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点码,这工作起来咋有劲呢?
老魏评论,痛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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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大事,总有人特别兴奋,似乎一下子就找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那种风风火火、令行禁止的权力快感。
2020这场不期而遇的“大号流感”,就让多少“红袖章”年轻了几十岁,浑身上下都是劲。憋屈了很多年的乡镇干部,也终于重温了一下革命的劲头。
当时传出一段视频:四个打麻将的人被勒令扛着麻将桌子游街。老实说,看完这个视频,我立马动了心思:能不能走门路谋个乡村干部什么的当一当啊?
我小的时候,眼见村干部是可以下令捆人的。我至今记得村里水井边有几棵大树,偶尔会绑了人在那里示众。有次绑的还是邻村的,在往其身上贴“赌博分子某某某”的时候,被绑的大小伙子居然笑了,说:“贴上这个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偷东西呢!”
这人既然能笑出来,说明他内心认同这种惩罚方式,他唯一担心的是被误解为“盗窃分子”。——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权利概念,但名节意识却很强。也就是说,只要你不污其为贼,采取什么惩戒方式他都无所谓。
也曾听人描述过乡里赶集时候的见闻:治安员于集市的日子押一队犯有各种错误的“分子”,到草坪上排好,然后让第一个人出列,一路打耳光到最后一个人。这第一个小子心眼活,知道等会就是人家来打自己了,所以他打人时就举得高落得轻。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治安员的眼睛,治安员当即上来给第一人狠狠一个嘴巴,并且冲全体人员大声吼道:“都给看清楚了,就照这样打!”
做过乡村干部的,至今还有不少人怀念计划生育的火红岁月,“通不通,五分钟;再不通,龙卷风。”说的是对待工作对象雷厉风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用“龙卷风”来形容执行者的“压倒性优势”,确实既形象又生动。
所以说,平庸的年代里产生不了伟大的艺术,“运动”一来,连大字不识的王老九都可以成为大名鼎鼎的“农民诗人”。各种各样的赛诗会上,多的是激情澎湃的大爷大妈。其激情的宣泄对象,一是天和地,所谓“战天斗地”;二是阶级敌人和落后分子,这个那个心不死,那他们就是该死。
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年代,眼瞅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活得人五人六起来,多少人私下里嘀咕:“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晓得厉害。”他们所谓的“等”,其实就是盼风来。《芙蓉镇》里的失势了的二流子支书王秋赦,连犯神经病都想着“运动了”。
王秋赦最喜欢的就是敲锣喊话的感觉。
一个出发点好的政策,落实起来之所以层层加码,到最后甚至过犹不及,好藤结出歪果子,除了宁左勿右的“方向正确”思维之外,其实也因为可以为“运动”爱好者提供想象中的发挥空间。
政策、原则、法律这些东西往往让基层权力者束手束脚,这时候最盼望的就是来个“压倒一切”的突发性任务。无论是不是尚方宝剑,自己先就当尚方宝剑祭起来,这才有点御宇圈内、顾盼自雄的权力感。
大约十几年前了吧,湖南省郴州市嘉禾县打出横幅“谁影响嘉禾发展一阵子,我影响他一辈子”。这个“我”是谁呢?知晓内幕的人透露,原来是市一级的牛人,县里的牛人抄作业,接下去自然每个权力级层都成为了这个“我”。到最后,那些对抗强拆的人被任何一个小角色“影响一辈子”都不足为怪了。
这样玩法的人还有不少,最有名的就是仇和,但事情的真相吊诡得很:无论是郴州市的一干官员,还是政治明星仇和,最后都锒铛入狱。他们才真正是影响当地发展的罪魁祸首。
也许正虑及此,中办、国办联合发文时才特别强调:“各地方不能擅自加码,更不能层层加码,不能阻断人员出行、返乡。”
米柯先生撰文指出:就地过年“一刀切”,不能因老百姓善良就懒政避责(点击可看;推荐关注)
他剖析的“懒政思维”确实也是要害之一。但我想补充的是,相比“懒政避责思维”,更可怕的还是王秋赦思维,只想抓住一切风口自我赋权,恢复特殊年代中权力的优越与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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