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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热搜回归,你“真香”了吗?

觅游cos 觅游新传考研 2022-07-27


原创作者丨觅游cos

编审丨觅游 侧影



昨天下午3点整,下架整改一周的微博热搜终于回来了。

正文开始前咱们先做个小测试,看看以下热点事件你了解几个呢?

常州小学生坠楼事件

❷ 农家女孩被冒名顶替上大学❸ 中北大学学生坠楼事件❹ 司机直播性侵反转事件❺ 《乘风破浪的姐姐》开播❻ 丁当喊话导师杜华❼ 北京连续暴发新冠病毒确诊病例❽ 浙江温岭槽罐车爆炸事故


谈起热搜,绝不只有议程设置

过去的一周里,固然有许多人为热搜下架拍手叫好,感觉世界清净了不少;但也有网友坦言,自己产生了不知道大家都在关注什么的不安感,也因无瓜可吃倍感乏味。


微博热搜榜的议程设置效果已不用多谈,但是为什么每个人并没有均等地受到议程的影响呢?


1973年,被称为“议程设置之父”的麦库姆斯(Maxwell McCombs)和韦弗(David Weaver)提出了导向需求这一概念,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给出了解释。

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解外部世界的愿望,但是外部世界巨大而繁杂,信息泛如烟海,作为个人,很难判断应该关注什么、重视什么,因此需要引导机制来帮助我们判断,这也是大众传播能够产生议程设置效果的原因。

正如 “硬核医生”张文宏在接受China Daily专访,回应自己在疫情期间走红时所言,“这个事儿出来,因为我懂这个事儿,大家喜欢听我的。等这事儿过了,大家又不要听我讲话了。”


(图源网络)


人们的导向需求强弱受到媒介和受众的相关性(relevance),以及受众的不确定性(uncertainty),即获得可信赖信息的可能性两方面的影响。


新冠疫情直接关系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生命健康,又涉及专业领域,不为一般人了解精通。


此时媒体传递的专家声音自然会最大程度地受到人们的关注,议程设置的效果也就最好。


除此之外,个人的主动选择也会影响媒体议程设置的效果。1999年,麦库姆斯、肖(Donald Shaw)、韦弗和哈姆(Bradley J. Hamm)四位学者联名提出了议程融合(agenda melding)理论,作为议程设置理论的补充。

与议程设置理论关注传播效果,研究大众传播媒介如何影响公众不同,议程融合理论从个人出发,认为在现代社会中,人类必须通过加入某一个群体来降低自己的认知不协调,获得安全感与确定感。


为了融入自己想要加入的群体,个人必须接触与该群体相关的媒体,使得自己的议程与群体相一致。


眼下,如果闺蜜们都是《乘风破浪的姐姐》的热衷粉,而你对“姐学”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很难融入他们热烈讨论的话题,分享张雨绮这个快乐源泉了。


而热搜榜上的每一个小词条就是获得群体议程的简单入口,因此成了许多人的不二选择。


(图源网络)


既然在一定程度上,热搜的媒体议程影响着公众议程,那媒体议程本身又是从何而来的呢?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议程设置研究出现的转向回答了这个问题。


朗氏夫妇(Lang&Lang)通过对水门事件中媒体与公众意见进行分析,认为议题的形成是政府、媒体和公众三方相互“竞合”的结果。


只有当政策议程、媒体议程和公众议程这些因素联系起来,话题才演变成为议程,他们将此称为议程建构(agenda building)理论


还以上半年的新冠疫情为例,就政府而言,通过新闻发布会、政务微博等形式第一时间通报具体疫情、公布防疫措施、传达抗疫决心,在影响媒体议程建构的同时,有效地搭建了与公众的互动机制,积极引导舆论。


就媒体而言,除了第一时间传递信息,也在自身议程的构建中不断融入官方、民间的声音,在各地政策安排、资源分配等问题上进行舆论监督,成为政府与民众之间沟通的桥梁。


就公民而言,借助新媒体手段表达诉求,传递信心,提出疑问,相互帮助,不断和政府、媒体沟通交流,传达心声。三者共同构建了大国抗疫的议程图景。



刷起微博,绝不只是信息传递


如果借用传播学者詹姆斯·凯瑞(James W. Carey)的分类,以上分析均出自“传播的传递观”视角。


而从“传播的仪式观”视角出发,人们刷微博也正如同凯瑞笔下的“读报”——“好比参加一次弥撒仪式”。


凯瑞指出,“传播的仪式观”并非指讯息在空中的扩散,而是指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不是分享信息的行为,而是共享信仰的表征。


传播的起源和最高境界则是以此建构并维系一个有秩序、有意义、能够用来支配和容纳人类行为的文化世界。


从热点事件引爆下的舆论监督,到自成一体的粉丝文化;前有人们用“时间管理”疯狂造梗,后有四地而起的万物皆可摆摊,微博空间中可见可辩、创作表达的参与式文化是人们流连于此重要原因,也是社会整合的途径之一。


(图源网络)


但此次整改期间,微博社区也发布了新的评论机制,自6月12日22时起,用户发布评论,须关注博主7天以上(博主已经设置“我关注的人”可评论自己的除外)


这一定程度上的确遏制了长期漫布在微博评论中的涉黄内容、黑产组织和网络暴力,但也在客观上提高了人们讨论问题、交流意见的参与门槛。


近日,复旦大学资深文科教授葛剑雄受邀担任《王者荣耀》新版本的学术顾问,引发热议。


有人认为这会给王者荣耀带来更多、更好的历史元素;也有人认为此举是不务正业,甚至找出了2017年葛剑雄教授的文章,断章取义为“三年前:谁会傻到通过《王者荣耀》学历史;三年后:我本想这样大声斥责他,但钱实在是太多了”。


(图源网络)


若说杨丽萍在抖音回应“生命的状态不由别人定义”无法说服一部分网友,但至少做出了对话、交流的努力。


而许多因为新版本信息才认识葛教授的农药爱好者在葛老微博下“集体闭麦”,不得不说是 “仪式观”视角下,对参与式文化的破坏和消解。

这样的尴尬让我想到政治学中“必要之恶”的概念。一般认为,在国家没有出现之前,每个人都享有天然的生命权、财产权和自由权。而由于缺乏外在保障,弱肉强势的丛林法则会严重影响个人的基本权利。


此时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联合体,来确保个人的生命财产与自由不受侵犯,由此而来的国家便是一种“必要之恶”。


所谓国家是“恶”,是因为国家一旦成立必然会侵犯公民的部分自由权利;所谓国家之恶是“必要”,是因为如果没有它的存在,社会将走向无序,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无论是政府部门管理媒体平台,还是媒体平台制约个人用户,在这个人人皆记、人人都可能在15分钟内成为舆论焦点和聚光灯中心的时代。


在这个以社会网状式勾连、节点间的信息交换和互动关系为信息生产和传播的主要方式的时代,技术与政策的过分规制也终归是这种“必要之恶”。


无论是微博平台还是每个用户,或许都该向吴飞教授提出的新闻专业主义2.0进发,在传播活动中遵守“可理解、客观真实、道德适当、真诚”的交往信条和基本精神,才能在“仪式观”的视角下,通向理想中的美好世界。




 参考资料:
[1]赵蕾.议程设置50年:新媒体环境下议程设置理论的发展与转向——议程设置奠基人马克斯韦尔·麦库姆斯、唐纳德·肖与大卫·韦弗教授访谈[J].国际新闻界,2019,41(01):66-80. 
[2]黄瑚,李俊.“议题融合论”:传播理论的一个新假设[J].新闻大学,2001(02):29-32.
[3]刘海龙著.大众传播理论:范式与流派[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4]石义彬,刘骏.议程建构理论的产生、发展及转向[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40(02):32-38. 
[5]刘建明.“仪式”视角下传播研究几个关键概念被误读现象研究——与郭建斌教授商榷[J].国际新闻界,2015,37(11):64-74. 
[6]陈力丹著.新闻理论十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7]吴飞,田野.新闻专业主义2.0:理念重构[J].国际新闻界,2015,37(07):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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