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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赣州的童年生活很短暂。我是在赣州出生的,但是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们一家都跟着我父亲下放到宁都乡下去了。我小的时候原来住在以前的赣州市厚德路86号,我家的房子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在那里住了20来户人,因为我爷爷曾经在那里办了一座小学,叫做知困小学。所以我们一家人都住在那里。六八年下放到了农村就离开了老房子。等我八一年回到赣州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已经拆掉了,我们家后面原来是市立医院,是因为市立医院要扩大所以把我们的小院子都征用了。我们家东边是现在的市立医院,西边是现在的赣四中。
图2 赣州老城巷
当时居住环境很差,七八个兄弟姐妹一起挤在两三间的小平房里面。在老家外面有八块菜地,我们家吃饭,像青菜这样的基本上就是靠着这八块地。我家爸爸是以前老的赣二中的老师,靠他的工资可以买一些小荤小素,像一点肉啊,豆腐、豆芽之类的来吃。房子的周边种了两棵白果树(银杏树),还有樱桃等果树之类的。我家爷爷种的那两棵白果,一棵公,一棵母,到了秋天我们就会去捡白果,放在灶台里面烤一下然后我们就拿来吃。所以大家为了吃果子,就争先恐后地起早去抢。
图3 赣州文庙
那时候家里面没有电,也就没有电灯。我是55年出生的,一直到了60年代还没有电,到了晚上就是点煤油灯来照明。房子里面的家具都是我父母结婚的时候购置的一些家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更不要说家电了。我就和我的父母亲和家里面的七个兄弟姐妹生活。那时候也没有燃气,生火啊做饭啊都是靠烧柴火。那时候家门口有一棵很大的榕树,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到了放假的时候,就会跑到树底下捅树皮、捡树枝、扫树叶然后拿回来烧,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孩子也比较多。
我们兄弟姐妹八个,三个人睡一张床,我的小哥哥经常晚上会尿床,我的哥哥们就会抓到他来打,他一直尿到16岁。那时候睡觉的时候,晚上没有电也没有电风扇,夏天就用蒲扇来扇风乘凉。到了晚上很热的时候呢,我们就搬来两条长凳子,在上面铺几块木床板,放在地上,我们兄妹几个就睡在上面,在外面聊天、乘凉。到了下半夜之后,不怕冷的就在外面露天过夜。怕冷的呢,就像我的父母亲老人家,就回房间里面,用那个脸盆,装到一大盆的凉水放在房间里面降温,我们家六十年代的生活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图5 赣州老城区
那时候邻里关系好和谐,小孩子们都在一起玩,在我的印象中没有和哪个吵过口闹过什么矛盾。那时候节日也比较简单,过节的时候就买一点荤菜,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顿就没有了。我至今都还记得我哥哥讲的一句话,他问我母亲:“为什么昨天年三十我们都有肉吃,为什么到了第二天就一块肉都没有了呢?”因为那时候国家经济很困难,大家都是过着艰苦的生活。
图5 赣州老城巷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在小院子里面居住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和其他的小鬼子跑到石洞那里子,用狗尾巴草去洞里面把蟋蟀引出来玩。我那个时候还小,我觉得这样的娱乐方式是好有味道的。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玩具,就是逗蟋蟀啊,捉迷藏啊之类的。那时候娱乐方式很少,这样对我来说就好开心了。我们的娱乐方式就是这么简单,连绳子都没有,我连绳都没有跳过。
还有一件顶好玩的事情,我小的哥哥在赣州下雪的时候,他用脸盆装了一盆雪,他觉得应该加一点儿盐进去会把雪融化了,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加了盐之后雪就变得更硬,那时候我们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在一起玩,好有味道。---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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