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2年,一场霍乱袭击了四川。仅是成都一地,每天死亡数千人。时人恐惧瘟疫,就连医者也不愿出诊。
在这样的疫情下,一个年轻人带着药物,沿街查访,为他们施治。与他一路同行的,还有他的朋友中医大夫陈蕴生。
他们救活了许多患者,在霍乱横行的川中留下了“万家生佛”的美名。
他就是日后位列京城四大名医的萧龙友。
1897年,农历丁酉年。清朝每12年一次的拔贡考试开始了,考中学生可以保送入京,经过朝考合格,充任京官、知县或教职。
“学而优则仕”,萧龙友以四川省第一名的成绩入贡,被任命为正蓝旗官学教习,成为了与曾祖父、祖父、父亲一样的教育官员。萧家“一门四拔贡,两文举”的盛名,在川中一时享誉极高。初入北京的萧龙友,一面教学,一面研究医术,拜访京城名医。根据萧龙友的子侄回忆,萧龙友在睡梦中,有时右手会做出切脉的动作,也正是这份对医学的痴。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1912年,中华民国宣告成立。萧龙友却在这一年的冬天,写下了《息园医隐记》,流露出想要弃政从医的想法。1912年,萧龙友在《息园医隐记》写下:“余志在医国,浮沉宦海,数十年于国事毫无济。”“既不能显达,出所学以医国,何不隐居行其术以医人。”“他在这个《医隐记》当中就写得非常清楚,‘余志在医国’,他当时年轻气盛的时候,就是想为国家办事,使民族兴旺发达。但是他说:‘沉浮宦海数十年,于国事毫无济’,对国家没有任何帮助,国家、民族仍然看不到希望,所以他认为,医虽小道,但是可以自利利他。”萧龙友也曾幻想和自己所心折的医家前辈傅青主、陈修园、徐灵胎一样,归隐田园,行医济世。也许是时机不成熟,也许是对新政府尚有期待,萧龙友却将这份退隐之心,潜藏了下来。一年后的1913年,萧龙友奉调回到北京,先后在北洋政府的财政部、农商部、交通部、国务院、总统府等部门任职,大量参与国家机要事务。与此同时,他被内务部正式聘为中医顾问,在中医界有了正式的身份,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是即我置身医界之始”。自1914年入京任职后,萧龙友公余诊疗更为繁忙,上午上班办公,下午行医出诊。对于家境贫寒无力应诊的患者,萧龙友让他们在乐家老铺等中药店记账抓药,药签上署着医者的姓名,加盖了印鉴:萧龙友。掌柜核对了药签的署名,将药免费抓给病人。这样拿药是萧大夫的特例。十余年间,萧龙友因为政职在身,很多权贵都曾蒙其诊治。1916年5月,57岁的袁世凯病危,邀请萧龙友为其诊断。萧龙友断定袁世凯为尿毒症,并要求他服药静养。此时刚刚复辟登基的袁世凯在举国上下一致的声讨中,心怎么能静得下来?1926年3月,梁启超患病主张手术切除。萧龙友认为梁启超肾脏无病,长服所开中药便可痊愈。浮沉于官场,萧龙友按脉的手指几乎亲触了中国历史那十余年里的风云变迁。他自号“息翁”,以示对政治仕途的不为,而将中医大夫作为自己余生的职业,最终成为一代大医。1930年,北平地区享有崇高声望的老中医,联合京都中医界名流共同倡议设立“国医学院”,萧龙友任院长,创办者中还包括同为京城四大名医的孔伯华。孔伯华是孔子的第七十四代后人,自幼熟读经史。在西学压境、拯救中医存亡之际,他率队请愿南京,力挽狂澜;战火中,他不顾安危,借钱办学,培养中医人才数以千计;他是徒弟心中的真老师,患者眼中的“活菩萨”。1951年的一天,经周总理推荐,孔伯华来到了香山的双清别墅出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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