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护理员的白班:理解和尊重是对护理员最好的礼赞
红枫养老院里原本有90来位入住的老人,由于疫情封院,回家过年和外出就医的老人暂时回不了院,院里便只剩下了70来位老人,由十多位护理员照顾老人的生活起居,疫情肆虐,生活如常,白班、晚班的工作照例进行。
之前发送了 一个养老护理员的晚班: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点击可看) ,引起很多养老人的热评,这里再发送一篇关于养老护理员的白班工作,希望能引起更多人对养老护理员这个工作的理解和尊重。
象院里所有的护理员一样,幸元已在院里连续工作了两个多月,一天也没歇息,她说,她好想哪一天能够睡到自然醒。她在养老院三楼的失智区工作,照护失智老人的生活起居,晚上就睡在老人房间。
每天五点多,她就要起床,她照顾的失智老人中,还有卧床的,即使不是卧床,也基本上丧失了自理能力,她要一个个给她们换尿片,一个个做清洁,然后给他们穿好衣服,再帮助洗漱,一刻也不得停歇,特别W奶奶,长期卧床,又插有胃管,身体的清洗得特别认真,不然身体会有气味,会长压疮,在七点前,给她打一次鼻饲,以保证她的营养。
与此同时,二楼的小满也在六点前到岗,她照顾的老人有卧床的,也有坐轮椅的,L嗲嗲起得早,在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她先去L嗲嗲房间,给他换下已经湿了的纸尿裤,用温毛巾擦拭有尿渍的地方,扑上痱子粉,给老人穿上衣服,再进行口腔护理,然后把老人弄到轮椅上坐好,老人体格大,行动不便,她往往需要花上半个小时左右、出一身汗才能做完老人的晨间护理。
M奶奶是她护理的另一个老人,是个失智老人,基本上每天早上都会把床铺和裤子尿湿,还不配合清洗,甚至有打骂人的现象,几个老人的晨间护理搞完后,赶紧去开水间打开水,给要喂药的老人喂药,又得马不停蹄准备开早餐了。
七点半左右,养老院的早餐开始,黄姐照顾的老人有几个喂饭的,S奶奶自从意识里感知到了儿子离世了以后,就有些抗拒吃药吃饭,得象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吃,尽量多吃一口是一口,食堂的早餐不想吃,就给她泡她喜欢吃的芝麻糊,想方设法平复她的情绪,想方设法让她把药吃下去。
L大姐全失能,身体基本功能尽失,也得一勺一勺喂饭。早餐后,收拾好碗筷清洗,把老人安顿好后,疫情期间日常的消毒工作就开始了,用84消毒液稀释拖地、用消毒水抹拭扶手、家具,然后熏艾消毒,做到无死角消毒灭菌,确保养老院一方安全。
其时,二楼的小满在给老人房间拖地时,被房间内的奶奶骂得狗血淋头,说她不该天天拖地,而且把地拖湿了。小刘照顾的爷爷,一个劲地说他两天没吃早餐了。
八点半左右,呼叫器的铃声开始此起彼伏,秀秀跑到201房间,问Q奶奶有什么需求,老人说我看我铃子响不响,看有人来没有,秀秀安抚一下,又来到N奶奶这边,给卧床的她倒好温热的水,在床上进行泡脚和搓脚,坐在大厅的L嗲嗲铃声按着不松手,半天才显示铃子的号码,说要上楼大便了,王姐来到D奶奶房间,老人大便拉不出来,要打开塞露,然后清理……
小黄有两个鼻饲的老人,十点钟左右给老人翻身,然后给老人打鼻饲了,打完鼻饲,看阳光正暖,把Z奶奶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补补钙,拍个视频给她女儿。
胡姐带着P嗲嗲练步,幸元给T嗲嗲泡脚,T嗲嗲中风后,长期卧床,肢体有些变形,给他床上泡脚还得有人帮忙,利群扶住脚,幸元给他脚做清洗和按摩,泡脚后,幸元把老人尿湿换下的衣服拿到洗衣房清洗。
11点左右,小刘去楼上把晒好的衣服收回来,整理好放回老人的衣柜,为坐了一会的C奶奶喂上一杯温开水,然后把她抱到床上躺好,扶E奶奶在便桶上小便并清理好便桶,自己洗好手后,去做打中餐的准备。餐厅里,小宗已经筷子抽好,由于疫情,老人不得聚集性开餐,餐厅就餐的老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在自己的房间。小宗把本楼层就餐的老人在餐桌边安顿好。幸元把老人的餐前药都喂到位,着手老人开餐的准备工作。
打餐开始,三菜一汤被分别盛于七十来个餐盘内,分别由护理员送到各自照顾的老人面前,小黄的几个老人是要打流汁的, 把打来的饭菜和菜汤放在一起,用搅拌机打成流汁,然后再通过鼻饲喂给老人,楼上楼下,大部分的护理员都在给老人喂饭,秀秀喂完老人饭后,来不及洗碗,先把几个老人安置好睡午觉,洗了碗再安置的话,呼叫铃又会响个不停,R奶奶还会生气,用手掐她。
终于一切收拾停当,终于可以歇息一会,每组依然还得留有人值中午的班,周姐在一楼值中班,巡视一圈后,把几个不睡午觉的老人带到院子里晒太阳,赶紧抽空给同样中午不睡的老人洗澡,并随时注意外面老人的动静,二楼的王姐也趁中午的时间,把上午老人弄脏的衣服被子拿到洗衣房清洗,刚上楼,铃声又响起……
下午两点,大家准时到岗,有的给卧床老人翻身、换尿片,有的帮助老人穿衣起床,E奶奶的铃响了起来,王姐赶去,老人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洗脚,还说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她这里坐了一两个小时,吃了十多个鸡蛋,她害怕,王姐给她洗脚时,努力给她解释没有她说的事,养老院都封闭快两个月了,怎么会有外面的人进来呢?
L姐便秘严重,打开塞露都解决不了问题,黄姐戴着手套,慢慢给她抠出来。小刘给F嗲嗲洗脚,老人脚有痒症,洗完后得擦上润肤露。
因为疫情,修脚的师傅来不了,幸元让老人在走廊里晒太阳,一个一个给他们泡脚,一个一个帮他们修剪脚指甲,A奶奶怕疼,剪刀刚碰上脚指甲,就喊起了疼,胡姐在一边带他们唱老歌。Y嗲嗲在院子里大声喊要拉屎,周姐把他抱到便椅上,坐了一、二十分钟,老人笑着说“屁都没有。”
D嗲嗲在房间里惊呼,说他的吃的东西都被别人偷了,闹得周姐头疼。小满把G奶奶从床上安置到轮椅上,想让她坐坐,到外面透透气,老人坐了十来分钟,似乎没有一点精神,小满着急,喊来护士测体温量血压,还好一切正常。
洗脚、修脚、洗澡、换片、翻身、喂水……午后的消毒工作还得继续,黄姐点着艾叶从一楼每个房间走过,交给二楼的小满,艾香便萦绕在院里的每个角落。小宗在院子里伴着C嗲嗲用助行器练步的时候,周姐把洗好的衣服在衣杆上晾好,利群在帮H奶奶处理大便擦洗身体,刘师傅给K嗲嗲喂水并陪着另一个嗲嗲聊天。
四点半,周姐从医务室的医用冰箱里拿出标有O奶奶和P奶奶的胰岛素,到她们房间给她们进行了胰岛素的注射,又放回医务室。秀秀把走来走去念叨不停的X奶奶送回房间,服侍她大小便,哄她在房间坐好,把她照顾的老人的药物喂服。五点,晚饭开餐的时间又到了。
照例是三餐一汤,除了一部分老人自己吃饭外,护理员又一个一个给需要喂饭的老人喂饭,饭后,一个一个收拾和清洗碗筷。周姐为Y嗲嗲等她照顾的老人分别打来漱口水和洗脸水,把毛巾拧开,为他们做晚间洗漱,几个嗲嗲偶尔会因谁先洗谁后洗发生争执,小黄第七次为老人注射鼻饲,楼上的L嗲嗲又按响了呼叫器,说婆婆不见了,小满照顾的T奶奶亢奋的唱着曲,转眼工夫就把牙膏、洗发膏挤得到处都是……
六点半,晚班护理员接班,白班时间结束。
所有的员工都住在养老院,白班时间虽然结束,但工作并不一定结束,他们依旧随时要关注自己照顾的老人,还有幸元、小满、周姐等人晚上还得为几个情况特别的老人陪床。第二天早上6点,所有的工作又再一次重复开始。
疫情还没有结束,幸元所想要自然醒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小满想回家相送上大学的儿子也不知能否实现,黄姐说再不回去孙女都不认得她了,所有的护理员,都有家在或远或不远的地方招手,而他们,在未解禁之前,谁也不能把家拥抱。
护理员每天的工作,或许看起来象机械一样简单,不过是照顾老人生活起居,但实际上,却又并不简单,没有一份责任心,没有一份爱心,没有一份耐心,是无法从事这项工作的,他们起早贪黑,他们吃苦耐劳,他们受脏受累,他们还得忍受委屈,还得牺牲节假日。
他们或许并不一定有非常高尚的情操,但他们一直选择了无怨无悔的坚守。面对他们,理解和尊重应该是对这个群体最好的礼赞。
来源:红枫康乐 养老运营消消乐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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