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纠音课上，已经有几个同学问到“德语有不完全爆破吗？” 当然也是有的。只要是有爆破音（或称塞音/p/, /b/, /t/, /d/, /g/, /k/）作为尾音的言语，就可能出现“不完全爆破”的现象。因为必要性不大。这个属于“语音流变”，也就是在连续的语流中，音节、音素、声调之间会相互影响，产生语音变化。只要语音正确，达到一定语速，会自然而然地发生。刻意去吞音反而会出现邯郸学步的效果。“语音流变”的存在也证明听力并不是扫描，而是有很多脑补的成分。比如：mit dem Bus，只要语音正确，语速中上，mit的/t/是听不到的，但是发音动作做了，只不过没有出那个爆破音，所以叫不完全爆破。这样的现象不用刻意学。只要不拖一个或轻或重的/ə/的音，不发成/mɪtə/，会自然而然地发生不完全爆破。所以真正的教学重点是不拖音，而不是学所谓的吞音，否则学的时候会畏首畏尾。忘记所谓的“不完全爆破”，大胆发音吧。Ich bin mit dem Bus gekommen.还有一种类似的语音流变，比如guten Morgen里面的弱化音会完全弱化到消失，于是爆破音和鼻音就碰到一起，一起产生“鼻爆”，这是一种内爆（Implosion），发出一种完全由鼻子发出的“嗯”，听起来变成了/gu:ʔn ˈmɔɐʔn/。在纠音过程中我也发现有些同学天然就会，要么因为模仿能力很强，要么语音标准，语速较快。这种情况下把爆破音发得很清晰同学，也不要沮丧，并没有错，把/ə/读弱一点就更地道了。语音流变甚至会把爆破音带偏，比如wir haben里面的弱化音弱化至消失，ben就变成了m，感觉说的是wir ha'm。因为b是双唇音，不完全爆破会把n带偏成双唇的m。英语的madam会变成ma'am就是这个道理。同理，这写地方也是把/ə/读弱一点就更地道，但是不用刻意练。Wir haben eine große Fernsehabteilung.
还有一种类似的语音流变，/g/或/k/会把/n/带偏成/ŋ/，比如danke。这个也是自然形成的，并不用教学。可惜几乎所有的德语语音教程都把nk单独列出来，说音标是/ŋk/。这倒算不上错，但是把语音流变当成发音规则会给人一种误解，以为要先发后鼻音，以为/daŋ/是一个单独是音节。正因为如此，所以有些学德语的学生用汉字表示感谢时写的“当可”，这是不符合danke的实际发音的，实际发音更接近“单可”。不完全爆破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语音流变现象，不用刻意练习。教学的重点也不是“省音”或“吞音”，而是改变错误的发音，比如加/ə/。往期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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