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比男人还强硬”的外交部女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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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谷一在1983年春晚
1983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春晚开了。时任广电部部长吴冷西一跺脚:“播!”,于是乎李谷一奶奶的《乡恋》解禁。其二,外交部设立了新闻发言人制度,自此,27人曾先后担任了这一职位。
发言人这个官儿到底有多大?其实担任发言人的诸位新闻司司长和副司长们,只是外交部芸芸中层的那么几位,但因为这个职位自带光环,产生的大明星效应势不可挡。
曾在外交部新闻发布处工作过的邹建华曾经回忆,外交部的某部级领导,一年回老家探亲。村里的老人得悉其在外交部工作后,忙殷殷嘱咐:继续努力,争取将来当个外交部发言人。部领导哭笑不得。
李肇星担任外交部副部长期间,有次出差碰到一名空姐。得悉李肇星在外交部工作后,空姐变得格外热情:“你认识发言人吗?”李肇星答:“认识。”航空小姐又问:“你经常能见到他吗?”李肇星答:“天天都能见到。”航空小姐羡慕地说:“您真幸福!”
星光在女发言人身上格外耀眼。本文女主姜瑜是外交部历史上第四位女发言人,也是外国记者新闻中心(IPC)的第一任主任。去年三月被任命为驻阿尔巴尼亚的全权大使,此前在离开新闻司后也在驻港公署呆了几年。
姜瑜在发布会现场
在很多外国记者看来,她的打扮总是时髦又得体。虽然为国家带盐,可选的款式有限,但姜瑜总是力求多变,不拘泥于黑灰等传统的职业装,也正因如此,不乏粉丝追捧。
小钻风线报抢外高称,在她成为发言人后,一位小有名气的外媒记者特派助理前去送花,姜瑜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西班牙发行量最大的免费小报20Minutos曾搞过一个“全球最美艳女政客54名”的评选, 姜瑜名列第37位。当时一同上榜的还有现在获得了奥巴马和布隆伯格力挺的美国总统候选人希拉里。
就此事,后来韩国《中央日报》在同她采访的时候称赞她温柔,姜瑜“马上摇手进行了反驳”。
“你说温柔吗?我没有这样觉得。我觉得我发言时,有的时候表现得比较强硬,甚至有的时候比男发言人还要强硬。但是,要看是什么问题了,涉及国家的主权,这种问题上,我比男人更加强硬。”
2006年6月,姜瑜刚刚担任发言人不久
2006年6月13日下午2点45分,时年42岁的姜瑜第一次出现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时任
彭博新闻社 Bloomberg News 的政府新闻记者Allen Cheng郑天任抛出了当日最敏感的问题——“北京副市长刘志华因腐败被撤职,是否会影响奥运会准备工作?”
姜瑜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直接以北京市和奥组委的口径回应。第一场记者会下来,新华网的标题称赞她:“友善温柔沉着干练。”
虽然发言人各有各的名言,但姜瑜当年曾有一金句在某特殊时期语惊四座,“以孤篇压倒全唐”。
那是2011年春天,一大波不明真相的外媒记者前去王府井大街报道一件莫须有的事。期间一些人斗胆与在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叔叔发生了肢体冲突。于是在随后的记者会上,有外媒问,“你能明确告诉我们违反了中国哪项法律的哪个条款吗”?
姜瑜运筹帷幄,马上回复,“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问题的实质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想在中国闹事。对于抱有这种动机的人,我想什么法律也保护不了他!”
此言一出,友邦人士,莫名惊诧。彼时还很有风骨的《南方周末》于是在3月17日发表了陈有西律师的评论——《法律应当是所有人的挡箭牌》。可能因为“挡箭牌”一词实在刻骨铭心,之后网络上又出现了一些所谓姜瑜在发布会上诸多言论。但经本号查证,多数纯属虚构。
姜瑜拜会阿尔巴尼亚国防部长科泽利(外交部网站)
在外国记者新闻中心刚成立的时候,姜瑜也曾经常同外媒记者主动联系,问寒问暖,了解其在北京生活习不习惯,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需要外交部提供什么服务。“她为人善良,说话客气,素质很好。”
可以说,这还是延续了早年发言人跟外媒记者的关系。比如之前说过的沈国放(回复“国放”了解当年的TA)做发言人的那会儿,他可以跟记者聊大天、也可以跟记者跳舞。在他卸任发言人、去联合国就职前,非法组织驻华外国记者协会还曾特地为他举办了告别爬梯,这待遇,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喂料也曾是外交部工作内容之一。早年外媒率先报道总设计师驾鹤仙去的消息,传言中就跟外交部有些关系。
近些年,因为资讯、互联网的发达,外国记者里去参加新闻发布会的越来越少,除非有自己很关切的问题想要亲口问发言人,大多数人都等着看几家新闻社发稿。
外国记者与发言人之间似乎渐行渐远,跳舞、喂料,梦里想想也就行了,更多的时候擦出点火星子也是有的。
现任女发言人华春莹就曾对《北京青年报》描述过这样的情形,“一个周五下午,原本是轻松的心情,但第一个问题就是一位西方记者以极其挑衅的口吻攻击中国,我顿时热血沸腾,理直气壮予以驳斥。会后同事们告诉我,他们当时也都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外交部发言人与外媒记者之间,其实也是相生相息。如同那孤篇压倒全唐的春江潮和海上明月之间,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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