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我们的眼睛,宇宙才能理解自己;透过我们的耳朵,宇宙才能倾听自己的和谐之音;人类是宇宙的见证人,透过我们宇宙才察觉到自己的荣耀与辉煌。
集编剧、导演和旁白于一身的沃纳·赫尔佐格(Werner Herzog)于66岁时花了五个月待在南极洲最大的人类聚居地——麦克默多研究站,纪录在那里工作生活的人们。这不是一部典型的关于南极纪录片,充满企鹅和海豹,而是导演漫步于南极洲,随意的偶遇着新奇。
导演Werner Herzog是个拍人文片的小能手作为重度人与自然Discovery纪录片患者感受是海豹(海狮)在深海里的交流像是Pink Floyd的音乐“这里的人们都是职业梦想家 他们每天干的就是在做梦而企鹅专家和摄制组一行人只能望着它消失在赴死之路上导演赫尔佐格关注的重点永远是人,是因各种机缘驻守在南极冰天雪地的人。这里的每一扇门后面,都有一个不同凡响的故事。在这儿,银行家开大巴,哲学家开挖土机,博士生种蔬菜,生物学家开摇滚音乐会。这个殊彩纷呈的人群还包括了一些堪称异类的人物,比如一位女旅游家,曾乘垃圾车长途旅行,被武装分子绑架后逃离,能把自己塞进一个旅行袋里爬行;还有一个从铁幕政治下逃离的男人,背包里备有一只充气艇随时准备逃亡。“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自然选择朝着同一个方向,所以我们一定会相遇。我们都是一类人。这里便是尽头,不再有南方。”那位开挖土机的哲学家如是说道。导演说整部片子看起来更像是一本旅行日志或是“怪人”展示簿,但也是一首充满奇异之美的诗。这些“怪人”都是职业梦想家。在这世界尽头,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地,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站在冰层之上,便能感受到脚下之地的移动,碎裂,听到冰层底下海豹电音摇滚般的呼唤声。导演探访了在南极进行的各种科研项目,有升入平流层探测中微子的巨大氦气球;有冒着生命危险长期观察活火山的地质学家;有潜入冰层下研究海底世界的生物学家…在这样一个半年极昼半年极夜的极寒苦地,南极的麦克默多研究站更像一个外星基地。人人都以为在南极的科考寂寞难耐,可是在这里的梦想家们对自己所从事的领域深深迷恋,入世的吸引并不大。冰川学家管这些浮动的冰川们叫“宝贝”;观察企鹅已二十多年的科学家已经失去与人类交谈的兴趣,唯一能引起他们话头的只有关于企鹅的事;研究海豹的生物学家紧紧贴着冰川大地倾听着海豹的呼唤;潜入冰层之下的生物学家放佛漫步在宇宙,在这里,时间空间都来自另一个维度,生命静静的辉煌。
就像这些一头扎进南极做梦的科学家一样,有些发疯的企鹅也会远离栖息地,远离觅食的海岸,执着地走向内陆的群山。它有5000公里的距离要走,这意味着这只企鹅终究难逃一死。科学家们对那些愣头愣脑离队的企鹅无能为力,即使把它们带回栖息地,它们也会立马冲向群山。也许它们不是迷失了方向,而是明知终究会死,仍有前去的必要。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冰川也是,会消融会生长。人类活动对自然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在这里导演并未刻意渲染,而我们却可以从镜头中感受到人们并未心存敬意,给这世间留下一片净土,气候变化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来到南极的人似乎都可预见宿命般的死亡,恐龙经历过,下一个也许就轮到我们...在永久冰层之下,导演游览了一个神秘的纪念馆,冰墙上装饰着各式各样人类活动的纪念品,包括一条远离自己栖息地的冻鱼。他禁不住想,当所有人类文明的迹象都消失殆尽时,来自另一星球的智慧生物将对这些纪念品将作何感想。通过我们的眼睛,宇宙才知自己的美丽与尊荣;人类是宇宙伟大尊荣的见证者。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在我们探索宇宙奥秘的同时,也应遵循千万年来的生存法则,给自然留多一些空间,莫逼到气候来淘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