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性人生经验,是《我的前半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近来随着电视剧《我的前半生》引发热议,各种跟风文纷至沓来,以一种填鸭式的女性生存价值观灌输,假舆论热点以利流量。
而总结此类文章最大的论点,无非是:
女性,要独立。
这是在 2017 年的中国,一部电视剧试图传达给观众的核心观点。
但已是今时今日了,难道“女性,要独立”不应该是一种“常识”吗?还有必要拍成流行影视剧、长篇大论地呈现和传递给观众?当然通俗影视剧自有其娱乐于人的主要旨归,而教化于人的意义往往是附属其上的。
因此当有什么文章要拿一出通俗影视剧来,对其爬梳、考证、分析、详释,试图得出一个看似有益社会、教化大众的结论,只能是找歪了重点,用岔了力气,得到的结论虽不说是错谬,但因材料的不对题、不可靠,往往只流于空泛。
若想真正进入“女性,要独立”这样富于历史深度因此颇具复杂性和思辨性的议题,好的文艺作品不是没有,只是形式更应靠近文字而非影像(当然优秀的文艺电影另当别论,那种影像更亲昵文字)。
譬如编辑君最近在读的书,很凑巧大部分是女性成长题材,远有80年前佐拉·尼尔·赫斯顿写的这本《他们眼望上苍》,近有上海作家唐颖的“双城系列”《阿飞街女生》《初夜》《另一座城》。
▲ 《他们眼望上苍》全新精装中文版
先说《他们眼望上苍》。
80年前,这本书在美国首次出版,在那个反种族主义斗争如火如荼的年代,因为只专注于呈现黑人女性的个人成长和内部生活而乏人问津。到了20世纪70年代,在女权运动高涨的美国,被后辈作家、《紫色》的作者艾丽丝·沃克重新发掘出来,迅速成为女性主义文学的聚焦之作。
到了今天,《他们眼望上苍》早已成为举世公认的文学经典,被选入美国大学教科书,以优雅的语言、永恒的声线,久久讲述着那个叫做珍妮的黑人女子的故事。
▲ 《他们眼望上苍》10种美国版封面
珍妮,是那个年代黑人女孩的少数派,幸运地成长在有人呵护的环境下。到了十六岁那年,珍妮开始迷恋花儿与蜜蜂的关系:
爱情,开始萌芽了。但命运总是多舛,珍妮在一手抚养自己长大的外婆的意志下,不得不嫁给一位年长但富有的黑人男子。外婆的自陈也是融情于理,观者也不由被外婆说服:
最终,珍妮拗不过外婆的软硬兼施而就范,同时也抱着一丝毫无感情经验的少女才有的幻想,以为爱情会在结婚之后的夫妻相处中逐渐建立起来。
而爱情,终究不是那样一回事呀。逃脱不了这样的幻灭,老年男子也由开初的甜言蜜语转向日渐平淡甚至粗暴,在遇到一个向她许下诺言的年轻男子后,珍妮终于决定逃离:
这位名叫“乔”的男子,会让珍妮得到幸福吗?这位有野心的乔,在带珍妮来到黑人城市伊顿维尔之后,以自己的智慧和远见创造财富、建设城市,成为了这个黑人城市的市长。
但同时,乔也以“市长夫人”之名,将珍妮牢牢掌控在手中,只把她当作自己的附属品,而不允许珍妮有太多自己的行动和思想自由。
有一天,乔因为饭蒸糊了而扇了珍妮一嘴巴。珍妮明白过来了。
就这样,岁月悄悄流逝,二十年过去了,乔已巍巍老矣,而他们之间十几岁的年龄差让珍妮仍青春犹存。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干涸,珍妮收敛着内心,虚耗着光阴。
终于,乔因为肾脏问题病死了。一次热闹的葬礼之后,一切归于平静。珍妮享受着孤独平静的生活,但花儿仍在盼望着真正的蜜蜂到来,谁也不会熄灭对爱情的渴望,何况是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华年的女子。那个叫做甜点心的人出现了。
珍妮再次地、真正地恋爱了,跟一个比她小十二岁的男子。但这都不构成问题,这段感情如此甜蜜、平顺,处处是美好、积极的情愫。
个中爱情无比契合,珍妮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们到了杰克逊维尔,甜点心工作养家,珍妮在家等丈夫回来,内心幸福满溢。后来,他们去大沼泽,珍妮和甜点心一起下地摘豆子挣钱,劳动之余,他们和其他劳动者一起弹琴唱歌、钓鱼打猎,欢乐时光延续,爱情日趋饱满。
直到有一天,飓风和大洪水来了。
甜点心在洪水中,为救珍妮与恶狗搏斗,杀死了狗但也被咬伤。这让他得了狂犬病。珍妮照顾着他,但一切为时已晚,发狂时候的甜点心,连珍妮也不认得了。
终于有一天,珍妮为了自卫向甜点心开枪了。爱情结束了,但珍妮仍活着。并且,甜点心死前的话让她二度觉醒。
这或许也是没了甜点心,珍妮顽强如故的原因:尽管她仍深爱着甜点心,但她意识到了,女性的爱不应该是一味依附的,更应是一种独立而自洽的感情——我依然爱你,但并非离开了你我就无法继续走下去。爱,即便是远走的爱,只让珍妮更加强大。
伤心渐渐转为对甜点心和这段爱情永恒的思念,珍妮回到了伊顿维尔。
在与往昔对比的回忆中,珍妮也明白了爱情的本质:
至于珍妮跟年轻男子走后又落魄而回的表象,在外人眼里成了品头论足的笑料。但珍妮在心底里对这一切早已看透:
女性,要独立。珍妮的故事如此讲述。
◆ ◆ ◆ ◆ ◆
再说唐颖的“双城系列”。
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了,编辑君在想各位读者总有些感动和收获吧?如果你还想看到离我们的年代更近、描写当代中国都市生活的精彩文学作品,只需要识别下面这个二维码,就可以看到,在《我的前半生》和《欢乐颂》之前,就已经出现的写都市女性写到骨子里去的文学作品。
今天,我们应该阅读唐颖,她的“双城系列”:《阿飞街女生》《初夜》和《另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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