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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艺术,你有酒吗?

MoMA 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 2021-03-30




这次,

MoMA准备和“酒”来一次文化碰杯~

如果一幅画要配一种酒,你会怎么选?

精酿大师 加勒特·奥利弗

作为这一期的特约嘉宾,

来分享他的艺术配酒秘方。



熟悉精酿啤酒的朋友,一定听过“布鲁克林精酿”这个品牌。就在今年,它的版图已拓至中国,带来地道的美国精酿文化。而加勒特·奥利弗(Garrett Oliver)正是那个为布鲁克林精酿啤酒注入创新大胆、个性鲜明的灵魂的人。凭借不同种类、风格的大师级啤酒,让人过喉难忘的布鲁克林精酿开始名声鹊起。



奥利弗的个人经历也很有趣。他在纽约皇后区长大,后来在波士顿大学学习电影制作,组织过乐队的演出。毕业后他到欧洲各地旅行,决定从事酿酒这一行,表现得极为出色。他曾率先获得由英国酿造蒸馏协Institute of Brewing & Distilling, IBD颁发的“国际啤酒冠军”及“学院荣誉侍酒师”的称号。


问起他电影和酿酒有什么关联,他笑着说:


“这很简单,酿造啤酒本质上就像是电影制作或是其他形式的艺术。你从前人的经验中开始,然后加入艺术与科学。

为了使某件事有价值,

无论是作为一个酿酒师还是一名艺术家,

你必须有想表达的东西,

也需要有将其表达出来的技术。”




一起来看看大师给出的配对!


《大灰袍》 VS 爱尔兰黑啤


爱尔兰黑啤

▲ 肖恩·斯库利,大灰袍,2002

Sean Scully. Big Grey Robe. 2002


爱尔兰黑啤名声在外,比如著名的吉尼斯黑啤就诞生于爱尔兰。它的浓郁风味和颜色来自重度烘培的麦芽,一口下去,会散发出类似黑巧克力和咖啡的滋味。


MoMA收藏了许多来自爱尔兰的伟大作品,但我一眼就被出生于都柏林的肖恩·斯库利的这幅《大灰袍》所吸引。当我看着这幅画的时候,我的眼前就像放了一杯吉尼斯。这颜色——棕褐色,黑色,巧克力色,灰色——当倾倒时,那奶油色般的泡沫慢慢沿着玻璃杯消失,这时候颜色又变了。吉尼斯之前有句口号叫做“一品脱至纯”(a pint of plain),这幅画就好像是在描绘这个。




《通往罗马的路》VS 比利时SAISON


比利时SAISON

▲ 格特鲁德·卡斯比尔,通往罗马的路,1902

Gertrude Käsebier. The Road to Rome. 1902


位于比利时南部的瓦隆地区以这种农场风味的啤酒“saison”闻名,在法语里,saison是“季节”的意思。在以前,每个农场都会酿造自己的啤酒,后来随着贸易交流而到了更远的地方。到了20世纪初,“saison”就变成这样一种烈性农场啤酒的统称,它具有难以言喻的辛辣口味,还有如火山爆发般的啤酒沫。


我以saison敬格特鲁德·卡斯比尔的作品《通往罗马的路》。画面上以田园风光为主,这附近一定有一个农场。道路蜿蜒向前,一幅美丽的景象……但为什么我会隐隐感到不安?有一个小男孩,他在玩,还是迷路了?Saison也可能迷路了。一夜之间有了那么多品类的Saison——酸味的、以时髦的野生酵母为特色的复古风味——谁还能说清楚Saison究竟是什么呢?




《船舰诞生记》VS 棕艾尔


▲《船舰诞生记》,1942,让·尼古莱斯科导演

A Ship Is Born. 1942. USA. Directed by Jean Negulesco

棕艾尔


棕艾尔(Brown Ale)曾是英国工人最爱喝的一种饮料,最典型的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纽卡斯尔棕艾尔(Newcastle Brown Ale)。经过烘焙和焦糖发酵的麦芽酿出深色啤酒,据传“一杯抵一餐”,能量极其丰富。这种啤酒让人想起各种各样的工人——铁匠、农工、矿工——尤其是造船工人。在英国的造船厂里,工人们卖命工作却收入微薄。上世纪80年代,上世纪80年代,撒切尔主义当道,英国的工人阶级慢慢被削弱了。棕艾尔的辉煌年代也随之没落。


我翻阅MoMA的电影收藏,选出这一部《船舰诞生记》,记录了轮船造业最后的黄金时代。当年,这些船只披荆斩棘,征服了大陆,赢得了无数场战役。如今大多数的造船厂都倒闭了,剩下的就生产些邮轮、货船或游艇,传递着纸醉金迷的梦。

人们依旧喝着纽卡斯尔的棕艾尔。




《乘船,拉伊海滩》VS IPA


▲ 迈克尔·恰沃利诺,航船,拉伊海滩,1962

Michael Ciavolino. Boat Ride, Rye Beach.1962

VS IPA


当下啤酒界的赢家当然是印度淡色艾尔(India Pale Ale),也就是众所周知的IPA。顾名思义,这是英国殖民主义在印度的产物。在18和19世纪,英国人将啤酒从英格兰和苏格兰运往世界各个殖民区域。能够在航行中保存下来的啤酒是最烈的,也是最苦的。现在的酿酒师便是借鉴了IPA的这种风味——粗狂的、大胆的、浮着好看的啤酒花——形成了对抗寡淡工业化啤酒的潮流。但也难免陷入某种同质性。


我选了一张迈克尔·恰沃利诺在澳大利亚拉伊海滩拍摄的航船之旅。你在这张照片上看到了什么?他们是不是看上去很友好?他们一定在笑。但他们究竟是在对着你笑呢,还是在笑话你?这里洋溢着一股由酒精助燃了的荷尔蒙,但要把这一切都怪罪于那杯酒吗?这恐怕不公平。




《斗牛》VS双料 IPA


双料 IPA

▲ 伊莱恩·德·库宁,《斗牛》,1960

Elaine de Kooning. Bullfight. 1960


在21世纪初,北加州出现了一种特别烈性的IPA。这种啤酒散发着锋锐的、层次丰富的苦味口感,含着大量的松木/柑橘酒芳香,被称为“双料IPAs”(double IPAs)。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最好的之一,是来自俄罗斯的Pliny the Elder,它口感浓郁丰富,好像是要在喉腔爆炸,却又平衡得恰到好处。一开始你可能会感到吃惊,但一旦习惯了,Pliny就是完美的。

完美的酒来配伊莱恩·德·库宁的《斗牛》。几笔优雅的红色勾勒出斗牛士的样子,他好像正要跳舞;那黑色的身影是公牛,仿佛正在横冲直撞着。斗牛士试图让这一曲“死亡之舞”看起来毫不费劲,但其实这并不容易,就像是Pliny这样的IPA也非轻易酿造。一位来自俄罗斯的酿酒师就跟我说过,他喜欢Pliny的苦味,那种苦味桀骜不驯。




芭蕾舞VS皮尔森


皮尔森

▲ 保罗·卡迪缪斯,芭蕾舞姿势3种。为《芭蕾词典:给业余学者的入门书》

Paul Cadmus. Plate 3 from Ballet Positions. Drawing for Ballet Alphabet: A Primer for Laymen. 1939


1840年生于捷克波西米亚,真正的皮尔森(Pilsner)是一款非常经典的啤酒——锐利、清冽、金黄、有花香。虽然在世界的大范围走红让这款啤酒有点走样,但是在中欧,总还是能喝上一杯正宗的皮尔森。比如来自德国北部的Jever Pils,棱角分明、苦味强烈,就像是戴着老派的荣誉徽章。关键是,它还极其好喝。


所以这幅画恰到好处。卡迪缪斯的素描既体现了古典主义,又召唤出了某种新生的完美。有人对于皮尔森也是这种感觉。曾经在许多德国人眼里——有一些德国人至今仍这样认为——有了皮尔森,他们就拥有了完美的啤酒。




气鼓鼓的农夫VS拉比克


▲ 卡拉·沃克,《无题》,1996

Kara Walker. Untitled. 1996

拉比克



比利时的拉比克(Lambic)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啤酒之一。没有哪种饮品比拉比克更具风土人情了,因为它的风味简直太具乡村风格了。这种酒起源于一种古老的家庭经济,完全依靠野生发酵,可想而知这风味有多么原朴。


用这种原朴来配馆藏中卡拉·沃克的这幅作品是多么合适。画里的干草叉暗示着这个人可能是个农夫,在比利时这种人就会去酿造拉比克。但这位兄弟好像是来自非洲,他看起来不像是要去酿酒,相反,他看起来气势汹汹,像是要冲出门去奔赴“战场”。




“天佑女王”VS大麦酒



爱尔兰黑啤

▲ 杰米·里德,《性手枪,天佑女王》,1977

Jamie Reid. Sex Pistols, God Save the Queen. 1977


这是我最喜欢的啤酒之一,大麦酒(Barley wine),它非常烈,酒精含量可达12%-14%。大麦酒于18世纪首次出现在英格兰,是由英格兰贵族酿造,之后会被储存在橡木桶里长达数十年。我有幸喝过20多种不同的大麦酒,它们都具有久远的历史,包括了一些为了庆祝英国王位传承而酿造的“加冕酒”。


英国大麦酒,像是 J.W. Lees的大麦酒,已经慢慢慢地风靡于整个世界。就像是英国的君主制,它深受美国人喜欢,在国内却面临着自己的麻烦。我选了杰米·里德的这幅作品,用图像描绘了性手枪乐队的第二首单曲《天佑女王》。当英国准备迎接一个想象中的、怀旧的“群主”时,我们不禁会想,“脱欧”是不是真的能让英国人如愿以偿。






感谢加勒特·奥利弗!

懂啤酒是本行,没想到艺术也不在话下!

如果为你最喜欢的画配上一杯酒

或是为你最喜欢的酒配上一幅画

你会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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