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群体中爆发“大流行病”，“白鼻综合症”威胁德州农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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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保护行动网络”（Bat
Conservation Action
Network，简称BCAN）小编注意到，2023年8月14日，“德克萨斯论坛”（texastribune）的一篇报道指出，德克萨斯州的蝙蝠正面临着严峻的生存威胁，一种名为“白鼻综合症”的真菌病正在迅速蔓延，让蝙蝠种群遭受了重大损失。在新冠疫情席卷全球之际，白鼻综合症在德克萨斯州首次被正式发现，成为该州白鼻综合症疫情的第一个官方案例。该报道详细描述了该病对蝙蝠种群的影响，以及科学家们为了解蝙蝠损失情况所进行的努力。
白鼻综合症（White-Nose Syndrome，简称WNS）是一种影响蝙蝠的致命性疾病，由一种名为“白鼻真菌”（Pseudogymnoascus destructans）引起。这种疾病于2006年在北美首次被发现之后，就迅速蔓延，对蝙蝠种群造成了严重的影响。这种真菌通过在蝙蝠的皮肤上生长，并在它们的鼻子和翅膀上形成白色的粉末状物质，顾名思义，得了“白鼻综合症”这个名。受感染的蝙蝠在冬季的冬眠期间会被打扰，导致它们频繁地醒来，消耗蓄积的脂肪和能量。这会使蝙蝠在漫漫冬季中途死亡，因为它们无法在冰冷的环境中找到足够的食物来维持生存。此外，白鼻综合症也会导致蝙蝠的免疫系统受损，进一步加剧了它们的健康问题。
已经患病的蝙蝠，可以明显看到它们的鼻子是白色的。图片来源：美国国家野生动物健康中心
2020年之前，有生物学家在德克萨斯州发现了一只死亡的蝙蝠，其身上覆盖着白色真菌。正是这只蝙蝠，成为了德克萨斯州首个被确认患有“白鼻综合症”的官方病例。这种真菌病迅速蔓延，导致蝙蝠种群减少。德克萨斯州公园和野生动物部的蝙蝠生物学家内特·富勒表示，2020年春季，随着疫情全球大流行，德克萨斯州的洞穴和中部地区的蝙蝠面临着自己的“大流行病”。
已经发现了白鼻综合症的美国和加拿大的州或省。图片来源：美国农业部门
白鼻综合症于2020年2月18日首次在德克萨斯州被检测到，当时美国陆军基地卡瓦索斯堡（前身为胡德堡）的野生动物生物学家查尔斯·佩金斯发现了一只被白色真菌覆盖的死蝙蝠。几周后，他寄送的拭子样本确认了该疾病已经传播到了这个“孤星州”。
报告指出，目前在北美，有52%的蝙蝠物种在未来15年内有严重的种群下降风险。
作为蝙蝠物种最丰富的地区，德克萨斯州也无法幸免于此下降趋势。位于首个发现白鼻综合症的地点以南约70英里处，奥斯汀蝙蝠庇护所的李·麦肯齐和戴安娜·奥德加德在2020年2月和3月接到了大量关于白鼻综合症的报告。他们所运营的庇护所被人们纷纷送来白色真菌覆盖的洞穴鼠耳蝠，这些蝙蝠的翅膀上有着撕裂的伤口，状况十分严重。李·麦肯齐描述道，这些蝙蝠的翅膀看起来就像瑞士奶酪一样，这已经成为某些蝙蝠患病的一种症状。
这种疫情对蝙蝠种群产生了严重影响。他们表示，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他们的庇护所收到了23只洞穴鼠耳蝠，而通常一整年只会有几只。富勒表示，他从德克萨斯山区18个县收到了关于死蝙蝠的报告，而这对他来说是职业生涯中最困难的时期，他已经从事蝙蝠研究16年。
白鼻综合症迄今为止只在洞穴鼠耳蝠身上被检测到，但富勒认为，它传播到其他物种只是时间问题。在白鼻综合症被德克萨斯州首次确认后，富勒开始对州内的蝙蝠栖息地进行调查。尽管蝙蝠种群逐渐减少的情况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但由于蝙蝠的计数工作十分困难，因此准确的估计一直没有得到建立。
为了获得准确数据，富勒的团队开始录制视频，记录蝙蝠从各个洞穴飞出的情景，并在蝙蝠一个个飞出的时候手动计数。这项工作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种做法为科学家提供了准确的种群数量数据。在调查的五个洞穴中，他们记录到了在2021年至2023年期间种群下降了58%、70%的情况。然而，一些洞穴中的蝙蝠已经完全消失！在圣安东尼奥的政府峡谷，他们甚至一只蝙蝠都没找到，影儿都没有。要知道，在1995年，该洞穴曾经栖息着约18000只蝙蝠。
在戈尔曼洞穴，蝙蝠种群减少了97%。2015年，科罗拉多弯州立公园的洞穴是洞穴鼠耳蝠繁衍生息的家园。然而，由于白鼻综合症——一种蔓延于德克萨斯州中部的真菌性蝙蝠疾病，种群数量锐减。截至2023年7月中旬的一项调查发现，洞穴中仅有500只蝙蝠存活。来源：德克萨斯州公园与野生动物局。图片来源：苏茜·韦伯
白鼻综合症的影响远不止于蝙蝠的种群数量减少，还对农业产生了影响。蝙蝠在控制昆虫数量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它们能吃掉农作物的害虫，从而减少了农民每年所需的杀虫剂使用量。据2011年《科学》杂志上一项研究显示，蝙蝠每年在全国范围内为农民节省了12到172美元的害虫控制成本。仅在德克萨斯州，据估计蝙蝠通过吃掉农作物害虫每年节省了14亿美元。德克萨斯州山核桃种植农民特洛伊·斯威夫特表示，他希望通过吸引更多的蝙蝠到他的农田，从而减少杀虫剂的使用。
在2021年晚秋时分，特洛伊·斯威夫特曾经在山核桃林中安装了第一个蝙蝠箱，不久之后，新的“住户”如约而至。他的目标是吸引更多的蝙蝠栖息在他的土地上，以便它们能够吃掉害虫，帮助他减少或者完全消除对杀虫剂的依赖。这一举措不仅有益于农业生产，还有助于保护蝙蝠的生态系统地位。
蝠者，农业之福也。然而，白鼻综合症的影响远不止于农业。报道指出，蝙蝠在德克萨斯州的经济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们能够控制昆虫数量，帮助农民减少杀虫剂的使用。此外，蝙蝠还在科学研究、生态平衡维护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保护蝙蝠种群免受白鼻综合症的影响，不仅是环境保护的重要任务，也涉及到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蝙蝠的走向灭绝，常常悄无声息。德克萨斯州的蝙蝠正面临的威胁，来自于真菌——白鼻综合症的蔓延已经导致洞穴鼠耳蝠种群急剧下降。科学家们正在努力了解这一疫情对蝙蝠和环境的影响，并采取措施保护蝙蝠种群的生态平衡。这个问题不仅仅关乎蝙蝠的生存，还涉及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生态平衡的维护。希望在科学家们的努力下，能够找到有效的方法来阻止白鼻综合症的蔓延，保护德克萨斯州丰富多样的蝙蝠生态系统。
【注：本文是#蝙蝠保护行动网络#（BCAN-046）案例。“蝙蝠保护行动网络”（Bat
Conservation Action
Network，简称BCAN）是由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邻里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组在2023年6月20日发起的一个物种保护倡议，旨在促进生物多样性主流化，提升媒体与公众对蝙蝠的保护和意识，服务科学决策，推动建立我国蝙蝠保护国家物种行动计划。】
（主要参考资料：Texas Tribune、USDA、whitenosesyndrome.org）
本文是“海洋与湿地”平台“蝙蝠保护系列”文。
转发请标注来源。
编译 | Wendy
编辑 | 绿茵
排版 | 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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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考链接】
1.https://www.texastribune.org/2023/08/14/texas-bats-white-nose-disease-wind-climate/
2.https://www.usgs.gov/centers/nwhc/science/white-nose-syndrome
3.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3497534
4.https://www.usgs.gov/faqs/does-white-nose-syndrome-pose-a-risk-human-heal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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