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市人民医院：打造粤西人民的健康堡垒
编者按
2018年12月，广东省第二批高水平医院建设名单确定，共推出13家重点建设医院，其中茂名市人民医院是粤西地区的唯一代表。
根据部署，该医院将在3年内获得省财政3亿元资金支持，对标国际国内先进水平，发展前沿医疗技术、建设高水平科研平台、集聚拔尖医学人才、打造一流医学学科、率先建立现代医院管理制度，提高茂名及粤西地区解决疑难复杂重症的医疗技术水平能力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
如今“登高峰”建设将满3年，茂名市人民医院发展如何？本刊派记者前往采访，尝试记录解读该院快速建设粤西人民医疗高地的探索和成效。
“我想和爸爸妈妈去玩，去坐摩天轮……”听说自己可以出院时，17岁的小蔡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去触摸天空，感受自由呼吸的幸福和快乐。
就在不久前，她两度心跳骤停、时间超过40小时，大脑、心、肺、肝、肾等器官和血液系统出现功能衰竭，生命无限触底。亲友都已不抱期望，是茂名市人民医院专家的不懈努力，才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很多人已熟知这个故事的细节：8月初的某天，凌晨4点，茂名市人民医院重症医学科团队刚忙完一个抢救任务，享受难得的平静，突然接到信宜市人民医院来电，该院医务人员在上班路上碰见一名心跳骤停的女孩，迅速组织抢救后，女孩生命体征一度平稳，但凌晨3点45分再次心跳骤停，该院多学科专家全力抢救，仍无法改变病情持续恶化趋势，请求体外膜肺氧合(ECMO)医护团队支援。
时间就是生命，5点10分，ECMO团队赶到98公里外的信宜，33分钟完成ECMO支持，随后将女孩转运至茂名。院长、重症学科带头人、国内知名重症医学专家陈纯波第一时间组建救治专家组，并担任组长，邀请广东省人民医院及其他顶级专家会诊、指导，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健康守护者“六十而立”
近年来，茂名市人民医院多次展示出急危重症救治的强大力量。
去年2月，电白区观珠镇卫生院抗疫一线护士小李突发暴发性病毒性心肌炎，心源性休克、反复心室颤动出现，6个重要脏器出现衰竭，生命随时终止，同样也在茂名市人民医院的努力下，通过ECMO技术支持，多学科专家联手抢救回来。
数据显示，自2017年9月该院自主实施粤西地区首例ECMO技术以来，已经先后成功开展100多例ECMO救治病例。在陈纯波带领下，医院以重症医学科为平台，建成了多学科协作急危重症救治体系，救治水平在全省排名靠前。
这是茂名市人民医院高水平医院建设的显著成果之一。
▲茂名市人民医院
在广东，“高水平医院”不只是评价医院水平的媒体标签，更是健康广东建设的标志性项目——2018年，为满足人民群众对高质量医疗服务的需求，广东启动高水平医院建设“登峰计划”，加快优质医疗资源扩容和区域均衡布局，筑牢“顶天立地”的医疗卫生大格局。
2019年1月3日，广东省人民政府网正式发布广东省高水平医院第二批重点建设医院名单，茂名市人民医院名列其中，是13家医院中唯一的粤西医院。不少人说，选择在新年后挂网，是广东省送给茂名市的60岁生日礼物。
茂名1959年才正式设市， 1960年广州银行医院奉命南下支援茂名建设，更名茂名市人民医院重新起航。“历经几代人耕耘和拼搏，医院发展成为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和保健为一体的龙头医院。”曾在医院从医、任职的茂名市人民政府副市长黄权说，该院接到高水平医院建设任务，是省委、省政府以及省卫生健康委对茂名卫生健康工作的肯定，“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挑战在于目标远大。根据实施方案，入选医院将在发展前沿医疗技术、建设高水平科研平台、集聚拔尖医学人才、打造一流医学学科、率先建立现代医院管理制度五大方面发力。作为粤东西北地区的代表，茂名市人民医院还要努力提升解决疑难复杂重症的能力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
经过60年的发展，茂名市人民医院有不错的基础，但人才、重症医学救治等方面存在短板。考虑到医院院长一职空缺了一段时间，只有一名行政负责人，茂名市委书记、时任市长袁古洁决定趁机改革，与省内顶级医院合作，由对方选派一位具有远见和领导力的专家出任院长，联合登峰。
这是一个颇为大胆的想法，没想到省政府和省卫生健康委大力支持，于是袁古洁联系了广东省人民医院。该院院长余学清履新不久，此前他在同属粤西地区的广东医科大学及附属医院任职，是该院入选第一批高水平医院建设名单的主要推动者。得知茂名市的诉求，他第一时间同意并积极遴选人才，最终确定由陈纯波挂帅支援。
“这个选择可能与我的成长背景有关系。”陈纯波说。茂名市人民医院最迫切需要提升的是急危重症救治水平，这恰好是他的专业。作为广东省杰出青年医学人才、省医重点培养的专家，陈纯波长期从事重症医学临床、科研与教学工作，有多学科交叉专业背景，也有管理经验。他先后在省医EICU、MICU、CCU、NICU及SICU工作，培养了10多个科主任和护士长。
“我也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看一下自己的努力上限在哪里。”他开玩笑说，他是粤东人，又从小随父母在粤北长大，毕业后一直在珠三角工作，粤西是广东省内他最不熟悉的地方，“这样更纯粹，也希望在陌生的地方做一点事。”
2019年8月8日，铄石流金的盛夏，茂名市人民医院与广东省人民医院签订合作协议，成为广东地区人民医院联盟成员单位。陈纯波带着理想和抱负，轻装南下数百公里外的茂名，开启了他的茂名“登峰之旅”。
省城来的新院长
没通高铁之前，到茂名开车要四五个小时，不太方便。不少在粤西召开的学术交流会议也多选择湛江。陈纯波因此少去茂名，对茂名市人民医院了解不多。
他发现茂名是一个宜居城市，天气、饮食很快适应，唯一的不适来自工作效率。“相比省医，茂名市人民医院管理相对不规范，一些人对医院发展缺乏信心。”陈纯波说。他还敏感地发现，一些医务人员对医院缺乏认可，“尽管被选为高水平医院，但茂名市人民医院在社会认知度和不少医院排名榜单上还是不高。”
但新单位也给了他惊喜：硬件基础很好，拥有2500张编制床位，有一个255亩的水东湾分院，以及粤西首台数字化PET/CT、德国西门子3.0T核磁共振等设备。更重要的是，“我来的时候，高水平医院建设项目经费已经到账2亿元，只花了一点。”
压力随之而来。高水平医院建设考核次数多、标准严格，时间有限，他需要快速进入角色，一边落实高水平医院建设，一边推动医院管理模式改革。
他迅速完成角色转变，多线战斗，与市政府、市卫生健康局和其他有关单位积极沟通，深入各科室调研，组织对2月出台的《茂名市人民医院高水平医院建设实施方案》进行修订，明确“10+5+3”专科建设项目，聚焦提升解决疑难复杂重症的医疗技术水平能力和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能力，同时加大拔尖医学人才培养与引进力度、加大高水平临床科研平台建设力度。
2019年9月25日，茂名市人民医院召开高水平医院建设推进会，完善组织领导和制度建设，细化职责分工。同时，在市卫生健康局局长黄立红以及全院领导班子、中层干部等200多人见证下，陈纯波与18个重点建设科室签订《目标管理责任书》，并要求内科、外科、重症系统和护理系统负责人现场表态。
茂名市人民医院高水平医院建设从此进入新阶段。
▲2020年9月25日，茂名市人民医院召开高水平医院建设推进会，院长陈纯波与18个重点建设科室签订《目标管理责任书》
在广东省人民医院，陈纯波被认为“是一个特别能战斗的人”，在茂名市人民医院院长的岗位上，他“能打善战”的特点得到尽情展示。
首先发生质变的是职能部门。过去，医院行政人员学历要求不高，继续教育机会偏少，素质水平不一，有时不仅没有为医院发展助力，反而成为掣肘。对此，陈纯波提出“三个必须”的要求：必须深入临床一线、必须简化办事流程、必须提高审批速度。他带来了省医的管理模式，确定了“十一个理念”，同时多方联系，为行政人员提供培训机会。
仅仅几个月，职能部门的工作流程就得到极大优化，提高了办事效率，为高水平医院建设的集中冲刺做好保障。
而针对冲在前线的临床科室，陈纯波提出通过“三升三降”达到三个目标，即通过提升科室工作量、提升设备使用效率、提升危急重症与复杂疑难疾病收治比例，降低药品占比、降低耗材占比、降低平均住院日，真正做到医院获得发展，患者得到实惠，各项指标符合国家绩效考核的要求。
新院长到岗前，有人心存疑惑，连发三问：“省医的牌子在广州打得响，到茂名行么？不派一个团队帮扶，只选派一个院长行么？陈纯波是临床专家，没有做过医院管理工作能行么？”甚至还有朋友表示担心：“不少改革者毁谤随身，你又是单枪匹马，当心铩羽而归，渣都没得剩。”
陈纯波一把火接着一把火在烧，人才队伍建设、医疗服务能力等方面均有大动作。特别是他发挥省医专家的身份优势，定期举办“联合登峰”等高水平学术交流系列活动，邀请省医各学科专家到茂名市人民医院指导或开展学术授课，不断开拓医务人员视野，提升能力，质疑声音渐趋消失。
最终打消人们疑虑的，是茂名市人民医院在疫情防控中的卓越表现。2020年1月28日，医院收治首例确诊患者。在陈纯波带领下，医院成立了医疗救护、疫情处置、后勤保障等5个专项小组，以及以感染科为主导、多学科联合的医护技MDT团队，实现了患者零死亡、院内零感染的胜利。
“有3例患者由轻型转为重型，但我们及时和省专家讨论，修订治疗方案，取得比较好的预后效果。”他说。疫情是最好的检验方式，特别是疫情期间电白区护士小李的成功救治，不少人开始重新认识他和茂名市人民医院。
因为表现突出，陈纯波被评为广东省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先进个人。
不断填补粤西空白
“如果没有救治能力，碰到危急重症患者就往外送，那谈何建设高水平医院？”陈纯波说。作为一家高水平医院，必须要为患者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服务。他鼓励全院开展新技术新项目，填补医院医疗技术上的空白。
陈纯波承诺，只要提出开展某项对茂名卫生健康工作有帮助的新术式、技术创新，他都会全力支持，并出面邀请该领域省内外顶级专家到茂名帮扶。在他的努力下，除了广东省人民医院，国家级感染性疾病及肿瘤临床诊治团队、南方医院国家肾脏病团队、省中医院风湿病团队等都曾到茂名传授经验。
“每个月都有突破。”他说，医院学科能力飞快攀升，率先在粤西地市级医院中开展单倍体相合造血干细胞移植，成功开展复杂危重症冠心病治疗、复杂房颤与严重室性心律失常治疗、断指再植和转移皮瓣修复重建手术等。
▲2020年6月16日，茂名首例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患者在茂名市人民医院血液内科康复出院
2021年4月，茂名市人民医院乳腺科利用医院最新引进的肿瘤术中放疗系统，在粤东西北范围内实施首例术中放疗。
患者是51岁的郑女士，一年前被确诊为双侧乳腺浸润性导管癌，经过一年时间的药物治疗后肿瘤达到临床完全缓解状态，但仍需要切除原发病灶，避免肿瘤复发。为了满足患者保留乳房完整性的诉求，乳腺科制定了全新手术方案。
“相较于传统治疗方式，本次手术中使用的术中放疗设备可以直接对准肿瘤组织及其残余进行单次大剂量照射，对肿瘤细胞的杀伤作用强，同时也能很好地保护紧邻肿瘤的重要脏器，显著降低局部复发风险，是一种重要的肿瘤治疗新手段。”乳腺科主任杨伟雄说。
▲2021年4月13日，茂名市人民医院乳腺科利用医院最新引进的肿瘤术中放疗系统，在粤东西北范围内实施首例术中放疗
多学科协作诊疗也越发密切和顺畅。2021年8月，一名工人从3米高的脚手架上坠落，三根钢筋分别贯穿胸部、腹部及腿部，伤势严重。接到急救电话后，医院立刻启动创伤中心绿色救治通道。胸外科、心血管外科、胃肠外科、肝胆外科、创伤骨科、重症医学科生命支持小组等专家联合会诊，迅速制定手术方案，为伤者进行接力手术。
凌晨3点，接力手术开始。首先由胸外科手术团队实施开胸异物取出术，贯穿肺部、胃部的第一条钢筋顺利取出；后由胃肠外科和创伤骨科手术团队先后取出贯穿腹部以及右小腿的剩余两根钢筋，并处理对应部位的伤势。经过十几位医护人员十几个小时接力抢救，直到下午4点，才将伤者从死神门前拉回来。
“市人民医院牢牢抓住共建高水平医院的良好机遇，医、教、研协同发展，重点发展ECMO技术，解决疑难复杂疾病能力快速提升。”黄立红说，新技术的开展让无数茂名市民获益。
医院党委书记陈赞雄列举了一组数字，非常有说服力：2018年，茂名市人民医院开展的新技术数量仅为11项，自高水平医院建设以来，这个数字出现高速增长。2020年新技术数量为100项，其中4项为国内先进技术、4项为省内先进技术、26项为填补粤西空白技术、7项为粤西先进技术、26项为填补茂名地区空白技术、33项为本院首次开展技术。
对于医院医疗技术的飞速发展，陈赞雄感慨良多。他从大学毕业后便在茂名市人民医院扎下根来，在这里成长为消化内科专家、岭南名医，也成为副院长。直至2016年7月，根据组织安排，陈赞雄到茂名市妇幼保健院任党委书记、院长；今年8月，他继续回到茂名市人民医院工作，担任党委书记一职。
关注并全力支持高水平医院建设，成为陈赞雄回到这家他最熟悉最有感情的医院后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各科医护人员坚持‘人民医院为人民’的服务宗旨，立足自身岗位，明确重点，不断探索，不断提升，进一步强化医疗技术水平，努力打造高水平医疗服务，不断为人民群众健康谋福祉。”
▲医院党委书记、消化内科专家陈赞雄为患者做内镜
2021年，医院提出了更高目标：全院全年要开展新技术200项，其中外科系统100项、内科系统80项、医技系统20项。各系统负责人要把任务分解到各个临床科室。同时要求各科室在开展新技术的同时，务必及时到医务科做好报备工作，这既是提醒医院给予支持，也在给各科室上紧箍咒。
截至10月，医院已开展了157项新技术，其中13项为国内先进技术、9项为省内先进技术、20项为填补粤西空白技术、17项为粤西先进技术、27项为填补茂名空白技术、71项为本院首次开展技术。
此外，医院还通过“急性上消化道出血救治快速通道救治基地”国家认证、获评为全国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规范化建设达标单位、全国人工肝及血液净化技术示范中心、中国无痛介入联盟无痛示范基地、华南CAR-T细胞治疗联盟成员单位、脑卒中防治协同创新共同体成员单位、华南名医联盟会诊合作交流中心——肿瘤学专科联盟理事单位、粤西第一家脑死亡判定质控合格医院等。
作为救治危急重症病人的利器，前文提到的ECMO也是茂名市人民医院着重发展的技术。近几年厚积薄发，茂名市人民医院顺利争取到粤西区域紧急医学救援中心的建设任务，未来将服务周边，提供应急救援服务和ECMO技术支援。
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撒种
2021年8月，医院手足显微外科会议室的墙上又多了一面锦旗。“医德高尚，艺术精湛，护理精心，服务周到”16个字，是道不尽的感谢。
送锦旗的是一位老太太。几个月前，她脚底长了一个黑色素瘤，被诊断为恶性肿瘤。这是皮肤肿瘤中恶性程度最高的瘤种，极其容易转移。她辗转几家医院求医，都被告知需要截肢，且费用高达30万。老太太不想失去肢体，但病也耽误不得，最终找到手足显微外科主任余东。
余东为其制定了详细方案，治疗3个星期，花费5万元，成功切除肿瘤，腿脚也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这是个意外之喜，“我们已经借好钱，计划去广州治疗了，没想到在家门口就治好了，省了不少心力，还少花钱。”老人说。
“这类手术难度大、风险高，没有过硬的技术体系支撑，我们是不会贸然手术的。”余东说，以前遇到这样的病例，他都会推荐去省城大医院治疗。如今，在陈纯波的推动下，乘着高水平医院建设的东风，科室走上了高质量发展的快车道，还引进了两名硕士研究生，出现了堪称“改头换面”的变化。
陈纯波给茂名市人民医院带来的改变，从履新之初就开始了。
“我上班第一天，就把医院博士数量提高了一倍。”身为医学博士和临床医学、生物医学工程领域博士生导师的他开玩笑说。此前茂名市人民医院有200多个硕士研究生，但只有一个药学博士，人才成为制约医院发展的一大瓶颈，“医院要发展，最重要的是人，所以我想方设法吸引优秀人才加盟。”
积极引进和培养高端医学人才和团队，是高水平医院建设的要求之一。陈纯波大刀阔斧，两年多已引进博士20多名，即将完成30个博士的规划。
黄逸生就是陈纯波引进的博士之一。他曾在广东省人民医院肺癌研究所工作，从中山来到茂名后，牵头组建了新的肿瘤三区，并担任肿瘤学科带头人，继续专注于肺癌领域的临床治疗和研究。今年5月，他又成立了茂名医学会肿瘤化疗与生物治疗分会并担任主委。
“我们通过自己的不断学习，结合地区需要，主攻头颈胸部肿瘤、消化道肿瘤等，临床水平接近国内一流水平。”黄逸生说。在他主持下，肿瘤三区和神经内科构筑了MDT平台，还与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省医搭建了远程会诊系统。不久前，他们还与美国纪念斯隆-凯特林癌症中心进行了远程会诊。
经过一年梯队建设，如今黄逸生团队共有10个医生，8个硕士以上学历，发表了4篇SCI论文，并且成功申报广东省自然基金等项目。这是医院交给重点学科的任务——为加大重点学科建设力度，陈纯波组织开展了“六个一”活动，要求重点学科的每位骨干在3年内发表一篇SCI论文、申报一项基金项目、申请一项发明专利、撰写一篇科普文章、进行一次学术报告、开展一项医疗新技术。
目前“六个一”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不少老员工的积极性也被调动了起来。
在人才培养方面，陈纯波的理念是立破并举。“我反复讲，不会引进太多博士。”陈纯波说，引进人才的目的是带来新观念、新技术，但又不能挤压现有人才的晋升空间，“更重要的是大力挖潜，鼓励本院硕士考读博士。”
“我们要求全体员工要有责任有担当，既要挖掘自己的优势，也要借力外界的优势资源。”陈纯波说，为此他与合作多年的暨南大学签约，双方共建博士研究生培养基地。随后他又推动茂名市人民医院与南方医科大学、暨南大学以及中国科学院理化技术研究所合作，共建广东省博士后创新实践基地；与茂名开放大学合作，培养南昌大学公共管理专业硕士研究生，医院人才建设与学科建设配套多了新引擎。
前不久，博士班开课，200多个硕士全部报名，层层考试最终挑选了30人重点培养。“今年培养30个博士，明年再培养30个，医院就有了90个博士，可以基本满足地市级龙头医院的医教研等需求。”陈纯波说。
人才的引进和培养带来了全新活力。2021年茂名市企（事业）科学技术奖获奖名单公布，茂名市人民医院25个项目获奖，占全部获奖项目的50%。另据统计，3年来全院医务人员累计发表SCI论文145篇，总影响因子超过500，比建设前3年增长了8.5倍。亚洲内科类杂志排名第一的SCI期刊JTIM也把编辑部华南区域唯一分部设置在医院，陈纯波被聘为主任。
医院的师资力量也大幅提升。广东医科大学公布2021年新增研究生指导教师名单，包括陈纯波，茂名市人民医院有10位专家在列。至此医院已拥有28名博士生导师和硕士生导师，为高素质人才培养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这一批导师既有临床专家，也有医院管理专家，给我很大惊喜。”陈纯波说，这让他感到了启动应急大楼建设时一样的幸福感。
后者是2020年8月启动的项目，建成后将拥有1800张床位，除了及时应对当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迅速开展集中应急救治外，还将具有现场救援、病员转运、后方支援、信息报送、远程指挥等多位一体的紧急医疗救援能力，有利于进一步完善茂名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救治管理体系。
“应急大楼建设是茂名市卫生事业新的发展里程碑。”黄立红说，她希望茂名市人民医院以此为契机，集中力量加强平战结合的医疗能力建设，加快推进医院成为区域（包括粤西和桂东南）医教研中心，尤其是区域急危重病救治中心和复杂疑难病会诊中心建设步伐，赋能高水平医院建设迈上新高地。
▲茂名市人民医院应急大楼俯瞰效果图
随着茂名市人民医院等高水平医院建设成效日益突显，2021年，广东省决定在“十三五”时期已投入90亿元的基础上，再新增安排65亿元精准支持高水平医院二期建设，推动优质医疗卫生资源扩容和均衡布局。
4月22日，陈纯波回到广州，见证了省卫生健康委与第二期20家高水平医院代表签署《目标管理责任书》的仪式。当天，广东省人民医院等5家排名前列的高水平医院也与5家地级市高水平医院签订跨区域联动“一对一”帮扶合作框架协议，前者将对后者实施５年“一对一”紧密型帮扶，联合登峰。
显然，省医与茂名市人民医院的合作探索得到充分认可，并成为广东医疗卫生工作“登高峰”和“顶天”的重要抓手。
“希望茂名市人民医院继续秉持初心，牢牢把握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以‘十四五’规划为新起点，以更大的勇气改革创新，以更实的作风干事创业，不断提升自身综合能力建设。”黄权说。2021年是高水平医院建设冲刺年，希望茂名市人民医院能够达到建设总目标，辐射带动茂名医疗卫生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不断满足群众的医疗健康需求。
“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茂名市人民医院官方微信在报道中，援引了冰心的名言作为结尾，也用抒情的方式表达了打造健康堡垒、守护粤西人民健康的承诺，“将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得穿花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痛苦。”
主笔 | 宋炳军
记者 | 廖维佳 王璐
编辑 | 方羊 杨重 王侃 周艳梅 责编 | 张秀丽
来源 | 本文发表于《人之初》杂志，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广东卫生在线全媒体团队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