存空间。他与他的作品持续探索建筑与场地之间的亲密互惠关系,给出向上之外亦向着东西南北下的解读。历经十一年的筹备、写作、制图与踏访全球的摄影,比亚恩与摄影师伊万·班(Iwan Baan)合作的新书《Dig it! Building Bound to the Ground》,是一份记录向地而生建筑的绝佳档案。




大地建筑的编年史


《Dig it! Building Bound to the Ground》回溯建筑与地面融合的过往努力,呼吁建筑成为场地景观的协调者而非支配者。这本书并不局限于选取风景优美之地的奢华别墅,来吟唱虚浮的田园牧歌,它更关心乡土传统的民间智慧,以及都市地景中辗转腾挪的巧思。


Dig it 首先以历时性的视角考察了公元前 30 万年至今,人类依托自然筑居的阶段性变化与主要特征,总结为一张时间轴。随后六章则呈现了六种建构大地关系的策略,分别是:掩埋(Bury)、嵌入(Embed)、交融(Absorb)、螺旋(Spiral)、雕凿(Carve)和模仿(Mimic)。



从上至下依次是模仿、雕凿、螺旋、交融、嵌入和掩埋的典型建筑图示

Bjarne Mastenbroek



这一分类依据的是建筑与大地的相对位置关系和形态生成方式。具体来说,掩埋意味着建筑位于地平下方,上方的景观得以不被阻断。嵌入则代表建筑和景观在地平中享有平等的地位。建筑嵌入景观,景观经处理得以适应建筑。交融反映着建筑与景观的互相影响。建筑位于地平之上,从下面的土地接收讯息。建筑由此永恒地改变了景观,但景观在室内决定着建筑。螺旋能够有效地增加建筑物的表面积,向上或向下扭曲平面,却不会将其分为离散的楼层。运动的流动性和表面的连续性提供了一种统一建筑物、基础设施和景观的方式。雕凿描述着生成过程,空间从建筑的中心被雕刻出来,形成新的室内景观。空气和光作为自然元素被引入内部并封闭起来。模仿则意味着建筑从景观中学习,模仿和刺激自然特征和系统,如梯田、分枝和生长等。


在接下来的章节中,卷宗书店精选介绍了书中最具代表性的案例介绍给读者们:





掩埋:

时间的重量


掩埋似乎是最为彻底的遁地方式。《Dig it! Building Bound to the Ground》考察了中国黄土高原的地坑院与突尼斯和利比亚穴居的相似性,其利用地热性能来缓冲从早到晚,自夏徂冬的温度波动。因为景观的匮乏和资源的稀缺,人们向下开凿地面,挖出的土方作为地上建筑用材,地面开口与深度则为居住提供了一定的保护和光照。另外,当地农民主要种植冬小麦和夏玉米两种作物,而小麦、玉米的打收晾晒需要占用面积较大的场地,这种地下住人,地上打场的建筑类型最为适合。



上图:中国黄土高原地坑院

Iwan Baan

下图:突尼斯穴居 Matmata

Panegyrics of Granovetter



在印度,凯拉萨神庙的埃洛拉石窟(The Kailasa temple of Ellora)由一块坚固的玄武岩雕刻而成,是印度最伟大的纪念碑之一。它宽约 33 米,长约 50 米。由克里希纳一世国王于公元 760 年建造,以代表湿婆在喜马拉雅山的住所凯拉萨山。神庙的建造方法至今仍是不解之谜,工匠们在陡峭的悬崖表面挖了三个巨大的壕沟,这一过程需要用锤子和凿子去除 20 万吨岩石,方能显现寺庙主体并添加非凡的雕塑装饰。



上图:凯拉萨神庙的埃洛拉石窟俯瞰

Wikimedia Commons

下图:凯拉萨神庙的埃洛拉石窟庭院

Iwan Baan



在那不勒斯,巨大的大教堂般的洞穴被挖掘出来以建造原始城市。这些人造洞穴、古老的隧道、渡槽、蓄水池和地下墓穴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地下城市。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空间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变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用作战争避难所和地下飞机制造厂。然而,这一相似的母题鲜见于今天的建造中,经济性的生存哲学 “我们周围建筑物的 ‘物质’ 是从我们脚下挖出来的” 似乎已经远去。窑洞居民不断迁出,只有部分改造为体验酒店,那不勒斯的洞穴则用作停车场。沉重的不仅是往日挖凿的土方,也是今天亟待缓解的居住压力、经济挑战和不再直接依赖土地的生活方式。



Napoli Sotterranea

Ritika Shah

LiveNapoli



《Dig it! Building Bound to the Ground》列出石上纯也的洞穴式餐厅 maison owl 作为启发。石上纯也设想了一座 “在一万年前业已存在,在一万年后或仍将存在” 的建筑。项目的组成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小餐厅和两个厨师的私人住宅,但迷宫般的布局营造了原始而丰富的体验。食客通过洞穴被从一个空间引导到另一个空间,无法从外部查看建筑全貌,只能在内部管窥片段。通过长时间的结构设计与承重计算,建造始于在地面上开凿空洞,并倒入混凝土,形成自然模板,在混凝土成形后再挖去地形以形成空间。钢筋混凝土围护结构沉入地下,并通过弯折的形式引入光线。



上图:施工草图

下图:挖出地面孔洞

Satoru Emoto



虽然由此产生的建筑似乎是被挖掘出来的,但它实际上是一个建筑过程的结果,涉及一种“构造错视画”。不是直接挖掘地形来创建画廊,而是在地面上打了一系列孔,然后将混凝土倒入其中,作为板的自然模板。建成后,经过长时间的设计和计算(在建造弧形柱子之前进行了七年的研究),挖出地形以产生最终效果:钢筋混凝土围护结构沉入地下,并通过弯折的形式引入光线。



上图:建造过程图示

中图、下图:餐厅内部 (未完工)

Satoru Emoto



嵌入:

族群的沉积



如果掩埋是在地表之下构建生活,嵌入则是要形塑新的地面。将目光转向恰塔霍尤克(Çatalhöyük)住房中,层叠地面的形成过程。狩猎采集者的定居是一个缓慢、不均匀的离散过程,早期定居主要有三种不同类型的空间,即人的避难所(房屋)、食物的避难所(储藏)和礼拜空间(寺庙)。人们通常认为三种类型泾渭分明,即礼拜集中在特殊的仪式性建筑中,房屋被划分为若干区域。但是在土耳其的原始城市聚居地,恰塔霍尤克考古遗址,仪式和家庭活动没有明显的界限。所有的住宅虽然在形状、大小和装饰水平上各不相同,但多由一个带凸起平台的中央房间组成。这些平台具备双重功能,居民睡在上面,死人头骨埋在下面。材料、高度和颜色上的细微差异反映着空间功能的区别。更大规模的城市尺度上也有这种细颗粒度的复杂性。住房被不断地建造、平整,并利用丰富的现成材料重新建造在以前的住宅上。



上图:Çatalhöyük 遗址考古遗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网

下图:Çatalhöyük 还原构想图

Dan Lewandowski



由此,恰塔霍尤克的住房成为一种地形。住房通过相互支撑的墙壁聚合在一起:没有缝隙、通道或街道,居民穿过屋顶蜂窝状的迷宫和天花板上的开口进入自己的家。这种城市组织形式的效率颇高 ——每一个表面都最大化了,而结构和材料都保持在最低限度。



Çatalhöyük 的新石器时代壁画及其解说图

Ataman Hotel / John Swogger



从房屋单体而言,逝者埋在下面,居民睡在上面;就组团而言,每一次新的地面下都深嵌着祖先的旧居。循环往复,地面的分层与人群代际的演化同构,筑居的历史就是族群的历史,而住房嵌入大地,就是嵌入祖先的怀抱与记忆。



Çatalhöyük 推断分析图

SeARCH绘制



位于扎格罗斯山脉的伊朗村庄,萨尔·阿加·赛义德(Sar Agha Seyed)今天仍然保留着相似的建筑组织方式和地景营造。作为主要人群的巴赫蒂里亚游牧民族(Bakhtiari nomads)曾在帐篷前晾晒庄稼,这样的游牧记忆与空间使用方式被继承了下来。如今的村庄里,相互连接的房屋建在山上,村民们使用屋前下方建筑的平屋顶晾晒庄稼,俗称“下楼的屋顶就是上楼的院子”。通往所有房屋的小径是狭窄的后巷、中间的楼梯和屋顶小径的组合,没有明确的边界与路线。由于其独特的布局,萨尔·阿加·赛义德村庄不允许任何机动车辆进入。这是伊朗唯一一个有此禁令的城市。



Sar Agha Seyed Village

IranRoute



大多数房屋外部都涂有黄色粘土,以此在雾中获取更好的能见度。房屋大多为两层(一层和地下层),由土坯和木棒等制成。一层通常有小客厅、大客房、冬室、前厅、卫生间和阳台,地下层则包括了冷藏室、谷仓和马厩,它们通过建筑物内几个狭窄的台阶与上层相连。大多数家庭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因为堆叠的性质,门的朝向基本相同。





这个村庄只通了电,没有学校,没有自来水,没有医院,通讯信号也不好。当地人以农业、饲养牛羊和开采盐为生。妇女们还收集木材以做饭和取暖,编织地毯并制作手工艺品。多数人身着传统的巴赫蒂里亚服装并说巴赫蒂里亚语。在这里时光变得缓慢,大地见证着族群的迁徙与定居,代际的更迭和沉积,承载着一代代人相同又不同的生活方式与住所建造。



螺旋:

生命的仪式


螺旋一节,比亚恩从建筑文化的生成历史角度切入,从螺旋的成环方式、螺旋与柱体的相对空间关系、环与环的交接和组合方式,以及螺旋在流线、程式、结构上承担的不同作用等多个维度进行了系统梳理。螺旋提供了编排多重空间体验,适应不同速度与动作的可能,但这不是单纯的时尚元素或噱头一晃。螺旋勾连着更基本的元素,它作为一种仪式元素象征着向更高的境界的跋涉,也是创世神话中巴别塔的形象。根据巴比伦创世史诗 Enûma êliš 的说法,马尔杜克神保护其他众神对抗恶魔般的怪物提亚马特。杀了它之后,他给宇宙带来了秩序,建造了新世界的中心埃萨吉拉,创造了人类。巴别塔在埃萨吉拉旁边,这意味着寺庙塔架在世界的中心,作为宇宙的轴。在这里,一条直线连接着天地。



Chaos Monster and Sun God

Wikimedia Commons



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人在追求智慧的过程中蜿蜒向上,穿过一系列阶梯式平台,每一个平台都朝着顶峰向内延伸。外部的螺旋环流并不仅仅是一条路径。它塑造了建筑的几何形态。有别于正交体系,伊斯兰宣礼塔的圆形提供了更为流动的行进。依托圆锥形塔楼,天地之门洞开,人感到被召唤,在身体和精神上同时与地面联结。位于阿富汗西部的贾姆宣礼塔(Minaret and Archaeological Remains of Jam)建于 12 世纪 90 年代,高 65 米,是同时期世界上最高的尖塔。它从狭窄的河谷中拔地而起,周围群山环抱。它的四个叠加的锥形圆柱轴由烧制的砖块构成。尖塔完全覆盖着浮雕的几何装饰,并以绿松石釉面的库菲克铭文加以强化。它以独特的方式融合了该地区早期发展的元素,对该地区后来的建筑产生了强大的影响。这种优雅的高耸结构是中亚伊斯兰时期建筑和装饰的杰出典范,并在其进一步传播至印度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上图:贾姆宣礼塔内螺旋路径

下图:贾姆宣礼塔所处场地环境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项目页



SeARCH 根据对螺旋的分析而设计的索文霍斯特森林塔(Schovenhorst forest tower)足见类型的组合与精神性象征。


索文霍斯特以其独特的树木品种而闻名。从 1848 年开始,庄园的创始人收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种子,这一举动形成了在该地区蓬勃发展的物种集合:大小松树园、植物园和三大洲森林。森林塔是庄园的附属,作为一座瞭望塔可以从此欣赏周围树木。有别于设置垂直上升的路径,SeARCH 将塔设计为一条盘旋的路径,每个面都可以俯瞰整个森林。路径节点形成了攀登过程中的不同视角:或只有高远的天空,或只有咫尺内的树枝,亦或是地面和全景。在离地面 30 米高之处,人们可以爬过蹦网,在稍高处于小剧院内观看表演。高架平台为针叶树生长的实验提供了场地。树木在塔前三年被特别挑选和种植在庄园,为他们在 17 米、480 吨平台顶部的天空中独特的新家做准备。



上图:消隐的森林塔

下图:森林塔反射周围树木

SeARCH官网项目页



从下往上看,四周的树林被一块不生锈的钢板反射在平台底部,进一步模糊了塔楼和森林之间的界限。森林塔既是消隐的一 “木”,也是通往天堂阶梯的众林所向。



上图:森林塔平面与剖面

下图:森林塔功能组合

SeARCH官网项目页



对空间的巨大需求将我们的生活机制推向了地下。在过去的二百年间,几乎每条城市生命线、90% 的交通基础设施以及大量的电缆、管道、电线和隧道都被掩埋;建筑物向下生长,挖掘出越来越多的空间来支撑结构和通行。我们脚下的空间已经牢牢嵌入当代生活,一座地下城市在地上城市的下方生长。但对向地而生建筑的研究是极为匮乏的,我们不仅加速着乡土建造传统与当代生活的断裂,也越来越局限于拔高建筑的路径依赖。


从这个维度上,《Dig it! Building Bound to the Ground》补充了极为珍贵的材料,它回溯了充满想象力的大地建筑,梳理出清晰的设计策略和建构方式。SeARCH 绘制了五百余幅黑白分析图,拆解大地建筑的建构要素。照片摄影师伊万·班(Iwan Baan)则以表现人物与环境的在地互动而闻名,他长期与库哈斯、扎哈,伊东丰雄等建筑师合作,并关注非正式垂直社区的营造。梅维斯和范德森为这本厚达 1400 页的全球性调查报告做了书籍设计。漫漫十一年的努力,他们始终叩问着一个命题,之于广袤的大地与沉淀的传统,建筑何以可能?


我们究竟要如何建构自己的当代生活?如何处理建筑与自然的关系?也许是时候重回地面了。当你扎扎实实地踩在大地上,感到自己真真切切地被连接的那一刻,不妨深挖下去,循着历史的脉络,攥着大地给予的能源要素,也许当建筑遁地,洞开的便是绵延又崭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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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Ruihan

撰文:王美晨

编排:Alarei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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