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我只做“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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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2月，方刚老师应玛丽斯特普组织的邀请，参加了在西安举办的“你我论坛”，做了“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民间化、商业化”是必由之路的演讲。

　　我们现将演讲视频，以及经过整理后的演讲文字发在这里，以飨读者。感谢玛丽斯特普的工作，请关注他们的公众号“玛丽斯特普”（msichina） 和“你我伙伴”（niwohuoban）。

　　点击观看精彩演讲：

各位早晨好！

我们昨天一天都在讨论关于性教育的公益化，结果今天我带来了“商业的性教育”这样的一个题目。

我昨天在听演讲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从2009年到2015年这6年间，我自己做的事情和王龙玺他们做的事情很接近，我也是拿到一些基金会的资助来做公益的性教育。我大致算了一下，在大概六七年的时间里，我大约拿到了200万人民币的资助，然后我陆陆续续的培训中小学、幼儿园、大学老师，我们一共培训了有5000多人，但是非常遗憾的事情，这么多年过来了，今天如果你问我说那5000多我培训的老师，他们谁做性教育做得比较出色，比较有影响？我说不上来，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谁在做性教育。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我们有公益的资金、免费的培训，他们所有来都是参加免费培训的。

2015年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和山东省教育厅合作，我们培训了山东省的400多名中小学老师。我记得我们在一个学校的食堂里面培训，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大的场地了。

我们是1月份培训，我们当时的计划是培训完了之后，他们未来一个学期讲性教育，暑假再来培训。再讲性教育，再培训。我们是一个长期的培训计划。

但是刚刚过完春节，就一群反对性教育的人攻击了我的这次培训。我们不说过程，简单说，结果是山东省不得不出文件，说我们全省不做性教育了，再也不让方刚进山东做性教育了。

这件事情之后有人说方刚完蛋了，其实我发现每次打击都使我更强大。

那件事情之后，我开始做民间性教育。

我们这里有一个赋权型性教育的logo。

赋权型性教育是我提出的理念，我们主张性教育的过程是给性教育者信息、资源、知识，促进他的思考，让他做出自我选择。我们性教育的目的是促进受教育者自我选择的能力。

赋权型性教育强调三个步骤：分享知识、推进思考、尊重选择。

但是这不是我要跟各位分享的，我今天要跟各位分享的是，赋权型性教育讲师团队，我们是如何做民间的、商业的，也就是说挣钱的性教育。

如果要做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我认为，民间化商业化是一个必由之路。

那么什么是我在这里要跟各位分享的“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呢？我想至少包括这样几点：

比如说在你的性教育当中，正视性的愉悦性。

比如说针对自慰的问题，你是否会跟他分享说自慰是非常好的，自慰对于青少年来讲也是非常好的，缓解性压力，释放性需求，还低碳环保，不需要跟别人商量就能解决欲求的问题。

你可不可以在讲自慰的时候，进一步讲自慰的方式。比如说在我们民间的商业性教育当中，我们可以清楚的告诉女生说，最简单的不给你带来伤害的自慰方式是用干净的手指肚环状地揉搓你的阴蒂。

当然可能有的人会问有必要讲这么细吗？如果你是个妇产科医生，你了解妇产科医院一个门诊当中每年有多少青春期的女孩子，因为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自慰方式受伤了，你就知道这是非常需要的了。

但是你在学校的性教育当中可以讲这个吗？

我们认为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还包括支持性多元的性教育。性多元的教育，包括同性恋，也包括不限于同性恋的其他的性多元，重要的是我们的教学当中不把我们的学生假想为都是异性恋。

我们绝大多数的教学，我指的不一定是性教育，所有的教学都是一样，我们假想我们的学生，我们的受众都是异性恋，而这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非常坏的异性恋霸权主义的教育。

此外，“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强调性的正面价值，而不仅仅是讲预防性侵犯、性骚扰。

在我看来，只讲预防性侵犯、预防性骚扰的教育也是非常危险的，甚至可能有害的。我们会讲性愉悦、性是正面的积极的，性侵害、性骚扰只是和性有关的非常小的一部分。

我们还会鼓励青少年的自主选择，无论他们选择什么样的情爱方式，什么样的性的方式，我们都支持。

这样的性教育你在学校可以讲吗？你能够讲吗？

我们还讲具体内容，包括比如说恋爱，我们这里可不是告诉孩子说你的恋爱不完美，你还不懂得“真爱”，你未来才会懂得“真爱”……这些我们不讲。

我们跟他讲有一份感情，你如何处理？遇到失恋你如何处理？老师、家长反对你的爱情，你又如何处理？遇到劈腿，怎么办？遇到移情别恋、遇到把你当备胎的人等等，你又怎么办？

我们跟受教育者讨论每一种跟恋爱有关的情况，可能遇到的、你要做出的选择，以及每一种选择可能给你带来的机会、风险和挑战，并且最终尊重你的选择。

我们讲性多元，这个不局限于同性恋，我刚才提到了，还有我们讲性玩具的使用，如果你知道今天的中学生当中已经很多人在买充气娃娃、震动棒等等，你就知道性玩具的使用是不能够忽视的。

而在今天的学校的校园当中，你能够讲这些吗？

在民间、商业的性教育中，你甚至可以讲性交易。我自己做学校性教育普及的时候，印象非常深，我去过的，即使是几乎每一个小的城市，当地都有老师都告诉我：我们的学校有一个少女援交小组，刚刚被抓起来。

内蒙古通辽、山东淄博、临沂，有，像昆明大城市更有。如果我们学校当中，不要说普遍有，100所学校里一所学校存在这样的性交易的情况，难道我们的教学当中不应该跟孩子分享什么是少女援交，什么是性交易？

重要的是当我们分享的时候，我们不是简单的告诉学生说这很坏、不可以做，而是我们要跟他分享为什么有的人会选择援交，它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为什么有人会选择购性服务？它给我们带来的创伤、机会、挑战和愉悦分别是什么？最终要学生做出自己的选择。

包括约炮，当我们今天的校园当中普遍存在这种情况的时候，当我们为高中生甚至初中生的男孩子的艾滋病感染率极速上升焦虑的时候，难道这些话题还不应该是在我们的教学当中分享吗？

如果都不能分享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性教育到底要做什么？

然后，这些在学校里，真的能够分享吗？都不能！

当我在做学校性教育的时候，这些我都没有办法在校园里面讲的，为什么？

这就涉及了我们学校性教育一个死局：有人反对就不做，肯定有人反对，所以肯定不做。非常符合逻辑关系，对不对？

你问我为什么肯定有人反对呢？因为人类的性价值观从来就没有统一过，人类关于性的价值观没有统一过，关于教育的价值观没有统一过，把两个最冲突的领域，性和教育放到一起，性教育，你说我们的价值观怎么可能统一？永远不会统一，未来也永远不会统一，所以就一定有人反对。

你可能又问：为什么有人反对就不做？不是有人反对，是1000个家长里面只有一个家长反对也做不了。

我们可能会知道前几年刘文利老师编的那套教材，之所以发到学校里面，后来不能够卖了，就是因为一个父亲断章取义的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做了一些恶意的攻击，然后立即全部收回教材，就不做了。为什么？

你说假设1万个家长支持，一个家长反对，能不能做？还是不能做！为什么？这就涉及到了中国性教育目前面临的独特的政治环境。

在中国不懂性教育可以，不懂政治不可以。今天中国的政府官员，教育的大大小小的决策者，无论是校长、局长，他关心的不是“性教育要不要做”，他关心的是维稳、舆情，我的位置能不能保住？如果有人批评我这个学校，那么局长就会找我；如果局长不找我，市长就会找局长，……所以在这样的一个舆情控制的情况下，在这样的一个我们要追求舆情维稳的情况下，我们的所有官员是以政府、我的上级的态度为我的决策的准则的时候，有争议的性教育怎么可能做？

就在我来的路上，登飞机之前，联合国教科文的一个做性别平等的官员微信问我：我们联合国教科文出面对事情有没有帮助？我说完全没有帮助。为什么？对一个地方的校长、一个官员来讲，联合国能够给他钱吗，能够给他涨工资吗？能够给他升级吗？不可能，所以一点用没有。它的作用连一个区教育局长的作用都赶不上。所以我们就知道为什么学校性教育肯定有人反对，肯定不做。

我说的是“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学校肯定做不了。“坏的性教育”,学校可以做，但那至少不是我要做的。

那么，未来，只要你的性教育开明，你就做不了，除非你要做规训的性教育。什么是规训？

我们以往的性教育当中，很多不是性教育，我们以往的教育当中更多强调的是规训，告诉孩子这个可以做，那个不可以做，这个好那个坏，这个对那个错……在我看来，这不是教育，这都是规训。

什么是教育？教育是让受教育者自己成长，自己判断，自己有能力作出选择，自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不是我们告诉他。

所以也许规训我们可以做，但是教育，特别是“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在未来的中国学校将很久做不了。

那么学校性教育什么情况下才没有人反对，什么情况下才能做呢？一定是最保守的，最落后的才可以做。比如说单纯预防性骚扰、性侵犯的教育，这个可以做。实际上我们知道有的学校连这个也做不了，你讲性侵犯、预防性侵犯都不行，但这个未来还是有希望做的。

单纯讲预防性侵犯的教育可以做，告诉我的孩子不要恋爱的教育可以做，告诉我的孩子不要性交的教育可以做。但是我们知道这不是教育，这是规训，而且它几乎完全没有作用，我上中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不要恋爱，对不对？现在怎么样大家都知道。

所以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了，我们做性教育的人，我们很多年来一直特别希望教育部出台一个文件，在全国推广性教育。

2015年之后我清楚了，拜托教育部，千万不要支持性教育，为什么？政府的教育部，他如果能够出台的教育文件，性教育的纲要，至少在今天一定是最保守的。这样他才不会有舆情攻击，才不会有很多人反对，才可以做。

而一旦这个文件出台之后，那么“什么都能讲到性教育”，我们就讲不了了，因为别人会说你看教育部有指导纲要，按照教育部的指导纲要去做，所以那些在我看来“什么都得讲的性教育”就没有机会做了，所以拜托教育部千万别支持性教育！

学校性教育如果普遍的做，一个可能就是“坏”的，或者说不完善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暗度陈仓，表面讲一套，实际上的课堂上别人没注意，我去讲一套好的。但暗度陈仓并不容易。

那么，未来多少年能够改变?在中国多少年后，可以做一个好的“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

这取决于两个因素。

第一个因素，开明的人占到绝大多数，第二个因素选票，这两个少一个都不行。

我们只要举一个例子就可以，以自由民主和人权著称的法国，它是哪一年同性恋才可以结婚的呢？2013年！同性恋在法律上才可以结婚到了2013年才可以！在那之前同性恋者进行了五六十年的斗争，但是最后是什么因素促成了同性恋可以结婚呢?

首先，需要不开明的人逐渐的死掉，一代一代的人变得开明了。我们可能需要两三代人的时间，需要五六十年。

你永远不要指望改变别人的性价值观，这非常困难，你只能指望他们死掉。然后后边活的人的价值观越来越开明。

第二个因素：选票。在法国这个过程也是一个选票和政党博弈的斗争过程。我早年的时候就去台湾，清楚的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同性恋者、性工作者等等分别去找两个党谈判，如果你如果发表声明支持同性恋，支持性工作，那么我就投票给你，我就带了5万张票给你，这就是政党的选票的斗争。

这个，我这一辈子肯定看不到了，你们还有希望，因为你们是寿与天齐，对不对？昨天你们说了，要做寿与天齐的人，所以你们还有希望能够看到。

“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这么不乐观，那么怎么办？

不同人有不同的选择，比如说在座的刘文利老师，她坚持在做学校性教育，我觉得这种理想主义者的坚持非常可贵；比如说王龙玺他们，现在也在以独特的方式进行性教育，我觉得王龙玺他们有一个很大的变革，我记得我最早见到他的时候，他们在做的是同伴教育，对不对？

然后他们现在在做的是网络选课，这也是一种方式。当然在这种方式当中，我们看到有很多的欠缺和遗憾。比如昨天上来分享的嘉宾说，学校老师告诉她说不能讲阴茎插入阴道的部分；比如说统计的选课结果，某些课程多，某些课程少，这个时候我感到一种悲哀。

我不是批评王龙玺他们，我是批评学校性教育，只要你想做学校性教育，你就必须妥协，必须由他去选。但是该讲什么，能讲什么，是由学校的一个不懂性教育的人决定的，还是应该由我们专业的性教育工作者决定的，那些经过了被筛选的性教育，还是我们想要的一个全面的性教育吗？这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所以“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对我而言，就成为一种信仰，我的选择就是一个信仰，我不做学校性教育了。惹不起你，我走还不可以?我不做了。

不做了怎么办？民间性教育就来了。民间性教育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商业化，我们是要钱的，我们要收很多钱的。

大家一听到收钱，可能想：哇，好可怕，教育还要收费。性教育商业听起来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我后面会跟各位分享，为什么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民间性教育是要收费的，我们只有靠收费才能够完善我们的性教育。

我们说性教育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各位认为是好事，那么为什么做好事的人不应该享有很高的收入，不应该享有一个有尊严的生活，或者说如果他不能享有一个好的收入，有尊严的生活，谁还去做好事?

所以我们赋权型性教育做民间的、收费的性教育，我们一个重要的形式就是猫头鹰性教育营，我们青春营、少年营，现在马上要开始幼儿营。最早2013年开班的时候一个孩子收费是1800元，我们只能招到18个人，最少的时候我们招到10个人，勉强开营维持成本。但是在2020年即将开营的冬令营，我们在9月底就已经全都招满了，我们有4个城市，每个城市我们都招到了50多人，实际上我们最多只要42个人，剩下的他要等到夏令营。现在我们每一次都是要排队，要等半年一年才有机会进入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收费3900元一个孩子了。

在做这个过程中我们面临非常多的批评，比如说某一位性教育名家，她不在座，写了10篇“讨方檄文”，你在网上非常容易查到，因为她用文革大字报的语言叫做“揭露方刚赋权型性教育的真相”之一之二之三之四之五之六之七之八之九之十，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但是我们都没有回应。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做学校性教育的时候，一定我又被灭掉了，对不对？有一个家长反对你就做不了，何况是一位名家写了十篇文章“揭露”你！

我们夏令营的报道后面有很多评论，比如说指责我们教那么小的孩子戴安全套，和那么那么小的孩子讨论自慰，如果我是在学校里教育，我又被灭掉了，对不对？

但是我是在民间做的，就灭不掉，就没有问题。我们越做越多，我们从一年一期，到寒假六期，暑假可能八期青春营。少年营我们会开的更多。为什么？

因为是家长自己交费来的！

这些家长都是知识比较高的，他清楚地知道孩子需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他不满足于学校那种简单的性教育，他想要我们这门非常深入到灵魂的教育。

反对者怎么办？你怎么反对？他自己愿意交费，跟教育局的领导没有关系，他们不需要背一个舆情的包袱，他也不需要担心上级领导会追责，因为这是家长自己交费去的。那些反对者，那些用道德视角来反对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总不能去抓住每个家长说不行，你不能毒害你的孩子，因为家长他有自己的判断。

所以这就是民间性教育的好处，独特的好处，我不需要担心舆情，不需要担心管理者了，我只需要去结识有缘人。

昨天玛丽斯特普提出他们的口号是“让每一个孩子都有机会接受好的性教育”，这是佛祖最早成佛的时候做的事情，普渡众生。

我原来也想普渡众生，后来发现众生难以让我普渡。我们现在开始做的是摆渡有缘人。那些你信仰信奉我的理念，支持我的理念，愿意和我走到一起的人。

所以在我们的夏令营当中，我们什么都可以跟孩子分享“什么都能讲的性教育”，我们甚至可以思考14岁的最低保护年龄的界限，我们从来不告诉孩子你什么时候可以发生性关系，18岁、15岁可不可以？我们都是去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当然我们前面会有一个增能赋权的过程。这样的性教育在学校一定讲不了。

这就是民间性教育的优势，它做成了体制内的教育没有办法做的事情。

我们为什么说商业化是一个大的好事？前面我们说了商业化可以讲那些在学校性教育体制里面不能讲的内容，这是它的一个优点。除此之外，我们要说所有的公益背后其实都是有商业支撑的，我相信大家能够理解这一点，那些基金会的捐款背后是有商业支撑的，对不对？我自己做公益的时候，我的200万也都是背后有商业支撑的。

性教育的商业化尊重当事人的选择权，我可以购买不同的商品，我可以挑选这个老师的性教育，那个老师的性教育。

我说赋权型性教育好，但是人家家长不认可，他可能觉得守贞的性教育好，没有问题，我尊重你的选择权，你有这个选择的机会，而学校性教育家长没有机会选择，孩子也没有机会选择，他必须接受一种。

另外商业化促进了教育者的责任心，我们是收费的，我们一定要更认真的给我们的客户，或者说我们的购买者一个服务。

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责任心进一步生长。

商业化促成教学水平的提高。我做公益教育的时候，也是简简单单的就上去讲课，而我们今天的猫头鹰营，以少年营为例，我们磨了三四年的时间，三四年来我们还不断在修改课件，我们每一个环节的设计都力求精益求精。

以猫头鹰青春营为例，现在赋权型性教育团队有380多位讲师，但是我们给予讲青春营资格的，除我之外，还只有两位老师。我们能够讲少年营资格的一共现在有30位老师，未来当然会不断的增加。我们对教师的选择非常严格，非常苛刻。

我们所有老师都是经过21天的系统培训，这是最基础的。如果还想讲猫头鹰营，讲青春营，她还要再增加培训，再增加时间反复的考核。同时他们很多人还上了我的亲密关系咨询师的课程，基本上每个老师都是学习过30天以上的。而这30天的课程里面没有性的基础知识，没有简单的教案，几乎全都是价值观。

我们知道性教育当中最重要的是价值观。

我们一定会再努力的做的更专业。因为你是商业的，你是收费的，道理很简单，你这一期讲的不好，下期招生直接见到结果，你招生人数就下来了。

甚至这一期讲的不好，第一天中午就会有家长要求退营。

而我们之所以能够不断的壮大，是因为我们的口碑出来了，每期营的时候都有一半甚至一半以上的孩子是前面的营的孩子介绍来的。

商业化还促进了受教育者的珍惜，你花了钱了你才珍惜，你不花钱你不珍惜，一定要他们花钱。我最早的一个营是1800元一人，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涨到了3900元。

现在民间性教育多了，各种夏令营、青春营的人开始多起来了，我看到有的价格很低，可能他觉得价格低好招生，其实错了，因为消费者觉得你就值这么多钱，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别人定3900，你定1900，消费者就会想你就值这么多钱，你就值1900。所以你要根据你自己的价值定你的价格，我的意思的：你的价格低了，他就会看轻你。当然，你的价格高了，消费者也会按这个高价格来要求你。

这就是我们说的商业化。商业化不是中国性教育的终点，而是起点。

我可以大胆地预测，在未来中国30年之内，这种民间的商业化的性教育才可以做成我所说的“什么都能够讲得的性教育！。在学校体系当中， 30年、50年，寿与天齐才可以看到能够做这些。

1990年，有人建议买原始股，你买没买；

2000年，有人建议你在北京多买几套房子，你又没有买；

2010年，有人建议你换点美元，你又没有换；

到了2020年了，我们建议你开展商业性教育，你还要错过这次历史的机会吗？

当大家拿出手机扫描二维码关注“学者方刚“，学习做挣钱的性教育。

最后，我要跟各位分享，民间性教育、商业化的性教育有什么缺点呢?

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这个缺点就是进一步加深了阶级的不平等。

拿得起3900块钱的人，他的孩子才能接受性教育，拿不起3900块钱的孩子接受不了性教育。

所以玛丽斯特普这种造福每一个孩子的性教育、公益的性教育仍然非常需要非常重要！

你们继续加油！

谢谢！

2019年12月20日 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