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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不是SpaceX粉丝军团成员,都可能已经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最近三个月SpaceX竟然没有一次航天发射。这对于一贯忙忙碌碌的太空快递一哥来说,不仅太罕见,实属非常态。导致长时间空档期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
SpaceX上一次发射还是8月7日,为以色列航天公司Spacecom免费补偿性发射(AMOS-17),距离现在已经超过两个多月。下一次发射任务最早也要11月,首次部署1.0版60颗星链卫星(从最初相对确定的10月17日,推迟到10月下旬,直到11月份择期发射)。这期间长达3个月的空档期,占据全年四分之一时间段,这对于最近三年来每年发射量20次左右的SpaceX来说,实在前所未见。尽管已经过去的2019年大半年,上演过一连串惊艳飞天:载人龙飞船首次试飞、两枚重鹰发射震撼天地、三次破纪录实现一箭三飞……但好奇心还是驱动着我们一探究竟,上半场如此精彩,下半场却戛然而止,背后原因到底是什么?今年9月,SpaceX公司首席运营官兼总裁格温·肖特维尔(Gwynne Shotwell)曾在2019年世界卫星商业周解释过,签单客户都还没有准备好要发射入轨的卫星。导致罕见局面——太空快递一哥在等客户,而不是像以往让客户排队等。不妨再深究一下,难道所有签单客户这么恰巧,都没有准备好卫星?显然这种回答并非完美无缺,无懈可击。①动辄就是上亿美元的高轨道卫星发射量正在减少,相反小型GEO卫星成为热门款。波音、人族轨道、马克塞斯、土星卫星等都在积极研制。这种变化使得延迟需求和发射,反映在发射商身上,就是减少发射量。作为太空快递一哥的SpaceX,自然最先能够感受到这一市场变化。②全球小微卫星的发射暴增,并没有跟SpaceX这类高大上发射商同频共振。尽管此前也曾发射过几次一箭多星,但共乘模式都是外包给第三方。运作周期长、部署需求多样、中间环节繁琐、各种变数多等原因,导致这类发射业务不成气候。对此SpaceX已经意识到,要像提供定期商业航班那样,为全球发射市场提供定期拼车业务,这才是未来保证低价、高效、稳定发射市场的关键。于是SpaceX适时调整供给端,从2020年3月起启动月度发射SSO-A(SmallSat Express小微卫星快递),每月都会面向全球提供拼车发射卫星业务,部署至近地轨道及太阳同步轨道。星链计划部署4.2万颗(从1.2万再增3万),打造全球最大最密集的卫星星座和全球最大卫星宽带服务商,以及独一无二的全产业链卫星制造/运营/服务/发射商……这种布局架势不仅绝无仅有,更是骇人听闻。无论市场对手,还是同业同行甚至某种国家地区,对此无不动色,压力山大。部分客户和潜在客户本能地回避SpaceX,这些影响无法挽回。更重要的原因,首批1.0版星链卫星迟迟没能发射到位,很大程度上是基于「不过关」,过不了马斯克这一关,过不了社会舆论这一关。
要知道,今年5月部署的0.9版星链,遭致众多质疑和指摘。原因之一就是「星空污染」,一旦部署上万颗星链,未来有可能导致夜空观星、天文观测方面的干扰及污染。
有消息称,首批1.0版星链卫星迟迟没能发射,正是因为一直没有更有效地消除「潜在星空污染」的好方法。已知方法之一是在卫星底部喷涂黑漆,消减反光现象。至于星链造成太空垃圾群的巨大风险,SpaceX似乎并不担心,早有准备,就在今年5月发射首批60颗星链之际,曾经透露:星链卫星设计使用寿命5年,95%组件在坠入大气层时会快速烧毁,超过目前所有航天器的安全标准。迭代设计目标:最终使用到期时,可自行拆解,100%环保型卫星,避免变成太空垃圾。就在发射首批星链一个月后,SpaceX公布60颗星链新动态时透露:特意让两颗卫星人为脱轨,以测试废弃后的处理效果。最终达到了预期效果,再入烧毁干净彻底。今年初,一路顺风顺水、高歌猛进的美国商业载人航天项目——载人龙飞船真人秀首飞锁定2019年内实现,似乎志在必得。但突如其来的一场测试爆炸,大挫NASA和SpaceX锐气,导致后续任务一再推迟,甚至下半年双方高层心生嫌隙,出现「隔空暗战」的紧张局面。直到10月中旬,马斯克与NASA局长吉姆·布里登斯汀握手言和,高调聚首SpaceX总部加州霍桑,共同表态:商业载人航天合作依然牢不可破,SpaceX会用一半甚至80%的资源投向载人航天。首批宇航员最早可能会在2020年第一季度,搭乘载人龙飞船飞赴国际空间站。不难想象,一家仅有6000多人的私营企业,主力分派给载人龙飞船,剩下的还要分配研发精锐研制星舰、星链两大板块,最后留给发射业务这一固定板块的,可想而知能有多少。总之这样一来,大单减少、小单不接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发射轮空,空闲仨月。不过不必担心,所谓SpaceX空闲空档期,只会意味着孕育出更多可能。这就是SpaceX基因,活着就是为了改变自己,顺手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