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予大自然“法人资格”？美国各州立法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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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盐湖（Great Salt Lake），位于美国犹他州西北部，是西半球最大的咸水湖。大盐湖所在盆地也是世界第四大内流盆地。湖水主要依靠雨水和河水补给。由于气候变化、发展和农业对淡水资源的消耗，大盐湖正在干涸。1873年，其面积为6,200平方公里，1963年只有2,460平方公里，70年代初期约为4,000平方公里，目前面积为3,525平方公里。

（供图：绿会保护地。©绿会融媒·CCAfa）

一直在以来，环保人士推动立法，承认大盐湖有生存权。近日，犹他州众议院投票赞成一项法案（UTAH LEGAL PERSONHOOD AMENDMENTS，H.B.249）——禁止州和地方政府授予湖泊和其他水体、动物和植物以及自然的其他组成部分“法人资格”。

尽管有任何其他法律规定，政府实体不得授予以下法律许可，不承认法人资格：（1）人工智能；(2) 无生命物体；(3) 水体；（4）土地；（5）不动产；（6）大气气体；（7）天文物体；(8) 天气；（9）植物；（10）非人类动物；或者(11) 分类领域中非人类的任何其他成员。该法案于 2024 年 5 月 1 日生效。

（图源：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自然权利运动主要侧重于获得法律承认，即生态系统和单个物种拥有某些固有权利，包括生存和再生的权利。通常，法律还赋予特定监护人执行这些权利的权力，类似于法定监护人代表未成年人或被视为无行为能力的人的利益的方式。通过使用权利结构，法律赋予自然或森林和河流等自然组成部分以法律规定的自身身份行事的能力，类似于公司、商业伙伴关系、非营利组织和其他非人类实体已经采取的行动。这种法律结构通常被称为具有法人资格。

H.B.249法案的发起人、众议员R-St.George认为根据法律，只有人类才应该有“人格”。现有的环境法是保护生态系统的更合适的工具，并强调他赞成找到加强环境保护的方法。

除了大盐湖的消亡，犹他州还受到干旱的困扰，盐湖城还面临着持续的空气污染问题。科学家预测，由人类活动和干旱导致的大盐湖的消失，可能会引发一连串的生态变化，影响从鸟类到水生生物等多种物种的生存能力。随着湖泊干涸，湖床中的颗粒物、砷和其他毒素被释放到大气中，影响当地社区。

该提案提出之际，人们正在努力获得法律承认，即大盐湖拥有生存的固有权利，并保持足够的水位以促进生态系统健康。多个国家和原住民部落有类似的自然权利法，包括西班牙、厄瓜多尔、巴拿马、玻利维亚、乌干达、俄克拉荷马州的庞卡部落（Ponca Tribe）、加利福尼亚州的尤洛克部落（Yurok Tribe）和爱达荷州的内兹珀斯部落（Nez Perce Tribe）。

在制定了自然权利法的司法管辖区中，厄瓜多尔的判例法最为先进，由于原住民社区的压力，该法被载入该国2008年宪法。厄瓜多尔宪法法院裁定，该法律要求矿业公司在获准经营之前，必须在生态敏感地区进行详细的科学研究，野生动物拥有独特的法律权利，包括生存权、发展天生本能的权利，以及免受过度残忍、恐惧和痛苦的权利。尽管如此，随着法院研究如何平衡企业、人类和自然的竞争权利，厄瓜多尔的采掘和开发活动，尤其是石油生产，仍在继续。

“法人资格”

法人身份，或将法律权利扩展到非人类实体，并不是一个新的发展。这种法律结构最常用于允许企业签订合同、起诉、被起诉、拥有财产，以及在公司的情况下限制股东的责任。在美国，对公司拥有合法权利的司法承认至少可以追溯到1886年美国最高法院圣克拉拉县诉Southern Pacific R.Co.一案。

然而，犹他州现行法律将“人”定义为“个人、公司、合伙企业、组织、协会、信托、政府机构或任何其他法律实体”。

自然权利倡导者认为，将法人身份扩展到非人类和自然的其他方面，与随着时间的推移将权利逐渐扩展到不同类别的人类并无不同。从历史上看，妇女、被奴役的人、原住民和其他人被限制持有某些权利或被视为财产。只有经过政治和文化方面的努力，这类人才作为有权利的人获得法律承认。

宾夕法尼亚大学法学院商法教授Jill E.Fisch表示，一旦立法机构或法院承认非人类实体的法人身份，下一个问题就变成了这些实体拥有什么权利，谁为他们说话。

现有的自然权利法旨在分配符合自然特征本质的权利：河流有权流动，野生动物有权栖息，大盐湖等湖泊有权得到补充。

总部位于美国的非营利组织地球法律中心执行主任 Grant Wilson说：“如果大自然在法律下是一个‘人’，那并不意味着它拥有与人类相同的所有权利。我认为生存权、健康权和代表权（如通过法定监护人）是大自然应该拥有的三项最重要的基本权利。”

美国的情况

虽然国家层面的自然权利法已经在国外生根发芽，但美国通过此类法律的尝试大多来自地方层面。在那里，倡导者们以州法律优先权的形式遇到了障碍，这可能会禁止并使地方法律无效。

美国各州，包括佛罗里达州、爱达荷州、俄亥俄州，现在可能还有犹他州，是世界上唯一明确禁止推进自然权利法的州政府。

近日，佛罗里达州上诉法院的一个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确认了下级法院的一项裁决，该裁决阻止了2020年奥兰治县宪章修正案，该修正案承认水道的存在权和流动权。该宪章修正案得到了89%的选民的批准，但被州立法者抢先通过，他们通过了一项立法，禁止地方政府承认或授予自然环境的合法权利。

（图源：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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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Daisy

审 | LYJ

排版 | Daisy

【拓展阅读】

【参考链接】

1.https://insideclimatenews.org/news/01022024/utah-legislature-stopping-rights-of-nature/

2.https://le.utah.gov/~2024/bills/static/HB0249.html

3.https://le.utah.gov/xcode/Title10/Chapter1/10-1-S104.html

4.https://mp.weixin.qq.com/s/ptmkXxfjsHc27RkuUMhx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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