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机 新 功 能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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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爱上余生
原(龙赐子心)他在人群中穿插,哭声让人心碎,他仿佛置身另外一个世界,没人能听见他的哭声。
他突然地摔倒,我终于冲到了跟前,将他扶起。
他的哭声更大了。我说:“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你待在那不要到处走,我去找妈妈一同来接你。”
他抽泣着:“妈妈怎么了?你刚才去哪了?妈妈在哪?”
“她在一个饭店和一个男人吃饭。”
三个人一起出的店门,没走几步路她就消失了,就在我的身边,她摆弄几下手机之后。
我知道她用了手机的新功能,按了“主人隐身”键。应该是想给孩子一个惊喜,挺好的事。
孩子一直在前面边走边玩,我陶醉在一家三口的温情中,心生喜悦。很难得她这么调皮一次,来了个这么新奇的恶作剧。
我能感觉到她在身边悄然地走着,并惬意地看着孩子笑。
沉浸在这温馨中的同时,我还有种不好的想法:她这是对我近年来没赚到钱养家而沉闷的表现,不想理我,不想和我说话。
我们走到一个乡村的土路上,孩子跑进了路边的树林。
透过树林间隙往更远处眺望,是我姥姥家村东边的火车小站,隐约可见几个人在等火车。
“爸爸,爸爸......”孩子急促地喊了起来。就在我回想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在铁轨上玩耍的时候,他掉进了路边的土沟。
“别怕,别怕,爸爸来了......”
我把他拉了上来,在他突然看不见爸爸妈妈的表情中是令我极其难过的恐惧。
我不应该回忆过去。
我以为她会迅速现身,然而没有一点她的动静。
孩子喊道:“妈妈呢?”
我的心猛地一阵酸痛。她背叛了我,不再在乎孩子。她这样的欺骗太毒辣,利用了“一家三口”的情感。
她这样的欺骗让人始料不及。亵渎了我期待的家庭氛围,愚弄了孩子的可爱天真。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欺骗都长得很难看,她这个欺骗实在太丑。
曾经三个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她变得很突然。
“她在一个饭店和一个男人吃饭。”我告诉孩子。
她在和他吃饭,看着她时隔十几年的笑容重现在脸上呈现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我的心找到了“碎”和“刀割”的所有近义词。
看着身边的我们的孩子,又让我心碎得无法再零碎,刀割得无处下刀。
他是一个发廊的小白脸,我很看不起的职业,我不理解女人们为什么都迷恋这些所谓的“理发师”。
我见过他用单车带着超市老板娘到处转悠,边骑边卿卿我我。最终老板娘离婚跟超市员工过上了日子,足以看出这“小白脸”的邪恶。
他的邪恶不止是不婚,玩玩而已,还专挑老板娘下手。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她的手机。
我知道她不会再有恋爱时接听电话的速度,不会再有那种急着、抢着说话而喘的气息。
我知道婚后她的手机等于不在服务区,十有八九等不到接听。但是我还是要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
无人接听。
“舟舟,妈妈没有和我们一起走。”
“她去哪了?”
“她刚出店门就用了手机的新功能,将自己隐身。爸爸以为她只是想和你捉迷藏,只是给你一个惊喜。”
“会用手机隐身吗?”
“恩,我没有设置是怕你同时看不见两个人而害怕,所以妈妈设置隐身我觉得没什么。早晚都会试一下这手机新功能,只是她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她隐身后去了其他地方。”
第三次打电话给她,她接听得很快:“川西酒店”,说完四个字就挂断了。
我再一次打了过去:“你在那干嘛?”
“饿了,吃饭!”
“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等不到回答,她挂了。
“走吧,我们回去找妈妈”我对孩子说:“她在饭店里吃饭。在咱们家店的那条街上。”
他紧绷着脸,既慌张又害怕地看着我。
我看到他的肩上有点尘土,用巴掌扫了几下。
回想着在关店之前,她坐在椅子上和一个人微信聊天,我经过时她立刻关闭了微信界面,再经过时再一次关闭了微信界面。
她写了很多字,我看到了手机屏上大面积的绿色。心被触动:这是和谁聊天?可有好多年没和我这么交谈过。
前方不远就是店,本来是用荒度余生的,没想到荒芜了婚姻。
好好的爱情、婚姻,因为人生的一点挫败,仅仅是因为一段时间没赚到钱而崩塌。
现在孩子怎么办?送到附近他大姨的店里吗?这事情就都被知道了,影响不好。
不管那么多,先隐身试一下,试下这手机新功能怎么样?离川西饭店也不远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暴揍那小白脸一顿,打瞎他一只眼睛,掐断他的小细腿。
我用手指给孩子擦着眼泪:“爸爸错了,爸爸只想着揍一顿那个和妈妈吃饭的男人。”
“你去哪了?你突然就没了?你们都这样......”
我流下了眼泪,是啊!我们都这样。
这是多么的可笑,从一开始走出店外到现在已经不止一个时辰,即使他们相约在川西饭店吃饭也早走了。
他这么小,怎么可能理解爸爸妈妈突然在身边消失不见这种事?他在人群中穿插,是突然看不见我了,我尝试的隐身,愚蠢着只为自己满脑子的气愤。
“爸爸错了,刚才试了下手机隐身功能,我一下子忘记了恢复......”
“妈妈也忘记恢复了吗?”
“她可能是不想恢复。”
“是不是不能恢复了?”他看我的眼神,使我无法直视他。
“能,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也不想找她了,可是你又需要她。”我用一只手捂住了双眼,无名指轻抹了一下眼角。
“你不需要吗?”
“我不知道。”我犹豫了一下。
他哭得好伤心,脖子上留下好几条的泪痕。我蹲了下来,低着头难过,才发现他卡破了裤子,膝盖都露了出来,没了一块皮,溢出的血迹上粘了些尘土 。
我需要打电话告诉她吗?我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很无力,仿佛奄奄一息。
我苍白的已经不止是囊中羞涩,已经波及到了生命,这苍白无力。
他看着我,一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在哭。许久许久,那悲伤让我的心疼得特别厉害,无法再撑下去,一阵身体地急速抽搐,我醒来了。
6:20分,手机显示着,我划了几下手机,没有发现“主人隐身”设置。
耳边还伴着孩子嘤嘤的哭声。天还没有完全亮,瞥了眼已经有几个月没拉的窗帘,虚掩着的门,餐厅的灯没有亮。
她应该在房间里睡着,他也应该是。
(注:这是我三天前一场真实的梦境,包括“川西饭店”都是梦中带来的。或许这可以称为魔幻现实主义小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每个人能从中看出点什么,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梦。)
作者简介:爱上余生
生于一马平川之东之北,奔波于南。与画有不解之缘,与文字有染。与心灵有约,将日月星辰下的色彩斑斓码于纸上,以致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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