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聪院士：走向深蓝——航母编队舰载战斗机作战

1月7日，由中国舰船研究设计中心、国防科技工业海洋防务技术创新中心和远望智库联合主办，同方工业有限公司协办的“海洋防务创新论坛”在北京清华同方科技广场举行。论坛上航空工业集团孙聪院士做了题为《走向深蓝——航母编队舰载战斗机作战》的报告，对航母与舰载机关系及舰载机未来发展进行了探讨。以下为报告原文：

走向深蓝——航母编队舰载战斗机作战

孙聪院士

尊敬的朱英富院士，各位领导，很高兴参加今天的海战论坛，我是搞飞机的，参加这个论坛也算是跨界，很符合当今潮流。今天我不是要讲飞机设计，主要是从航母作战的角度来谈，怎么打仗，一是舰载机怎么应用，二是编程的趋势，从这两方面来说。

某种意义上来讲，1917年美国的尤金·伊利在航母上那么一落，彻底改变了西方人近两三百年的海战的大炮立建制的历史。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海战从战斗机的涌现，把它的战争的模式，已经从海平面变成了立体，这里有很多战例来解释，比如说轰炸塔轮德港，追击德国那艘炮舰等等的这一类的战争，因为今天时间比较短我就不能把这些事一一说明了。

但从航母出现以后，舰载机，飞机的出现，因为飞机这个东西，它作为进攻的一个非常好的武器，它这个特点就是说速度快、来去自由。虽然我们从一战螺桨时代的开始，从早期的螺桨100公里左右，到300公里左右，到一代飞机、二代飞机，到今天的四代飞机，它就是飞的快，来去自由。所以说作为进攻，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个武器。但非常诡异的是，我们的防守一方通常也用飞机来防守，所以飞机是攻防的这么一个核心装备。

作为航母来打仗，应该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就是一个典型的体系的一个作战，因为我们最近在很多项目里头，很多大家都讲装备在体系的贡献率，这句话的前提就是你首先是什么的体系。比如说有人说，我随便举个例子，不一定对，就是说喀秋莎火箭炮，它在陆军的体系里贡献率是极高的，但放在海军里头根本就没法用。所以说它这个贡献率，一定是先讲体系。航母作战是典型的一个作战体系，所以我们先把航母和编队的一个责任区先说一说。航母典型的就是由航母加上驱护舰，加上前面的飞机，形成了四个区域。

第一个区域叫近防区，第二个区域叫中防区，第三个是远防区。远防区到这个地方是一个交战区，就是我整个体系往前推进，打仗的一个过程。某种意义上来讲分工，近防区在50公里以内就是由航母本身带的，比如像近空防御导弹，比如像红9，像万发炮这种末端的近空防御的体系。但是中防区基本上由驱护舰携带的舰空导弹来执行的，大约在180到200公里左右的舰空导弹来实行空中防御。在200公里到350公里以外，是由我飞机来完成的。在350公里到1000公里之间，是我的打击区要完成的任务。

所以说讲体系的协同，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离不开信息系统、情报资源、探测等等这一系列的要求，所以说先把分工做好了，飞机是什么？那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从防御的角度上来说，飞机是防御主要的一个工具，是和舰船一起完成一个共同的防御任务。从打击的角度来说，它是航母编队的一把利剑，主要是负责打别人的。所以把它的任务先定义清楚，所以说我们搞飞机的人要讲到，后边下边要讲到任务。

很多人舰载机和陆地飞机有什么差别，是不是装上钩子就能上舰，实际上这就是在体系里的作用。你这个飞机的能力，首先要在航母上能起降才是舰载机，在交战过程中，按我们现在的防御角度来说，基本都是按照我们现在陆基航空兵所完成的这种要地防空的职责是一样的，但是近空它就不一样了。因为它借船出海，搭着航母可以走得更远。从这个战斗机的任务来说，刚才讲到了飞机作为攻防双方的一个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它的优点就是飞机速度快、来去自由。

所以说从有战斗机那天开始，战斗机实际上只有三个任务，第一叫战斗机扫荡，这就是进攻型的主要任务。第二个就是所谓的要地防空，我们在这里头讲叫做空中巡逻。第三个任务就属于护防。这里边要讲到，我们一般过去的飞机打仗都讲究把别人怎么打死，把更多的空中目标掐下来。实际上按照任务来讲，你的护航任务，核心任务是什么？你要保障你的轰炸机群的安全，而不是要你去打别人，应该把别人驱赶开你就是主要的胜利，完成任务相对这是两个层面的一个意思。

我们按照任务来说，那你要是放在作战样式里头，就很难一一的对应。所以我们讲，在要地防空主要是这个模式，所谓战斗巡逻模式，就是我在规定的地儿巡逻待机，防止敌人来攻，护航就是护轰炸机。肃清空域，基本属于是战斗机扫荡的一个。大家这里头可能有一个概念，就是说制空权，制空权不完全是打空中的目标，就是双方格斗打下来，应该某种意义上来讲，制空权它除了这些空中作战以外，更重要的是对地打击。

就是说我们讲究制空权，相当于陆军占领一个高地，把这一个领域控制住了，制空权的概念也是这样，就是在这个空域里头，它受到的威胁是什么？可能是天上的战斗机的目标，最重要的是地面的防空炮火，就是说它的地空导弹，这些都是它的威胁，甚至停在机场上的飞机也是它的威胁。所以它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把敌人的飞机打在机场上，它的制空权是最高的，基本上就是这种性质。

所以说我们在对面攻击这一块，应该战斗机扫荡里头还有几个模式。一个就是属于压制防空，就是说对敌人的雷达阵地，或者是防御比较强的，特别是像我们的舰船，它是一个武器的攻击体这种怎么去打，我们的轰炸有一个对地打击模式叫SEAD模式，纵深打击就是对战略有价值的目标，按照五环打击法。这两个东西，一个叫近空支援，一个叫战场阻断，主要是在登岛作战，比如说协同海军的陆战队进行登岛，登岛上以后突然受到围攻，受到敌人有增援，用空中的能力把它增援部队掐住，不能让它过来。

近空支援，就是利用地面尖兵，告诉哪些关键的点打不下来了，我空中支援上来给他打掉。这两个都是在取得制空权的前提下来大量运用的，所以说咱们两栖部队，像美国的F-35B，还有鱼鹰直升机这一类的，给两栖舰来使用的舰载机，都是主要完成这个任务的。但是它的一个重要的特点、特征，就是要把制空权拿到以后才能实现。所以说从这个任务来讲，就是飞机完成的任务，它既要有自身的防御的功能，又要有打击敌人的功能。那么对我们战斗机设计，比如说我们这些功能，需要飞机干什么，有体系下的空战能力，有编队协同的能力，有单机的能力，有格斗的能力。也就是说，比如说我们今天搞航母，我们应该说搞航母正如所写的是很伟大的一件事，说我们要成为海洋大国这些东西。我们第一要务，是维护国家的和平统一，所以说在体系，在空中体系和大陆体系支持下，我们有空战的一些能力，那我就要对抗任何强敌的作用。一旦离开了这个体系，我飞机要自成有编队协同的能力。

比如说我一架飞机一个什么样，我四架飞机，就是信息系统，将来我们空战演变的形式，一定是分布式的，单个传感器的能力，有机的和整体的进行结合的。所以从现在的空战发展趋势上来看，就是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将来的发展趋势一定是天上的目标地面打，地面的目标天上打，这是一个发展的大方向。所以说我们要没有体系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个协同的形式来，比如说我飞机和飞机的一个协同，密集的编队，用四个雷达来探测一个目标，把四个雷达相当于资源传感器，把它有机的综合，它的作用距离会大幅的提高，就是类似这样的思想，在编队协同上。

在对地的这一块，主要是电子战，实际上我们空战在贡献率里头，过去一战时候的飞机讲究空战的生存率，重要的是讲机动性、航炮的能力。到了后来雷达的出现，我们飞机就发展起来，就是说打空战的时候，就变成了ECM和ECCM的博弈。到了SAM-10的出现以后，由于电子战的博弈以后，空中目标感受到强烈的威胁，马上西方人想到了，用RCS目标特性，就是隐身又揉到一个游戏的规则里头来。所以说我们在整个空战的贡献里头，就是在即使你导弹打出来，在有电子战的环境下，你也不一定打着我，所以这种博弈的贡献，都是在电子杀伤的技术上要得到一个充分的体现。

比如说战斗机巡逻，我们一般典型的讲，就是要航母350公里在体系支持下，我有预警机然后进行，这个完全是一种要地防空的模式，比如我们现在海南等等的这些地儿，都是这种模式。这样的话我们分成几个部分，从预警搜索，巡逻搜索，到指挥引导，到目标发现，到远地攻击、近地攻击到评估，这是一个整套完成的全过程的一个作战的样式。比如说我们像这里头，我们要通过逐渐的分析，就是在这个期间，我们就是说做了一个动画。开始警戒搜索、引导，这些要求飞机有什么关键要素，我就不细说了。

这个稍微给大家解释解释，就是说我们空战，现在大家都觉得这个打仗怎么打，好像一枚导弹。打仗的时候并不是一发导弹就可以打掉一个目标，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导弹，一般讲我导弹攻击距离80公里，100公里，这都是对非机动的直线飞行的目标来打的。所以一旦这个有目标有机动，它的攻击区就大幅的缩小。因为攻击区，是在这个目标的方向上，尾部小，侧向小，前面大，这就是根据导弹的迎头的。另外随着高度变化，低空的距离远，高空的距离大，为什么呢？空气的阻力对导弹的影响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我们在空战过程中，首先情报最重要，就是说敌人的东西是什么？将来我们一旦人工智能上了飞机上，一旦你雷达一开机，我就能收到你的信息，我就要知道你对手是什么样的飞机，带什么样的武器，它的能力是多少，马上就自动给我飞行员提供一套对付它的一个建议，这就是人工智能在这个空战中的初步的一个，在辅助上的一个决策的能力。

所以说从空战的角度来说，比如说我们A极、F极等等这些东西，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飞机在这儿，我要做机动，要发射，发射以后这枚弹就出去了，这时候敌人也会发射，你为了躲避这枚弹，你一定要做机动，你要不机动，等于是，那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概念，就是说我打了别人，别人也把我打掉了，我要做机动的偏转。偏转以后的一个要求，就是说我这枚弹不能白损失了，说我一定要，还连续要能制导它，那就对我雷达空域的要求，这些统统得提出来了。机动到5个G，等于是像刚才讲了，把这个目标机动到侧方，它的攻击区大量的缩小。

所以说要想进入导弹的不可逃逸区，一般也就是三五十公里，三四十公里，远距打我基本打不着的，按照这么个路数。另外我们在这个过程中，所以说大家都讲究隐身怎么做。隐身的一个过程中，这也就是隐身的小图形，就是它的小样图，我们一定要按照机动过程、空战过程，要把这个图做成这个样子，配合你的战术动作来使用，这样的话才能完成你一套进攻的概念。这就不说了，要牵扯到很多技术，我主要讲航母怎么打仗。

护航就是建立一个空中走廊，实际上护航它有几个概念，一个是随队护航，一个是空中走廊的护航。空中走廊的护航就有点像我们现在的识别区，进来以后我就要把你驱出去。特别随队护航现在遇到的问题不是很难，在二战的时候由于战斗机速度快，轰炸机速度慢，这样的话都要进行随队，怎么不脱离，当时在战术使用上还要做很多的事。比如说战斗机飞S弯，S型飞，轰炸机直线飞，保持始终在一个同步的空间内，这个就是在使用上怎么能实现这种护航的任务。护航它也是按照这个情况，就是刚才讲的，从这一个流程上去完成它的一个作战的任务。

防空压制，这项工作是我们进攻型打击时候，必不可少的。所以说它的任务的一个概念，就是说首先是拥有电子侦查能力，进行巡航待战，压制、截获、攻击、评估。其中有两个环节最重要，一个环节就是说情报拿来以后的佯攻，就是说你这个飞机一定要有佯攻有真攻。从孙子兵法打仗的角度来说，还要讲究四个字，叫一快二骗三准四狠，灵活运用这四个方面，把这个战术要设计好。第二个就是评估，我们现在实际上对评估不太重视，实际上就是我第一轮打过来以后，这个评估一下以后，我还要不要进行第二轮的攻击，对我的兵力的运用，这里头就是很大的作用，相当于是第二次评估敌人的一个状态，和我的兵力调动，是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防空压制里头的时候，一定是有两个参数，比如说这是一个防空的一个，它的能力，假如说是500公里，我这个时候的武器是攻击不了它的，我要进到这里就受到威胁，我要利用什么呢？第一要用隐身，把它的探测空间压缩掉，第二用电子战把它消掉，构成武器发射，远距离的打完以后飞机转移撤出。当然了，这个时候简单的示意，在整个的过程中一定要规划你的进入航线，佯动飞机、退出航线，保证自身的安全。打仗、打仗，千万要记住一个生存是第一要务的，只有你活着才有第二次打别人的机会。所以说你在进攻的每一时刻，都要考虑到生存率的问题。

这个纵深打击，这里头有两方面的要求，一个是用防区外，我就打进去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就是纵深突防，这个纵深突防，也牵扯到了你飞机在设计过程中，比如说敌人的防空系统是很周密的，比如这样一个形式。那你要想通过这个防空系统压制他怎么办？那你一定是有电子战，RCS的特性，设计的非常好，使它原有的威力区大大压缩，你才可以进去。这时候要用所谓的飞行，叫地形跟随、地形回避，这都是属于秒级的反应，这时候要自动化的实现，要人工来飞进行跟随是非常难的。

战场组队近空支援主要是在地面的引导下，来兼并引导地面打击。这个反舰实际上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舰艇本身是一个全武装的一个武备系统，一定要有它的电子情报信息，它的弹上的武器信息，这样的话我们进行低空突防的进去。当然我们现在要有超越地平线的这种打击的方法。

第二部分，飞机上了船怎么打仗怎么用，我们拿老外的事说事儿吧，就是航母的典型作战样式，要有两个模式，一个就是说要持续的打，一个是要高强度的打。那为什么要定这个高强度，这样的一个概念，就是根据他对对手的一个研究来制定的。首先讲一个月，一个月是什么概念呢？它就是要求评价它航母能力的，就是一个月干这么多活，第一周干啥，主要夺取制空权为主，包括刚才讲到了战斗巡逻、防区外打击，第二周精确打击，第三周就是要完成大量的近空支援的一个作战任务。

航母的能力，要分波次来打击，每一个波次，像刚才讲了，一定要有进攻的飞机，要有护航的飞机，要有电子战飞机，要有预警飞机，基本上是几架护航飞机，几架电子战，几架打击飞机，还有预警机，组成一个打击编队。那我航母在同一时刻，比如朱老总在设计航母的时候，你在船上给我准备一站式保障服务位，你要保障我这个编队能同时准备。然后一个波次放出去，第二个波次我才能出去。如果航母上给我准备的机位少，构不成一个波次，这个体系的能力就很难涌现出来。所以说这个就是，我为啥在这儿给搞船的人要汇报，就是说我们打击力量怎么来实现这个功能。

整个的分布，它的出动架次所完成任务的分布，就是在这里头。30天内的攻击，用了这个防区外的弹药是几百枚，制导炸弹多达几千枚。这里头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就是打仗打的是后勤，打的是钱，即使老美这么富的国家，也不能全都用精确制导武器。大量的这种制导的，无动力低成本的这种武器。所以说基本上是高价值武器百分之二三十，其余大量的是低价值的弹药。所以我们国家不能都是搞精确打击武器，什么防区外、超视距，那是一个技术的方向，真正战争运作起来，低成本武器这个东西不可少的。这就给我们的船设计有要求了，你得给我带这么多弹，要不然我们挺不住。

在航母出动的时候，在美国福特级航母上，配的是F35和F18EF，所以它两个不同的任务是什么？就是每天它主要是承担高威胁目标的打击任务，它是承担了主要是舰队防空，就是空中待机巡逻，就是我们要地防空的一些职责。当然也出去打击，包括你看它的比例分配，就是战斗巡逻、空中加油、压制防空、纵深打击。这个基本上都是属于打击的一个任务。另外它俩还不能混编，因为战斗机，隐身飞机和非隐身飞机混编，那隐身的就失效了，从体系上就没了。所以说基本上构成这样一个。

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说都用它好不好呢？因为隐身飞机每一次出动，它的维修、保养是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很高的代价，从经济使用成本上它要达到最优化。所以我们经常有人讲，飞机是高低搭配、轻重搭配，实际上这都不对，所有飞机搭配都是任务搭配，是以完成任务为要务的，不管飞机大小什么这些东西，你完成什么任务进行怎么搭配的问题。

四天怎么干呢？四天实际上它的打击流是一样的。为什么要四天？因为美国人的全球战略，它在任何一个地点发生了问题，它都有一艘航母能及时赶到那，然后你这艘航母如果坚持四天我就有增援部队来了，包括我的补给，包括我的其他航母都可以到任何一个地点，他就涉及这四天的一个时间。四天，他按照四周的概念一样，当天怎么干，第二天怎么干，第三天怎么干，基本上还是一套嗑。但是这个是最重要的，就是四天所带的弹药，是你航母要求在设计里头自持力。就是没需要补给下我能坚持4天的能力，这就是给咱们这儿提的一个要求。包括第一天、第二天要干什么事儿，我就不说了。这个事儿要说说，就是弹的问题，就是你四天的能力基本上把这个弹数给我带齐了，后边的是属于补给船给送来的这些弹。这些都是每天每天干什么用的。

他们两个也是这样，四天和不四天，一个就是说，每天的出动架次要增高了，飞行员高强度出击要多了。刚才讲到了这些飞机打击流，真正的航母的打击作战目标，怎么样能保证稳定的生成打击流，这是航母的一个所有作战能力的一个核心体现。刚才讲了，就是说战斗机是航母的一把利剑，既是打别人的，同时又是自己的红缨枪在家站岗放哨的。打人的一个核心战斗能力，就是出动率，这里头出动率，除了有可执行任务的飞机、可用的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航保的能力。刚才讲到一站式的保障，加油的速率等等，再次出动的能力，形成一个打击流，这是我们航母设计发展的一个趋势。

老美的李维斯当年说了一句话，就航空联队而言，可用的飞机数量是越多越好，数量本身就是战争胜利的源泉和优势。应该某种意义上来讲，现在由于飞机高技术的发展，只要你飞机不是有代上的差别，数量越多越好。当然你要拿螺桨飞机和咱们现在的喷气飞机比，那它数量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就是说在没有代差的前提下，数量是战争的绝对优势。保障的能力上，咱们就是想从出库的时间，刚才讲到的机库的大小、舱门、充填、加挂、回收，最重要的是定义了我们出动保障力的这些能力。所以说对飞机的在夹板上的尺寸、位置、空间，一站式服务保障作业，包括我们的热加油的能力，都是我们出动的一个要求。

编程的趋势简单的做了一个汇报，现在还有7分钟。简单给大家说说，回顾回顾。老美对它航母在评价的时候就讲，它要比尼米兹水平比较高。从这儿可以看出，它的一个体系构成，在尼米兹的时候，它就属于44架的F-18，这里头就分成了F-18EF和F-18ABCD。到了这儿，就变成了22架的F-18EF，24架的F-35C。电子战飞机，从4个增加到6个，预警的都是5个，然后加上运输的，直升机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加了这么一个东西。实际上这个它就是属于想象的X-47B。X-47B干什么用的？在它的作战想定里头，它就是巡歼中国的反航母弹道导弹，就是巡歼东风-21。也就是说在你的发射场，他要利用他的隐身优势悄悄出去，在你发射前把你掐掉，它的战场想定就是这么一个想定。

所以说从它这个能力来看，比如说尼米兹的早期，制空的刚才讲的，所谓的空中巡逻的、要地防空用的是F-14，然后打击用的是F-18ABCD，后来F-14淘汰以后，现在用了F-18EF代替了F-14，这个还是CD。到了福特级，现在是F-18EF，把35C代替了F-18ABCD，未来它一定是有一个，相当于F-35C以后，F-18EF的一个升级版在这儿。就是说它从这个任务搭配梯次上升，考虑全寿命的费用和可负担性来完成它的航母的一个升级换代的一个工作，基本就是这么一个路数。

作战的一个趋势，应该某种意义上来讲，刚才讲到1940年到这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以平台为中心的战争。不管刚才讲到了一代机、二代机、三代机，从飞机与萨姆系统，从萨姆2、萨姆3一直到萨姆10的博弈，基本都是平台战。到今天为止，我们研究的基本都是属于信息战。信息战里头，突出的一些特点，就是把怎么能分布式作战。我们过去讲陆海空天的决战空间，现在要向赛博空间电磁空间作战，特别是针对我们现在的所谓灰色地带。

就是说各家攻防不进行大规模升级的前提下，电磁战的作用，电磁战里头就用到了一些这种投弃物，就是讲到了小型无人的这么一个概念就在里头出现了。包括老美做的NIFCA分布式的一个作战网络。未来的一定是智能战，就是从这个体系上，这么一个大的发展。这个就是美国人搞的NIFCA这一套，就是属于末端反导的一个概念。它就用航母把这些飞机放上去，形成一个体系，用DDG1000发射标准6的武器，打600公里，超越地平线。因为咱们现在讲的弹打的很远，比如2000公里、3000公里，那是对地面的固定目标非常有效。一旦是活动运动目标，有地平线的限制，你就很难直接瞄准，它在机动隐蔽，再加上电子末端的对抗干扰等等，它就会取得它的一个规避的要求。

这个就是它的一个分工，两架预警机提供信息支援，这架是加油机，保证体系的长航时的前进，两个电子战支援F-35C的一个制导。这是空中的卡车，相当于空中带着大量的空对面投射的武器，它作为前端的瞄准指挥，它发射武器，它来指挥，或者它发射武器它来指挥，构成了一套航母的新的一代的这种，叫综合火力防空系统。我们经常有人讲，分布式体系大家有人说这个要用无人机，前出很长，实际上将来体系化的战斗力，最重要一个特征，就是每个节点它的生存率都要高，否则的话任何一个节点被打掉了，你这个体系就瘫痪了，所以说在设计上，这个体系一定是强体系的一个对抗的一种手段。

这个刚才讲了，那个末段反导也是展示了一种新的理念，就是天上的目标地上打，地上的目标天上打的一个雏形，将来一定是这个大方向。另外一个就是过去我们在三代机、四代机前，都是用OODA环的理论和能量机动，启发了我们三代机的一个设计发展。随着这个四代机、三代机的出现，未来的空战一定是要从信息机动到人工智能，这个是作为我们发展的一个方向。

好，今天时间到了，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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