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坑就诊经历|每周话题:我说出来,是希望你不要去经受这些
Emile:今天我们来聊一聊治疗经验当中的倒退时刻,挖坑的人可能是自己、是家长、咨询师、治疗师、医生或者其他社会人士。有些故事可能会让你气到想掀桌,让我们听听当事人的提醒:请大家记得,大多数医生都是有良知的可信的!我们不能以偏概全。
今天的第二条文章是【更新版2.0】由患者推荐的医院医生信息,有需要的小伙伴可以收藏一下。编辑恳求北上广以外地区的病友积极留言推荐!
猪队友·家长
最坑的大师应该是我家长...“你这个药不用吃了,我觉得你好了,没问题了。”真的很难过!
心理咨询师
说我没病乱吃药
我和一个心理咨询师说我有双相、正处于抑郁状态,他和我说这根本不是病。他问我,“你知道抑郁症为什么叫抑郁症不叫抑郁病吗?因为抑郁症不是病。” 我也是无语了,癌症也不叫癌病,难道癌症不是病吗?
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在北京某知名心理咨询师处花了好几百挂号挂号费。咨询师看了没几眼,就说她没病,回来她就不肯吃药了,结果当然是又双叒叕复发了。后来她妈妈找我跟她好好谈了一次后她才肯坚持服药。我见过的很多国内心理咨询师对精神类疾病都是神坑。
Emile:靠谱的咨询师应该都知道界限,知道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已确诊的病人说你没病(言下之意:你的医生在骗你、你的医生不专业...)。对于尚未确诊的感到不适的朋友,我们的建议是先就诊,医生说没生病再考虑心理咨询等求助途径,而不是先去看咨询师。这是为钱包考虑,也是为脑子考虑。
做过几次心理咨询,好几个心理咨询师都对我的性生活还有性幻想非常感兴趣,问了我许多相关的问题,这让我很不舒服。
最不满意的一次是跟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本来我很信任她,结果她在知道我暗恋同性好友之后,非要坚持说我不可能是同性恋,喜欢好朋友是暂时的,而且还要追问我关于同性的性幻想的具体内容。
我不喜欢他们猎奇的态度,因为不论我是女性还是其他性别,是同性恋还是其他什么恋,我都首先是个人。即使病了,我喜欢谁以及我的性欲都是正常的,他们没有资格评头论足。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去做过心理咨询,因为我感觉很多咨询师的思想还不如我开放包容,而且他们对我性生活的追问让我很不舒服,让我感觉心理咨询师不可信任。
Emile:初二时我突然狂热地喜欢一个女生,同级的人开始疯传学校有同性恋、不正常。我直接去问政治课老师,“同性恋不正常吗?不正常在哪里?”她的回答让我多年来总能对清朝言论免疫,“这本身没有什么正不正常之说,只要你认识自己悦纳自己就好啦。”
心理治疗师
最最坑的是,因为自杀未遂,老师要求我到指定医院(广州惠爱医院)开证明,证明自己能够回学校上学。我跟医生提过,医生要求做心理治疗,等到他评估我的情况好转了才开给我。
心理治疗50分钟800块钱。印象很深刻,有一次他就让我画房树人,然后跟我说我没有安全感没有自尊巴拉巴拉,就很敷衍。去了大概半年,每个星期一次,他才给我开证明。感觉十分坑!都没有说什么,不停追问我那个时候自杀的事情,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我像做任务那样去“心理治疗”,但是医生感觉很满意,觉得是他让我好转的。我只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想回去上学,每次强打精神去应付他。还有,我睡眠不好,他就开安眠药,换着开安眠药。状态不好就加药。根本没有心理治疗的感觉,超级敷衍。
Emile:心理治疗应该是什么感觉?欢迎有体验不错的小伙伴补充回答(同样是在惠爱做心理治疗的那位欠稿同学~说的就是你hhh)
医生,你本该是helper,
而不是我发病的trigger啊
挂了45块钱的一个号(在我们这里是最贵的),就看了看病历本直接说住院,全程不超过5分钟,问都没有问病人的情况。
也不算是个很坑的经历吧。去了正规的脑科医院的最贵的专家号。排队3小时,结果3分钟确诊直接开药。我其实希望多听听医生怎么说的,可是她病人太多了。
Emile:嗯,这种情况医生也很无奈,有些医生一上午要看四十多个病人,而给每个病人时间较长的医生呢,有会让大家的排队时间更长......所以复诊前可以先想想有什么是要重点告诉医生的,再从里面挑最紧急的说。想起我的医生,“我们一次解决一件事,你一下子改不了那么多的。”
去西安精神卫生中心找一个挺有名的女大夫看过。病人全部排成一列讲问题,一人两三句话,然后去检查。检查看了一眼脑电图说有抑郁,自己从办公室柜子里拿出来几盒药,非让都买,我说钱不够,买了一盒赶紧溜了,药没敢吃。
不顾病人的家庭条件和病情需要,开昂贵的帕利哌酮,传闻拿回扣(山大一院的张某)。对病情没有帮助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不懂变通不换药,开出nb的十颗喹硫平的处方(山西大一院的孙某)。坚持自己的诊断,出现严重的精神病性症状仍然坚持焦虑状态的诊断,最后无法解决将病人推给其他医生(太原市精神病医院的张某)。
我现在高一,初三确诊了双相。现在在看一个中年医生,挂号费要30,什么“特约专家”。没有询问我任何情况,也没有了解病因什么的,就说什么“世界上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说我矫情,让我改变思维方式,说本来十五六岁的孩子都是朝气蓬勃的,别一天到晚愁眉苦脸想太多,还指责我家长担心太多。
我就很不理解了,凭什么一个医生可以连病人基本情况都没了解、就随意下定论批评我、甚至指责我的家长?我反驳之后,他还对我母亲说“你这孩子就是爱抬杠。”我很生气,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是个很开朗随性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矫情斤斤计较,也不会依赖我母亲。从初三开始我就没有跟母亲一起生活,每天早上自己做早饭。
我是因为原生家庭的经历才得的双相,要吃药治疗。别的医生都跟我说这个病一定要服药,他却跟我说是我矫情,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反正我是再也不会去看这个医生了,他对患者没有基本的尊重和怜悯,也没有认识到每位患者的差异性。他只是凭借所谓的经验,统一地判定所有的青少年患者是矫情想太多。
我遇到过给我抽血的护士,男的,单手操作,针管在我血管里弹动,他一手在看手机。遇到另一个专家,因为自己不懂,看专家就挂,结果挂到了睡眠门诊,一直让我多睡觉,开了很多助眠药,最后拦不住我痛哭流涕,听我唠叨了一个小时。送我出门时,医生靠着墙跟我说,你知道吗大部分医生自己也有病。哈哈哈哈,还算是比较有趣的经历。
另外最近遇到一个比较坑的医生,没问婚恋情况直接开丙戊酸镁,听说会导致不孕,但是他没有提前告知,只说会腹泻,我觉得这样很不负责任。并且这些都是在北京最权威的精神科医院,应该都算全国顶尖的了。我有时觉得很失望,精神疾病远远没有得到应有的医疗关切和重视。但我依然感激,我还能享受到哪怕不好但也已经是最好的医疗服务。家人可能会不理解,但请你一定要爱你自己,哪怕草木皆兵,也要热爱身体热爱生命。这世界不算好,可也不算太糟。
我是一名双相障碍患者,在16岁时患抑郁症断断续续无法上学,到了高中开始严重的焦虑症和社交恐惧症,遂我母亲带我去山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挂号李*平大夫,进行过三次治疗,还有催眠。
当时年幼无知,他对我进行肢体接触,各种表扬鼓励,随后还出了医院带我去他的出租屋进行性侵。我后来就一直懵懵懂懂,不敢告诉任何人,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我才有勇气说出来。我甚至可以实名举报这个人,此人已经不在山西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了,可能在一些私人的咨询中心。
我说出自己的经历,是希望你不要去经受这些。这么多年来,我真的谁也不敢说。我妈可能猜到了,她很气愤,但是为了我的名声她也不表达,我反而还安慰她。如今说出来也算释怀了,不愿提起,但是我也不怕坏人,也不想让其逍遥法外。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是病人而怀疑我说的,也请记得大多数大夫都是有良知的可信的,我们不能以偏概全。
Emile:希望大家注意咨询和治疗过程中的边界,保护好自己。如果对方的一些语言和肢体动作让你觉得充满性暗示、让你感到不适了,那么请你尽快离开,不要让我们的"患者思维"成为对方的“助攻”(“肯定是我的错;肯定是我太敏感了;肯定是我想太多...”)。
我的就医经历还挺顺利的。抑郁爆发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很丧,与人沟通的能力降到最低,当时那个医生非常有耐心,一直慢慢地引导我去表达我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我在做完第一次检查之后,病情就已经被确诊为双相了,这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没有走弯路。
我记得确诊后贪心地问医生能不能把状态一直调整到轻躁狂,医生告诉我:“人就像是一根蜡烛,情绪的能量是有限的,这段时间的透支会需要下一段时间来偿还。”听完之后我立即打消了前种想法。
比较坑的一次是,有一次药吃完了去复诊,没有预约,结果我看的那个医生不在,无奈就挂了另一个医生。这个医生态度很差,非常暴躁,而且非常的敷衍,给你的感觉就是想尽快把你给打发了,所以我直接告诉她开和上个月一样的药就走了。幸好我状态已经很稳定了,当时也不需要调整药……
求助经历:就我个人来看,求助成功与否与自己的观念有很大关系。什么观念呢?就是你能从别人那里获得的并不是感同身受,而是支持的态度。 能够完全理解我们固然很好,但是这一点很难做到啊!
我一个朋友,特别的关心我,我确诊初期状态很差的时候全靠她拉了一把,她其实还是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感受,但并不妨碍她给我支持,给我温暖,帮助我挺过来呀! 再比如父母。我的父母和很多人的父母一样,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得双相,总是问我有什么压力,告诉我应该想开点,不要想那么多……
尽管他们的误解会让人有一些反感,但是这不是他们的本心,而是他们的知识经验所限。所以,只要接受他们的善意,然后回答:“对。是。好的。”就完事了。
其他社会人士
我确诊抑郁症后,干妈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哥陪着我。事实上那个“医生”是一个私立学校的校长,专门搞教育的,根本不懂心理学。
听我说了很多之后,那个校长居然说“你为什么不原谅他们呢”、“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就是想太多”,忍了他很久。 最后这个校长在听到我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校园暴力之后,冷冷地说,“怪不得你会抑郁,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都是一点点小事情觉得委屈得要命,不就是把你桌子推翻了吗?你自己不借他们笔记抄他们才欺负你的,有什么好哭的?咎由自取。”
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转身走人,回去之后抱着我哥大哭了一场,因为真的好委屈。可能不算就医经历吧,就是希望大家不要随意相信这种人,因为你的抑郁症是病,而不是青春期的叛逆。后来我休学、复学,现在已从重度抑郁转为中度 (*≧▽≦) 大家一起加油吧!
编辑:E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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