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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故事(音频)| 甘于恩:油条(广州话,诵读:冯绍劲)

甘于恩 语言资源快讯 2021-12-03

油条




[ 油条 ]

油条,又称馃子,是一种古老的中式面食,长条形中空的油炸食品,口感松脆有韧劲,中国传统早点之一。油条的叫法各地不一,山西称之为麻叶;东北和华北很多地区称油条为“馃子”;安徽一些地区称“油果子”;广州及周边地区称“油炸鬼”;潮汕地区等地称“油炸粿”;浙江地区有“天罗筋”的称法(天罗即丝瓜,老丝瓜干燥后剥去壳会留下丝瓜筋,其形状与油条极像,遂称油条为天罗筋)。



油条






想吃油条啦


今早走在校园路上,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想吃油条。在朋友圈发了一行字:“走在路上,突然很想吃垃圾食品——油条”。结果引来一大堆评论,有的说“油条不算垃圾食品吧”,有的说“油条是国粹”,也有人跟我一样,“天天想,夜夜想”;“油条绝对是我的最爱”。我开玩笑回复朋友:“吃一根不算,吃两根就算。”看来各位也跟我一样有饮食的触点,想吃的时候却吃不到。



油炸桧


油条,在闽南话里叫做“油炸(本字是“煠”)粿”,有人说是“油炸桧”的音变,我觉得未必。“粿”在闽南话里,本来就是指米面制品,说是“油炸桧”的音变,可能是寄托百姓的某种心理吧。这里可以略过。


“打斧头”


我出生在“困难时期”,油条这种东西,在我小时候,绝对属于奢侈品。以前收入低,但物品也便宜。我家住在青阳中学(就是现在的晋江一中),要到大井口或青阳(就是县城)买,好像一根油条就几分钱。大井口属于村级建制,以前真的有一口井,有个卖杂货的小店,也兼卖油条之类的零食,不过油条的品相就难以恭维,一般都是软塌塌的,我去打酱油的时候,如有剩的钱(粤语叫做“打斧头”,据说是“裤头”的音变),会顺便买一根这种油条,边走边啃,也不在乎它软软的“身躯”,就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品。还没走到家里,一根油条已经窜到我的肚子里了,仍然意犹未尽。中学食堂,也经常会卖油条,但不是主食,而是菜肴,师傅会把一根油条切成好几份,放在一个小碟子里边卖,学生们午饭时取了蒸地瓜饭,买一份油条或肥肉,很快就把饭菜消灭了。剩菜,那是不可能滴!




吃油条




“呱嗒”


要想吃好一点的油条,就得等周末或放假,家里买菜的任务由我承担(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步行经过县府,穿过实验小学操场,再下一个斜坡,就到了集市上,凭票供应的国营店物资匮乏,我一般都是到“黑市”(方言叫乌市)买,虽不算应有尽有,但品种也不少,集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买完肉菜后,关注的重点就是日思夜想的油条了,只见摊档前挤满了各色人等,一口大油锅,摊主用一双大筷子,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油条,一根根油条从乳白色渐渐变为金黄色,油条的香味随之飘散出来,引得众人啧啧吞咽口水。轮到我时,赶忙从裤兜里掏出一毛钱皱巴巴的纸币,从摊主手上接过又大又脆的油条,裹着一张白纸,顾不得烫嘴,“呱嗒”一声咬下去,油条里的油分,瞬时流到了口里,脆香无比,那种满足的感觉,至今犹存……




油条配豆浆


中年以后,注重养生,知道油条这玩意儿不能多吃。但小时形成的饮食习惯,依然难以戒掉。有一年回上海闵行过年,住在电机村岳父家,早晨街边有炸油条的摊子,所以我每天早上爬起来,冒着寒冷,排队买新鲜热乎的油条,再加一份热豆浆,回来边吃边写论文,就觉得生活无限美好。可惜后来岳父母搬到靠近莘庄地铁的小区,我吃到现炸油条+热豆浆的经历就很少了。




正宗油条


现在肯德基快餐也卖中式食品,诸如油条、粥之类,但是在我看来,他家的油条完全不能算合格的油条,长得又短又小,缺少油分,炸得一点不脆,我吃过一两次后,就没有再吃的欲望。当然饥饿的时候,另当别论。希望肯德基别找我打官司,他家别的食物,还是过得去的。





2020年10月11日中午匆草于方言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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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甘于恩,任职于暨南大学汉语方言研究中心;音频:冯绍劲,任职于深圳电视台)

文案 | 甘于恩

音频|冯绍劲

编辑 | 宋依琳

审读 | 时  亘

责编  | 老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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