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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扬 | 舌尖上的童年

王怀扬 东方文韵 2020-09-18

  舌尖上的童年

 王怀扬


我的老家在淮安的流均镇,是有名的鱼米之乡。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也曾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孩子们一天三顿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有零食吃?然而“少年不识愁滋味”,我们的童年依然是快乐的,因为我们的“零食”也是丰富多彩的!

春分过后,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空气清新湿润起来,地里原本稀稀疏疏的麦苗开始疯长。数日不见,绿油油的麦苗已蹿过膝盖头。上学路上,我们经常一头钻进小麦地里半天不出来,原来地里有吸引我们的好东西——荞荞豆。

荞荞豆是一种叫“荞荞” 的田 间杂草的果实,其豆荚的外形有点像豌豆荚。剥开豆荚,圆溜溜翠生生的荞荞豆静静地躺在里面。捏几粒进嘴,甜津津!水嫩嫩!也有那性子急的孩子剥开豆荚直接用嘴一拉,吧唧吧唧咀嚼起来。墒沟里田埂边长满了荞荞,年幼的我们弓着身子顺着墒沟或田埂慢慢前行,边摘边吃。吃饱了,还不忘摘些塞进黄书包里,课间休息时吃。


头顶上,春风呼呼刮过。我们埋在麦地里留恋荞荞豆的美味,常常忘了上学的时间。迟到了,少不得要挨罚站黑板。精明的老师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猫腻,他拽过我们鼓鼓囊囊的书包,拎着包底一抖搂,荞荞豆荚随着书、文具倾泻而下,撒了一地。同学们会心地哄笑起来…

 

端午节后,小麦逐渐泛黄,荞荞豆已长老不好吃了。我们的又一种美食——桑葚上市了。
  

在老家,桑葚也叫桑树果子。那时候,乡民的家前屋后长了很多桑树。春雨过后,青翠欲滴的桑叶间掩映着或紫或红或青的桑葚,犹如一幅精致的工笔画。色泽诱人的桑葚引得灰喜鹊驻足啄食。面对灰喜鹊的抢食,我们不甘示弱,一通猛摇树干,吓得灰喜鹊仓惶飞起,已经熟透的桑葚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我们边捡边吃,双手和嘴唇全染成紫色。很快,摇树已经不能奏效,小伙伴们如一只只灵巧的猴子攀树而上,一只手攥着树枝,另一只手去摘尚未熟透的桑葚吃。大人们从树下路过,无不摇头叹息,“你们就不能再等等啊?”
  

“翠荚深锁几时开,胖润晶珠似睡孩。纤手除衣盘里坐,肤如羊脂面如来。”几乎与桑葚同时,蚕豆又能吃了。老家的田埂、河畔、菜园里长了很多蚕豆。蚕豆荚肥肥厚厚,憨态十足,我们称其为虎头呆子。我至今还记得,年幼的我经常独自坐在小板凳上剥蚕豆,好给母亲收工回来后煮。母亲用缝衣针引一根长线,把剥好的青蚕豆穿成一串,像和尚念经用的佛珠。母亲把蚕豆串搁在开水锅或粥锅里煮熟。我们弟兄仨一人一串,挂在胸前或缠绕于手腕上。做家庭作业或玩耍时,扯一粒放在嘴里,蚕豆那独有的清香粉糯瞬时就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水乡的冬天,天寒地冻。家家都在屋里放上火盆取暖。老家的火盆是在瓦盆或泥盆里放些“麦掩子”(打麦子剩下的下脚料),上面再覆盖上锅膛里未烧尽的火灰。我们围着火盆烘手烘脚时也不闲着,常常在火盆里埋些玉米粒、蚕豆或稻粒。一会功夫,火盆里就乒乒乓乓地炸开了,这时得赶紧往外刨,动作稍微慢些,随着一股黑烟冒出,就糊了。我们边刨边吃,忙得不亦乐乎……
    

岁月匆匆,往事如烟。有的记忆已经模糊,而有的却历久弥新……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王怀扬:男,曾用名王怀阳,江苏省淮安市人。八十年代高中毕业生,现在是一名普通的公交车驾驶员。上学期间就喜欢在文字的海洋中遨游,爱好读书,有着深厚的文学功底。一直有将自己的文章与大家分享的梦想,多年来的生活坎坷并没有湮灭心底梦想的火苗。一个偶然的机会重拾旧梦,陆续有多篇散文见诸媒体,得到读者的认可。著有散文集《梦里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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