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电影设计师
迎来大结局的热播剧《小欢喜》，每一帧都是满满的回忆杀，家庭、学校两点一线的高考生活，家长、老师、学生之间的矛盾与温情，不知不觉中我们被剧中的真实感击中。在古装、玄幻、偶像剧扎堆的暑假里，《小欢喜》这部现实题材群像剧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感动，除了故事本身，生活化场景的营造对故事的呈现功不可没，随着⼩欢喜更多设 计细节的曝光，本期我们采访了《小欢喜》的幕后美术制作团队，讲述现实感与戏剧化之间纠葛的回忆杀。
人物介绍
E.T.C.S嚏
代表作品《欢乐颂》《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缝纫机乐队》《鬼吹灯-怒晴湘西》
《外科风云》《温暖的弦》
在开始正式采访问答前先欣赏一下《小欢喜》设计之初的一波概念图~
“全新的小世界正等你前往”
现实主义题材的类型差异
Q：现实主义影视剧中，往往有许多性格各异的角色，美术设计过程是如何通过场景以及道具来丰满人物形象的？A：环境是人物内心的外化，一个人的环境、房间肯定带有他强烈的个人色彩。比如说我们都在剧组里住酒店都是同样的标准间，时间长了以后，虽然基础是一样的但我的房间一定有我的特点，你有你的特点，我⽤的东西选择的样式，我的摆放⽅式整理⽅式，我的⽣活习惯和爱好，都是可以从这个房间⾥体现出来的，这就是人物对环境的影响，生活气息和人物形象的体现。第一层面是强烈的个人喜好，一个人如果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这就是他区别于所有人的地方，比如说方圆喜欢花鸟鱼虫，他原来自己的家进门就是一口大鱼缸，窗边还有⾃⼰的⼩桌⼦做点⼩⼿⼯养养蛐蛐，但是也就那么⼀亩三分地⼉的⼤⼩，因为男主⼈在这个家不是强势⾓⾊，这种部分是需要在场景上去强化的。
▲ 方圆强烈的个人色彩对环境的影响-进门一口鱼缸/ 《小欢喜》
▲ 方圆自己的小桌子每样道具的摆放经过精心设计/ ETCS
还有一个层面是就是纯生活层面，我们要丰富一个环境，要让这个环境给人生活感。像⽅家出租房，我们初步装景完成后，设计⼈员会把⾃⼰当作这个环境的主⼈来实地“体验”，试飘窗会不会冰需要不需要加垫⼦，油盐酱醋应该放在什么位置上，是不是有的需要倒进其他容器等等。像⽅家的冰箱上贴的东西会⽐较“家长⾥短”，四口人留⾔也⽐较随意。宋倩家就是带有强迫症感觉的都整整齐齐，字体⼀致，字条大小⼀致，调料全部装了统⼀的瓶⼦之后分门别类的标签摆放。
▲ 方家和宋家的冰箱各有风格 / 《小欢喜》
Q：《小欢喜》这类现实主义题材影视剧相较于其他类型，在美术设计上有哪些区别？A：现实主义题材很重要的一点是真实感，但是如果我们要还原现实的话会有一些在视觉上的损失。如何平衡现实感和戏剧感很难抉择，根据不同的剧作设定有所不同。如果我们拍偶像剧，或者纯粹为了视觉效果，像我们之前做过的《温暖的弦》，美术调性呈现的基本上全是高调、明亮的效果，物品都以奢华为主，剧中的画作都是十万以上的。这类型的戏在场景上就不需要去体现生活，那就是一个梦，是根据这个戏的剧情⼈设定位等等⽽来的。⽽《⼩欢喜》这类题材讲求的是真实感和代⼊感，我们揣摩分析了每⼀个⼈物和家庭单位， 在⾝边的⼈物中找共性再延伸他/她的⽣活环境和习惯，在有审美控制（⾊调，造型）的大条件下去复原这种⽣活状态。
▲ 偶像剧视觉效果 / 《温暖的弦》
▲ 现实题材剧视觉效果 / 《小欢喜》
▲ 气氛设计复原生活状态 / ETCS
Q：很多人会觉得现代剧中的美术制作往往不像古装类题材或者幻想类题材那样复杂，常常有一些细节是不会被注意到或者不会被拍到的，对于这样的看法，你们怎样判断？A：其实现代戏如果做好的话，比要古装要难。可能很多人不认可，觉得美术要所谓的求新求难。例如古装或者民国剧通常置景量大，设计更容易被看见；而且也因为不是基于我们现实环境，离我们的⽣活⽐较远，抓住⽓质运⽤得当就会很有说服力。现代戏美术在这一点上就需要有取舍，就像煲汤一锅原汁原味还得好喝的汤，看似什么都没加，但是吃起来特别的有层次，所以说现代戏美术更难把握。太贴近现实环境，往往容易被忽视。
▲ 不引人注意的道具一点点积累起真实感 / ETCS
如果一个现代戏，你看场景优美，看到到处都有设计，那么美术跳出真实的环境了，就失败了。 现代戏的美术设计的重点反⽽是要“藏”起来，虽然环境里所有东西都是精心设计的，但是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它是做的，得让人认为它是真实存在的。机位、打光、质感、墙面的颜色深度，和⼈物设定的契合程度，和剧情的推动作⽤， 甚⾄和肤色是怎么搭配等等，设计量巨大，但是又一个都不能跳出来。
Q：除了《小欢喜》，你们曾经打造的《欢乐颂》中的“五美”之家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样是都市现代剧，《欢乐颂》和《小欢喜》的美术在创意构思上有哪些变化？A：两部戏大的基调主旨是相似的。现代戏有很多种，这两个都是比较偏群像类的，而且都基于现实生活。欢乐颂首的场景设定是这几个不同阶层的人住在一层楼里面，完全是讲年轻人的独立生活，我们的表达也可以更直接，⽤环境表现单⼀⼈物特点。
▲ 《欢乐颂》中完全独立的生活状态 / 《欢乐颂》
《小欢喜》恰恰相反，每⼀个环境都是⼀个家庭单位，是多⼈集合，充满两代人特别强烈的冲突，所以我们需要根据每个家庭单位的⼈物关系来分配表现⽅式和主次关系，像宋倩他们家，完全是宋倩控制欲造成的环境，这种控制欲积累到一定程度，爆发点就是父亲乔卫东给女儿准备了完全相反的一个空间，同样都是针对孩子，都是父母给的不同生活环境。
▲ 宋倩家对女儿专用的监视窗设计/ 《小欢喜》
▲ 乔卫东特意为女儿打造的乐高房 /《小欢喜》
《小欢喜》的美术制作过程
Q：《小欢喜》是比较特殊的高考题材，最初接触时，对这个项目是如何理解的，在面对这一题材时做了哪些特殊的准备？A：最早想到的是自己高考的时候，每一个观众可能也都会看到自己作为学生或家长经历高考时的影子，想到中国亲子关系普遍存在的一些问题。这应该是一个大家能够产生共鸣的点。比如说方圆这种爸爸是所有人心目中特别羡慕的爸爸，乔卫东也是。但是尽量还要跳出自己的认知范围，这里面的人物设定都不一样，职业背景都有各自的差别性，在这方面我们还比较有经验，看到新的人物设定的时候，我们会很立刻去抓他的特殊点。设计前期主要参考是实地考察学区房，去观察学区房真实的状态。我们在上中戏的时候，设计课的第一堂课就是观察生活练习，观察一个环境，比如说我去你家串门，就会观察你的环境里面会有什么你的个人色彩，这是做美术的一个基础功课。比如说要做一个街道，先上街去拍各种各样的细节，是需要所有这些细节去积累，才能丰富一个环境。像学区房我们设计了很多细节，我们看了很多真实的学区房还有高中校园看了学生的状态，比如那些墙上贴的补习班广告，比如小区楼道里墙上那些警务栏，那些照片都是我们美术组的小伙伴，他们自己穿上警服去拍，“丰富”这两个字，是形容词也是动词，我们怎么去做，用哪种方式去做，每个物品每个环境都是不一样的。
▲ 学区租房楼洞设计 / ETCS
▲ 墙上贴的补习班广告 / ETCS
Q：针对《小欢喜》这样一部人物群像剧，不同家庭、人物会有不同的美术设定，具体是如何展开的？同一小区内三个各有矛盾的备考家庭各不相同但有相似之处的生活环境分别是如何考虑如何营造的？在总体调性上是如何拉开剧中三个家庭的陈设风格呢？A：方圆家是最简单也是最早完成的，基于这组家庭是⼀个⽐较乐观⽐较和睦的家庭关系代表，我们初步定位⽅圆家是暖调的，少棱⾓的，收⼊不⽤太⾼但要表现⽣活情趣。他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喜欢花鸟鱼虫，爱好鲜明。童文洁又是比较强势的一个女人，家⾥的主要分区和装饰类型，应该都是以童⽂洁的主观来发展，同时童⽂洁又很有艺术品位，原来的家⾥会有好看的画（艺术家作品），他们两个比较容易找特殊点。他们的生活水平又基本上是平民状态小康家庭。搬家后其实是更加集中的表现，虽然装修古旧复原了10年前的家装喜好，但⽅家带去了沙发按摩椅是⽅圆夫妇的⼈设体现，童⽂洁还是保留了喜欢看看杂志的爱好，但是时装杂志上又夹杂着家长如何陪考，如何应对⾼三，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家长⼈设会看的书，开始认真备考后厨房的架⼦上还放着很多补脑⾷品和煲汤材料，也是侧⾯反映童⽂洁和宋倩的关系。⽅圆的爱好花鸟鱼⾍和⽅⼀凡的摄影爱好也⼀起带了过来，只是被搁置在了偏僻的⾓落和柜⼦上⽅，⽅家就是这么⼀点⼀点⽴体起来的。
▲方圆家—地面显出租房的老旧感/ ETCS
宋倩的家我们整个返⼯过，由于对宋倩这个人物定位的改变，最初我们的理解是宋倩是一个离异的独身女性，以精致的⽣活情调示⼈，给⼈⼀种⾃⼰过得很好的假象，基于这样的理解所有的细节都特别的精心设计过，做过一个非常完整的方案，细节到床桌子上纸巾盒，全都做好交景之后发现这样的表达方式内容拐弯太多，太电影化了，⽽且随着剧本的细化修改，宋倩的⼈设也更加直给，用这样的场景去体现人物显得很复杂，作为这个家亮相时的冲击⼒是不够的，于是又整个搬空整个重新装修。最后选择做成极简的，一尘不染的，强迫症式的直接的压迫感。给她的女儿一种特别直接的压抑感。
▲ 最初宋倩家的设定 / ETCS
▲讨论后改成极简压抑的设定/ ETCS
▲ 最初宋倩家的陈设布置 / ETCS
▲ 最终版宋倩家的陈设布置 / ETCS
季胜利家是所有方案全出完，还迟迟没下决定的一个部分，一直在想怎么去定位，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不能给他很奢华的一个环境，但弄得太寒酸视觉效果不好，而且又是租房。后来配合着在剧本上去调整，设定为这个房子其实是刘铮这个角色张罗着给他弄的，就等于不带他个人色彩，而是从别人的角度做的，这样更好处理。看剧的话会发现他的房间是偏冷的色调，中式简洁，我们想表达搬进来之前刘峥张罗着给收拾了一遍，弄得整齐干净。搬进来之后又有了这组家庭的使⽤习惯，什么东西可能都要铺个罩⼦的⽼⼲部风， 还有季胜利的书法喜好，我们选择⽤来和情节做互动，⽐如⽗⼦吵架时候的“家和万事 兴”，季胜利独⾃⼀⼈⽣⽓时的“忍”。
▲ 季胜利家偏冷的设定和字画细节 / ETCS
还有基于两代人之间的互动，不同家庭里不同的亲子关系，相互之间是如何影响的也要体现在场景中，比如乔英子，在她的床下有一个全部是乐高的环境；像季杨杨喜欢赛车，他比较叛逆就会公开的摆放在家里；方圆家因为有林磊儿的加入，两个孩⼦的对⽐⾮常明确，磊⼉的书桌整齐⼲净简单，⽅⼀凡的更加繁杂虽然也在看⾼考的东西但是有⼀堆玩乐的基础在，连⽔杯都是星战的。
▲ 季杨杨房间最终呈现 / 《小欢喜》
▲ 方一凡和磊儿的房间 / 《小欢喜》
Q：剧中两组家庭为孩子高考选择在出租屋陪伴备考，两家出租屋的置景与宋家的原住房有哪些不同的考量？A：每一个环境都要有不同的支点。哪怕同样在一个空间里面，我们要让人物出现的地方不一样。比如说像《小欢喜》的三个家庭房型完全相同，如果我们只是换个配色换个沙发，但他坐的位置还是同样的位置，就显得很生硬。我们想规避的就是这种局面。每一个家有自己的个性，即使用的是同房型，季胜利家和方圆家的支点是完全两个方向，从视觉上面积也会不一样，给人第一感觉会觉得季胜利家比较大。比如《欢乐颂》里安迪的家和曲筱绡的家，就是一个镜像同户型。把他们家里所有的支点都变，位置都是不一样的。
▲ 三家相同的房型不同的支点 / ETCS
涉及到“租房”这样一个设定其实很难，大家可能都租过，我们怎么能让大家信服说他们是为了一个目的，短期在这里住着凑合。租房要表现出怎么去用一个临时的住所去反映这个这个人物， 怎么把一个本来是在环境之外的人让他住进来。具体来说比如方圆家的墙上仔细看会有之前别的考生贴的课表，还有贴过的试卷留下的印，我们都是特别去做的，先贴一个东西再揭掉，它就会有印子，一看就贴了很久的感觉，包括墙上的东西，有设计以前住户留下 来的，有很旧的一张地图，所有这些细节都在表达一件事，这个房子它是有不同的主人。 更多的部分是因为租房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规避它的基础装修，多数保持着租房的原貌，所以我们设定这是2010年左右的⼩区，宋倩拿到的是⼀⼿房，⽅家⽐较集中体现了那个年代多数的装修取向，季家则更加平淡没有表情，像宋倩⾃⼰的审美。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租房者的使⽤习惯从格局分区上打破它。
▲ 方圆家紧密而温馨 / ETCS
▲宋倩家充满压抑感 / ETCS
▲ 季胜利家刚正而冷静 /ETCS
⽽宋倩⾃⼰家因为是本⼈的原住房，剧中也提到了 其实⼀家三口以前⽣活在乔卫东的那套房⼦⾥，所以宋倩现在的家我们尽可能的还原她在离婚后期把全部精⼒倾注在⼥⼉⾝上的⼀个⼈物状态。简洁直线条，去装饰性，强迫症严重，所有东西都要分门别类放好贴上标签，甚⾄于在⼥⼉的墙上做了监视窗，时刻能看到英⼦在房间的状态。这个房⼦是集中在表现这个⼈物的。
▲ 宋倩家的设计突出专注女儿学习的生活状态 / ETCS
Q：剧中场景处处可见高考相关陈设细节，在家装中哪些元素会让环境的氛围变得具有高考的紧迫感？小欢喜剧中有很强的生活感，用哪些方法加强新建成场景中的生活感？A：压抑和紧张感是来源于整个空间的气氛，有的时候如果茶几上摆点零食，如果窗台上有花， 或者是他有一些东西随便乱堆，空间气质马上就变了。比如乔英子父母分别给他准备的房间：乔卫东打造的乐高房，在做这个场景的时候我就把自己想象成乔卫东，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要怎么去宠她，怎么去实现把她喜欢的一切放在一个空间里，让她能够释放自己。而宋倩家乔英子房间的百叶窗，是我们基于人设去设计的，原本剧本里并没有提到，但我们想怎么把这种压迫感做到更极致。百叶窗的想法是来源于最初设定的隔音墙，不如直接做成录音棚一样，从外部可以一直盯着里面，有时候宋倩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她一抬头，通过百叶窗，她能监视着女儿。⽐如⽅家的墙上甚⾄还放了分贝仪，提醒童⽂洁不要和孩⼦⼤声嚷嚷影响学习。
▲ 宋倩为女儿打造的学习房监视窗/ ETCS
▲ 乔卫东为女儿打造的乐高房 / ETCS
生活感最重要是把有个人色彩的东西放进去，这是一个逐渐增加的过程。我们搭⼀套很空很干净的房子，道具搬进去以后，基本上用两天的时间变成最满的状态，就像生活好几年的感觉。做一个环境我们也要先去感受，如果这个空间给我们的感受不强烈，那就是还没有做到位。自己的感受足够强烈了，才会把这个环境给到导演，只有让你的创作伙伴感受到了很强的信息，他才能够尽量把你的信息拍到画面里从而让人觉得有生活感。
▲ 考生的书架一点点丰富起来的真实感 / ETCS
Q：对于剧中的校园环境有哪些概念设定？在外景的选择与改造上有哪些考量？A：首先这部剧设定的城市是北京，学校原本的设定是虚构的，拍戏大家都知道学校和医院的可操作性。我们是一开始尽量想让学校的环境更贴近现实，选了很多公立学校不乏特别满意的，但是因为公立学校取景的一些限制，最后还是选择了国际学校。
▲ 高考教室气氛图一人一座和高高的书堆/ ETCS
把logo换成剧中设定的校名，我们去掉了一些过于私立学校 的感觉，把资料阶段设定好的⾼考紧迫感的东西加⼊进去，调整了学⽣的座位⽅式，⾼三的学⽣基本都是⼀⼈⼀座，甚⾄学⽣桌⾯上堆的⾼⾼的书，⾼考的班级⾥挂的条幅，来强化公⽴学校的紧迫感。
▲ 精心设计的充满高考紧迫感的教室 / ETCS
▲ 高考当天的场景布置 / ETCS
不过当时剧中老师教研室是我们自己找了一个空间环境去做，因为很多老师特别注重个人的隐私，不希望直接拍摄自己真实的工位。后来我们在学校内找到 ⼀间空置的房间⾮常理想，选定来⾃⼰布置⼀个办公室，因为可以直接看到玻璃窗外学⽣⾛动的状态，很⽣动。
▲ 剧中搭建的老师办公环境 / 《小欢喜》
ETCS美术团队工作方法
A：我觉得是“坚持从人物出发”。剧本承载的，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陈设细节的功能性很重要，一些道具演员可以不去拿，它只是放在那，但一定是跟角色的生活有息息相关的。它们组成了这个人物这个环境的质感，再在往下⼀层才是如何做风格化表现。
▲ 针对每个人物角色设计的空间（季杨杨）/ ETCS
▲ 不会有特写但必不可少的高考生生活细节 / ETCS
结语
非常感谢老师们耐心接受我们的采访~《小欢喜》剧终了但那些酸甜苦辣我们还记得，感谢细致入微的美术制作让故事更真实更感人，一段段高考回忆逝去新的生活挑战接踵而至，每个感人的故事都期待着真实又不失戏剧性的影像美学呈现，嗷嗷待哺的我们也期待着一部又一部用心又好看的国产剧，或许比如他们正在奋斗的新作《我叫余欢水》~
文 / E.T.C.S嚏工作室
编辑 / 孙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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