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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比惨争助学金时,那个最穷的同学,正在靠献血生活
Original
柴柴
知音真实故事
2023-12-29
主播:宋婷婷
近日,天津某高校一名贫困生爆料,自己的助学金名额被班上富哥抢走,辅导员在评选名单时有失公允。随后又有同学爆料,该贫困生往年拿一等助学金,今年拿了二等,心生不满才故意闹事。
11月6日,学校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不存在助学金名额遭挤占的情况,未发现贫困生材料作假、也未发现贫困生评选不合规的行为。
如何选出真正的贫困生?这个问题也曾困惑过今天故事的主人公,一名高校辅导员。
2015年,我本科毕业后选择留校,在环境工程系担任见习辅导员。
看到青春洋溢的孩子们从五湖四海来到校园,即将在此度过四年的时光,我顿感责任重大,在心里默默起誓,一定要尽职尽责,努力得到学生们的认可。
开学后,大事小事,我都亲自过问,很快跟他们打成一片。
只是开学不足四个月,我就遇到了麻烦——评选系里的贫困生助学金,共5个名额,分了3个档次,一等8千块一名,二等5千块两名,三等3千块两名,报名的学生却超过了20个。
学校文件中提到:凡是建档立卡的贫困户家庭,单独提报给学院,不占用系里名额。低保户不在此类范围,但低保户可酌情优先考虑。
一开始,我按照学院的惯例,交给学生干部商量。可当班委们把名单交上来时,我一眼就发现了端倪,当选的五个学生,虽说算不上有钱,但从衣着打扮来看,并不算贫穷。
而这几个人,无一例外,都人缘特别好,尤其是跟班委关系好。
我把名单还给他们:“这个人选真的公平公正么?”
几个班委不说话,我又问了一遍。
直到一个班委开口:“方导,报名的人太多,没法选,都很贫困……”
我摇了摇头:“那你们怎么让其他落选的人信服?”
沉默片刻后,另一个学生答:“方导,有几个学院是投票选出来的,要想公平,我们干脆也组织投票吧!”
我想了想,认为投票选举,可以杜绝掉班委中间的人情猫腻。于是,就让他们各自发了通知,把系里的人都叫来教室,重新确定贫困生的人选。
规则是每个人上台简单讲述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大家据此投票产生结果,再按排名顺序按档分配。
评选那天,所有人坐毕。
陈东是第一个上去的,搓了搓手指头,把头垂下来,不看大家,自说自话:“大家好,我家是皖北农村的,父母都是农民,一年收入只有两万出头,我来读书的学费是助学贷款,我现在的生活费是家里刚卖的小麦……”
说着,喉咙鼓动两下,声音更低沉了:“大家可以看看我穿的衣服和鞋,都是杂牌,还是高中时候买的……”
我盯着他褪色的衣着,确实算是系里为数不多的简陋,颇感心酸。正看着,不知身后哪里的声音:“可你用iPhone啊。”
陈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连忙掏出手机解释:“这个是我买的二手手机,而且是用考上大学、高中学校发的奖学金买的。”
那个声音又来了句:“反正我是没见过贫困生用iPhone的。”
陈东继续辩驳:“这是iPhone5,三年前的型号了,比小米还便宜。”
“好了好了。”我感觉有点闹腾,对陈东的同情也有了质疑,其他人的意见并非没有理由。
第二个上台的是藏族姑娘拥措,个头不高,脸上带着高原红,掺着灰黄的土色。她来自青海北部地区,用并不熟练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外蹦:“我家有四个小孩,就我念书了,我们家没有牛羊,我爸在矿山打工。”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我来到大学后室友给我过了人生第一个生日,谢谢她们……”
她话音刚落,台下又有声音响起:“我也没过过生日!我到现在都没过过!”
“安静!”我制止道,“下一个。”
这次上台的是袁颖。这令我惊讶,先前我没有仔细看报名表,现在才发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她来自合肥市区,从打扮和衣着看,算是典型的城市小孩,落落大方、性格开朗。
她清了清嗓子,瞪着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家里今年做生意破产了,欠了外边几百万,爸妈忙着想办法解决。这两个月我都是去校外做家教来赚生活费,我其实想把这个名额让给其他同学,但是我确实也很困难。每天晚上七点半,现在这么冷的天,我骑单车去福园路给初中生补课,那里没有路灯,我都是跑着进出,我很害怕,但是我更害怕没有钱吃饭。现在我还要攒下个学年的学费……”
不知道是因为她动人诚恳的描述,还是可爱漂亮的面貌,这回底下没有发出反对意见。
再下一个,是父亲开货车从河南跨省送到学校来的杨泽福,他父亲颇通人情世故,见着我便提来一些家乡特产。我虽然婉拒,但不久就被人悄悄放在了办公室。有其父必有其子,杨泽福不但在系里人缘好,与几个年轻老师关系也不错。
他开口说:“我爸是开货车的,我妈是种地的,情况可能不如刚刚几个同学差,但应该也是倒数了。大家投票的话我不会要前两档助学金,把一等二等给更需要的同学吧。”
说完,便下了台。
后来的人也一一上去,或悲惨或残酷,正应了那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家是低保户,还有个双胞胎弟弟,都上大学……”
“我妈得病住院了,现在一直在借钱……”
“我有严重的癫痫,家里还在凑钱去做开颅手术……”
“我爸在我4岁那年,被工地的水泥车压倒了……”
直到最后轮到玉静,我才感觉到事情不对。
玉静在讲台上哆嗦着,小声说出自己的家庭情况:“我爸得病后,我妈那个了,撇下我和我弟,我奶去年在卖早餐的路上……”
不等说完,我便发现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我……”玉静扶着讲台的手抖了抖,一下子捂住嘴跑下来,趴在桌子上抽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玉静情绪失控,她一直在系里担当通讯员,同时作为学生助理,辅助我的部分工作,向来安静温和,今天却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她或许出于太重的自尊心,不愿袒露家境,但又不甘失去补助的机会,恍然失措地说完了那些话。
她的表现深深刺痛了我,让我后知后觉,绝对不该把每一个人的伤疤公之于众,让他们再次受到伤害。
我正要叫停这场投票,其他学生的嘈杂声响了起来:“方导,现在统计结果吧?”
结果令我惊讶,因为票数前三的,是袁颖、杨泽福,还有一个穿阿迪达斯衣服上课的学生李振。
第四第五是来自贵州农村的张晋、和要做开颅手术的学生杨子武。由于是匿名投票,我并不能从那些歪歪扭扭的笔记中分析出为何是这种结果。
除此以外,玉静的得票只有倒数,其中缘由,我还不能想到。望着座位上的一双双眼睛,他们在等待我确认结果,但我知道现在不能直接定论,因为可能会引发新的争议。
思考片刻后,我先给了一个说法:“我现在把这个结果拿回去,跟院里领导商量一下,看看最后怎么定。”
学生们似有不快,再次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人提议就按这个结果来,有的人则坚决反对。我还是坚持:“我需要和院里领导商量,大家先回去吧。”
所有人一哄而散。我转而找到分管的副院长,询问意见,可我刚开口,他便一脸不耐烦:“这种事就不用找我商量了,你跟系里的学生商量就行。”
我郁闷地回到办公室,天色已经很晚了,外面飘起小雨,我刚要下班,玉静出现在门口,敲了敲门:“方导,我有事想找你。”
我看到她仍然红肿的眼周,猜到了缘由。“玉静,你进来坐下说。”
“这次助学金的名额是不是定了?”她哽咽着问,“我觉得这样不公平。”
语气严肃,如同质问。
“目前还不确定,我还在考虑,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安慰她。
“方导,得票前几的都是有钱的同学。”她的嘴唇颤了颤,继续说,“他们都是按平时的关系来投票的,比如杨泽福,大家都和他关系好,愿意投他,可他一点都不穷,我听说他上周还请宿舍的人去市中心吃饭。”
“还有袁颖,她长得好看,男生都愿意投她,可你看看她那刚花钱做的美甲。”
“还有张晋,虽然家是农村的,但是人家地可多了,一年收入得有二十万。”
我不知道玉静为什么对别人的事情了如指掌,是否属实也无从判断。
“玉静,你先冷静冷静。”我说,“很多事我心里有数……”
她还是有点着急,继续强调:“还有何云飞,他家吃低保,他还有钱去看演唱会。”
我希望她不要再说了,但是这些事情同样引起了我的警惕,确实有人比投票会议上所说的境况好,但是除了低保能够提供证件,大都无从考证真伪。
“玉静,这样吧,你先放心,最终不会直接按照投票来选,我会根据综合情况来判断。”我说。
“方导,我觉得你可以让大家提报一份自己的消费记录,还有大家的手机和电脑品牌。我一个月生活费只有八百多,我现在用的电脑是三千的,手机是一千出头的……”说着,掏出手机给我看。
我连忙摇摇手:“玉静,你的情况我知道,所以你来我这边帮忙我一个小时给你开20块钱,这是我自己补给你的。至于贫困生名额,我会参考一下你的建议,但是最终结果,我也不确定。还是那句话,尽量公平公正。”
她见我说到这个份上,便改口来了句:“谢谢老师。”随之就离开了。
待她走后,我认真想了想她的建议,觉得未免有些天真,毕竟手机、电脑、生活费就像冰山一角,冰山之下是什么一无所知,就像穿着寒酸的陈东用iPhone手机,我既不能判断他穷,也不能判断他不穷。
我收拾好东西,关好办公室的门,撑伞走去学校食堂吃饭。由于没有胃口,我只点了份拉面,6块钱。刷饭卡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主意。
“一个学生穷不穷,饭卡的消费额是非常关键的指标。”我自言自语道。
我们学校地处偏郊,出去吃饭极不方便,所以大部分学生的日常饮食都在学校解决。就算不能百分百说明问题,百分之九十都会比投票更加靠谱。
一边想着,我立马打电话给负责饭卡后台的同事,叫他导出一份环境工程系学生的消费清单来,用作参考。
不久他发了过来,我再次折回办公室,打开电脑,用统计的月度金额排了序。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叫我震惊:程远,359.5元。
我印象中的程远,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孩子,他穿着干净整洁,谈吐颇有教养,更像出自书香门第。我想象不出,他竟然359块过一个月。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递交贫困生的申请,隐隐之中我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我打算借着晚上查寝的名义,来一次更为细致的调查。尤其要去问问程远,到底是钱不够用还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我先去了陈东和杨泽福等人的宿舍,他们大概没想到我突然造访,都在做自己兴趣以内的事,打游戏的打游戏,看剧的看剧,还有的和刚交的女朋友视频聊天。一见我进来,立马停下手里的事迎我。
“主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违规电器,千万要小心,别有什么意外。”我交代了一下,“还有晚上别睡太晚,不然明天又迟到。”
“导员放心。”他们一人一句地应,“方导辛苦了。”
直到走进程远的宿舍,我终于发现了异样。
206敞着门的四人寝里,三个人坐在自己的上床下桌前,都在对着电脑忙活。程远则凑在对床的室友旁,一只手搭在床的爬梯上,一只手插在兜里,半弓着身子,和室友讨论电脑上正在播放的足球比赛。
口中专业地评价着:“穆里尼奥还是太保守了,现在赶紧上双前锋,变阵352。”
“还没睡呢?”我进来说。四个人同时看了看我,程远则退回到自己座位上,以为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宣布。
“方导好。”四个人说。
“没什么,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违规电器。”我故意走动了走动,观察着宿舍的情况,尤其是注意到程远的位置。
他的床收拾得整洁无比,桌子上放着几本辅导书和课本,除此以外还有一个玻璃杯放着一朵淡红色的野花,墙面贴了张索尔维会议的牛皮纸海报,就没有别的了。
我觉得过于简单,甚至可以说清冷。
直到我看出那些辅导书是python(编程)相关的时候,我才突然发觉:程远桌上没有电脑。
我拿起一本辅导书,试探道:“你还自学课程外的东西啊?”
“我自己感兴趣,所以随便看看,万一能学点东西。”他对我笑了笑,似乎没有感到不自在。
“你是没带电脑来学校么?”投票过后,我很怕伤害他们的自尊,委婉地问。
他淡然地回我:“没事,我借他们仨的用就成。现在的课程也就绘图的作业能用到。等我需要了再买就是,而且现在电脑更新换代多快……”
一串话说出来,倒是缓解了我的尴尬,他自信幽默,情商颇高,但我逐渐相信,359块钱吃饭的事,并非是场误会,很大概率是真的。
“也是。”我附和道,又说,“程远,你帮我打一下我的手机,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都进不来。”
“好,方导。”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包着透明保护壳的黑色手机,递给我,“方导,你拨一下号吧。”
我接过来,看得出是红米2A,忘记是699块还是799块了,边框的漆掉了不少,左上的屏幕也碎了一角,裂开的花纹如同失修的墙面。如果是其他人我会觉得心酸,可此时此刻,他的裂纹却如他养的那朵花一样。
我按步骤拨通后挂上,递还给他,随口问道:“屏幕不去修一下么?”
“没必要,这手机不值钱,等彻底坏了,我就去换个新的。”他还是笑着说,好像自己是个百万富翁。
我心中已然确信,甚至不用任何资料就能确信,那359块是真实存在的事。
我很想问他怎么用359块生活下去的,但是话到嘴边,我又吞了回去。我知道他不像玉静那样敏感至极,但是一定也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不然不至于如此。
简单道别后,我回到住处,躺在床上,仍然思考着如何分配贫困生名额,同时有了一个新问题:“程远没有申请贫困生,我是否多此一举?”
想来想去,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第二天,我私下叫来程远的三个室友,询问起程远的家庭情况。
一个说:“他是离异家庭,爸妈都再婚了,他谁都不跟,也不联系。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家里会给他生活费么?”我又问。
另一个人答:“没有,他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是去兼职赚的。”
“你们都知道他这个情况,怎么不劝他去申请助学金?”我有点不解。
第三个室友说:“他说那么多人,他既不是农村的,也没有低保,更没有得病的家人,肯定申请不到。他说他生活费够用了。”
“359够用么?”我故意强调,“你们知道他一个月只用359块去吃饭么?”
“知道。”
“那你们不觉得他存在比较严重的贫困情况么?其他贫困的人,要么有家人有亲戚帮助,要么有低保有国家照顾,可他呢?”
“有我们。”一个人说。
“啊?”我一愣。
说话的人继续解释:“方导,我们知道他情况不好,他自己几乎不吃晚饭,总是说减肥,所以晚上我们经常整点小吃,或者小川用电煮锅煮点面……我们四个一块吃。”
“方导,那个电煮锅功率很小,不是违规电器。”叫小川的男孩急忙插话。
“我们三个想着,帮助他度过这四年大学生活没啥问题。”第三个人说,“我们想过凑钱给他,但是他不会要,他说缺钱了再找我们借。”
“如果我把助学金给他,他会接受么?”我的脑子乱作了一团,上个问题还没有答案,我又给自己出了新的难题。
“不会。”为首的寝室长说,“方导,这个事就不要牵扯他进去了,现在系里因为这个事好多人都在抱怨。”
我点了点头,问题回到了最初,可哪怕抛开程远,关于贫困助学金的名额我也没有更好的答案。正当我打算不再考虑程远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你好,程远是你什么人?”
“我的学生,怎么了?”我忙问。
“他献血晕倒了,你快来东门的献血站一趟。”电话那头说。
挂上电话,我带上程远的三个室友,立马冲到学校东门。我们到的时候,程远已经被护士救醒了,只见他正躺在献血的椅子上吃士力架,人中通红,面色苍白。
“方导,我没事。”他见我来,立马解释道,“还惊动到你了。”
“通讯录找妈找不见,找爸找不见,就拔了第一个号码。”一旁的护士一边整理血袋,一边说。
程远没接护士的话,我应付了一句:“人没事就好。”
“程远,你说你这个身体素质,就别做好人好事了。”他的寝室长说。
“唉,血站缺血了嘛!献一次还给两箱牛奶。”他笑着开玩笑,“这次还有个手办玩偶。”
“你还对玩偶感兴趣啊?一个大男人。”另一个室友说,“别要钱不要命就行。”
“袁颖喜欢这个玩意,我送她。”程远突然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叫我不得不佩服他缓解尴尬的能力。
三个室友关于程远爱情故事的调侃开始了:
“啧啧啧,真浪漫,血汗钱换玩偶。”
“呦,怪不得看到你最近陪她去做兼职了。”
“牛奶你可别想着给她,我要带回我们宿舍去。”
“下次叫我们一块来献血,我们也用这种套路追女朋友。”
“你们可别到处乱说,我们还没确认关系。”程远自嘲道。
三个室友一顿“奚落”,却用心保护着程远的面子。他们陪着程远说话,我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等他恢复好,一个室友拿牛奶,一个室友扶他,我帮忙拿着玩偶,那是个红十字会标签的兔子,可爱又可怜兮兮。大家出了血站,往宿舍去。
还有个室友落在后面在和护士交涉,过了一会儿才跟上来,向我解释:“血站缺血的时候,献一次会有500块钱的补贴。今天财务系统有点问题,明天才能转给程远。”
我不由得又是一惊,觉得心口被扎了一下。但也正因此,我决定把一等助学金的名额给到程远。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那个饭卡统计表,程远后面就是陈东,陈东后面就是玉静,玉静后面是拥措和李振。
之后,我叫来班委,跟他们核实系里申请助学金的学生们所用的电脑、手机等。一切数据清晰后,不再犹豫,计划就按此名额发放贫困生助学金。
但在公布名单之前,我把所有申请助学金的学生一一叫到办公室里。这次,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各自单独谈话。
“最终名单的5个人,饭卡月度消费额没有超过600的,除了陈东有一个二手iPhone外,所有人的衣服、电脑、手机都是系里最差的,你们可以在心中对比一下。如果有什么意见或者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
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会用饭卡的月度消费额来作为基础选举贫困生,那些落选的学生不像从前那么满腹意见,默默接受了这个名单。
最后,我把程远叫来,他有些不解:“方导,我没申请贫困生,怎么会有我?”
“程远,大家的情况我都了解,你的条件我也了解过。”我心里很怕他会拒绝,小心翼翼地说,“这个不是怜悯或者什么,而是系里帮助一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都是据实出发,就像你献血,也帮助了很多需要的人。”
他的嘴巴撇了撇,又努力控制着,他的眼睛里带了点湿润,也努力控制着。最后露出一个平日最常见的笑,面向我鞠躬:“谢谢方导,我现在去补一份申请材料。”
我点点头:“快去吧。”
待他走后,我在群里发布了名单公示。我想,这应该是相当公正的答案了。
尘埃落定,在一次晚上的专业交流会结束后,我恳请所有学生留下两分钟,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批评:
“上次贫困生选举,为了避免班委舞弊,我参照别的学院让大家上台讲述自己的情况,其实很大程度伤害了同学们的自尊,这种伤害非常严重,我作为老师,必须要说对不起。而且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说完,我站起来鞠了一躬。
课堂在短暂的安静过后,响起了掌声。
- End -
作者:柴柴
编辑:茜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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