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变性的老人和一个变性者的对谈
“在人所有的权利里,哪一项最难实现?”
“做自己。”
霏霏和大喜
7年前,电视台播出过一则老房子着火的新闻,挺普通的社会新闻,却一下子火了。
因为着火的那家人“大喜哥”穿得太怪:粉底很厚,浓重的黑色眼影,长头发被扎成辫子,上面还点缀着鲜艳的发饰。身上穿了粉色外套,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
一张嘴,标准的男声。
“大喜哥”原名刘培麟,今年63岁,是一名跨性别者,她喜欢别人就叫她“刘姐”,渴望像金星一样做变性、然后结婚生子。
“跨性别者”这词是别人告诉她的,“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 ”她把新词写进日记里——她每天都会写日记。
9岁时参加文艺演出,看女孩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刘培麟心里很羡慕,并萌生了穿女装的欲望,母亲不允许。有次刘培麟看见一个戴假发的男孩被批斗,罪名是男扮女装。她再也不敢提这事。
她有过一次婚姻,三十岁出头,有人介绍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傻女人。领证那天,女人正好发病,众人面前又唱又跳。这段婚姻很快就结束了。
2000年刘培麟开始拾荒,垃圾堆里有女人不要的衣服和化妆品,她都捡回来穿。
2012年,因为她家着火的新闻被曝出,在互联网的推波助澜下,更多的人知道了想当女人的刘培麟,叫她“大喜哥”。
她不想当“大喜哥”,她想当“刘姐”。这个愿望被她的朋友霏霏实现了。
霏霏是一名跨性别女性,2010年,她接受了性别重置手术,也就是变性手术。
因为做跨性别公益,她认识了刘培麟。
两个人年龄相差几十岁,一个渴望成为女性,一个已经成为女性。
已经成为女性的霏霏从不刻意穿女装,也很少涂口红。她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的加持,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是女人。”
她佩服刘培麟不顾外界眼光的勇气,称赞她在打破外界的刻板印象:身体力行,招摇过市。
然而霏霏又觉得,刘培麟的浓妆艳抹也是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她一边打破,一边被束缚。”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这样?
每个人都孤独。都和霏霏、和大喜一样,苦苦追寻外界认同和自我认同。
我们很喜欢霏霏说的话:“对于性别观念的这种松动,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跨性别者,而是所有人。”
文:白白、睡睡
监制:Pi 黑木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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