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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蜘蛛侠,你只差一段DNA序列

2017-09-12 硅兔君 硅兔赛跑

《蜘蛛侠:英雄归来》在国内上映几天,已经在豆瓣上7.6分,上映两天票房破 3 亿。

影片中,Tony 对 Peter 说:如果你没有装备(蜘蛛服)就一无是处,那你就更不应该拥有它。



🕷蜘蛛服的背后,是2002年首次被蜘蛛咬过后的变种人。



近年来,“变种人”的荧幕热度高居不下,《蜘蛛侠系列》、《X战警系列》、《异形系列》、《神奇四侠系列》等电影屡屡霸屏。


△异形


把这种热度放到现实中,我们会发现它折射出的是人类对基因改造的好奇与憧憬。这种“渴望”的积极态度源于当下的基因困境。人类进行基因改造的原因很简单:当下人类的基因“太落后”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人类社会总体呈现和平的景象,生产力大爆发,物资繁荣,主流社会的基尼系数比例一降再降,而肥胖症是20世纪才开始大规模出现的健康问题,目前全球超过7000万人患有肥胖症。高血压、糖尿病、脑中风、肾脏疾病、癌症、手术风险......由于代谢综合症,肥胖者所承受的各类健康风险比普通人高出数倍,而寿命却远远低于平均水平。美国的人寿保险公司甚至直接把体重作为预估寿命和保价的标准。


胖,仅仅是因为我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吗?罪魁祸首在于基因。



从人类诞生开始,人所面临最主要的问题是生存。古人类时期,人和所有动物一样,还不懂得储存食物。食物的主要来源靠采集和狩猎,能不能饱餐一顿由运气决定,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


根据达尔文的物种进化理论,那些进食后能更好地把能量转化成脂肪储存在体内的人类,可以在没有食物的日子里扛住饥饿,更大几率地在艰苦的环境中存活下来。“一吃就胖”的人成为了优良基因的携带者,作为人类的强者而存活了下来。而大部分“吃不胖”的人则被残酷地淘汰。



肥胖症在人类历史上出现不足100年的时间,而人类为了储存脂肪不断进化基因,用了大约3,000,000年的时间。按照物种进化理论的逻辑,我们的基因会继续进化,但时代发展地太迅速,人类的基因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而这,仅仅是当下人类基因困境中的一个典型例子而已。如果现在,我们不去人为地干涉人类基因进化的进程,那么大自然会用最原始、又最血腥残酷的方式帮助我们进化。随着时间的不断推进,携带着不符合现代社会要求的基因拥有者会逐步灭绝。这看似云淡风轻的进程,却让人细思极恐。



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人为地干涉人类基因的进化进程。


“基因剪刀”是利用生物医学技术进行基因编辑,对人体缺陷基因进行修剪、切断、替换或添加。这项技术的发展,不仅可以消除很多人的先天性遗传疾病,还有望治愈各种疑难杂症,让人类从此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基因工程技术还可以最大程度地优化我们的躯体。未来将不再有肥胖,不再有抑郁,大脑智能可以得到更好地开发,寿命可以更长久。



甚至,人类还可以摆脱地球上对所有动物的限制——原始的生物繁殖。即使在科技发达的今天,人类从妊娠到产后42天这一段时间内,依然充满了太多的危险与不确定。根据联合国世卫组织公布的数据,每年仍有超过30万名孕产妇、以及300多万名新生儿在这一时期内因各种原因死亡。而基因技术,可以将人体胚胎放入人造子宫,根据精确的数据计算,用科技消除十月怀胎与分娩中的各种不确定性,避免悲剧的再次发生。


还有一点,基因工程很有可能突破人体冷冻休眠技术的难题。在当下的各种太空科幻影视剧中,人体休眠技术是宇宙飞船的“标配”。人类短短百年的生命,根本无法满足周期时间长、距离遥远的太空探索要求。人体冷冻休眠技术可以最大化延长宇航员寿命,保证飞船的不间断航行,为人类走出银河系扫除根本障碍。



基因工程有如此多的好处,反对声音却一直没有减弱。


从1996年,世界上第一只克隆羊多莉诞生开始,一大批的科学家与学者对基因工程的未来都争议不断。人们争议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两大方面。


第一方面,是生命哲学伦理困境。


一个患有严重心脏病的病人,急需心脏移植才能存活下来。假设基因技术足够发达,人类已经可以从其它动物身上,比如与人类基因最接近的猪身上,克隆一个新的人类心脏移植给病人。手术成功后,虽然这个病人身上长着“猪心”,我们依然会把这个病人称之为“人”。但如果一个人的五脏六腑都更换了,皮肤也被更换了,甚至是大脑也被更换了,那TA还是一个“人”吗?或者说TA已经是另外一种“人”了?


当代社会文明认为,每一个生命都是独立的个体,神圣而不可侵犯。基因工程是否在一定程度上把生命工具化了,同时让人类自负地扮演上帝的角色?



生物基因的一大特点在于不可预测。在基因改造的过程中,一个小小的偏差,就有可能给生命造成巨大的危险,谁该承担这个责任?即使不发生危险,许多的基因组合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比如梵高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但如果他在胚胎时期进行了基因的筛选和改造,历史上可能就不会再有殿堂级的印象画派大师梵高了。如果人类在发展基因工程中,不小心开发出了可以像人类一样思考的新物种,或者是人类为了自身利益,克隆出复制人去工作……人类该如何定义这些生命?是该像对待家畜一样可以对他们任意宰杀,还是像对待高等生命一样给予他们尊重与法律的保护?


关于生命伦理困境,还有一种悖论猜测是:假设一个五十岁的儿子承受不了母亲的逝世,悲痛欲绝的他利用母亲的基因,将自己的母亲克隆出来,但克隆出来的是婴儿时期的母亲。那这个比儿子年轻五十岁的婴儿,到底是“女儿”,还是“母亲”呢?同理,如果克隆的是自己,那将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还是一个属于“我”的附庸?


第二个方面,是关于社会伦理方面。


这一点也是所有问题中最可怕的,基因工程很有可能衍生出“新纳粹主义”和“新封建主义”


什么是“新纳粹主义”?作为一个耗资巨大的科学实验,基因工程在商业推广途中很有可能成为富人的玩具,成为穷人无法负担的奢侈品。“人人生而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准则,但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富裕阶级与贫穷阶级之间就存在巨大的社会资源倾斜。如果说基因是迄今为止唯一对所有人来说都相对平等的东西,那基因工程的出现将打破这一平等。几代人之后,富人将拥有最优秀、最聪慧、最美貌的完美基因,而穷人将依旧一无所有。当拥有着大量社会资源的“优选基因者”们,面对贫穷的“劣等基因者”,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自负、同情还是厌恶?在这一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是将出现继性别歧视、种族歧视、性取向歧视后的第四大歧视——基因歧视。到那个时候,曾在上个世纪被纳粹极力鼓吹的种族至上主义,将会换汤不换药地披上科学的外衣,变成“优等基因至上主义”。



接下来再说说什么是“新封建主义”。基因的优势都是相对的:若想要充满丰富的想象力,则必然要牺牲务实、理性思考的能力;一个喜欢冒险、刺激和勇敢的人,必定会丧失谨慎、沉着的性格优势……在小说《美丽新世界》中,作者曾在书中表达过这么一种担忧:在新世界,人类经基因控制,被划分为五个阶级,分别从事劳心、劳力、创造、统治等不同性质的社会工作。每个人出生前根据阶级的不同,被“平等地”设定成不同的基因,并且根据基因的设定去从事相应的工作。在这样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幸福地从事着自己“喜爱”的工作,没有抱怨,没有怀疑,但同样的,也没有灵魂。


人类用数百年的奋斗去瓦解封建社会,但如果基因工程不加以控制地滥用,一夜之间曾被无数人誓死捍卫的现代文明将可能迅速崩塌,人类将步入新的“封建社会”。


基因工程,对于人类来说,既可能是普罗米修斯之火,又可能是潘多拉魔盒……走出影院,也是时候来重新思考“变种人”这一命题,严肃对待基因工程可能为我们塑造的未来。



作者 | Tommy

所有图片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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