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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刺头”妈妈,决定单挑家委会

红袖添乱 知音真实故事 2024-01-07

主播:宋婷婷


家长委员会,是学校和家长之间沟通的桥梁。学校和老师为了更好的家校共建,会向家委让渡一部分权利。
但有些家委成员的手“伸”得太长,矛盾就出现了。普通家长不想就这样被裹挟,可连老师都无力扭转局面……后来,出现了一个“刺头”妈妈,让矛盾更加激化。
当然,本故事只是个例,大多数的家委成员是为了孩子和班级在奉献自己的能量。

豁出去

儿子放学回到家,书包还没放下,就气喘吁吁地问我:“妈,你怎么不报名参加家委会?”
我一愣,问儿子:“你知道家委会是干什么的吗?”
“就是帮老师干活啊,你要是参加家委会我就可以在升旗仪式上发言了。”儿子一脸羡慕地说。
我知道家委会并不是帮老师干活那么简单,只能安抚儿子继续努力。
我们班的家委会一共有七名成员。会长是班长杨毅的妈妈,她是市医院的医生,听说家里很有背景。这会长一职,是家长主动请缨还是班主任认命,不得而知。
其他六名家委由家长自主报名。
我发现,热心家委工作的家长,不外乎三种。一种是他们的孩子,本身就挺优秀,家长希望通过参与家委工作,换取更多名目的奖励,以便关键的时候能有加分。
另一种情况是,他们的孩子并不拔尖,家长在社会上的角色,不是公司领导就是白领,他们本身掌握一定的社会资源,为了换取老师对孩子的关照,愿意贡献自己的能量。
还有一种,他们真心体谅老师的辛苦,愿意做老师的“助教”,家长们的“义工”。
家委会成立之初,会长杨毅妈妈就发言说,以后就是一个大家庭,她把“为了孩子团结一致,一齐向前”写在了群公告里。
获得一众家长的点赞后,她在家长群里发了一个清单,主要内容是班级迁到新教学楼,需要配备一些学习用品。看着清单上的内容,我哑然失笑。
扫帚、水桶、纸抽、视力保护器还算正常,可后面还罗列着:宣传板、储物柜、饮水机、空调……甚至冰柜。
虽然冰柜两个字外面加了括号,看来是有待商榷的意思,但我还是觉得很可笑。
家长群里居然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好在学校怕孩子们过电,不允许教室里摆放饮水机和冰柜,又由于线路问题,空调也没有安成,家委会这才作罢。
儿子的同班同学沈鹤住在我家楼下。和沈鹤妈妈一起接娃的时候,她挺高兴地告诉我:“这次空调没安上,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花冤枉钱了。”
看来,对购买大家电有意见的不止我一个。
沈鹤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爸爸五年前去世,沈鹤妈妈为了能抽出时间接送儿子,辞掉原先的工作,成了一名保险业务员。
因为是单亲家庭,母子俩过得不算宽裕。不过,她对儿子非常上心,主动加入家委会,负责采购和打印。
一个学期下来,沈鹤妈妈几次找我吐槽,说家委会里面大家拼资源,特别卷。
家委会为了增加和老师面对面沟通的机会,私下不定期邀请老师参加聚会。每次聚会,家委会成员“各显神通”,有的出场地,有的负责专车接送老师。
头几回,沈鹤妈妈因为要送沈鹤上补习班,没有参加,就被大家说“不合群”。
后来,家委会吆喝着去“农家乐”,三位老师主动买了20斤小龙虾。眼见其他家委争先贡献自己的厨艺,沈鹤妈妈决定“豁出去”,包揽“刷虾子”这项没人接茬的累活。
“那天,我一个人站在那儿不停地刷虾子,腰疼、脖子酸,最后,手都刷破皮了。你看!”沈鹤妈妈抱怨着,伸出她的左手。
我看见她指甲下面通红,好几处擦破了皮。

沈鹤妈妈向我抱怨
她自嘲道:“还不都是为了孩子。”
我暗想,还好自己不是家委,再者,家校沟通为什么不能在学校进行呢?
很快,我和家委会之间有了过招。

刺头

教师节,家委会提出要为三位老师购买礼物,他们给出的几套礼品方案都不便宜,我在群里说:“老师之前说过不收礼的”。
家委会会长驳斥我:“不管老师收不收,尊师重道是最基本的品格。”可我想,要是老师不收,这买好的礼物怎么处理?
家委会很重视孩子的学习。他们向老师提出,要全班集体购买教辅,请老师批改并在托管时集中讲解。
我发言说:“小学阶段,没必要刷太多的题。”
家委们回复我:“不想买的可以不买。不过,等老师讲题的时候,你孩子只能干瞪眼了。”
二年级的时候,学校预备给我们班换新的语文老师。家委会听到风声后,很不满意,提议所有家长联名签字,要上书校长表示抗议。
我在群里发表看法,说校长有权对老师进行调度安排,再者,小学阶段换老师也是常有的事。
但家委们表现得很激动,他们认为“学校办事从不和家委商量,自行调换老师,就是罔顾班级的利益。”
沈鹤妈妈也私下抱怨说:“好不容易维系的关系,怎么说换就换。”
我才回悟过来:换老师对家委们意味着,他们又要花时间和精力重新去建立关系。
周末,家委会会长带着三十多位家长的签名去找校长谈判,校长解释了调换老师的具体原因,希望家长们理解。
家委们最终把行动的失败归结为“还有十八位家长没有签名”“不齐心”。
真正的“过招”是为举行演操比赛,班级自愿订购演出服的事儿。
孩子们在班级里投票后,选定了一套太极服。可当班主任把采购任务交给家委会执行时,却出了岔子。
家委会会长在群里否决了孩子们选的服装,理由是“幼稚可笑,和演出内容不搭”,接下来,由家委会代替孩子们重新做服装方案。
班主任没有明着驳斥家委会的想法,但她在群里发话,有关服装变动的事,一定要和孩子们沟通好。
开始我没太上心,觉得演出服只要面料健康,价格合理就行。
很快,家委会成员蒋凡爸爸上传了五套运动服的图片,供大家选择。我看了一下,是一家知名运动品牌,最便宜的也要四五百一套,再加上鞋子、帽子、手套和道具,一次活动而已,花费真不少。
“看着不便宜啊。”我尽量注意着自己的措辞。
蒋凡爸爸解释,为了避免浪费,建议在演出结束后,让孩子们把这套演出服当作班服。
这个解释其实有些牵强,如果这套服装被定为班服,必然还要买冬款、夏款,算下来又要多花几千块钱。
果然,有家长在群里质疑,觉得小孩子长得快,没必要买太贵的。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家委会会长似乎不大高兴,她说:“家委会已经用两个晚上筛选讨论过了,选的这几套,性价比很高,就是为了照顾个别困难家庭。”
大家便不再说话,好像谁再反对,就等于贴上了“困难户”的标签。
接着,家委会会长又说:“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按家委们事先选的款式,就第一套吧。”
我一看,家委会选的是五套中最贵的一套。家委蒋凡爸爸也附和说:“这套质量最好。”
我一下没忍住,回了一句:“演操比赛比的是班级的团结、拼搏,不是名牌。”
安静了一会儿,有家长在我的发言后面打出“+1”,接下来,十几条“+1”出现在公屏上。
没一会儿,家委会会长发了条语音到群里,是冲我来的。她说:“郑博妈妈,咱们把服装这些装备操办好,比赛就已经赢了一半儿了。”
我觉得花四五百买服装参加比赛,这种行为已经变了质,也马上发语音过去:“学校三令五申,不让孩子之间互相攀比。”
“不是攀比,我们是在帮孩子们建立集体荣誉感,大家说是吧?”蒋凡爸爸帮腔说道。
家委们紧随其后附和着。
我觉察出自己的发言,引起了家委们的不满。其他家长们也没有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这时,班主任出来打圆场。她说家委会选的这套服装确实价格过高,服装费最好不要超过三百元。
最终,班主任在班上让孩子们重新投票,订了不到二百的蓝色运动服。
演操比赛,儿子的班级凭实力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我很为孩子们高兴。
沈鹤妈妈告诉我,在家委会单独的七人群里,家委们对我意见很大。他们说每次都是我“挑事儿”,说我不出力,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又说我为孩子几百块钱买衣服的投资都舍不得。
但我觉得自己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沈鹤妈妈私下揣测,上次家委会提供的五套运动服,可能是家委蒋凡爸爸的资源。
“说不定有猫腻。”她说。
我回忆当时在群里,家委蒋凡爸爸和会长杨毅妈妈一唱一和的样子,无所谓地笑了笑。
不管是不是谣传,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想来,只要不影响到我儿子,还是少掺和为妙。

委屈

因为这几次“过招”,我对家委会也有了近一步的关注。
老实说,家委会要负责的内容还挺多,除了缴纳班费、买各种学习用品,节日时布置教室,还要帮老师打印题单、在学校活动日时充当志愿者,平常还要在家长群里提醒家长们各种打卡,比如消防安全学习,下载某个APP之类。
但凡家长群里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们还要跳出来调解。毕竟老师精力有限,每天要面对五十来个孩子,和上百个家长的焦虑。大家都是为了孩子,的确挺辛苦的。
这么一想,我也就逐渐释然了。但这些我没法跟十岁的儿子解释清楚,所以安慰他还需要费一番唇舌。
比如儿子经常把没能受到老师的亲睐,归结为我不参加家委会。
“没让我在国旗下讲话就算了,我上课发言,手举到天上去了,老师都不叫我。她总点爸妈是家委会的同学。”儿子噘起了嘴。
“是你太敏感了吧。”我说。
“才不是呢!”儿子说,“那些爸妈是家委的,都当了班干部,蒋凡的数学才55分,当了劳动委员,我考95分,连小组长都不是。”
我心里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宽慰儿子:“当班干部,可不能只凭考试成绩,还要看同学们的意见。”
“我的选票排第二,是老师当众唱的票。”儿子越说越气。
“那可能还要看综合素质呀,德智体美劳什么的。”尽管我在找各种理由,但对儿子来说已经不是安慰,而是一种变相的否定。
我意识到,有些事情对于大人来说可能无所谓,但孩子却非常在意。哪怕老师鼓励一句,一个笑脸,孩子都会高兴一整天。
想了想,我给班主任打去电话,询问儿子落选班干部的事情。
班主任跟我说了很多好话,一直夸我儿子表现优秀,也表示,以后会尽量多关注我儿子。
不过,班主任也暗示我说,家委会是学校和家长之间沟通的桥梁,为班级做了很多贡献……
孩子他爸劝我说:“不要太较真。班主任既然肯定了家委的工作,自然也要照顾他们的情绪,多少都会给他们的孩子一些福利啊。”
想想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实在看不惯家委们在节假日,对老师的溢美之词,那些表述“跪舔”得太厉害,让我觉得很肉麻,吃相不好看。
特别是教师节,自从我提出反对购买昂贵礼品后,家委会索性不再征求大家的意见,就自行决定给老师送礼。
这样的“人情”并不能“阳光普照”到全班孩子,“好处”依然落在了几个家委的头上。
此外,家委会内部也有鄙视链,像沈鹤妈妈这样没有背景的单亲妈妈,就经常被其他成员指使着干些跑腿的活儿。
会长杨毅妈妈每次支使沈鹤妈妈的时候,也不事先打招呼,直接在家长群里喊话。
比如:“沈鹤妈妈,今天复印的卷子四点前一定要送到班级。”
“沈鹤妈妈,老师说班级的拖把、废纸篓要换新的,你买了赶紧送过去。”
家委会的其他成员有时说话也不太注意。蒋凡爸爸就说过“群里的全职妈妈,闲着没啥事儿,帮忙去教室打扫个卫生”这样的话。
有次,沈鹤妈妈因为临时要给班里送打印的试卷,耽误了给客户送保单。我建议她退出家委会,或者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回绝。
可沈鹤妈妈摇头说:“我也是没办法。沈鹤胆子小,我本身也没什么资源,就想着为老师、为大家多分担点事儿,希望老师能多给儿子一些锻炼的机会。所以明哲保身,他们要干什么,我都点赞支持,再不济,我不吭声就是了。”
看沈鹤妈妈一脸无奈,我微微叹了口气。

举报

儿子读四年级的时候,班级里发生了一件事。
家委会会长在群里告诉大家,班上有位同学的家长去教育局把班主任刘老师给告了。
这位家长投诉的内容主要是针对班主任占用课间讲题、拖堂导致接娃的老人在寒风里苦等、让家长自愿购买辅导书,布置辅导书上的作业。这位家长认为这样的刷题毫无意义,只会给孩子增加课业负担。
班主任也和孩子们说了这件事,并表示,以后不会再拖堂讲题,也不会布置批改额外作业,总之“落得轻松自在”。
班主任刘老师本身经验丰富,的确十分负责,后来又应家委会的要求,利用托管课讲解额外习题,在“狠抓”之下,我们班的数学成绩从年级倒数第二一跃成为年级第三。
因为涉及自家孩子的学习,事情一发生,就触动了“鸡娃家长们”焦虑的神经,家长群炸了锅。
绝大部分家长都出来指责,说:“这都要被投诉,哪位老师敢布置作业呢?”
有的家长认为,刘老师布置的作业根本不算多,如果连这点作业都舍不得做,可以单独申请,没必要这样拉着全班同学下水,毕竟其他人还积极要求进步呢。

家长群里的聊天记录
家委会会长又告诉大家,因为这位家长是实名举报,所以班主任要接受教育局的调查。
这样一说,大家就更愤怒了。大家一边表达对刘老师工作的肯定,倾诉着孩子们对刘老师的喜爱,一边斥责这位家长简直“太过分”。
家委们还在群里给这位家长喊话,“我们不接受你的代表”“必须跟刘老师道歉”。
家长们要求举报家长道歉
我虽然也认为这位家长的方式欠妥,可以先和老师私下沟通,但又觉得,家委们在这件事上太过激,毕竟关于给孩子“布置作业”这件事,是众口难调。再者,家委们自己也说了,校长表示会调查清楚,公正处理这个投诉。
不过,想到之前家委会一惯的作风,我没吱声。
结果,家长们越说越激动,大家关注的重心从老师“布置作业”变成了搞清楚“到底是谁”。
有个家委找到了这位家长投诉的帖子,帖子上有他的手机号的其中四位,他暗示,“对着家长联系录好查得很。”

家长们想揪出“举报人”
我觉得一旦这样做,势必会传到孩子中间,举报人的孩子在班上就会被针对,不利于孩子们团结。
于是,我在群里说了一句:“相信校方能处理好这件事,我们不要让事件进一步升级,一旦舆情发酵,刘老师反倒显得被动了。”
这句话被家委们借题发挥,他们觉得我一直没有发言表态,又反对过购买教辅,极有可能我就是那个举报人。并且,家委们认为我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就是想阻止调查。
我很无语,不想和他们闲扯。
家委会会长马上发来一张截图,是她针对举报人的跟帖,只见上面写着:“刘老师是非常负责的好老师,这条投诉是罔顾事实,希望教育局不要听个别人的一面之词。”
她号召大家都去投诉小程序上留言,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自证清白。有二十多位家长纷纷响应,接龙自己留言的截图。
我觉得这就很荒唐了,我告诉他们:“我不是举报人,你们不想被代表,我也不想被绑架。”
“那怎么证明不是你举报的?”家委会会长问。
我不想搭理她。
最后,还是班主任出来说,不是郑博妈妈举报的,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去留言,以免事情进一步发酵,反而让她“更说不清楚”。
有家长感慨“刘老师太善良了”,总算终止了群里的讨论。
那晚,我憋着一股气,心里很不舒服。
没想到第二天,这把火烧到了我儿子身上。

孩子

班主任通知我去学校,说我儿子郑博和家委会会长的儿子杨毅打了起来。
我赶到学校之后,班主任把我带到一间圆桌会议室。家委会会长杨毅妈妈挺着笔直的腰杆,已经坐在那儿了。
打架的两个孩子站在一旁。我看到儿子脸上有一道红肿的划痕,杨毅额头也青肿了一块。
儿子一看见我,就委屈地嚎啕大哭。
我从他的哭诉中得知,家委会几个孩子,在课间议论说举报班主任的可能是郑博妈妈。其他孩子们头天也从各自的家长口中,听到了些针对我的怀疑,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理睬我儿子,杨毅还指着我儿子大声说他是“内奸”。
儿子觉得受到了污蔑,说:“你妈妈胡说。”
杨毅则嚷嚷:“我妈是家委会会长,肯定有证据。”
儿子毛了,喊了一句:“家委会就了不起?”
两个人最后扭打起来。
我很恼火,又是家委会。坐在对面的杨毅妈妈还在那儿一个劲强调,是我儿子先动的手。这一次,我积攒的情绪爆发了。
我严肃地喊了声“杨毅妈妈”,声明我不是举报人,接着一一列举家委会做的蠢事:干涉学校管理,否定孩子们的决定权,以少部分家委的想法代表所有家长,剥夺了其他家长的话语权,还额外要求老师加作业,这才有了这次家长投诉的事情。
见我连珠炮一般的指责,杨毅妈妈脸色挺难看。班主任也强调,的确不是我举报的。
杨毅妈妈反驳我,说家委们是老师的助教,是家长的义工,现在被我这样横加指责,完全是出力不讨好。“你看,学校又不给我们发工资,老师也没有给我们孩子搞特殊。”她说。
这话又戳中了我的“要害”。
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问她:“真的没有特殊码?那你儿子个子那么高,又不近视,为什么总坐前三排?你儿子成绩一般,为什么这个班长一当就是三年?”
杨毅妈妈支吾着,没有再说话。
班主任赶紧出来息事宁人,说:“有些问题是我疏忽了,下个星期我会重新排位置,大家有话好好说。”
离开学校的时候,班主任特意叫住了我。
她尴尬地向我解释:“家委们其实对我的工作也不满意,有时候他们‘手’伸得有点长,唉——可我总想着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不想和他们发生摩擦。毕竟他们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我才能把工作重心放在教学上。”
我理解班主任的立场,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我们班的家委会可能是个特例,不能因此否定绝大多数有奉献精神的家委们。
那件事之后,儿子再也没有提过“家委会”三个字。沈鹤妈妈告诉我,家委里传出来的话是,“我在学校气得掀翻了桌子”。
我回忆那天我的确有点上头,但只是拍了桌子而已。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我看着被置顶的家长群,想退群算了,但又想要是漏了些重要通知怎么办?
我看了看家长群的群公告,依然是:“为了孩子团结一致,一齐向前。”
我笑了笑,他们真的是为了孩子吗?


- End -

作者 | 红袖添乱

编辑 | 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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