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的微笑——跨越时空的精神共鸣

麦积山石窟位于甘肃省天水市麦积区，始凿于十六国后秦，北朝时期开窟最盛。它是中国北朝造像保存最完整和最丰富的石窟寺，其位于西出长安“丝绸之路”的南线，各种文化元素碰撞融合，形成了其独有的佛教艺术特色。

北朝的微笑

相较于国内其他石窟寺，麦积山石窟主要以历代精美的泥塑造像,绚丽宏大的北朝经变和本生故事画，以及绝佳的自然人文景观闻名于世。其中，北朝造像又是最具精华的部分。其代表性造像“微笑的小沙弥”，以神秘的会心的“东方微笑”引发观者众多的猜想与想象。接下来就让我们走进麦积山石窟泥塑造像，共同领略“北朝微笑”的独特魅力。

麦积山石窟佛教雕塑是当地文化融合佛教产生的，因此在雕像过程中，人们运用当时的处理方式，将现实生活中的人性化趋势引入其作品中，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政治文化影响

第133窟这件影塑飞天不同于以往的飞天形象，塑像特征为广额秀颐，面容清瘦，眉目疏朗，嘴角上翘，面带笑容。造像体现出秀眉清像的特征，这是注重从现实生活中感受，提炼，概括形象，着重于传达形神兼备的气韵。

造像是按照汉族人的样子塑造的，这和当时的北魏政治文化密不可分。北魏孝文帝虽为鲜卑族，却深受汉文化影响。太和十八年（494年），他下令将首都迁往洛阳，颁布法令改制汉化。

影塑飞天

在这种热潮影响下，麦积山石窟中的一些雕像虽受西方外来文化影响，保留了犍陀罗佛教艺术的特点，但逐渐消除了外来影响并加入了中原文化元素。

犍陀罗佛教塑像

精神追求

“东方微笑”的代表塑像便是麦积山石窟中的“微笑小沙弥”。

小沙弥面形圆润、弯眉细目，裙裾覆脚，内着僧祇支，外着缦衣。微带笑意，眉宇间尚未脱去孩童天真无邪的稚气。这与佛教教义以及人们当时精神的追求密不可分。

小沙弥

魏晋南北朝时局图

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乱，佛教的轮回转世之说恰好符合当时社会的需求，很多题记指出当时的苦难末世，而当时的麦积山洞窟的大量塑像便是迎合了广大民众的精神需求。

泥塑坐佛

佛本无相，它的相即是众生的相。它的相不是仅仅是面部的神情，更是她观看倾听世间悲苦，随着人间时代而显现的法相。

麦积山造像中看似云淡风轻的“微笑”，但却宁静由衷，是一种洞彻百态而呈现的宽容与慈悲。自然的侵蚀，历史的变迁，人为的破坏或许都在造像上留下了印记，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劫难毁坏，即使身体残存破败，它依旧淡笑，给人以勇气，希望与慈悲。

造像者寄托着对于世事的希望而观者在一次次观想与瞻仰之中顿悟，焕然新生。在这种跨越时空的“观看”与“被观看”之间，人们超越了时空超越了历史与地域，实现了自我的超越与精神的安顿。

参

考

资

料

1. 孙晓峰《麦积山石窟北朝造像艺术源流浅析》

2. 邱丹桦《论麦积山石窟雕塑艺术特色》

3. 毛明霞《浅谈麦积山石窟佛教造像艺术风格》

图文：何映萱

视频：动脉影

排版：大鱼海棠

审核：张亚东、刘佳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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