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术、巫术、狼人部队、吸血鬼……希特勒的花样比小说还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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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队长》、《地狱男爵》、《夺宝奇兵》系列、《魔鬼战士堡》、《德军总部》“九头蛇”、狼人部队……对纳粹党与神秘主义之间关系的探寻在流行文化中由来已久。
实际上,纳粹领导人迷恋玄学,从纳粹党草创到夺权,处处可见纳粹的意识形态与超自然想象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
纳粹德国海军、希姆莱的党卫军和戈培尔的宣传部都雇用了占星家和摆锤探测家来获取军事情报,发动心理战。希特勒、希姆莱等人分别赞助了占星术、宇宙生物学等异想天开的学说,并奉行边缘科学,鼓励对圣杯、巫术和中世纪的魔鬼崇拜进行研究。甚至还拼凑出一支纳粹“狼人”部队作战……盖世太保禁止专业揭发者去揭露“魔法”背后的秘密,戈培尔则请魏玛时期著名恐怖小说家助阵重要的宣传任务。
“魔法圈”(Magic Circle)的领导人赫尔穆特·施雷伯,1943年在上萨尔茨堡与希特勒合影。
总之,不了解纳粹与超自然想象的关系,就无法充分理解第三帝国的历史。
第三帝国利用占星术、超心理学、超自然、异教、雅利安神话、巫术、奇迹武器和失落的亚特兰蒂斯王国等思想和象征,重新想象德国的政治和社会,重塑德国的科学和宗教,通过对抗英、美、苏并顺利推进种族清洗,实现其种族乌托邦和帝国梦。
“历史学堂”系列最近推出的新书《希特勒的恶魔》,是第一本全面论及纳粹的超自然想象的历史著作,作者埃里克·柯兰德是哈佛大学欧洲近现代史硕士、博士,德国近现代史专家,他在书中揭示了第三帝国与超自然思想的复杂关系。即便对这个话题进行了如此冷静、学术的处理,可每一页都揭示了比小说更离奇的真相,令人大开眼界。
与魔鬼订立契约
——不擅长政治的德意志民族的自画像
文 | 李维
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中国德国史研究会副会长
这是一本值得阅读的德国历史研究著作,研究的是纳粹的超自然想象。主要是雅利安-日耳曼宗教、民间传说和神话;神秘主义,包括秘术和神智学等;所谓的边缘科学,从占星术到超心理学等。
对国内学界和史学爱好者来说,这是一个较新的知识领域。此前大家看到的纳粹史,多涉及对政治、经济、社会、军事政策的探讨。思想史的论述不多,具体到超自然思维的就更少见了。本书中译本的出版,正好弥补了这方面的缺憾。
国际上的相关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80年代。那时有学者发现,纳粹意识形态与超自然想象有关。进入新世纪以来,一些学者对此有所修正,认为法西斯主义与超自然思维之间没有直接和必然的联系。新近的研究聚焦纳粹在某些领域的超自然观。本书在此基础上,对纳粹的超自然想象进行了全面的梳理和系统的探讨。
作者埃里克·柯兰德展示英文版《希特勒的恶魔》
本书的研究具有较扎实的史料基础。作者在长达8年的写作期中,曾6次赴德国搜集材料,特别是原始材料。可以这样讲,该去的地方,他都跑到了。例如,柏林的联邦档案馆,这里主要收藏了包括第三帝国在内的帝国时期档案。又如,科布伦茨联邦档案馆,主藏当代档案。但有些纳粹人物活到战后,材料也被收在这里。再如,慕尼黑的现代史研究院,藏有部分档案和当时的出版物。
最后,为了参考他人研究,作者还多次赴柏林国家图书馆。也只有在如此长期、实地的条件下,研究者才能做到从容不迫地梳理原始档案,获得较为充足的史料证据。从成书过程看,该项研究具备了原始创新的材料基础和前提。
英国士兵在查看一名被处死的纳粹狼人队队员
该书基本上按时间顺序书写,这是最保守、最典型,同时也是最清晰、最有效的历史学写法。不是书写某一孤立的时间点,而是写连续的时间线。不仅有静态的描写,更有动态的分析,由此能够很好地勾勒出发展的轮廓。
现在的史学界,有一股社会科学热,主张写作时放弃时间作为基本线索,完全按照主题展开。这种做法,形式上看似更整齐,但丧失了史学研究的基本特征,无法呈现出事物是如何演变而来。
本书首先追述了纳粹超自然思想的根源,即第二帝国晚期雅利安-日耳曼宗教、边缘科学的复兴。其次谈到了一战后纳粹党早期的超自然思想。再次论及了纳粹运动利用魔法夺权。接着讲到建立第三帝国后,当局向玄学开战。最后讲述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帝国对超自然力量的使用。这样的写法很好地呈现出历史的变化过程,让人一目了然。
魔法师、透视者埃里克·哈努森(又名赫尔曼·施坦施耐德)对观众做手势。
从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当纳粹党在草创初期,遭受各方面打压的时候,其超自然的思考、对魔法的宣传利用就较多。这种情况同样发生在战争后期,当第三帝国在军事上节节败退,逐步走向灭亡时,借助超自然力量的情况就比较频繁。反之,当纳粹夺取政权,气势如虹,横扫欧洲之际,对玄学讲得就少。
那么应该如何理解纳粹的超自然想象?其思想及实践是否构成了纳粹史的主要方面?是否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历史上是否真有魔鬼存在?应该如何理解魔鬼的深刻含义?到底是边缘科学指导了纳粹的实践,还是纳粹利用甚至滥用了“边缘科学”?要想回答上述问题,还要结合以下要素,对本书进行仔细阅读和深入思考。
超心理学家阿尔伯特·冯·施伦克-诺青格在进行试验。
首先,要结合德国历史发展的主体来看待。对超自然力量的想象、研究和利用,是纳粹史上的一个侧影。
西方的纳粹史书写,或更准确地讲,对纳粹史的批判,始终存在着一种明显倾向,即要从德意志民族本身找问题,要从其历史文化糟粕中挖根源。而对《凡尔赛条约》的外部打压,特别对德意志民族统一的历史潮流,最好点到为止。谁要是对此说多了,谁就是想在政治上“漂白”纳粹,谁就是想为历史翻案。
本书意在从德国的历史文化中找到那些超自然的因素,发现那些“魔鬼”的基因,并揭示它们与纳粹的关系。从这一点讲,该书完全是西方纳粹史书写的延续,在“深挖”德国自身根源,在触及“灵魂”方面,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纳粹利用超自然力量的这段历史,必须结合近现代德意志地区的发展进程来看待,否则很容易产生误解,以为纳粹的历史,就是一部装神弄鬼的历史。
1871年,德意志第二帝国建立了。当时的帝国不包括奥地利部分,因为那里的德意志人更愿意向东统治几千万斯拉夫人,维系自己的帝国,即奥匈帝国。所以,德意志帝国在建立之初,并没有完成民族统一的伟业,这也为后来的历史埋下了深深的伏笔。帝国的建立为德意志地区的快速工业化提供了坚实的政治保障。
1942年8月,阿道夫·希特勒在乌克兰的沃尔夫斯堡大本营,身边是军备部长阿尔伯特·施佩尔(左)和党务中心领导人马丁·鲍曼(右)。
短短40年,德国走完了西欧百年的工业化道路,在一战前,发展成为欧洲最大、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国际上,德国加紧殖民扩张,大力发展公海舰队,挑战英帝国的海上霸权。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国4年后战败,与西方签订了《凡尔赛条约》,从一个有世界影响力的大国,沦落成为欧洲二三流国家。
一战不仅部分肢解了德意志帝国,还彻底摧毁了奥匈帝国,其境内的捷克、匈牙利、南斯拉夫等国纷纷独立。奥地利的德意志人也召开了国民议会,宣布奥德合并,加入德意志帝国。最后在法、英等西方列强的干预下失败了。
换句话说,在一战后,尽管出现了德意志民族国家统一的历史条件,但这一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变成突出的矛盾,大大激化了民族情绪。
因为绝大部分德国人都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为什么欧洲其他民族都可以自决、独立,唯独8000万德意志人不能团圆统一呢?这成为战后极端民族主义力量崛起的重要政治土壤。
希特勒会见印度国大党主席苏巴斯·钱德拉·鲍斯,1942年。
战后建立了魏玛共和国,采取了议会民主制。这是从西方舶来的政治制度。尽管德皇退位,废除了皇帝专制,但从人物和思想的连续性来讲,魏玛大体是老帝国的延续,是没有民主意识的民主制,没有共和思想的共和国。新政权一边制定魏玛民主宪法,另一边却和西方签订丧权辱国的《凡尔赛条约》,这就注定了其动荡的局面和最终失败的命运。
20年代初期建立的纳粹党,在党纲中开宗明义地表示,党的首要任务,就是打破《凡尔赛条约》的桎梏,建立大德意志帝国,完成民族统一的伟业。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大批中产破产,德国社会进一步极端化。1932年纳粹成为全德第一大党。1933年1月希特勒上台。纳粹统治德国12年,6年建设,6年打仗。
名为“钟”(The Bell)的纳粹“奇迹武器”的复制品。
希特勒不惜使用战争的手段,打碎了《凡尔赛条约》的锁链。不仅如此,他还向东扩张,欲消灭苏联,取得欧洲大陆的霸权,并最终与美国争雄世界。从30年代中期开始,希特勒进行了一连串的外交、军事冒险。吞并奥地利、苏台德、捷克,闪击波兰、北欧、西欧,直至打败宿敌法国。
当希特勒彻底暴露了他的霸权图谋后,英国进行了坚决的抵抗。之后苏联在战场上实现了逆转。随着诺曼底登陆,盟国对纳粹德国形成了包夹之势。1945年4月底,希特勒自杀,纳粹帝国覆亡了。
在这样一部历史中,我们看到了纵横交错的时代洪流。有蓬勃发展的工业化,有帝国主义扩张,有强烈的民族统一意志,有西方对德的打压,有德意志地区极端民族主义势力的崛起,有对犹太人的迫害屠杀,有残酷的战争,等等。
从当时的利益集团和政治家身上,我们看到了鲜明的意识形态,对形势的洞察,精密的政治算计,政治上的赌博,甚至是豪赌。这一切都构成了那风云激荡、血雨腥风的几十年。
大体来讲,这是一部由快速发展的政治、经济、社会洪流所推动的自然历史,是人们对此思考、计算、决策的自然反应,而不是由什么神秘力量统驭、塑造的超自然历史。
在某些历史片段中,特别是与思想、文化相关联的片段中,虽然不能否认神秘主义与纳粹的联系,但也不可夸大其词——把一部纳粹史,理解成德意志版的封神演义。
党卫军医生西格蒙德·拉舍尔让达豪集中营的“志愿者”接受“冷冻”实验,1942年。
其次,要结合德国的政治文化观来看待。与魔鬼订立契约,是不擅长政治的德意志民族的自画像。
书中指出,希特勒爱看北欧神话,欣赏瓦格纳的歌剧,读过歌德的《浮士德》。上述作品中的魔鬼形象给希特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书将其视为神秘主义与纳粹高层的关联之一。
那么是不是真有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在辖制“元首”,使其最终走向毁灭?还是说魔鬼有着更深刻的政治文化寓意?或者希特勒本人就是魔鬼的化身?现代德国的知识精英阶层是如何谈论政治与魔鬼的关系的?
一战战败后,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说到,为了重建德国昔日的辉煌,我将肯定与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也包括真正的魔鬼结盟。谁想从政,就必须与魔鬼打成一片。只有圣人才能放弃暴力,而从事政治的人却不能。谁放弃权力,谁放弃暴力,谁害怕魔鬼契约,谁就要准备好牺牲自己的尊严。
恐怖小说作家、纳粹宣传家汉斯·海因茨·尤尔斯,希特勒的官方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摄(1933)。
历史学家弗里德里希·迈内克也关注魔鬼契约的问题,他不赞成权力本身即恶的观点。但他谈到了加在权力头上的诅咒,这个诅咒正是从滥用权力的诱惑中产生的。这会导致从善的初衷到厄运的转变。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认为,世界历史拥有极具悲剧性的、几乎是恶魔的特征。
文学家托马斯·曼怀疑政治上的魔鬼契约具有普遍性,他认为这是一个典型的德国问题。浮士德式的思想和魔鬼契约是不擅长政治的民族的自画像。德国以一种笨拙的方式误解了政治,从而证明自己不适合政治。
德国人从本质上说没有恶的气质,而是具有思想和理性的民族。他们认为政治就是谎言、谋杀、欺诈、暴力,是彻头彻尾卑鄙无耻的东西。而当他们出于世俗的野心投身于政治的时候,遵从的就是这种哲学。
作为政治家的德国人,认为自己必须如此行事,要让人类晕头转向。不少德国人认为,为了政治的缘故,应当理直气壮地变成魔鬼。这不仅是与魔鬼签订契约,而是自己也要变成魔鬼。在这方面,希特勒可以被视为典型。年轻的建筑师、后来做过纳粹军备部长的施佩尔,在其战后的《回忆录》中写道:
为了实现伟大的建筑梦想,我像浮士德一样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还说,结识希特勒,就是找到了我的魔鬼。
因此,本书中的鬼怪包含了深刻的政治文化寓意和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仅仅从封建迷信的角度来理解“希特勒的魔鬼”,是把问题简单化、庸俗化了,是远远不够的。
希特勒读的《魔法:历史、理论和实践》一书中有超心理学家恩斯特·谢尔特的献词:“阿道夫·希特勒——作者致以诚挚的敬意。”
再次,要结合历史洪流中个人的命运来看待。纳粹利用、滥用了所谓的边缘科学。
本书的边缘科学部分,多次提到慕尼黑大学教授豪斯霍费尔及其地缘政治学说。书中讲了豪斯霍费尔对希特勒的早期影响,但地缘政治说对第三帝国高层政治的直接作用,书中交待的并不多。
1941年5月10日,在苏德战争即将爆发之际,纳粹副元首赫斯单人驾机,飞往汉米尔顿勋爵在苏格兰的庄园,他想以此向英国人传达希特勒和平谈判的“诚意”。地缘政治说正是这项“和平使命”的重要理论根据。豪斯霍费尔认为,英、德各有地缘政治上的特点和优势,如果他们携起手来,白人就能永久统治世界。
作为他曾经的学生,赫斯也相信,“伟大的大陆国家德国,和伟大的海上国家英国联合起来,就可以统治全世界”。副元首欲向英国提议,放手让德国在欧洲大陆建立势力范围。德国则保证英国的海外殖民利益,并承诺不再要求恢复一战后丢失的殖民地。但赫斯低估了英国抵抗到底的决心。在“和平使命”失败后,他在盟国监狱里开始了长达46年的囚禁生涯。
在纳粹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气急败坏地称豪斯霍费尔是赫斯出走的幕后策划者,是邪恶的幽灵,让赫斯整日生活在一种精神妄想的状态。豪斯霍费尔的政治命运急转直下,国家秘密警察开始对他拘押、审讯。
德国地缘政治学家豪斯霍费尔
虽然豪斯霍费尔有帝国主义的“空间”观,但他不信奉民族社会主义,也从未参与制定纳粹的战争计划。在与希特勒、赫斯这样的平民“革命家”交往时,他总保持着上层社会知识精英特有的“矜持”。豪斯霍费尔持白人中心论,但没有反犹、灭犹的极端种族主义思想。他的妻子是“半犹太人”,其公民权利在纳粹德国受到制约。
通过地缘政治说,豪斯霍费尔和全世界的各色人种交往,同耶路撒冷大学的犹太学者长期保持书信往来。不像希特勒,豪斯霍费尔既没有建立大日耳曼帝国的狂想,也没有奴役斯拉夫民族、开发东欧殖民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极端种族主义的主张。他的帝国主义武力兼并观仅限于德意志人地区。在其“欧亚大陆区域”设想中,地缘政治的因素超越了意识形态因素。与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关系相比,他称以德、苏、日为核心的欧亚大陆同盟是“更高层次”的战略结盟。
豪斯霍费尔从未进入过纳粹的决策层,也没有参与其侵略阴谋。他未把《慕尼黑协定》和《苏德互不侵犯条约》当作权宜之计,而是天真地认为它们会为德国和欧洲带来持久的和平。在与希特勒就入侵捷克的问题发生激烈争吵后,豪斯霍费尔受到“元首”的冷落,两人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
作为一名有社会影响力的学者,豪斯霍费尔为纳粹描绘了德意志帝国复兴的战略蓝图,指出了建立“欧亚大陆区域空间”对于德国重返世界大国舞台的必要性。但纳粹党高层视地缘政治说为纳粹世界观的怀疑论。他们认为这种理论过分强调了地理条件的作用,从而忽视了种族及其精神的决定因素,是“地理唯物主义”和“环境决定论”。因卷入谋杀希特勒的7·20事件,他的儿子阿尔布莱希特·豪斯霍费尔被党卫军杀害。
然而,这一切并未使豪斯霍费尔在战后逃脱参与纳粹侵略罪行的指责,他于1945年6月被美国人关进监狱,次年1月被剥夺教职。纽伦堡法庭在取证过程中,并未发现其参与制订纳粹战争计划的证据。1946年3月豪斯霍费尔和妻子自杀身亡。
豪斯霍费尔代表了当时一批保守的知识精英,他们矜持、自负,误以为靠着头脑和学识,就能给元首指点江山。他们哪知纳粹独裁的阴险、暴戾,哪懂国际政治的莫测、变幻。不是这些人指挥了元首,而是相反,元首滥用了他们的学识和地位。纳粹在德国掀起了滔天的政治巨澜,裹挟一切,席卷所有,最后一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综上所述,纳粹史纷繁复杂,纳粹与超自然因素的关系,又是一个较新的研究领域。在阅读这个历史片段时,要结合第三帝国的背景知识多看、多思考,才能客观地看待和历史地理解。《希特勒的恶魔》一书选题新颖,材料扎实,逻辑清晰。该书的出版,会丰富我们对纳粹史的认知,是一本值得推荐的学术著作。
*图片来自《希特勒的恶魔》
《希特勒的恶魔》
[美]埃里克·柯兰德 著,张竝 译
ISBN:9787532792573
定价:92元
出版时间:2023年9月
上海译文出版社
内容简介
《美国队长》、《地狱男爵》、《夺宝奇兵》系列、《魔鬼战士堡》、《德军总部》“九头蛇”、狼人部队……对纳粹党与神秘主义之间关系的探寻在流行文化中由来已久。
实际上,纳粹领导人迷恋玄学,从纳粹党草创到夺权,处处可见纳粹的意识形态与超自然想象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
纳粹德国海军、希姆莱的党卫军和戈培尔的宣传部都雇用了占星家和摆锤探测家来获取军事情报,发动心理战。希特勒、希姆莱等人分别赞助了占星术、宇宙生物学等异想天开的学说,并奉行边缘科学,鼓励对圣杯、巫术和中世纪的魔鬼崇拜进行研究。甚至还拼凑出一支纳粹“狼人”部队作战……盖世太保禁止专业揭发者去揭露“魔法”背后的秘密,戈培尔则请魏玛时期著名恐怖小说家助阵重要的宣传任务。
总之,不了解纳粹与超自然想象的关系,就无法充分理解第三帝国的历史。
第三帝国利用占星术、超心理学、超自然、异教、雅利安神话、巫术、奇迹武器和失落的亚特兰蒂斯王国等思想和象征,重新想象德国的政治和社会,重塑德国的科学和宗教,通过对抗英、美、苏并顺利推进种族清洗,实现其种族乌托邦和帝国梦。
本书是第一本全面论及纳粹的超自然想象的历史著作,埃里克•柯兰德揭示了第三帝国与超自然思想的复杂关系。即便对这个话题进行了如此冷静、学术的处理,可每一页都揭示了比小说更离奇的真相,令人大开眼界。
作者简介
埃里克•柯兰德(Eric Kurlander),哈佛大学欧洲近现代史硕士、博士,斯泰森大学历史系教授、主任,德国图宾根大学历史系研究员,德国近现代史专家。他通晓德语、法语,著述颇丰,《希特勒的恶魔》是其代表作,历时8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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