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高原地区，作为该国咖啡产业的重要基地，正面临着增产提质与市场拓展的双重挑战。尽管咖啡出口为该国农业出口贡献了显著份额，但低产量、虫害侵袭、市场准入受限及价格波动等问题严重制约了咖啡农的增收与行业的持续发展。通过国际合作与本土研究，揭示出提高咖啡产量与质量的关键策略，并探索建立更强市场联系与认证体系的重要性，以透明高效的体系激励优质生产为巴布亚新几内亚高原咖啡产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推动产业向更高价值、更可持续方向迈进，绘制高原咖啡的繁荣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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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国际食物政策研究所（International Food Policy Research Institute, 简称IFPRI）的研究团队撰写并发布，刊登于IFPRI的官方博客平台“IFPRI Blog”，标题为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coffee production in Papua New Guinea’s highlands。本文由Rishabh Mukerjee、Helmtrude Sikas-Iha和Damaris Warambukia三位研究人员共同完成，并于2024年7月3日正式发布。IFPRI作为全球领先的独立非营利性国际研究机构，专注于通过科学研究、政策分析和能力建设来促进全球粮食安全和营养改善，减少贫困，并推动可持续农业发展。其博客平台“IFPRI Blog”是该机构与公众分享研究成果、政策观点及行业动态的重要窗口，旨在促进全球范围内的知识交流与对话。咖啡是巴布亚新几内亚最重要的小农经济作物之一。2021年，咖啡出口收入达1.56亿美元，占巴布亚新几内亚农业出口收入的13%，占出口总收入的1.4%。根据《2023年巴布亚新几内亚农村住户调查》，高原地区被抽样调查的住户中生产咖啡的约有55% 。2024年3月和4月期间，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IFPRI）与戈罗卡大学（UoG）合作，与辛布省和东高地省的咖啡生产者开展了性别差异化的焦点小组讨论，以更好地了解巴布亚新几内亚咖啡生产和营销所面临的挑战和机遇。他们完成了24个焦点小组的讨论，每个小组有10名社区成员，讨论内容包括生产、投入使用、销售量、生产冲击、病虫害防治、劳动力需求和市场准入。被抽样调查的社区在咖啡生产规模、病虫害管理和销售渠道方面存在差异。家庭平均拥有两到三个咖啡园，其中大多数咖啡树的树龄在15年或以上。为了计算出每公顷咖啡产量的大致范围，研究者们要求生产者通过在用于运输到城镇加工厂的咖啡豆袋子上画线来估算不同树龄的咖啡产量。此外，他们还要求焦点小组估算平均每户咖啡种植区里不同树龄的咖啡树比例。他们还对七个不同村庄的七个咖啡区进行了测量，以统计每公顷面积上按树龄分类的咖啡树数量。据受访者称，在一个咖啡区内，四分之一的咖啡树树龄在4至15年之间，而树龄在15至30年之间和30年以上的咖啡树的比例也分别相当（图 1）。根据所选区块的面积和树木数量，他们估计每公顷土地上种植了3 000-4 000棵咖啡树。在焦点小组区域内的咖啡有三个采收周期。例如，树龄在4至15年的咖啡树，第一次采收量最大，约占总产量的50%，而第二次和第三次采收量分别占30%和20%。
图 1：按年龄分列的家庭咖啡地块上种植的咖啡树的平均比例 图源：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coffee production in Papua New Guinea’s highlands | IFPRI有鉴于此，研究者通过采摘和称量三棵不同树龄的咖啡树上成熟的咖啡果实，测量了科费纳社区咖啡树（非矮化树）第二次采收周期的平均产量。树龄在15年到30年之间的咖啡树，第二次采收的成熟咖啡果实产量为0.63公斤。对于树龄较长（30年以上）和树龄较短（4至15年）的树木，称重后的产量分别为0.18公斤和0.12公斤。通过对不同树龄的咖啡树第一次和第三次采收的份额估算，以及第二次采收的实测产量，计算出了每个树龄类别的咖啡树收获的成熟咖啡果实重量。
（译者注：在描述咖啡树的产量时，术语“樱桃（cherry）”指的是咖啡果实。咖啡果实成熟时呈红色，形状和大小类似于樱桃，因此被称为“咖啡樱桃”。这些樱桃包含着咖啡豆，经过处理后才能用来制作咖啡。因此，尽管看起来有点混淆，但在咖啡生产中，“樱桃”指的是咖啡果实。）
根据世界银行1986年提供的换算公式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咖啡工业公司 (CIC) 手册， 1公斤成熟咖啡果可产出大约0.21公斤部分加工的咖啡豆。根据估计的成熟咖啡果产量，焦点小组研究地区每公顷可收获约417千克至560千克部分加工后的咖啡豆。2017年 ACIAR 关于巴布亚新几内亚高地以咖啡为基础的耕作系统的报告中也报告了类似的结果，表明贝纳和东部高地省其他地区的家庭平均每年每公顷分别生产522公斤和386公斤部分加工后的咖啡豆。
（译者注：在咖啡加工术语中，“干羊皮纸”（dry parchment）指“羊皮咖啡豆”（parchment coffee），是部分加工后的咖啡豆。咖啡加工的几个阶段包括：1. 樱桃（cherry）：咖啡树上长出的成熟果实。2. 羊皮咖啡豆（parchment coffee）：咖啡樱桃经过去皮和发酵，留下带有一层羊皮纸般外壳的咖啡豆。3. 干羊皮咖啡豆（dry parchment）：羊皮咖啡豆经过干燥，准备进行进一步加工。）与哥伦比亚和印度尼西亚（分别是第二大和第十一大阿拉比卡咖啡生产国）等其他国家相比，巴新每公顷的部分加工的咖啡果产量估计要低得多。例如，哥伦比亚和印度尼西亚平均每公顷的部分加工的咖啡果产量分别为1080公斤（美国农业部，2023年）和937公斤（美国农业部，2020年）。我们发现，咖啡产量低是巴布亚新几内亚高原地区面临的一项重大挑战，而虫害则进一步加剧了这一问题，尤其是咖啡浆果螟（CBB），这是一种生活、取食并在咖啡浆果内繁殖的小型甲虫。超过四分之三的社区报告称，上一季咖啡浆果螟虫害使他们损失了一半以上的收成。
咖啡浆果螟虫，图源：Hypothenemus hampei (Ferrari, 1867)-Taxonomy (mnhn.fr)
缺乏市场准入和价格不稳定是咖啡生产商面临的另一个挑战。在上一个收获季节（2023年3月至6月），干咖啡的价格介于每公斤3.5至7.0巴布新几内亚基那（0.90美元至1.81美元）之间，最高价格通常出现在咖啡豆供应相对较少的季节初期和末期。大多数种植者的产量不论质量如何，都按每公斤标准价格出售。然而，与咖啡协会有关联或靠近咖啡加工厂的社区则受益于推广服务以提高产量质量，并通过协商获得质量溢价（每公斤多增加2或3基那）。此外，在样本中，咖啡认证的总体采用率较低，这表明在实现更高的溢价市场价值方面还有重要潜力尚未被开发。为克服这些生产挑战，应努力通过改进耕作方法和虫害综合防治战略来提高产量和质量。获得具有成本效益的害虫控制解决方案，以及正确使用肥料、土壤管理和正确修剪方法方面的指导，是提高产量和控制咖啡浆果螟的一些关键步骤。建立咖啡协会并为其提供财政支持可以加强市场联系，使农民能够协商到更好的价格。鼓励与国际买家直接签订合同，可提供有利可图的市场机会和经济激励，从而确保产出质量，正如在研究者的样本中有一个村庄直接向美国的一家咖啡烘焙商供应生豆，平均每公斤可获得11-13巴布新几内亚基那的价格。虽然咖啡工业公司（CIC）以及巴新咖啡烘焙公司（PNG Coffee Roasters）和蒙皮咖啡（Monpi Coffee）等出口商提供推广认证，并为咖啡协会进入国内和全球市场提供支持，但提高巴布亚新几内亚咖啡市场价值的另一个机会是确定可获得有机咖啡认证的地区。然而，有机咖啡生产的溢价必须纳入一个透明的生产、分级和营销体系中，以激励和奖励优质产品的生产者。里沙布-穆克吉（Rishabh Mukerjee）是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发展战略与治理部门的研究分析员；赫尔姆特鲁德-西卡斯-伊哈（Helmtrude Sikas-Iha）是国际粮食政策研究所的顾问兼项目协调员，常驻巴布亚新几内亚莫尔斯比港；达马里斯-瓦兰布基亚（Damaris Warambukia）是戈罗卡大学社会与创意媒体中心（CSCM）的行政干事。原文首发于 DevPolicyBlog。本文基于尚未经过同行评审的研究。观点仅代表原文作者本人。原文作者感谢哈利-吉米塞夫（Harry Gimiseve）和温迪-萨菲（Wendy Safi）协助团队开展焦点小组工作；他们的贡献对更好地了解咖啡种植社区至关重要。这项工作的资金由澳大利亚外交贸易部和澳大利亚国际农业研究中心提供。巴布亚新几内亚（巴新）位于太平洋西南部，具有海岛型气候，特点是一年四季高温、高湿度，这为其咖啡种植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文章提到，巴新的平地年平均气温约24℃，且温度随高度升高迅速降低，这种气候条件非常适合咖啡树的生长。巴新地势以高地为主，海拔介于1200-2500米，是种植咖啡的天堂。高海拔地区的气候和土壤条件有利于生产出高品质的咖啡豆，这也是巴新咖啡在国际市场上受到青睐的原因之一。巴新境内有十多座活火山，火山土壤富含矿物质，为咖啡树提供了丰富的营养。这种独特的自然环境使得巴新咖啡豆具有独特的风味和品质。
摄影：Linda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图文无关）
巴新的咖啡产业主要由以村庄为基础的小农户主导，这种小农经济模式使得咖啡种植更加分散和灵活，但同时也面临着产量不稳定、技术落后等问题。文章提到，巴新政府通过提供技术培训和资金支持等措施，帮助小农户提高咖啡产量和质量。巴新咖啡产业的市场化程度较高，与国际市场联系紧密。文章提到，巴新咖啡已成为其他国家咖啡馆的理想进口咖啡之一。这得益于巴新政府推动的咖啡认证和品牌建设等措施，提高了巴新咖啡在国际市场上的知名度和竞争力。然而，巴新咖啡产业在供应链方面仍面临一些挑战，如物流成本高、市场准入门槛高等。文章建议通过建立咖啡协会和加强与国际市场的联系等措施来完善供应链体系。
植物遗传资源是粮食与农业可持续供给的重要保障。以上是世界各地的一些咖啡样本。摄影：Linda ©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图文无关）
编译作者：吴靖仪
——本文作者/译者是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会大学联合国际学院（BNU-HKBU UIC）全球化与发展（GAD）项目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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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吴靖仪
审核 | Maggie
排版 | Maggie
【参考资料】
1. Mukerjee, R., Sikas-Iha, H. and Warambukia, D. (2024)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coffee production in Papua New Guinea’s highlands, Ifpri.org. Available at: https://www.ifpri.org/blog/opportunities-and-challenges-for-coffee-production-in-papua-new-guineas-highlands/w%20Guinea%E2%80%99s%20highlands%20%7C%20IFPRI (Accessed: 14 July 2024).2.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for coffee production in Papua New Guinea’s highlands | IFPRI咖啡专业术语大全 (2021) 咖啡奥秘. Available at: http://www.coffeeao.com/9458.html (Accessed: 14 July 2024).3. 咖啡专业术语大全 | 咖啡奥秘 (coffeeao.com)4. 10th, E.S.| U. on M. (2023a) Papua New Guinea Coffee: All you need to know, Crazy Coffee Crave. Available at: https://crazycoffeecrave.com/papua-new-guinea-coffee/ (Accessed: 15 July 2024).5. Papua New Guinea Coffee: All You Need to Know | Crazy Coffee Cr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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