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展预告|过去是新鲜的 —— 第四届1839摄影奖获奖作品展
展览前言
在谈到“记忆”的话题时,日本摄影家森山大道曾说,“若没有‘记忆’这个元素,是无法成就‘记录’的”,他用“原景”来表述记忆,但同时又质疑其确定性,“不管是原景或原点,我所谈论的并不是会固定确切的东西,而是人类时常追寻及探索的东西。它所延续的是活生生的、并令人执着的事物。”所以,记忆就变成了“原景、现景和幻景的混合体”,即他的“另一国度”。他在对话录里提及到了很多“过去”,甚至书名也被命名为《过去是新鲜的,未来是令人怀念的》。
本次展览意在借用这个题目来关涉记忆。同时,以“新鲜”来标注记忆与怀旧的区别,呈现出记忆的复杂与流动,与现实的交叠与重构,以及面向未来的流溢。
本届1839摄影奖获奖的大部分作品,意外地指向了“记忆”议题,这是一次反对遗忘的旅程。余丛灵在影像中将废墟和墓地设置为自己模拟记忆的区间,拼合出一些被遮蔽的记忆,影像既记录着过去,又构建着记忆;吕艺杰在三维动画、老照片和录像之间游走,将虚构与个体记忆巧妙地融合,童年照片中缺失的父亲和爷爷这两个角色在创作中再次与他建立了新的观照。
▶︎吕艺杰获奖作品之一 © 吕艺杰
历史的巨臂一挥而过,并不意味着那些敏锐的人们束手跟随,所以,对于个人史的回溯与反思,变得尤为重要。王文骏的作品通过更为严谨与理性的视角,探寻和追踪自身家族的移民历史,家族历史影像、遗留物与因为疫情而不能团聚,只好以图像在线团聚的方式,丰富地展示了家族的移民史,从中,我们得已窥见自刘博智和杨圆圆之后,并不多见的华人移民史的图像样貌。从家族到家庭,从外流到内迁,王文骏与王世豪的作品展示了两个事关家庭与流动,却又截然不同的苦楚。王世豪作品中两代人的家庭叙事,令人动容,也折射出中国更多乡村家庭的曲折命运。他将视点聚焦在因被骗卖到河南农村结婚生子的母亲,作品反向追寻母亲的生活地理,并展开被遮蔽的母亲隐忍的生活史。孙科以摄影书的形式编排了个人记忆与家庭之间的联系,这些编排处理得比较轻盈,真实的家庭相册与虚构的影像并置结合,展现出个人与家庭成员之间较为复杂的情感状态。
吴天惠关注故乡,以粗颗粒的黑白胶片图像为材料,并进行局部放大与动态化的编辑,将个人回忆与战争纪实的进行视觉关联,制造出具有创伤感的影像;吴嘉文关注睡眠问题,她通过表演性的装置,复现辗转反侧的失眠状态。
▶︎吴天惠获奖作品之一 © 吴天惠
夏文正和高少山回到摄影本身,前者使用暗房中常常不被选择的照片,展示了诗意的家乡与远行切片;后者回到黑夜,通过个人古怪的闪光,制造出如同电击一般惊人的景观。
不可回避,身体本身也成为记忆的载体。杨佳馨和蒋舟喆都分别关注了身体,前者以身体的伤痕作为创作的起点,将不同阶段的疤痕,重复堆叠,以底片为基础,援引拓印、篆刻等介质展开新的展示、留存和自我疗愈;而后者以自己被确诊为新冠阳性的身体为主体,在隔离期间每天为自己拍摄照片,在隔离结束后,使用感染期间服用的药物溶液注射进宝丽来相纸,使之与图像本身产生反应。随后,他以微距扫描的形式将一些阳性确诊者的裸露身体图像分解为器官图像,随机生成一具躯体,将组成躯体的图像转换为声音,按照器官组合的顺序排列,得到由身体组成的声音,在暗房中使用X光片制作图像,并将声音刻录在X光片上制作“骨碟”。记忆、身体与身份在此刻变得异常真切。
所有的“过去”都应该被讲述,“过去”不应该就此过去,过去是新鲜的。
关于“1839摄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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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至周日,10:00—18:00(17:00停止入场)周一闭馆,国家法定节假日除外
成都当代影像馆
CHENGDU
CONTEMPORARY
IMAGE MUSEUM
成都当代影像馆于2019年4月27日正式开馆,坐落于成都北三环内、府河河畔,位于国内首个以摄影为主题的公园——府河摄影公园的核心位置。摄影公园占地面积150亩,影像馆建筑面积7500平方米,拥有6个专业展厅、1个学术报告厅、1个专业影像图书馆以及多个公共教育空间。作为专注于当代摄影及影像艺术的文化机构,成都当代影像馆与全球著名的影像艺术机构紧密合作,致力于高品质的影像艺术展览、有深度和高度的学术研究以及公众视觉修养、审美教育的传播和普及。致力成为观测中国影像状态,促进国内、国际交流与对话,推动艺术与学术生产的专业影像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