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韦斯屈莱大学：阿尔托描绘的“北方雅典” | 经典再读169

©Nico Saieh

于韦斯屈莱大学

University of Jyväskylä

建筑及规划设计：阿尔瓦·阿尔托

建成时间：1971年

项目地点：于韦斯屈莱，芬兰

于韦斯屈莱大学的历史可追溯到创办于1863年的第一所师范学校，1934年它正式成为高等师范学院。1966年，以高等师范学院为基础，增设自然科学等新学科后成立于韦斯屈莱大学。今天的于韦斯屈莱大学主校区，主要由阿尔托设计于20世纪50年代的建筑群组成。

1950年，市政府试图建立一个新的教师培训学院，并发起了竞赛邀请。1951年阿尔托赢得了竞赛，1953年项目开始施工；部分建筑在1966年竣工，还有一些后期的工程到1970年代才最终完成。

阿尔托参加竞赛时提交的校园规划总平面

©Alvar Aalto Foundation

20世纪50年代，最初的校园位于Harju，一条穿过于韦斯屈莱的山脊上。阿尔托的设计为神学院的老建筑群带来了“现代”的气息，那些建筑大部分可以追溯到19世纪80年代。然而，在阿尔托的校园建筑中，有许多参考自建筑史的原则，其中一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古代；因此事实上，它们参考的历史比Seminaarinmäki上的神学院建筑要久远得多。

作为一位具有充分城市意识的建筑师，阿尔托以雅典卫城为灵感源泉，希望在于韦斯屈莱建立一个“北方雅典”，校园布局折射出来明显自雅典卫城的影响。原本的规划里还有一个希腊式的露天剧场，虽然最终并未实施。这一影响在后期的阿尔托大学主校区建筑中仍旧可见。

于韦斯屈莱大学（阿尔托设计部分）总平面

整个建筑群围绕着学校运动场地建造，呈开口向南的U形。U形中间段为主楼（包含两个可以合二为一的报告厅）、教师培训学校（1951—1953年）、图书馆，以及实验教学的小学校；西侧一翼则为大学的室内体操、运动和游泳综合体建筑，后期进行过改扩建；东侧一翼为宿舍、教师食堂及学生食堂，教师食堂是一个小神庙般的独立亭子，连接到学生食堂，再与宿舍楼连接，可以感受到鲜明的希腊台地及建筑的影响。

围绕着运动场地布置的建筑群

Photo: Maija Holma © Alvar Aalto Foundation.

西侧的室内体操、运动和游泳综合体 ©Nico Saieh

主楼背面（朝向运动场侧）©Nico Saieh

实验学校 ©Nico Saieh

主楼及图书馆前的广场 ©Nico Saieh

教师食堂 ©Nico Saieh

夜晚的教师食堂（左）与学生食堂（右）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于韦斯屈莱大学建筑群是阿尔托最出色的作品之一，自然朴素的建筑形式令人信服。

一方面，建筑被细分为大小不一的体量，以适应原有地形，创造足够丰富的校园空间。如北侧的主楼和教学区域就被分成三个体量，教师食堂也与学生食堂分开等等。另一方面，建筑体量太零碎，又会使得包围出来的中央空地失去分量；因此，建筑尽可能地使用天窗或高侧窗，以加强空间的围合感。底层的台地和檐廊、中间部的实心砖墙，以及顶部的采光侧窗确立了一种水平向的、充分结合自然和场地、空间变化也极为丰富的校园空间特征。

扇形礼堂入口 摄影：李菁琳/有方

礼堂外面的小广场上布置了石阶与木椅 摄影：李菁琳/有方

北侧角部的主楼是整个项目中最重要的建筑，它既是学院的公共中心，也是城市公共文化生活的中心。主楼包含一个扇形礼堂、矩形教学楼和实验楼，这三者通过入口大厅相连。结合场地原有高差，建筑设置不同标高的入口，提供了多种可达的途径。

通往主楼与图书馆 摄影：李菁琳/有方

图书馆底层 摄影：李菁琳/有方

主楼入口 摄影：李菁琳/有方

这批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建筑，形成了一个统一而丰富的综合体。阿尔托在其中运用了大量“对比”——包括开放和封闭的表面，深和浅的色彩，明和暗带来的光影，或高和低的天花板空间。主楼里门厅、大厅和主楼梯构成的动态空间序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主楼门厅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门厅可通往咖啡厅、礼堂、教学空间 ©Nico Saieh

教学空间的中庭 摄影：李菁琳/有方

除了红砖是建筑的主要材料外，其他建筑材料还包括木头、玻璃和部分花岗岩。在这个令人愉悦的古老材料世界中，主楼内部使用的大理石、棒状瓷砖和精选的硬木，强调了其在校园建筑层次中的特殊地位。

中庭 摄影：李菁琳/有方

教室 摄影：李菁琳/有方

礼堂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建筑材料细节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天窗细节 摄影：孙永宏

随后，原有的教育学院建筑及其内部的用途被部分改变。学生会大楼代表了20世纪60年代的日常建筑，多年来经历了无数次的改变，以致于它最初的内部外观已经不再。体育和健康科学学院的建筑完工于1971年，外观粉刷成白色，反映了阿尔托后期的典型特征，与该地区的其他建筑形成对比。建筑上最重要的空间是入口大厅、咖啡厅，以及楼梯间。

体育和健康科学学院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于韦斯屈莱大学建筑群于1992年被列入保护建筑名单，涵盖了教学神学院、教育学院和于韦斯屈莱大学建筑历史的各个阶段。阿尔托设计的建筑群在整个校园综合体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以下校园建筑的状态均源自阿尔托基金会官网提供的信息，地图来自于韦斯屈莱大学官网。

实验学校（现为X楼）

PRACTICE SCHOOL, 1952-53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一座主要由三层楼组成的现代化小学建筑。教室群分成三组，各有单独的入口走廊。在学校里，来自教育学院教师培训部的学生旁听课程并担任实习教师。直到2002年，低层的Normaalikoulu学校都在这座建筑中，之后它被更翻新改造为大学的教学和办公室使用。

实验学校体育馆（现为U1楼）

PRACTICE SCHOOL GYMNASIUM, 1952-53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学生宿舍Naatti（现为P楼）

STUDENT HALL OF RESIDENCE “NAATTI”, 1952-53

学生宿舍 摄影：李菁琳/有方

宿舍楼内包括40个男生双人间和40个女生双人间，总共可容纳160名学生。除了宿舍房间，走廊旁还设有盥洗室、淋浴间和厨房，地下室里还有桑拿浴。到了20世纪70年代，Naatti不再满足学生住宿的要求，1974年，Naatti被改造为语言系的教学和办公场所。这座建筑目前是空置的，未来的用途还没有决定。

学生食堂Lozzi

STUDENT REFECTORY LOZZI, 1952-53

食堂室内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后方的露台与远处的松林 摄影：孙永宏

Lozzi的主入口位于U形校园靠近内侧的一面红砖墙上，但从二楼餐厅向外眺望露台及松林的景色，赋予建筑特别的魅力。除了食堂和一楼的厨房，这栋建筑还计划用作学生会的办公室和俱乐部。由于学生人数的增加和餐饮系统的变化，加上独立学生会大楼的建设，Lozzi的内部布局也相较最初的方案发生了变化。

员工食堂Lyhty（即“灯笼”）

STAFF REFECTORY, 1952-53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最初，Lyhty是教授和教师们的餐厅，但现在它被用于各种庆祝活动和会议。从结构上看，Lyhty与Lozzi相连，但从外观上看，它与校园里其他的红砖建筑明显不同。小建筑由浅色花岗岩覆盖的柱和梁构成，有大窗户。

室内泳池（现为AaltoAlvari水上运动中心）

THE INDOOR SWIMMING POOL, 1954-55

Photo: Martti Kapanen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室内游泳池是作为一个学生会项目建造的，第一个游泳池只有25米长。外墙和校园其他部分一样，都是红砖，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才被刷成白色。第一个扩建部分，包括教学池和门厅空间，于1964年完工。50米的游泳池于1975年完工，水疗部分于1991年完工。所有这些扩展均由阿尔托的办公室设计。AaltoAlvari水上运动中心当前的所有者是于韦斯屈莱市。

学生体育馆（现为U2楼）

STUDENT GYMNASIUM, 1954-55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员工宿舍（现为G楼）

THE STAFF RESIDENTIAL BUILDING, 1954-55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员工宿舍楼原本是为门卫、工程师和其他辅助工作人员设计的，但在20世纪70年代初，它被改成了供大学访客使用的客房。2006年，这座建筑被翻新，用作大学的科学博物馆。

主楼（现为Capitolium或简称C楼）

MAIN BUILDING, 1954-55

Photo: Maija Holma © Alvar Aalto Foundation.

摄影：李菁琳/有方

主楼包括扇形的礼堂、矩形的厢房容纳行政和教学空间，以及中间的通高楼梯厅。礼堂门厅的大理石地板和通往咖啡厅的大窗户，模糊了室内和室外的界限；而通往礼堂的楼梯，强调了这处空间的重要性。礼堂也被用作许多非大学活动的场地。

图书馆（现为阿尔托图书馆）

LIBRARY, 1954-55

图书馆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图书馆在建成时就已经显得有些小了，不合适用作扩展中的学院的主图书馆。即使在建设过程中，计划也一度改变，设计囊括进更多的使用空间。图书馆建筑大部分位于地下，从外观并不可见；但它连接了主楼和实践学校，并与一座古老的神学院建筑紧密相连。阅览室的屋顶有一个长长的金字塔形的屋顶窗。在建筑师Arto Sipinen于1974年完成新图书馆的设计之前，这里一直是大学主要使用的图书馆。

学生会大楼Ilokivi

STUDENT UNION BUILDING ILOKIVI, 1964-65

Photo: Maija Vatanen ©Alvar Aalto Foundation.

学生会大楼的运营始于1964年一个8车道保龄球馆的开放。Ilokivi是球馆餐厅的名字，最终成为整栋建筑的昵称。除了餐厅和保龄球馆，这栋建筑最初还用作办公室和会议室。随着时间的推移，餐厅的位置发生了变化，整个建筑的用途也发生了变化。经历了翻新之后，原来的内部设计没有被保留下来。

体育和健康科学学院（现为L楼）

SPORTS SCIENCES FACULTY BUILDING, 1969-71

Photo: Maija Holma ©Alvar Aalto Foundation.

Keskussairaalantie旁边的白色大楼完成了阿尔托的马蹄形（U形）红砖校园的构图。该建筑最早的设计始于1961年，当时于韦斯屈莱正开始培训体育教师。大楼建成后，体育和健康科学的研究和教学都集中在这里。

参考资料：

[1]葛明、张一楠，《地平线：北欧现代性之旅》，2019，有方

[2]www.alvaraalto.fi/en/architecture/university-of-jyvaskyla/

视觉 / 李茜雅  校对 / 李菁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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