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医改：从一骑绝尘到万马奔腾
不久前，由国家卫生健康委体制改革司指导的2021年度“推进医改 服务百姓健康”十大新举措、十大新闻人物公布，广东再次上榜，并且迎来双喜临门：茂名市致力构建有序诊疗新格局入选十大新举措，省卫生健康委党组副书记、副主任、一级巡视员黄飞入选十大新闻人物。（→此前报道）
2020年以来，广东省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深化医改工作，取得显著成效。特别是深化医改工作蹄疾步稳，每年都有医改创新入选十大新举措榜单。国家卫生健康委在北京召开“巡礼十三五·迈向全民健康这五年”系列新闻发布会，首场即为广东专场。下半年，国务院医改领导小组召开全国医改工作电视电话会，广东省作经验交流发言。
广东深化医改为什么能率先作为、屡有佳作？《人之初》杂志、广东卫生在线深入各地市调研，试图进一步挖掘梳理广东医改“致广大而尽精微”的成功探索。
2009年春节联欢晚会，魔术师刘谦一个近景魔术惊讶了全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成为年度流行语。
魔术是表演，改革才是真正的奇迹。
这一年4月，积累了30年改革开放底气的中国，正式推出酝酿多年的新医改方案，试图切实解决“看病难、看病贵”问题。此后的12年里，风云变幻，岁月流淌，医改一路前行，奇迹不断涌现。
作为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先行地和实验区，广东省深化医改工作长期领先，多次受到国家层面的关注和认可。特别是2016年以来，迅速实现从“跟跑”到“领跑”的阶段性跨越，在多个重点领域树起改革样本和旗帜。2019年，我社举办第二届中国（广东）卫生与健康发展峰会，评选广东医改十大创新典型，为十年探索做了一次小结，呈现了广东医改的部分奇迹。
此后不久，新冠疫情突袭而至，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统筹推动疫情防控和卫生健康工作，医疗卫生体系经受住了考验，守护了人民群众的健康和生命安全，深化医改工作也迎着时代的大潮翱翔，冲破云层，越飞越高。
从“一骑绝尘”到“万马奔腾”
2021年11月，小兰在深圳完成了自己的“变形计”。
10岁时，她被一种奇怪的疾病侵袭，每次发病就不受控制地踢腿、挥手，严重时就像《釜山行》里病变的丧尸，全身抽搐、痉挛，不能行走、端坐，连个人卫生都无法自理。16年里，父母带着她辗转于多地不同的医院求治，始终无法治愈。
经人介绍，他们来到港大深圳医院求医。神经医学中心主任李勇杰诊断这是全身性肌张力障碍，在小兰大脑深处植入刺激电极，通过电脉冲刺激脑核团，纠正紊乱的脑功能。手术后小兰症状立刻缓解了70%，并且持续好转。
李勇杰深耕神经系统功能性疾病诊疗20余年，是中国第一台细胞刀手术实施者。他于2021年9月2日加入港大深圳医院。当天，该院神经医学中心开科，同时一并引入的还有香港神经医学领域顶级专家潘伟生教授团队。
此前的7月1日，该院心脏外科开科及心血管医学中心成立，引进心外科专家魏民新及其团队。7月2日，先天性心脏病外科开科，引进先心病专家丁以群团队。11月，心血管重症监护科和心律失常科同时开科，分别引进相关领域专家李海鹰、李培军及团队。
该院院长卢宠茂说，以高水平医院建设为契机，医院引进了一大批香港和内地优秀专家，“我们将借助‘双区驱动’的政策优势，努力打造更多高水平重点学科，争取早日实现‘建湾区高地，登国际巅峰’的目标。”
为打造“顶天立地”医疗卫生大格局，满足人民群众对高质量医疗服务的需求， 2018年6月，广东启动高水平医院建设“登峰计划”，首批推出9家重点建设医院，港大深圳医院是其中之一。此后又分两批推出21家建设单位。
经过3年多的建设，2021年4月，高水平医院建设“期中考试”成绩公布：省部共建1个国家医学中心、1个综合类区域医疗中心和6个专科类区域医疗中心；30家高水平医院共开展前沿医疗技术975项，达到国际国内首创、先进水平的204项，其中国际首创19项、国际先进26项；共编制省级及以上指南共识共398项，其中国际指南共识58项、国家指南共识321项。
在2019年全国三级公立医院绩效考核中，广东整体排名全国第4，全国十强医院独占两席，广东省人民医院和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首次获评最高等级A++。全省有27家医院被评为A以上等级，全国占比 11.4%。
具体到30家医院，无一例外均迎来高速发展。省医在全国三级公立医院考核中前进43名，创广东省历史新高；中山一院完成全球首例无缺血肾移植手术，无缺血器官移植技术得到世界移植大会重点介绍；南方医院侯凡凡院士团队首创RASB“向上滴定法”，每年节省医疗资源约70亿元；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开展产品创新及成果转化超过30项，等等。
在抗击新冠疫情中，30家高水平医院同样表现得极为突出，特别是2021年迎战德尔塔病毒，从核酸筛查到临床救治，均有突出表现。人才引进和技术提升，最终回归医疗服务，群众切实感受到了改革红利。
2021年，在第一期取得显著成效的基础上，广东省卫生健康委遴选新增第二期20家重点建设医院，实现了21个地市全覆盖和分级分类科学均衡发展。
成效再一次迅速显现。以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为例，该院建成全国首家5G全场景智能医院，积极探索新时代智慧型医疗服务模式。“全场景智能医院将‘云’、5G、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于各领域，实现了人、财、物全要素管理协同，提高了就医体验、诊疗效率和质量。”该院党委书记田军章说。
考虑到部分第二期建设单位分布于粤东西北地区，与珠三角医院在医疗资源、诊疗水平上有显著差异，广东进一步拓展“组团式”帮扶工作的内涵，由省财政分5年投入5亿元，安排5家排名前列的高水平医院进行跨区域联动帮扶。
其中，南方医院负责帮扶云浮市人民医院。5月23日，双方签约，首批公布了30项帮扶内容，涵盖医疗、教学、科研、人才、管理、党建等六个方面。根据协议，南方医院首批选聘25位临床重点专科主任担任云浮市人民医院首席专家，各学科轮流派团队驻点帮扶，选聘科研导师一对一指导云浮市人民医院中青年学术骨干开展科研工作等，帮助云浮市人民医院建成区域医疗中心。
进入新阶段，优质医疗资源扩容和区域均衡布局成为高水平医院建设的核心目标，广东医疗卫生事业从“一骑绝尘”到“万马奔腾”的图景渐次展开。
从高速发展到高质量发展
“第一期高水平医院高度重视现代化管理制度建设，显著提升了就诊人员对医疗环境、服务水平、诊疗水平，以及医德医风的满意度。” 广东省卫生健康委有关负责人表示，在制度管理建设方面不断提升患者的体验感、获得感，也是高水平医院建设的宗旨。
这也是高水平医院建设单位的共识。港大深圳医院院长卢宠茂就多次强调：“医院致力于打造面向国际的高水平医院，也致力于公立医院改革，推动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的探索。”
作为广东最年轻的三甲医院之一，2021年港大深圳医院才10岁，但这个“十龄童”却是广东现代医院管理制度建设的代表作之一。
成立之初，港大深圳医院便被视作公立医院改革的一面旗帜，数年来探索了一系列新鲜的理念制度，包括管办分离、政事分开的法人治理结构，“高薪养廉”、全员聘用的人事制度，以及预约分诊、打包收费等运营制度等。
“我们在管理体制上享有充分的自主权，具备突破现有传统运营机制的条件，在‘办医、管医、行医、就医’方面大胆创新与改革。”党委书记徐小平说，医院初步构建了维护公益性、调动积极性、保障可持续的运行新机制，“改革后，擂台上的政府、患者、医院都赢了，只有隐藏在台下的供应商少赚一些。”
北京大学深圳医院、深圳市人民医院等46家公立医院也相继启动改革，基本形成“党委决策、院长负责、多元监管”的公立医院运行管理机制。深圳市政府落实投入责任，实行以事定费、购买服务、专项补助。作为行政主管部门，深圳市卫生健康委给予各医院发展空间，同时管投入、管制度、管绩效，确保改革方向，形成相互协调、相互制衡、相互促进的管理体制和治理机制。
与此同时，深圳还不断完善整合型优质高效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等，“把卫生健康领域的每一个部件都组装起来，每一个螺丝钉都拧紧起来，形成强化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的制度保障。”深圳市卫生健康委副主任李创说。
抱团前行的改革声势浩大。2020年10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在深圳举办培训班，邀请香港大学深圳医院分享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的做法和经验。2021年初，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改革简报刊发了深圳市现代医院管理制度建设的探索和成效，认为深圳基本建立了决策、执行、监督相互协调促进的现代医院管理制度，“为全省乃至全国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推进医院高质量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借鉴。”
改革者从来不孤单。在深圳之外，还有一批高水平医院借鉴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建设，将权责清晰、管理科学、治理完善、运行高效、监督有力5个要求及其内涵具象化，不断推进医院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形成了各具特色且富有活力的运营管理机制，以实现社会效益与运行效率的有机统一。
“现代医院管理制度的设立，重在议事决策规则。”广东省中医院党委书记翟理祥说，该院坚持“党建+医疗”深度融合，将党建工作和医院文化建设、医疗质量管理、全流程优质服务的深度融合体现在制度建设中，探索构建具有中医医院特点的现代医院管理制度。
广州市妇女儿童医疗中心则充分行使管理自主权，立足实践，持续推进医院精细化管理，将病历书写管理规范、临床诊疗指南等相关管理制度，通过信息化的手段固化到诊疗与服务流程中，不断完善服务流程，改善群众就医体验。
百舸争流，奋楫者先。在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的系统性谋划布局下，全省公立医院正加速摆脱传统发展模式的掣肘，插上新的腾飞翅膀。
从“建桥搭柱”到“绣花织锦”
2021年3月26日，全国紧密型县域医疗卫生共同体建设片区经验交流会暨培训会在阳西召开。继2020年底国家卫健委“巡礼十三五”新闻发布会之后，这个粤西小县又一次在全国平台上介绍医共体建设成效。
2017年，阳西成立阳西县总医院，将3家县级医院、8家镇级分院和138个行政村卫生站整合为一体，实现同质化管理、资源共享、优势互补。经过3年多的努力，2020年县域内住院率上升至81.9%，比2017年提升11.5个百分点，基层诊疗人次占比提升至62.49%，比2017年上升12.31个百分点。
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黄奕祥教授团队评估认为，阳西医共体建设在系统化的改革设计、支持性的改革资源配置、相对高的组织改革成熟度、良好的管理体制运行、成型的有序就医格局、较好的整合型卫生服务体系等方面有显著成效，“难能可贵、精神可嘉、方法可行、成效可喜”。
省医改办有关负责人也对阳西县再次肯定，并提出，“希望阳西县域医共体建设继续走在全省前列，从建桥搭柱阶段进入绣花织锦阶段。”
距离阳西1.5小时路程的高州，则在探索新型的“互联网+医共体”模式。
2020年6月，高州市成立互联网总医院，以高州市人民医院为龙头，中医院和妇幼保健院等专科医院作为二级机构，卫生院和乡村卫生站作为网底机构，实行分级管理和预防前移。这种新型的县域医共体运行架构，缓解了人才下基层的缺口困境，使得县镇村医疗水平进一步同质化，让山区百姓看病不折腾。
“以前看病到医院要挤客车，来回两个小时，身体吃不消。”长坡镇71岁的村民邹婆婆冠心病术后需要定期复诊，可家离高州50多公里，来回折腾，现在她在家里就可以和专家“面对面”复诊，解决了困扰多年的就医难题。
截至2021年7月，互联网总医院已网联32家乡镇卫生院、439个行政村卫生站、2586名村医通医务工作者、765个微信健康群，覆盖26万户乡村家庭100多万人口。而且，以长坡镇为试点，该院慢病健康大数据中心建立8000余份村民个人健康档案，1000多名高血压、糖尿病患者得到规范的云端健康管理。
近年来，高州镇村医疗机构门诊人次占比提升至86%，是全省平均水平的1.7倍；乡镇医院住院人次占比39%，是全省平均水平的3.3倍。
作为高水平医院建设单位，高州市人民医院面向的不仅是本地群众，“就诊者无论在大湾区还是省外，都可以通过互联网医院完成专家一对一的复诊开方，由院方配送药品快递到家，让数据多跑路、群众少跑腿。”该院院长王茂生说。
“我省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取得阶段性成效，政策体系基本建立，运行机制基本完善，新型整合型服务体系初步形成。”省卫生健康委有关负责人介绍，阳西、和平、连州、高州等典型被选入国家卫生健康委《卫生健康工作交流》及国家卫生发展研究中心典型案例汇编；韶关、河源、茂名和清远4市，南雄、龙门、高州、化州、连州、阳西与和平7个县（市），在2020年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中真抓实干、成效较明显，经省政府同意予以通报表扬。
县域医共体建设是分级诊疗制度建设的主要抓手。在国家规定动作之外，广东还首创了“一类保障二类管理”“组团式”紧密型帮扶等创新做法。后者被评为2020年度“推进医改，服务百姓健康”十大新举措。
颁奖词介绍：“广东省选取54家高水平三甲公立医院‘组团式’全覆盖帮扶省内57个县78家县级医院，构建上下联动机制，提升县级医院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和管理水平，推动实现大病不出县，受援医院人才素质、专科能力等方面得到较快提升。”不到100字的描述，浓缩了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省委组织部、132家医疗卫生机构，以及相关市、县党委政府的不懈努力。
“这是500亿强基层以来，省里送来的又一个大礼包。”茂名市卫生健康局局长黄立红说。组团式紧密型帮扶的目的是力求破解广东省医疗资源配置不均衡、基层人才队伍薄弱等问题。受益于该政策，在南方医院专家的帮助下，化州市人民医院发展迅速，成为“家门口的南方医院”。
2019年12月26日，南方医院第一、二批帮扶专家张晟被聘为化州市人民医院院长。此后两年里，他参照南方医院管理理念，为化州市人民医院搭建更符合时代和实际的现代医院管理体系，推动医疗技术水平迅猛提高，院容院貌和员工精神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依托南方医院的技术支持和指导，化州市构建了省市镇村四级整合型医疗服务新体系和医共体建设模式。
广大基层是广东改革智慧和力量的源泉，阳西、高州等地充分发挥主动性和创造性，摸索出一系列切实有效的路径和做法，使得广东医改从试点先行到连线成片，从单项突破到全面推进，形成百花齐放春满园的医改新局面，为分级诊疗制度建设夯实了基础。
从现在向未来
近日，省卫生健康委党组书记、主任朱宏带队上“民声热线”，回应一系列民生关切问题，带去了一件特殊礼物：不同医院诊疗卡拼成的广东省地图。
过去，患者每到一家医院都要开一张诊疗卡，甚至在一家医院开多张卡，人们戏称这是“背卡就医”。为了解决群众的烦恼，广东在全国率先建设居民电子健康码，目前已在2121个医疗机构推广应用，其中三级公立医院全覆盖。
更重要的是，电子健康码作为全省居民医疗健康服务的唯一标识，贯穿于居民全生命周期，只要登录微信小程序“粤健通”就可以激活，完成挂号、就诊、检查、取药、支付、查询等事项。
全省已有5400多万人使用过电子健康码，使用次数达3.6亿。“我们计划，2022年底基本实现各级公立医院‘一码通’，下一步还要打通各民营医院。”朱宏说，届时广东居民可以在电子健康码上随时查阅全省二级以上医院的检查检验报告、病史记录和就诊记录。
优质资源总量不足、分布不均，政策和服务的碎片化等，一直是深化医改的难点和关键点。广东省将全民健康信息化建设作为一段时间的重点领域。这是广东卫生健康工作者务实高效的体现。
梳理12年来的新医改，特别是2016年以来，广东医改决不走激进式道路，也决不保守停滞，其每一步都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根据国家部署和有关工作要求，在充分试点或结合省情、市情特点的基础上，出台符合自身实际的举措，鼓励基层主动作为，因此一直走在全国前列。
省医改办的成绩单上显示，高水平医院建设、组团式帮扶、医共体建设深入实施，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明显提升，2020年全省县域内住院率达85.1%；公立医院绩效考核取得良好成绩，国家集采药品推进落地，医保资金结余留用政策进一步落实，中医支付方式逐步完善；公共卫生防控救治能力建设三年行动计划加紧实施，传染病疫情应急处置能力明显提升；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的政策法规进一步完善，粤港澳大湾区药械管理政策取得新突破。
成绩的背后是无数汗水。为提升各地医改工作者政策理解能力、解决问题能力，在更高起点上推进医改再深化，省医改办和省卫生健康委做了大量工作。
▨ 2020年10月22日，省医改办在佛山举办全省深化医改专题培训班，特别邀请国家卫生健康委体改司副司长庄宁专题授课。
省卫生健康委党组副书记、副主任、一级巡视员黄飞在会上强调，“要充分认清新时代医改工作面临的新形势，既要看到深化医改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又要保持定力，强化机遇意识和进取意识，增强紧迫感和责任感，紧紧把握主流和基本面，坚定改革信心。”
▨ 2020年12月15日，省医改办在深圳举办推进公立医院改革发展培训班，学习交流各地推动公立医院改革发展相关工作，推广深圳市和香港大学深圳医院创新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建立健全现代医院管理制度的做法和经验。
▨ 2021年10月20日，省卫生健康委在和平县举办全省基层卫生综合改革和紧密型县域医共体建设座谈会，总结当前进展并部署下一阶段工作。
▨ 2021年10月21日，省医改办在广州举办学习推广三明医改经验暨医改政策推进落实培训班，特邀三明市人大常委会主任詹积富作专题辅导。
▨ 2021年11月8日，省卫生健康委在广州举办广东省公立医院经济管理骨干人才培训暨广东省高水平医院经济管理领导层培训班，推动加强高水平公立医院经济管理能力建设，示范带动全省公立医院经济管理工作上台阶。
▨ 2021年6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在六个方面推动公立医院提升质量。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积极响应，12月9日在广州举办全省推进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培训班，提出抓好“一条主线”和“五个新”，在提升服务和管理能力、推进“三医联动”改革真联真动、坚持试点先行探索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等工作上下功夫。
省卫生健康委主要领导还多次赴一线调研、督导，推动医改政策落地落实、树立改革标杆、推广典型经验。
▨ 2021年11月3日~4日，朱宏赴深圳调研，充分肯定香港大学深圳医院、罗湖医院集团、深圳市人民医院在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优化居民健康管理等方面取得的良好成效，并要求系统总结经验、打造一流品牌，努力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深圳做法。
▨ 2022年1月12日~13日，朱宏赴茂名调研，充分肯定其构建有序诊疗新格局的努力，并要求不断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和水平，进一步加强人才、软硬件设施建设，力争各项工作取得新突破，更好地服务群众。他还要求茂名市人民医院要全力发展前沿医疗技术，精准优化医疗领域，加快实现高水平医院建设的总目标，为建立优质高效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做出积极贡献。
过去一年多，广东医改组织领导体制和政策体系也进一步完善，省政府召开6次医改领导小组会议，综合监管组织领导和工作机制逐步完善，以考促改推动各地医改政策和重大疾病防控措施落实，高质量发展成为广东医改关键词。
随着时代的发展，深化医改已成为谋求人民健康幸福的标志性工程。当前，广东正积极谋划卫生健康事业新一轮大发展，围绕一个重大任务，落实双统筹要求，完善三项制度，打造三个高地，实现三个转变。这一决心令人期待。
“要继续发扬勇立潮头、锐意进取的精神，在深化‘三医联动’改革、建设高水平医院、构建强大公共卫生体系、优化数字健康服务等方面，探索更多的创新举措、积累更多的有益经验，努力为建设健康广东做出更大贡献。”朱宏说，“十四五”时期，广东将建设国家卫生健康高质量示范省，不断巩固“顶天立地”医疗卫生格局，让人民群众享受更加便捷、优质、高效的医疗服务。
本刊主笔 | 宋炳军
编辑 | 方羊 尹蓁 责编 | 张秀丽
来源 | 《人之初》杂志
广东卫生在线全媒体团队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