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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包围农村,偷菜团还乡了!

小传姐 老干体 2022-01-02

商务部要求大家储存大白菜,《经济日报》说不要慌,只是应急提醒。

年轻人还在讨论究竟听谁的,主管家庭买菜事务的大妈已经采取了行动,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价格怎么涨,先把超市“洗劫一空”!

大家都急了,北京更是出台了对批发市场“免除整车运送蔬菜进场交易费用”的政策,以此保供稳价,这一政策将持续到明年春天,将近半年。

秦皇岛的大妈则“不要中间商赚差价”,干脆直接杀到菜地,一偷为快!


秦皇岛的“还乡团”

对菜荒的民间惶恐情绪直接体现在了秦皇岛农村的菜地上。

这两天,秦皇岛的一些地方,农村菜地里的菜就像是被“蝗虫”洗劫过了一样。城里来的老年偷菜团,就像当年的“还乡团”,将菜农的心血扫荡一空。

空荡荡的菜地里,再也看不出这是丰收的时节!

这些偷菜天团不是别人,而是城里大妈大爷,这些人恰恰是对蔬菜价格最敏感的人。

他们每天一大清早就乘着免费的公交“下乡游玩”,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编织袋,木棒、铁锹、小推车。

三两成群在村子里进进出出,豆角、白菜、大葱、生姜……一包又一包的“战利品”堆满公交站。

闲暇之余,还要交流下一整天的“收获与心得”。

除了如何偷菜之外,更有对付菜地主人的武林秘籍。

如果主人在地里看着,他们就打游击;

如果被村民驱赶,他们说我溜达、我歇会儿,然后换个地方接着偷;

万一被抓个现行,直接躺地里,说“我有心脏病、我有高血压”,以此威胁。对这些“一碰就倒”的大妈大爷,村民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偷的菜金额有限,很难进行处罚。

这次蝗虫行动,绝不是城里大爷大妈想占小便宜这么简单!而是在城市化已经过半的今天,城乡易位而处,就像抗战时期的农村,农村乃是遮风挡雨的好地方,城市包围农村,终于不再是梦想!


为何东北方向的爱偷菜?

偷菜成为热议的新闻,这是第二波。前些年,东北人在海南偷豆角、偷香蕉的视频,热播各大平台。

随着东北人大规模南下,黑龙江省三亚市九百多万常住人口中,东北人竟占到一百多万。从此,海南的菜地也多了些偷豆角、偷芒果的大爷。被菜地主人当场逮住,一口东北大碴子:“我寻思你不要了呢”!

其实,那个方向的人偷菜一点都不稀奇,在20世纪90年代国有企业大下岗之前,从公家拿点鸡零狗碎的东西,本就是家常便饭。

中国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俏皮话:外国有个加拿大,中国有个大家拿。


占便宜本来是人之本性,但公有制无疑助长了人在这方面的天性,否则就不会有公地悲剧。

在国有企业越多的地方,伸手拿的习惯越根深蒂固。拿习惯了,不拿就会手痒!或者说,一遇危机,第一反应就是从历史中寻求答案。

而且对公和私的界限往往缺少必要的认知。在南方人眼中,一家两兄弟,一个特别穷一个特别富是特别正常的现象,每个人的能力、勤奋程度、智商、机遇都不一样。但在北方则不一样,哥哥这么富裕,怎么好让弟弟受穷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发生这样的情况。让哥哥无条件拿出来钱来给弟弟似乎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关键是,他们深深地知道,偷菜不算偷,就算被抓住了,就像那位在三亚偷香蕉被抓的东北老人一样反问一句“我寻思你不要了呢”,反而令菜农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


合群的自大

抢拿公有财产,乏人问责,因此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也可以理解。在古代,难民往往在没有主人的荒地上靠自由垦荒,渐渐在本地立足,更毫无道义上的问题。

但问题是,直接偷别人家里的东西,多少还是需要承受一点道德压力的!

秦皇岛大爷大妈拿的可是私人菜地!偷的是别人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而不是路边的野菜。

是个人都知道这么做不对!

但是,一个人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偷,不意味着一群人不敢光明正大地偷,这便是有名的“合群的自大”。当年的红卫兵敢出手打人,便是同样的心理动机。

一开始的时候,来这儿的城里老人只是来宁海大道看红叶,顶多捡一些别人不要的菜叶,慢慢地,在发现了同伴之后,变成三三两两的偷菜贼,到今年,干脆变成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偷菜团,最多时每天有一百多人“光顾”。

难怪说“团结就是力量”!


重温“丰收舞”

其实,就像前些年的网络偷菜游戏让老年人欲罢不能一样,这股偷菜大军中,想必也有不少人,真的是为了好玩。

这个现实版的“游戏”,他们年轻的时候就玩了。

在红卫兵大串联的时候,乘坐火车、吃饭、住宿都不要钱,走哪都有红卫兵接待站。

到了后来知青上山下乡,偷鸡偷菜是基本功。

在我们家传出品的一系列知青传记中,几乎都提到了知青们在乡下偷菜偷鸡的经历,偷菜对这代人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成都知青李山河的家传中,知青专门发明了一种“丰收舞”,其实就是“偷”菜。

“丰收舞”一般不在本生产队进行,但我们偏偏犯了这个忌。“公路下河沟里有一只鸡。”到河沟去洗衣服的小刚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说。“它卡在荆棘丛里无法动弹,也不知是谁家的。” 连吃了几天“红锅菜”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只说了一个字“走”!三个人各端了个洗脸盆,放了些脏衣服在上面,直奔河沟而去。那只母鸡有两三斤重,从荆棘里把它拖出来不难,但如果它一叫起来,恐怕这个“舞”就跳不成了。小刚捏住鸡头、鸡嘴,用小刀直刺鸡的后脑勺空隙处。鸡立即停止扑腾,死去了。而后,三人仓惶地回到家。吃鸡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是深夜在楼上进行的,主要怕炖鸡的气味飘出去被农民发现。鸡毛、内脏和后来产生的鸡骨头深埋在后花园里。三人轮流值班,上楼加煤和守候着那只鸡……

这样的场景,这些秦皇岛的大爷大妈们年轻时候该是经历过不少类似的。

于他们而言,如今这样的偷菜游戏,与其说是占便宜,倒不如说是为了重温青年时代的快乐。就像以前很火的偷菜游戏,当年轻人都不玩了,这些大爷大妈还在玩得乐此不疲,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玫瑰色的青年时代。

就像每年六一儿童节要戴上红领巾一样,这不是偷菜!而是一种仪式!

“我寻思你不要了呢!”请用东北话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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