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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d Below the Wind # No.5——东方亚马逊

震旦鸦雀 安乐鸟窝 2021-03-17

先祝大家十一长假快乐 

后天准备再赴条子泥寻找勺嘴鹬,祝我好运







1.

Morning Cruise


    京河的morning cruise往往是最令人兴奋的,早晨鸟类活跃,其它动物也都刚刚睡醒吃早餐,往往收获最多(这里顺便说一下,凭个人经验,虽然大多数鸟类都是清晨活跃,但犀鸟貌似在下午看到的概率大一些


    第一天早上出航,船刚刚开出去就又遇到了侏儒象!和前一天晚上是同一个位置,正在大快朵颐吃早餐,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的同一只,但回放照片一看,它居然还长着小白牙,是头年轻的公象,能在这片区域看到两头象真是非常幸运了。


▲婆罗洲侏儒象(Bornean Pygmy Elephant)


    接着船就开进了右边的一个支流,一进去,各种藤蔓交错,大树的气根深入水底,再加上清晨的薄雾,怪不得京河也有“东方亚马逊”的美名。这时向导找到了一条河口鳄 宝宝,只有不到1米长,身上的颜色还很浅,有种莫名的萌感。它趴在泥滩上,像个模型一样一动不动,任凭我们拍摄观赏,当船接近到离它一米左右,小鳄鱼像闪电一样“哧溜”钻进了水里。前一秒它还趴在那,后一秒,唯一证明它曾经存在的迹象就是水面上的一串气泡。小家伙估计是被我们吓得不轻……


▲河口鳄(Estuarine Crocodile)


    后来一段时间船开了很久也没什么发现,只遇到了京河常见的长鼻猴一家,大公猴很霸气地坐在一根最显眼的枝杈上,翘着腿对猴群“发号施令”,颇有美猴王的风范。直到向导指着远处一棵高树说:“Hornbill!”,定睛一看果然是3只冠斑犀鸟站在秃枝上,应该是一家三口,雌鸟和亚成互相理毛,而雄鸟则孤傲地站在一旁。这下我们终于看到了婆罗洲最常见的一种犀鸟(说来也奇怪,前几天我们已经看见了黑斑和凤头两种犀鸟,偏偏漏掉了最菜的冠斑犀鸟)。


▲冠斑犀鸟(Oriental Pied Hornbill)


    刚拍完犀鸟,一转过来Rax指着更远的地方说有黄脸鹳,我一听就立刻兴奋起来,黄脸鹳可是我来京河除了犀鸟以外的头号目标,IUCN名录里的濒危鸟类,只生活在原始雨林的河流附近,在其它地方已经难觅其踪,只有在京河还相对常见。船加速向河对岸驶去,虽然到最后拍下的照片也是记录版,但无论如何也是了了此行的一个重要目标。


▲黄脸鹳(Storm‘s Stork)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启程,照例又遇到了冠斑犀鸟一家,只不过这次的距离近了许多,加了增倍后要把相机竖过来拍。其它的也是一些猕猴、长鼻猴之类的常规项。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长尾鹦鹉夫妇,拍完之后才发现两只鹦鹉正在交配,虽然照片都是千像素级的,但能记录到一些有趣的行为也不错。后来还遇到了银毛叶猴一家,母猴还抱着一只金色的小猴,只是光线实在太差,照片画质是保不住了,权当记录。

▲长尾鹦鹉(Long-tailed Parakeet)


▲银叶猴(Silvered Langur)




2.

Private Cruise


    第三天早上我们找Rax订了private cruise,也就是包船(250myr/次),专门把目标锁定在观鸟上。船刚一开出去就拐进了一个支流,清晨的林中鸟声不断,却难觅其踪。多亏Rax的鹰眼,帮我们找到了站在树尖上的小绿鸠褐拟啄木鸟(在拟啄木家族中,它的颜值绝对是倒数,但好歹有婆罗洲特有种加成)和好几只三宝鸟。很快,我们就遇上了鸟浪,几只黑红阔嘴鸟打头阵,后面跟着大批的在逆光树冠里蹦来蹦去,根本没法拍的小鸟。这时,一只头上有冠的长着尖嘴的小鸟跳上了光枝,我加了曝光拍了几张,放大一看,还真是个好东西——灰黄啄木鸟!我拍到的是雌鸟,如果是雄鸟的话,头上会有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羽冠,特别好看。


▲小绿鸠(Little Green-pigeon)


▲灰黄啄木鸟(Little Green-pigeon)


▲小绿鸠&三宝鸟(Little Green-pigeon&Oriental Dollarbird)


    转过镜头,远处的树冠中又是一阵骚动,3只灰扑扑的大鸟跳了出来,肚子上有显著的横纹,一时记不起来名字,后来回去翻了图鉴才想起来这是斑腹鹃鵙。这时,Rax开始吹起了一阵诡异的哨声,他告诉我这是红腰咬鹃叫。果然不一会儿,我在树冠中瞥见一个火红的肚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只山椒鸟,就没有多留意,直到Rax提醒我咬鹃在那里我才反应过来,然而等到我把镜头转向它时,这只红腰咬鹃 却很不给面子地飞到了更下面的树枝上,当我再次想要对焦时,那个五彩斑斓的身影早已一闪,隐没在了黑暗的密林中……


▲斑腹鹃鵙(Bar-bellied Cuckooshrike)


    到这时,这波鸟浪也差不多过去了,正当我准备回看照片时,惊诧地发现有一只方尾乌鹃 在很近的秃枝上一动不动地瞪着我,刚才一直顾着看远处的鸟,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么近的大黑鸟。很明显,乌鹃要比咬鹃友好太多,等我拍到不想拍了,才“退下”。


▲方尾乌鹃(Square-tailed Drongo-cuckoo)


    船继续前行,这时岸边传来一阵两个音节的哨声,Rax放慢船速仔细聆听,并告诉我们那是绿胸八色鸫 在叫,而且听起来蛮近的,问我们要不要上岸去试试运气。一听有八色鸫,肾上腺素立马开始飙升,急着要上岸去找。于是Rax把船靠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岸边,听声再次精确锁定鸟的位置后,就带着我下船进入林中。我跟着Rax蹑手蹑脚地在林中穿行,当离声音足够近时,他就借来我的双筒找(貌似只有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才需要用望远镜),当走到一处洼地时,叫声越发响亮,Rax示意我过来,他找到八色鸫了!!可是悲催的是,不管Rax怎么给我指,怎么给我描述位置,我的视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无论如何也无法锁定这只浑身叶绿色的不到20cm的小毛球的位置,直到它呼呼的哨声再次远去……


▲放张娄大师在云南拍的绿胸八色鸫(Hooded Pitta)

©娄方洲


    我垂头丧气地出来上了船,我实在很感谢Rax没一气之下把我这个不争气的瞎子仍在林子里不管,因为如果是我我肯定会这么干的……这时,红腰咬鹃和八色鸫又叫了起来,突然又有一声极为魔性而婉转悠扬的尖叫声从林子里传了出来,把我们都瞎了一大跳,Rax说那是凤冠火背鹇 叫。这种被高端鸟种环绕但死活都看不见的感觉让我有种像把相机带脚架都扔进河里的冲动。


    

    不过后来回到了主河道,rp似乎好了一点,刚从支流出来,就看见一只头上花里胡哨的大黑鸟从很近的林中飞了出来,落在了不远的树上,相机对上一看,是只超级漂亮的皱盔犀鸟!个人感觉皱盔犀鸟和马来犀鸟是婆罗洲配色最好看的两种犀鸟,远比盔、白冠两种稀有得多的犀鸟颜值高。拍完皱盔犀鸟,一回头,两只巨鸟在远处的高空盘旋,Rax扫了一眼就秒认——秃鹳!又是个好东西,这些长相一言难尽的家伙曾经是河流和海边湿地上最常见的水鸟之一,但却因盗猎成为了易危物种,只能在人迹罕至的生境才能看到。


▲皱盔犀鸟(Wrinkled Hornbill)


▲秃鹳(Lesser Adjutant)


    最后一天的morning cruise收获很是平淡,虽然在同一位置又听到了更近的八色鸫和咬鹃叫,但因为船上还有其他游客,所以不能下船找。最后看到了很近的黄脸鹳,但当我把镜头转过去它立刻就起飞了,刚想往后转打飞版,镜头差点敲到后排游客的脑袋,等把镜头从脚架上卸下来,黄脸鹳早已踪影全无……京河之旅以一个莫大的遗憾结尾,虽然当时让人捶胸顿足,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给了我再来一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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