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啸 | 怀念柯本，那个出卖世界的少年
本 文 约 1600 字
阅 读 需 要
4min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y0389xnnt15&width=500&height=375&auto=0
这是一个值得永远纪念的人，他帅气而自毁，邋遢而时尚，腼腆又狂躁，痛苦而敏感。他用音乐和死亡成为一个时代的圣人。是的，他就是科特·柯本，那个颓丧的super star，暗夜里最闪亮的幽魂。
郝舫在《灿烂涅槃》中描述了柯本的那声叹息，纽约不插电音乐会，《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最后一句，柯本在痛苦嘶吼的高潮处停了下来，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随即把歌词唱完。
撸猫的柯本
那几乎是人类史上最伤心的一声叹息，与之相比的唯有普里阿摩斯拜服于地，亲吻阿喀琉斯的脚时口中的悲咽。虽然它来自于神话。里尔克说：
这世界毁灭了
不是轰然巨响
而是唏嘘一声
阿伯丁的羞赧男孩终于在西雅图吞枪而亡，直到27岁，他依然无法面对一个成年的世界。科特·柯本终其一生都是少年，就像他自小热爱熟读的兰波。始终不曾苟且。他嘲弄整个世界，包括自我，他有多悲观厌世，就有多热爱人类。反之亦然。虽然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种爱——他在写给初恋女友的歌曲里写到：我爱你如此之多，直到呕吐。许多年后，林夕在《K歌之王》里向柯本致敬：“只想你明白 我心甘情愿爱爱爱爱到要吐。”
朋克和grunge已经成为音乐史上的陈旧名词，愤怒的少年不再弹着三个和弦的吉他，他们改用hip-hop和rap去diss操蛋的一切。倒是柯本万年不洗的破牛仔裤，纯色或格纹的针织开衫，依旧是休闲服饰的时尚灵感来源。
柯本的自杀并非是他传奇的结束，恰恰相反，在他死后，他成为了20世纪90年代的切·格瓦拉，黑白头像被印在T恤上，一位歌手抬升为文化符号和时尚icon。纵观整个流行文化史，有此影响力者也不过赫本、梦露、安迪·沃霍尔、迈克尔·杰克逊等寥寥数人。
然而这真是一个玩笑。
少年时无家可归，青年时露宿街头，在爱情和毒品中榨干自己，在胃痛和音乐里砸烂吉他。柯本有如驮着十字架走过各各他的拿撒勒人，从未停止过惩罚自己。直到交出灿烂的生命。
和柯本类似，另一位流行音乐的伟大天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吉他手吉米·亨德里克斯也死于27岁。他们争分夺秒地创造了一些美妙的东西，然后用死亡来让大众加深印象，终于不朽。
我们幸而不曾见51岁的柯本，他没有变成一个须发灰白，满脸褶皱的摇滚老炮儿。他金发杂乱如梵高笔下闪着太阳光芒的麦秸，他的遗书如同战国名将的辞世诗，并无歇斯底里和丝毫抱怨，他只是告诉世人，他无比热爱这个世界，却又因为挚爱而忧郁。他从来没有学会如何与名利和拥戴相处，这些蜂拥而来的东西使他的胃更疼，也更手足无措。柯本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loser，他不穿什么大牌服装，至死保持着grunge范儿，脏帅脏帅的样子。
如果柯本有灵，看到今天应该还算满意，因为他的遗愿都实现了。女儿弗朗西丝虽然也变成了歌手，不过完全是玩票性质。而且她对摇滚和自毁也没什么兴趣。科妮·拉芙依然过着乱七八糟的朋克生活，但是她没有再婚，而是和大野洋子一起，成为这个世界最著名的两个寡妇。
2014年，摇滚名人堂迫不及待地把涅槃乐队收入。这个荣誉相对于涅槃和柯本的巨大声名和成就而言，其实算不得什么。柯本留给这个世界的是少年心气和永不妥协的摇滚精神，7年涅槃生涯，尽管被奉上神坛并非他所愿，但他依旧指引了一代又一代的少年批判、愤怒、敏感、怀疑、反叛和淋漓尽致的表达。
所以，这就是怀念柯本的意义所在。尽管他厌倦并远离了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却对他难割难舍。
All Apologies
作曲 : Kurt Cobain
作词 : Kurt Cobain
What else should I be
我还能做什么呢
All apologies
只能满怀歉意
What else should I say
我还能说什么呢
Everyone is gay
每个人都很快乐
What else could I write
每个人都很快乐
I don’t have the right
我没有这种权利
All apologies
只能满怀歉意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n the sun I feel as one
在太阳底下我感觉是如此的孤独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m married...Buried
我结婚了...被埋葬了
I wish I was like you
我想像你一样
Easily amused
很容易就能得到快乐
Find my nest of salt
去找寻我自己的快乐
Everything is my fault
所有的都是我的错
I’ll take all the blame
我将会接受所有的谴责
Aqua seafoam shame
碧绿的海泡石听了应该也会羞愧的
Sunburn with freezerburn
灼伤和冻伤一起交织在我的身上
Choking on the ashes of her enemy
而最后最好是能在敌人的骸沫中窒息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n the sun I feel as one
在太阳底下我感觉我是如此的孤独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n the sun
在阳光下
I’m married...Buried
我结婚了...被埋葬了
- 推荐阅读 -
值班主编 | 董啸 值班编辑 | 李星锐
这是第 296 篇文章
- END -
© Copyright
作家原创作品 | 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 欢迎分享朋友圈
作家#余华#首次网络平台发表原创文章，@洪峰 @阿乙 @阿丁 @黄孝阳 @蒋方舟 @李海鹏 @李西闽 @苗欣宇 @任晓雯 @孙一圣 @谭伯牛 @王小山 @王元涛 @杨树鹏 @张发财 @郑小驴 @周云蓬 等作家邀你共享文学盛宴, @易小荷 @董啸 主编《soul客文艺：聚响》此地没有东拼西凑的烂俗网文，它是一个品格和品位俱佳的原创平台，精心书写与安静阅读的所在，感受文学带来的灵魂的颤栗？当当、亚马逊、京东有售，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可直接前往当当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