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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技术厌恶我们时,我们该怎么办?

2017-07-08 Paul McFedries 悦智网

走进巴黎左岸的任何一家小咖啡馆或钟表店……你迟早会听到有人说:“世事总是和我们作对。”——保罗•詹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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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20年,生活的联通性和无可比拟的轻松就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但为了享受这些福利,我们一直以来不得不讨好我们的技术。事实上,我们与技术如此亲密,它已经与我们融为一体,几乎成为了我们自身的一部分。但这种亲密也会时不时地让我们看到这种关系的黑暗一面:有时,我们的设备似乎故意要和我们对着干。你最需要手机的时候,它恰恰重启了;你没有保存更改的时候,电脑偏偏崩溃了;你演示代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错误。

这种不单单是失败而且似乎是“恶意”失败的趋势被英国幽默作家保罗•詹宁斯(Paul Jennings)于20世纪60年代贴上了“抵触主义”(Resistentialism)的标签,此后的这些年里还出现了类似的其他术语。我们经常会遇到“智商频繁遭到非生命体碾压” (FOBIO)或“智商频繁遭到迟钝的电子设备碾压”(FOILED)的情况。编辑兼作家爱德华•特纳(Edward Tenner)以报复效应(revenge effect)来形容一些新技术或是改良技术产生的意料之外的负面结果:人人都用电子邮件,并没有实现无纸化的理想国,反而带来了办公用纸的急剧消耗;人人都享受更快的网速,并没有使闲暇时间猛增,反而使脱离工作的时间愈发少了。

程序员则以海森堡错误(Heisenbugs)来指代上面的情况:每当程序员想要追踪或是检查这种软件错误时,它就会消失或是改变行为。海森堡错误以物理学家、不确定性原理的提出者维尔纳•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姓氏的变体命名。不确定性原理是说,达到一定的微观水平后,我们永远无法同时测得一个粒子的准确位置和动量。这一原理常常和观察者效应混淆,后者是指观察一个粒子的行为会改变粒子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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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装着巨量的信息是很不错的,但这导致设备过小,进而给我们带来了误输问题(fat-fingerproblem):设备屏幕中的元素相对于人类手指来说太小而导致出错的倾向。诈骗犯就是利用与此相关的误拨电话(fat-fingerdialing)来招摇撞骗的,他们设置与人们常拨的号码仅一位之差的收费电话,通过误拨敛财。解决方法是利用手机软件检查我们的拼写,但这又反过来导致了自动失效(autofail)问题,带来不合理或是荒谬的错误。具有同样含义的另一个词是库比蒂诺效应(Cupertinoeffect),这种叫法是因为苹果公司早期版本的拼写检查程序经常把“cooperation”(合作)一词改成苹果公司的总部“Cupertino”。使用语音识别软件纠错带来的问题则是语音错误(speako),取自排版错误(typo)。

一项数字技术提供的丰富选择会使这项技术更加难以使用,尤其是当设备的确切状态或模式变得难以识别时,此时的结果被称为模式混淆(mode confusion),这在重大事件(如空难)和琐碎小事(如在不小心打开了大写锁定开关时输入密码)中都能见到。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越来越依赖复杂的系统来运行,只有其他一切技术都运作无误时,其中的多元技术才能交互影响、正常工作。这样的系统被形容为紧耦合(tightly coupled)。大部分复杂系统都有冗余和避免故障的故障安全机制,但是复杂系统内技术之间的交互是如此错综复杂,对于任何一个会影响系统的故障,要想将它的影响方式全部预测出来都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些系统内的问题或多或少是不可避免的,这种现象被矛盾地称为正常事故(normal accident)。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墨菲定律,而是墨菲定律的一个变体:“会出错的事,通常不一定出错,但最终总会出错。”世事终究是和我们对着干的。

作者:Paul McFed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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