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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小说 2021-07-28

中元节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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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你敢看吗?



《冥海禁地》作者:潘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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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陆上摸金,海底捞宝。

摸金者,陆上掘有主之坟,不过,陆上之坟冢,非王候之冢收获甚少。

海捞者,海中捞无主之物,海中沉船,皆为宝藏。

海捞子,这门职业,已有上千年,但如今知道者甚少。

沉睡在海底的什么东西都有,除了古董、金银之外,还有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当然,还有跟着船一起沉入海底的亡魂尸骨。老辈人认为,死在海上的亡魂,是无法轮回的,所以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永生永世的徘徊于海上。也正因如此,这一行当里免不了也流传着各种关于大海的奇闻怪事。


试读章节


▲精彩阅读

这是一个我自己的故事,我的这一经历,诡异、离奇、甚至惊心动魄,若是对于一个常人来讲,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他们定会认为不可思议!

我出生在五十年代南方沿海的一个偏僻小渔村,传说整个小渔村的先祖都是疍民。

疍民,也称为连家船民、游艇子、白水郎、蜒等,一种常年生活在海上的人。解放初,疍民也陆续上了岸,不过人们还是靠打渔为生,时间更迭,如今只有从口口相传出海的规矩禁忌上才能看出一丝疍民的影子。

据传,我们村子里的祖上职业是海捞者。所谓海捞者,就是专门在海里干着打捞海里财货的人。

其实,海捞者这门职业,与盗墓倒斗的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海捞者是在海底捞无主之物,而盗墓倒斗者,则是在陆上掘有主之坟。不过,陆上之坟冢,非王候之冢收获甚少,而海中沉船,皆为宝藏。

海捞者,这门职业,已有上千年,但如今知道者甚少。这门职业的由来,据说是两千多年前,中国有了海上丝绸之路后,沉海的商船数不胜数,许多财物就此长眠海底,而这些长眠海底的财物之多,据说富可敌国。东晋时期反抗晋朝的卢循军队便派出了一支部队,专门到海上寻觅海底的财富以济军晌,后来反抗晋朝失败,这部分残部便留在了海上,延续下来,便有了海捞者这一门职业。

沉睡在海底的什么东西都有,除了古董、金银之外,还有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当然,还有跟着船一起沉入海底的亡魂尸骨。老辈人认为,死在海上的亡魂,是不能轮回的,所以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永生永世的徘徊于海上。

也正因如此,对于我们这一行当来说,海里有无尽的财宝,也有着让你看不见的未知与凶险。

当然,这一行当里免不了也流传着各种关于大海的奇闻怪事。比如索命的幽冥船、漂流的棺材,吃人的海怪,如此种种的诸多传说,让我们从小就对大海充满了敬畏。

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传说,说的是海上以前有五座山:岱屿、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五山无根,所以一直在海上随潮波上下往返,最后岱屿、员峤二山飘去不知踪迹,只剩下方壶、瀛洲、蓬莱三山了。而神秘消失的岱屿、员峤这两座山,据说是仙山。

据说岱屿、员峤这两座仙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中的土蝼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蜂如鸡那么大,树上果实众多,皆比世间见的大几倍,食之便能不老不死,那里有金台,金殿,里面珠宝垒垒,住着的是位神仙。

世人一直神往,可是却无人知其踪迹。据老辈人传言,有人曾在海上见过这两座仙山,但是据说那里船只不得入,仙山海域夜里幽冥船徘徊,亡魂水鬼众多,且海怪出没,生人闯入便有去无回,所以这二座仙山无人能去。

打小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爷爷是海捞子。爷爷的名字叫卞海龙,他有着过人的天赋加上家传的本事,年纪轻轻就成了一方有名的海捞子。

据说爷爷一双眼睛抬头可直视太阳,低头能看透深海里密集的鱼群。凭着这一身过硬的本事,村里的人都愿意跟着爷爷出海,当然爷爷也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几十年每次带领他们出海都能满载而归。

但就有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爷爷出海的队伍空船而归……

那时我还不到十岁,外边的世界都在风风火火的闹破四旧运动,而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渔村,倒是没有受半点波及,一来是与世无争,二来是这里是几个大家族,几家族长没说闹,下面谁也不敢造次。

那一年,我模糊地记得爷爷组织了一支强大的队伍,村里好多个青壮年几乎都加入了那次出海活动,我隐约觉得爷爷要干一番大事,出海前的祭海大典搞得声势浩大。人都出去快一个礼拜了,村里的人仍然难掩喜悦和激动,茶余饭后的谈笑里充满了期待。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爷爷的队伍依然没有回来,村民们依旧谈论着那次出海,但语气已经变成了绝望。村子里处处笼罩着不安的阴云。

要知道,海上没有淡水,船上带的淡水最多也就够他们用一个礼拜,这一个月都没有消息,村里大部分人都断定他们被龙王收走了,甚至有几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村里的青壮年一下子没了一大半,这对村里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是最能看出人心的时候,以往爷爷带着村里的人赚的盆盈钵满,村里的人见了我们家人都是笑脸相迎。每次出海之前各家还都好烟好酒的伺候着爷爷,生怕这出海的好生意不带上他们家。

但爷爷迟迟不归,村里的人都露出了人性的丑恶,言语里面的排挤不算什么,甚至有人暗地里面都动手了,我冲动的二叔差点和别人打起来,我父亲一直坚信爷爷的本事能够平安回来,所以拉住了火爆脾气的二叔默默的忍受一切。

一个月又过了两星期,村子里面的人基本都已经放弃,甚至连一直坚信我爷爷会回来的父亲也动摇了,以为爷爷这一次必死无疑,但出海的船在一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回到了码头上。村里的人都跑出去看,船上没有一条鱼,爷爷和一群青年抬着一个包裹就往祠堂里跑。

去的人基本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除了两个身体最差的人,爷爷从那个包裹里拿出了散碎金子,连夜将它瓜分了,死了人的那两家多分了一倍,在黄金的诱惑下,死人的那家也不再有意见。

所有人悬了几个月的心都安然落地,幸福就像这金子一样沉甸甸。村子里张灯结彩好几天,比过年还热闹,爷爷也再次出足了风头。但就像约好了一样,所有从船上下来的人都对海上的经历以及金子的来源闭口不提。我记得回来那几天爷爷总是怪怪的,没事就看着大海发呆,眼神极其空洞,好像热闹的时候喜悦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果然,奇怪的事情在分完金子以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起初是跟爷爷出海回来的唐老大,早上起来被人发现死在了海边,他的死状十分恐怖,肚子高高的鼓起,甚至都能看见肚子皮肤下面的青筋,如果有人轻轻按一下,这肚子估计都会爆炸。

唐老大是喝海水撑死的。海水又苦又咸,就算是没有见过海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不能喝,喝了肯定会中毒的,但是靠海生活的唐老大却喝的肚圆腹饱。

接着这次跟爷爷出海的人都相序得了怪病,病症有重有浅,但是都是忍不住喝海里的海水,有的意识还清醒,让家人捆住自己,但有的却没有了意识,只有对海水的疯狂渴望。

这些人因为对海水渴望变的极其暴躁,一个个都仿佛成了野兽一样,邻居连大爷就已经变成了野兽,一头发狂的野兽。我见到发狂的连大爷的时候,被吓的发了好几天烧。

连大爷被粗大铁锁链锁在柱子上,他绻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连大爷……”我叫了他一声,看到他身子抖了一下,立马跳了起来,等我看到他全身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被吓得无法动弹。

连大爷完全变了个模样,他的肤色变得惨白甚至发绿,眼睛里的瞳孔缩的非常小,几乎变成了一个红点,嘴里不断地流出墨绿色的汁液。他已经变得瘦骨嶙峋,肋骨和脸上的锁骨几乎要刺破肉皮露出来,不仔细看,完全不能看出这是原来那个的连大爷。

我的腿就像灌了铅,完全拔不动,连大爷变得非常暴躁,对我大吼大叫,嘴里似乎在大声念叨着“给我水”。突然一股力量把我从后面抱了起来。我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是连大娘,她告诉我快回家去,要变天了。我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出海的人都怎么了?

短短一个礼拜,那些人都相继海水中毒死去,死相难看甚至是恐怖。爷爷可能是因为体质好,虽然也有了喝海水的症状,但人的思维很是清晰,并没有像连大爷一样发狂。

毫无办法,对海水的渴望日益增加,爷爷的头发全部掉光了,牙齿也掉的只剩下前面几颗,脸部骨骼的棱角越来越分明,眼睛也浑浊了起来,直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中间一个红点,他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几乎完全变成了连大爷的可怕发狂模样。

父亲不得不也把爷爷锁起来,结果当天夜里爷爷挣脱铁链跑了出去,家里人迅速去海边找,发现爷爷正趴在海水里一动不动,正在贪婪的喝着海水。

十几个人动手才把爷爷弄回到了家里面。

接下来两天爷爷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身体变绿不说,竟然开始脱落白皮屑,皮肤也变得僵硬不堪,直到最后干硬得龟裂,竟然变成了一块一块的鳞状物。

到了最后的时刻,应该是回光返照,爷爷清醒了很多,叫全家人到了他的跟前,听他奄奄一息地说出最后的话。

“娃子……黄金……丢海里……都丢了……箱子里……是咱家吃饭的家伙……但千万别动那个念头……”到了最后,爷爷不断重复着要父亲把黄金丢到海里,声音逐渐就断了。

给爷爷操办完后事,父亲通知了村里的人,拿出了所有的黄金丢到海里,因为这个父亲还和二叔争论过,二叔性格张扬,天不怕地不怕,坚持要留下黄金,但父亲已经是一家之主,二叔的反驳意见在父亲面前毫无力量,因为怪病的先例,全村的黄金都被扔到了海里。

从此再村子里面再没有人得怪病,村子好像是恢复了平静,可是这村子里面一时间死了那么多青壮劳力,每个人心头都密布着阴云。

爷爷死后很多年,仍然有零星的人得这个怪病,都是有人想投机取巧,去海里摸扔掉的黄金,但只要接触黄金,必定会生怪病暴毙。

当一件事儿没有结论的时候,人们往往都是自圆其说的归结到鬼神身上,但主流的传言说爷爷带领的队伍出海拿了龙王爷的金子,所以龙王爷才收了拿金子人的性命。

父亲对于爷爷的死一直很自责,爷爷打小最重视父亲,父亲一直觉得如果当时能劝爷爷不出海,或许爷爷就不会死了。

二叔也一直对海图上记载的仙山向往,对仙山上的宝物神往,我父亲因为爷爷的死久久不能释怀,结果没有几年就郁郁而终。在父亲临死前,担心二叔会去寻找仙山而送命,所以他把海图交给了我。

村子里的人十分忌讳出了这么多人命,也害怕那个怪病缠身,大多都放弃了在小渔村生活,远走他乡。母亲在父亲死后也改嫁到了远处,渐渐没有了联系,家里只剩我跟二叔。

渔村的生活并不好,勉强够温饱,二叔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决定重拾爷爷留下的这门手艺。

很快他组建了一支小的出海队伍,但出海几次收货甚少,往往还要捕捞鱼虾来补贴家用。后来我才知道二叔从小身体就弱,而且也没有遗传到爷爷一身好水性,所以他虽然带着爷爷留下来的吃饭家伙,但天赋这东西真的不是后天能够弥补的。

所以二叔这个队伍生存的很是艰难。

期间,二叔多次问我要爷爷当初留下来的那本海图,不过父亲早有叮嘱,我也害怕二叔也去找仙山,步爷爷的后尘,所以坚决没有给他。

这些年来二叔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虽然家道中落,却从来没没有亏了我,对我跟亲儿子一个模样,甚至因为我,二叔推脱了好几门亲事。

渐渐地我到了能撑事的年纪,身上的天赋也慢慢显露了出来。就像我爷爷一样,我视力超群,再细微的东西逃不过我的双眼,水性自然也是不必说,游上十来海里跟吃干饭一样简单,不带任何换气的东西潜水都能憋一刻钟的时间,村子里的人都惊讶于我的能力,说我比我爷爷的本事还要大。我既然有这样的过人天赋,心里就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够帮帮二叔。

于是我向二叔提出了要跟他一起出海,本想着有人替他分担重担他会开心点,但没想到二叔听到这话就暴怒了,严禁我上船出海,为此我问过二叔原因很多次,但他只是幽幽地说,我父亲临死前嘱咐他照顾我,不想让我上海上搏命。

我也不再跟二叔提这件事,自己一直偷偷提高着下水能力。我一直感觉自己命里注定要吃这一碗饭。

村子里的宁静随着二叔的一次出海再次被打破了。

二叔的船出去已经两个礼拜了,到现在还杳无音讯,这不禁让人想起了爷爷那次可怕的出海,而村子里面也出了大事儿,江家小子在浅海捕鱼的时候捡到了一块碎金子,他不顾村子里面人的劝说,直接拿着到外面换了个黔南媳妇儿。

江斌打小就是个犟种,死活不信那一套,结果可遭了殃,媳妇儿没领回家两天,怪病就找上身了。江家有些底子,到处给他找人治病,来了头三个大夫吓得直接跑了,到了第四个,一个长头发的青年男子。

他看了几眼江斌的症状,问了问事情的经过,他直接就说道:“人是没有办法救了,这是中诅咒了。想要解虽然有办法,但是你们不可能做到。”

这下子我的兴趣全上来了,仔细听着他说,但他话特别少,不顾江家人的苦苦哀求,他直接告诉江家人不用再等了,抓紧准备后事就可以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解救的门道,就在他将要出门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

“你说有办法解救,但是怎么说个半截话?你不是大夫要治病救人的吗?这就让人准备后事?”

可能看出我言语有些不善,他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有办法啊!但是解药要去深海去找,找到找不到还两说,就算找到了,这人能熬到那时候吗?”

我一下子就冒起了火,“我爷爷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卞海龙,我二叔还有出海的船队,远的不敢说,这附近的海域那个地方我们去不了?”

没想到这长头发的青年听了我的话楞了一下,接着脸上变的有些神秘,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小兄弟,你爷爷真的是卞海龙?”大胡子两眼放光。

我点了点头,“我叫卞鱼,十里八乡就我们一家卞氏,错不了。”

“我听说,卞老先生可是个神人,在海上当平地趟,观星定金望月当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大胡子语气里透露着兴奋,似乎对我爷爷仰慕已久。

我皱了皱眉头,从小对爷爷做的活不甚了解,但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不简单,尤其是听到他说观星望月,我不禁想起了爷爷死后留下的一张图,可惜这张图被二叔收了起来,我只是在小时候看过几眼。

“啊,忘了介绍,鄙人张广川,从山东聊城那边过来。”他看我没有说话,感到有点尴尬。

“哦,张哥,你刚才说江斌是中了诅咒?解药要去深海找?什么诅咒的解药要去深海找?”

张广川的脸上一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实话告诉你,这人中的是仙山宝藏的诅咒!”

“仙山诅咒?”我听得一头雾水。

张广川若有其事的点点头,解释道:“据说冥海有仙岛,仙山上满是黄金,不过仙岛上的金子被下了诅咒,那些金子估计是从传说中的冥海仙岛上来的,所以才会得如此怪病,如今只有到找到仙岛,把拿的金子原封不动还回去才能化解,但是这有多困难就不用我说了,所以张某才让他准备后事儿。”

他的话并不能说服我,什么什么还扯到仙山上去了,仙山我知道,小时候听到过挺多了这故事儿,可是那毕竟是神话传说,我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人到过仙山。这个张广川绝对是一个江湖骗子。

“你就扯吧!还仙山宝藏诅咒,你怎么不说玉皇大帝诅咒?”我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心跟他说话了,丢下了这一句话直接就走。

张广川却在我身后急切的叫道:“我父母是考古学家,以前出海就是寻找仙岛去了,我家有很多这样的资料,你别走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在理会后面的解释他,远远把他甩在了身后,直接向家走去。

江小子作恶太深,没几天就死了。江家头顶上好像是覆盖着一层阴云,江家人十分忌讳,选择半夜把江斌给埋了,我心里面一直想着江斌死了,江滨新买的媳妇怎么样了?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儿了,因为二叔的船回来了。

可是出海这么多天,二叔更是竟然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回来,全船的人都显得很疲惫,下船以后一句话不说。二叔到了家里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三天。

晚上我给二叔送饭,以为他还在睡觉也没有敲门,推门就看见二叔在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二叔手里面拿着一块儿碎金块。

“二叔,那来的黄金?从海里捞的?”我以为二叔这次要发了,高兴地问他。

二叔的脸上却没有得到金子的喜悦,从他的表情却看出了不安。“小屁孩,不该问的别问。”收起了金子接过饭碗,二叔就甩开了腮帮子。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二叔不对劲儿,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也说不出来,。

过了几天二叔的精神越发的不安,脾气也有些暴躁,我终于发现了二叔为什么不对劲儿了,一天早上我起的很早,二叔已经出去了, 我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二叔在海边喝了几口海水。

当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我脑子嗡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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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师》作者:夏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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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夏忆代表作《最后一个道士》系列新作

四十年前,有夫妻二人不听祖宗遗训,惨死村口,她被去除双眼吊在祠堂的那棵老银杏树上;一年后,外地青年挖出奇怪人俑,却陷入生死劫难,幸得一老道所救。

四十年后,一封神秘信件把目光重新拉回了那个村落,却不知打开那封信便意味着地狱之门的开启……

三尺青锋,常断生死二根;八卦灵符,横渡阴阳两道。

被誉为最后一个道士的一代天师查文斌为救他人被迫重回江湖,他救人于阴阳之间,却引业火烧身,遭天罚阴遣;仗侠肝义胆与一身道术,救活人于阴阳罅隙,渡死人于无间鬼道!

危难时刻,且看最后一个道士王者归来!


试读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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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夏,绍兴剡县野牛湾,在夜色的掩护下,水边闪着星星点点的火把,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只露出一双眼睛,几个壮汉正在不停的把嘶吼着的猪羊鸡鸭等牲畜丢进湖里。

在月光的照射下,湖面在不断翻腾着,血水很快就像绽开的花朵一般腾起,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开始四下慢慢散开。

这些人尽数匍匐在地对着黝黑的湖面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很快,湖水就恢复了平静。

野牛湾的下方就是古荡村,一个方圆二十里唯一的古老村落,曾经我外婆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

外婆说,这种古怪的仪式是当地求雨的一种办法,女性则是不被允许参加的。野牛湾存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它有一座高约百米的大坝,大坝全是由整块几百斤的麻石叠成,若是剥开那些附在石头上的苔藓,还能看见上面留存的精美花纹。

在古荡村有两个奇怪的规矩,一是嫁出去的姑娘永世不得再回,二是没有族长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野牛湾。听外婆说,她的长辈曾经告诉她,野牛湾下面埋着一位很久之前的皇帝,那是他们古荡村人的先祖,他们要世世代代守护着祖先,在她之前很少会有女人嫁到村外去。

但凡事也有例外,那年夏天,就有一个名叫王九香的女人犯了这个忌讳。

九香和外婆一样,都属于外嫁的女人,她的家在数百里以外,这个名叫大浒的男人长得好看,但却在婚后沾上了赌博的恶习,不到两年的功夫就把家底输了个精光,还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来要债的都是一些流氓,那时候的大浒把能输的都输了,本来以为来势汹汹的流氓不会放过他,不料,来人在拿走了他家中的一口破坛子后就再也没找过他麻烦。后来,大浒听人说,那些人中有个流氓头子认出那个坛子是古董,很是值钱,而这个坛子则承载着九香所有对古荡村的记忆。

九香刚出生的时候没奶喝,他爹便去野牛湾的湖边寻那通心草,这东西炖猪蹄是下奶的老方子,结果只在湖边留下了一只鞋,从此她娘的神智便有些问题,并最终在在她十六岁的那年追随着丈夫的脚步一头扎进了野牛湾,和她爹一样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九香为了寻尸,不顾族里的规矩在野牛湾寻了整整一夜,结果娘没找到,却在岸边的一个破洞里扒拉出了一个旧罐子。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九香被赶出了古荡村,临走的时候,她用这个罐子在村里的祠堂里装了一罐土,她看着那个没有人情味的老族长狠狠说道:如果将来我再回来,就吊死在这棵老银杏树上!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那个没人情味的地方了,以后每逢爹娘的忌日,九香便对着那坛子上香叩头。

大浒自打知道那坛子值钱后就想着要去做点什么,软磨硬泡之下,九香便答应了男人,在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两个人翻山越岭潜回了古荡村。

野牛湾边,大浒打着手电像个贼一样仔细搜索着,那场三个月前席卷全国的干旱让这野牛湾的水位早已下降了许多。

也就是在踏入湖边的泥地里没多久,走在前面的大浒忽然身子一愣,整个人便不动了,九香等了一会儿发现男人还是没动静便不耐烦的催道:“走快点啊!”

大浒还是不动,月光下,大浒诡异的将身体绷得笔直,湖水轻轻的吹动着他的衣摆,那是一件结婚时买的白衬衫。九香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大浒终于是微微的动了动,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见他的喉结爆出,嘴巴微张,而一双眼睛不止何时竟然被扣去了眼珠,只剩下两个黑漆漆深陷的眼窝,两行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正在不停的“滴答、滴答”,整个胸前那洁白的衬衫早已成了一片血红……

大浒努力的努动着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见他仰面笔直“扑通”一声栽入水中,便再也不动了……

“啊!”九香的惨叫划破了野牛湾的夜空,她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只留下自己的丈夫在那冰冷的湖水中静静飘荡……

这一叫也把坝下的古荡村人全都从睡梦中惊醒,很快有人开始打着火把集结,等着村民匆匆赶到野牛湾时,九香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天,有人在古荡村的那座老祠堂里发现了她, 她静静的伸长着脖子挂在院子里那棵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银杏树上,一根拇指粗的麻绳胡乱的打着结,就拴在最低的枝桠上。高度不偏不倚,恰好能使她的脚尖离地,也许是跑的太快,脚上只剩下一只鞋。

九香死了,一如她当年离开这个村子时许下的那句狠话,“如果她再回来,就吊死在村里!”,她做到了。

发现九香的人是她的堂伯父,这个人也是我外婆的父亲,他每天早上天亮后都要把这祠堂打扫一遍,据说这个老人推开门的一刹那吓得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丢了小命,那九香伸长着脖子吐着舌头,更加让人觉得惊悚的是她的一双眼珠子没了,只剩深陷的空洞的眼窝……

离奇的死亡让各种说法纷至沓来,老族长黑着脸被搀扶着坐在祠堂里不乱叫骂着死去的九香,说她玷污了先祖的安息,而下午大浒漂浮在野牛湾的尸体更是让小村里炸开了锅。而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人们只能以自杀这样的理由为之辩解,但这两桩离奇的人命案子也成了笼罩在每个古荡村人头顶的乌云。

而在随后的一个星期时间内,有人说自己在半夜听见祠堂里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人在赶夜路的时候声称看见了一个男人在大坝上徘徊声称寻找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古荡村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还没到天黑各家各户就已经把门窗关闭,胆子小的更是连出门上个茅厕都要找伴一起。

而这一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在那次事件的半个月后,古荡村也破天荒的分配到了一个来自上海的青年赵兴国,他被安排在村长老王头的家里。

就在赵兴国第一次拿起锄头刨开古荡村的土地时他就刨出了一个惊天的大发现,他刨出了一个奇怪的石制人俑,而这样类似的人俑后来被证明在古荡村有很多,并且他们都有同一个特征:没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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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镇妖司》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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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作者长耳朵兔子代表作《墓闻录》系列、《搜异笔记》等

滚滚黄河浩瀚不息,孕育了无数文明,也埋葬了无数秘密。

镇河铁牛,九龟驮蛇,黄河尸鬃,送鬼亲……

神秘的黄河古道下面,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很多。

传说中的黄河九门,消失的蚩尤九黎,华夏三十六门,不一样的黄河!不一样的江湖!


试读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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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黄河,浩瀚不息。

98年,华夏大地遭遇特大洪灾,原本我们赖以生存的黄河,此时却像是一条咆哮的黄龙,波涛汹涌,恶浪滚滚,而我的家乡石磨村就在黄河边上。

据说以前石磨村并不叫石磨村,大概是民国时候,有一天从黄河里面冲出一个大石磨,那石磨就跟成了精似的,一路从岸边骨碌碌滚到村口,最后在村口“站稳脚跟”,从此以后这座小村庄就叫石磨村。时至今日,那个大石磨都还盘踞在村口,风吹雨打,岿然不动。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石磨村的人大多以捕鱼和跑船为生,这黄河一泛滥起来,谁都工作不了,只能巴巴的守着这场洪灾快点过去,要不然家里的红薯都不够啃了。

终于,洪灾过去,阴霾的天空露出了久违的太阳。

小伙伴周波跑来找我,让我一起去河滩“捡漏子”。

我叫陈阿九,当时正值初中毕业的暑假,周波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在石磨村最要好的朋友。

捡漏子是石磨村的一个“传统”,每当暴雨或者洪水过后,黄河下面的一些古老物件就会被冲上河滩,运气好的话,就会在河滩上面捡到比较值钱的东西,比如古董啊,古钱币啊,以及瓷器玉器之类的。

听说前些年,隔壁村有个穷光棍在河滩上捡漏,居然捡到一只唐代皇帝吃饭的瓷碗,一夜暴富,很快就盖了新房,讨了老婆,现在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所以,如果你在黄河边上看见一些人背着背篼,佝偻着腰,有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火钳或者铁钩,在河滩上寻找着什么,那这些人就是“捡漏人”。

但是对于捡漏,家里的老爷子一向是不同意我去的。

老爷子常说,黄河古道下面虽然埋葬着无数珍宝,但也埋葬着无数邪乎物件。运气好,捡到值钱的宝贝,运气不好,捡个邪门东西回来,那可是害人害己。

我本来想拒绝周波的,但经不住周波的再三纠缠,而且正好这些天老爷子没在家里,我也闲得无聊,就跟着周波出了门,两人蹦蹦跳跳来到河滩上。

河滩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本村的村民。

周波拉着我,飞快钻进河滩边上的芦苇丛,也加入了捡漏大军的队伍。

相比其他捡漏人而言,我俩都算是门外汉,没有手套,没有背篓,也没有铁钩,光溜溜的小手就在淤泥地里面翻来找去,也不嫌脏。

我搞得满手满脚都是泥,除了找到几块烂石头,什么收获都没有,很快便有些兴趣索然,正准备招呼周波回去的时候,忽听不远处传来阵阵惊呼声,然后就看见很多捡漏人,从四面八方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聚集过去。

我喊了周波三声,周波才磨磨蹭蹭的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两只手在屁股上擦着泥。

我说那边聚集了好多人,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

我和周波赶过去,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我俩还是十来岁的孩子,个头比较小,就像泥鳅一样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总算钻到了最前面。

哟,好大一个家伙!

但见淤泥里面,半掩着一件巨大的青铜器,一群人正围着挖掘,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表情。

叮叮当当挖了老半天,这件青铜器才渐渐露出冰山一角,竟然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牛头!

一群人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件青铜器终于显现出真面目,是一头巨大无比,重达数十吨,造型栩栩如生的青铜铁牛。

如此巨大的青铜铁牛,谁也搬不走,谁也不敢占为己有。

有村民通知了村长,村长姓周,是周波的亲爷爷。

周村长来了以后,知道事关重大,留下几个人守着青铜铁牛,然后把消息通报给上级部门。

第二天,省上来了一支考古队,在河滩上忙碌了一天有余,随后调来一辆重型板车,将这头几十吨重的青铜铁牛给拉走了。

青铜铁牛拉走的时候,全村人都去看热闹,考古队向周村长表示感谢,还跟周村长合影留念,我和周波也去蹭了个镜头。

上午送走考古队,下午的时候老爷子便回来了。

老爷子的工作很奇怪,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驾船出去一趟,但并不是跑船,用老爷子的话说,这叫“巡河”,巡视一下黄河古道上最近有没有什么邪乎事儿,如果有邪乎事儿,老爷子就会着手处理了,我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在为谁工作。

前段时间黄河发大水,老爷子冒着生命危险出去巡河,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等到洪水退了才回家,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老爷子一进家门,就拉着我焦急的问,听说黄河里的大铁牛被拉走了,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周村长跟上面汇报的情况,上面派了一支考古队,把大铁牛拉走了。

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踉跄着后退一步,一下子靠在大门上,捶胸顿足的嘶吼道:“糊涂啊!真是糊涂啊!那头铁牛……是用来镇河的,怎么能拉走呢?怎么能拉走呢?”

镇河铁牛?!

一头青铜铁牛还能用来镇河?!

我正想问个究竟,老爷子用力跺了跺脚,转身跑出家门。

我见老爷子情绪不对,赶紧追了上去,就看见老爷子一路跑到周村长家门口,把周村长家的铁门砸得震天响。

周村长嘟嘟囔囔的走出来,看见老爷子站在门口,刚想飙出嘴里的脏话,硬生生咽了下去,立即换成一种比较尊敬的口吻:“三爷,你这般惊风扯火的做啥呢?”

老爷子会点门门道道的手艺,村里的红白喜事大多都是他来主持,所以在石磨村,老爷子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村里人见了老爷子,都得尊称他一声“三爷”。

此时,老爷子瞪红了眼睛,盯着周村长,把周村长盯得浑身发毛。

半晌,老爷子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祸事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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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追凶》作者: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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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代表作《追凶神探》等

凶残的“凭栏客”,诡计多端的“犯罪脑”,他们背后又牵扯出神秘的“人类观察者”。

四个年轻人守护龙安,对抗暗网中的超级罪犯!


试读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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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进这间二十平方的小阁楼,方野被家里养的狗舔醒,发现它又蹭了一身烟灰。

抓着门框做了三十个引体向上,然后洗脸刷牙,喂狗,这是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

他把沙发上的衣服挨个拿起来嗅闻,以此鉴定它们是脏到不得不洗,或者仍可以凑和着穿出门,发现经常穿的那件黑色T恤跑到狗窝里面去了,拿起来抖掉上面的狗毛,穿上。

狗摇晃着尾巴凑过来,哈哈地吐着舌头,方野摸着狗头说:“你是不是该戒烟了?”

“哈哈哈……”回答他的是一阵焦躁的呼气声。

方野只得点上一根烟,吹到狗脸上,狗儿欢快地在地板上蹭来蹭去,打滚撒泼,一根烟吸完,仍意犹未尽,过来嗅闻方野的手掌。

这条金毛的前主人是个恶贯满盈的黑道大佬,他和他的手下抽烟就跟吃饭一样,长期吸入二手烟让狗产生了依赖性,如果方野不在家或者睡觉了,烟瘾难耐的它就会把烟灰缸打翻,在上面蹭来蹭去。

不但如此,它还有自己的口味,只爱闻一种牌子的气味,方野不得不换“口粮”来迁就它。

方野粗壮的胳膊上有一道月牙状的伤疤,在他用一套磨身掌把狗的前主人打倒的时候,这只金毛奋不顾身地冲出来,死死地咬住他的胳膊,当时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卧底任务结束,逮捕的逮捕,判刑的判刑,这只狗却无处可去,它大概率会被送到宠物收容所,在那里吃十块钱一斤的狗粮,被其它恶犬咬坏耳朵,郁郁终老。

方野不忍心,把它带了回去,长达半年的敌对关系之后,总算是慢慢建立了友情。

每次抚摸狗头的时候,他总会得到内心的宁静,世界再怎么险恶,总还有那么一位忠诚的朋友陪伴着他。

狗从他手中离开,对着门狂吠起来,方野突然警戒,小声地嘘了几下,狗便顺从地闭嘴,他闪到门边,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敲门声。

“谁!?”

“是我,陈队长。”

方野放下戒备,打开门,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早餐,“想到我会来吗?”

“没想到您会这么早。”

越过一地的障碍,陈队长抱怨:“瞧这儿乱的,好好一个大小伙子,把自己过成了与狗相伴的邋遢男人,是不是该找个伴儿了?”

“它不就是。”

“我指的是会说话的。”

“会说话的不可信。”

“包括我吗?”

“你能给我当伴儿?”

两人一起笑了,陈队长说:“就喜欢你这股子冷幽默,吃饭吧,豆浆油条。”

方野从袋子里抓起一根油条吃起来,人从这头吃,狗就从另一头啃起来,陈队长拿起茶几上的一张报纸,念出标题:“本市公安打掉特大黑恶团伙……我看了这篇报道,上面一个字也没提你。”

“当卧底有啥好提的,本来就是默默无闻的工作。”方野把剩下的油条都给了狗,自己打开豆浆来喝。

“任务结束了,有啥打算吗?”

“打算继续干特情,我现在身份还没有公开,再给我派个任务吧!”特情就是指卧底。

“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刑警不当,你都已经执行三次卧底任务了,干这行需要的是底子干净的生面孔,每一个你跟过的大佬都被一锅端了,你还跑去卧底,是生怕人家不怀疑你是吧?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心求死!”

“我只是觉得这行更适合我。”

“刑警就不合适吗?”

方野突然陷入沉默。

“三年过去了,还放不下那件事情?你最好的朋友已经被歹徒害死了,无论你当时晚到了一分钟还是晚到了一小时,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这不是你的责任,干嘛一直沉浸在愧疚之中?”

“是不是我的过错,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陈队长叹息,“假如当时死的是你,难道你也希望小罗和你一样,永远走不出阴影?”

“队长,我需要时间调整状态。”

“都已经三年了!”

方野岔开话题,“我手上有条线报,有个团伙在各种娱乐场所售卖摇头丸,他们自己不露面,雇佣一些年轻人替他们卖,以我现在的身份很容易打进去,一个月就能拿下。”

陈队长摆手,“都说了你现在不适合再去卧底了,换个玩法吧,我保证一样刺激。”

“什么玩法?”

“我先吃东西。”陈队长突然卖起关子。

吃完东西,狗又叫了起来,陈队长说:“去开门,客人来了。”

方野打开门,看见一位穿着防风衣的老人,手上拿着一顶帽子,他笑道:“你是方警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成树,你可以管我叫马叔。”

“马叔,过来坐!”陈队长招呼。

马叔走进来的时候腰板笔直,一看就是在军队或公安队伍里呆过,狗倒是不讨厌他,任凭他抚摸,方野上下打量来者,“这么老,按理说我应该认识你,不是本地人?”

“他说话一向这么直的吗?”马叔问陈队长。

陈队长无奈地摊手,“愣头青一个。”

“看来是个直爽的小伙,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正在追查一宗案子。”马成树把一张照片搁在茶几上。

看见照片的瞬间,方野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照片上的背景应该是某旅游景区,一个女人背朝栏杆,身后是大片云雾缥缈的山峦,她双手被绑在栏杆上,跪在地上,垂着头,从胸口流下一大淌血迹。

“这是……”

“是一个连环杀手干的,他每次都在最高最险的地方杀人,并把人绑成这个样子,因此我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作‘凭栏客’。凭栏客游览了祖国的大好河山,留下五具尸体,由于辖区的限制,各地的调查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警方按部就班,但罪犯可不按部就班,对付这种人必须得用特殊手段,所以我请示上级成立特别专案组,不拘一格提拔人材,集合最精锐的力量追缉这个猖狂的家伙。”

方野沉吟着,看向陈队长,“我对这案子有点兴趣,但是当回刑警……”

马叔代为回答,“不必在乎头衔,处理公文、写报告、预审……这些我们都不做,我们只做一样事情,追凶!天涯海角,海枯山烂,不惜一切代价抓住‘凭栏客’!我只要你一句回答,行还是不行!”

方野颓废的眼神突然间锐利起来,点头笑道:“我行!”

“很好!”马叔痛快地说,“小陈,这人我要了。”

陈队长做了一个同意的手势。

“那么专案组其它人呢?”方野问。

“你是我抓的第一味猛药,剩下的几味还得慢慢物色,小陈,龙安还有什么优秀的人材吗?”

陈队长抱着双手倚在沙发上想了想,“除了优秀的我以外,倒是还有一个,她不但优秀,还很可爱,就是带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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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可恕》作者:计然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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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百般无奈之下,我只能跟着大舅混口饭吃,入了阴阳道这行当。自此之后,惊险刺激的邪事层出不穷。云雾之后的真相让我焕然,比妖魔鬼怪更恐怖的是人心。总有那些罄竹难书的人心,让我们无法可恕!

以吾之心辨善恶,以吾之身定尘埃。

以吾之行转乾坤,以吾之力断阴阳。


试读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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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城,阴雨连绵,一家顺心白事店,冷清孤寂,我瘫坐在店里的破旧电脑桌前,望着街道上穿梭的行人发呆。

如此悠闲的享受时光是因为我在养伤,很重的伤……

我叫双休,我姓双,估计是当时父母制造我的时候些许的疲惫?所以单名一个休字。

大舅是干白事生意的,就是赚死人钱,说实在的,我内心还是很抵触这个行业的,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别人问你现在做什么呢?难道我开口说,我做死人生意的?为了防止别人细问,我就给自己的工作安个名头,我是做社会服务类工作的。

哎!这就好听了很多吧,是不是还有点高深莫测的意思?估计问的人也是一脸懵逼,只能不懂装懂的点头。很多人是不能诚实对待说真心话的,因为他们会觉得你傻逼,你发表真实言论还觉得你装逼,最后觉得你自大,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所以我没必要掏心掏肺的说话,人有的时候,虚伪一点挺好。

大舅厚颜无耻的告诉我,我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天生碎嘴子三八心,以后在这行当绝对能够大展风采,我这人听劝,主要原因是当时真饿着肚子,没饭辙,纯粹是无奈之举,大舅告诫我,即便我是大学生也不要蹲太高,免得到处飘,所以我就悄悄的进村,开枪的不要。

低调入行,不骄不躁。

他告诉我,别看店小,在同行中,顺心白事店这个名字可是响当当的。根据我对他以往的了解,大舅吹牛向来是不打草稿,他会根据性格、场合、对象等等因素而吹,无目的,单纯为了吹而吹。

由于我刚入行,大舅告诉我很多老祖宗的规矩,不懂不能犯忌,我负责看店,大舅呢也乐得清闲自在,开始几天还和我嘱咐几句行内规矩,看我只关心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就不愿意搭理我了,悠哉悠哉的去公园找老大娘们扯屁。

店里俩小卧室,一间厨房还带个极小的卫生间,二十几米的客厅摆放俩柜台,一个电脑桌办公外,还有吃饭,喝茶等一系列活动,都在这个电脑桌上做。

店里也没多少货压着,现在都是打个电话,工厂业务员直接送货,还负责卸货摆放,说白点,干的就是中间商赚差价的二手买卖。

我自己在店里待着无聊,就盯着门口来往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嗯,这个穿的黑蕾丝,哎呦?这个狠了,齐臀超短裙,步子倒是迈大一点啊,看的我刺挠儿的。

大舅回到店火急火燎的向我说:“徒弟,带上家伙事儿,出活。”

我无精打采的抬眼一看,大舅身后跟着位老大爷,六十几岁的模样,脸色暗沉没什么表情,头发略显凌乱,灰衬衫有些洗的发白。

他冲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我知道这是有“外活”了,大舅兼职阴阳先生,其实就是看白事的先生,有没有真才实学不知道,在这座小城里能看白事的都称为阴阳先生,这称呼毕竟显得高雅一些,大舅之前告诉过我,在外人面前必须称他为师傅,这叫造势。

在我看来就是装大瓣蒜,不就为了多坑点钱儿么。

大舅告诉我,只要出外活。语出必行,不该问的我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否则别说工资了,就连糊口饭都不给吃,在大舅连忽悠带吓唬的情况下,我怂了!

当然了,凭我这碎嘴子和三八的心是不可能不墨迹几句的,这活能挣多少钱啊?我干点什么啊?能分给我多少啊?当然了,在大舅这并无成效。

一个狠厉的眼神就把我摆平了,铁公鸡下蛋异想天开!

迅速穿上外衣,拿上提前准备好出外勤的包就把店铺门关了,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大舅说过,外活一般赚的相对来说多些,没啥成本,纯利润,不像店里,还需要本钱进货,最主要的是绝对亏不了我。大舅知道,我这样的财迷,唯有金钱可以打动我,刚才大舅的话我是不信的,肯定给不了我多少,和我这么说只是稳定军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心里想,给点就比不给强。

这是我第一次和大舅干“外活”,说实话,还真有点小紧张。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可怜,据老大爷说,去世的是老大爷的姑娘,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还不够,姑娘已经结婚生子,小孩子在外地上学,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本家姓陈,陈大爷带大舅和我刚进家门,我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这并不是正常家庭应该有的味道,类似臭鸡蛋其中还夹杂着隔夜饭菜的味道,我倒是可以承受,不至于恶心,只是有点排斥心里。

这是我第一次真实的直接面对白事,心里既紧张竟然还有点激动,陈大爷家住四楼,近百米的房子在这小城市里算得上华宅了,家里装修可以说是微奢,经济条件看起来很不错。

陈大爷花白的头发,双眼无神有些茫然的客气着,也许是他初次处理这类事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喝点水吧?”

大舅一摆手,表情神态自若,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感觉随口说:“不了,老哥啊,你把情况说一下吧。”只有骗人坑钱的时候,大舅才会装出高深莫测的装逼神态,仙风道骨,骚气蓬勃的劲儿,搞的我都有几分相信大舅了。

陈大爷点了点头,把次卧的房门关上,里面是一家子人在低声呢喃着什么,距离太远声音小,我只能听到有声儿,具体说什么听不清。陈大爷示意大舅和我坐在沙发上,他坐在了我俩对面,手紧促的乱搓着。

我紧挨大舅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毕竟屋里还停个尸体有些拘谨,从坐下开始,我的脑袋就一片浆糊,所有的动作神情都是下意识的,还要告诫自己表现的要礼貌规范,要装作熟能生巧的样儿,大舅后来骂我,当时我的表情更像个偷看谁家小媳妇儿洗澡的流氓。

“孩子他爸去年就走了,我那孩子小竹平时工作忙,就我和老伴带孩子,我这刚退休家里条件还算可以。小竹每年俩次体检都没问题,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回家总说自己累,失眠,还总做乱七八糟的梦休息不好,有一次我起夜,看到小竹正在阳台梳头发,穿着睡衣往外面看,我问她怎么还不睡,她都没回头说睡不着总做梦,我都习惯她晚睡了,也就没多劝,以为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就怪我啊都怪我啊,我要是多问几句,长个心眼,带她去有医院检查检查,也不至于。”说着陈大爷开始哽咽起来,大舅也没催促,也不问,端的一个老成持重,安静的等着下文。

“我看小竹这气色越来越差,就和老伴商量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结果可倒好,越补小竹这气色越难看,经常一晚上一晚上的不睡觉,就在阳台梳头发,唉,昨天下班回来说自己太累了,想睡觉,我和老伴都高兴坏了,终于这人是熬不住了,赶快休息睡觉吧,结果今天早晨一起来叫她吃饭,就,就,唉。”陈大爷低着头不再往下说了。

“这孩子不正常,怎么不找人看看,这么大意呢?”大舅随口问道。

“也劝不动啊,说什么都好好听着,结果还是该干啥干啥。”

“老哥节哀顺变吧,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我,咱打算哪天出,我好准备一下。”大舅有此一问正常来说是不符合规矩的,哪天出是由先生决定的,可现代都市,大部分人都不去在意那些所谓的“繁理冗节”,老祖宗规矩已经被现代人糟蹋的一干二净,所以才有此一问,主要是怕得罪主户不好意思要钱。

“唉,我想明早就把事儿办了吧,这孩子命苦啊,别让她再遭罪了,早点入土为安吧。”陈大爷双眼赤红,掩饰不住的伤心,至少看在我眼里是这样。

“我看看孩子。”大舅皱了下眉,似有些不悦。

陈大爷缓慢站起身,大舅随着起身往主卧走,我一起身,大舅不经意间用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动。

我多尖啊,本来也他么没想动好不好?我可是一个正常人,谁愿意去看尸体啊!大舅把我带来的包拉开,拿出红布严严实实包裹的一块方物示意我抱着,这才转身跟着陈大爷进主卧,我认为这就是块板砖,大舅装逼上瘾故弄玄虚。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红布包的板砖,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轻轻的舒缓一口憋在胸口的气,我知道这行要接触尸体,可到了眼前,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谁不害怕谁小狗。

大舅和陈大爷进入卧室,待了半支烟功夫就走出来了,出来之后大舅脸色很不好,我心里暗暗庆幸,呵,这玩意,谁看谁知道!

幸亏大舅还有点心疼他大外甥,没有逼我上梁山。其实后来一心思,幸亏哥们没好奇进去看看,否则阴影绝对伴随终生!

大舅随意客气了几句,就带着我离开了,路上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舌尖在狂甩,必须三八那么一下。

“大舅,谈没谈价啊?”

请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金钱,据我多方位的观察,大舅属于那种只进不出的铁公鸡,所以我必须的问问,这好不容易有个“外活”那还不抓住机会,小坑一把?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就知道钱,知道这家是咋回事不?还欠欠的钱呢。”大舅出门就拉着大长脸,我还以为装出这副模样,是不打算和我分钱呢,看来这里面另有隐情,不过即便不分我也没招,毕竟我属于打酱油的,只是一个观众,能喊溜溜溜的观众。

“咋回事啊?不就死个人,咱们帮着提醒一下忌讳吗?”

“滚犊子,这闺女啊,不是他亲生的。”

“我凑,难道是个养女?嘿嘿,好微妙!”

“你一天天就扯犊子能耐,这闺女应该是他的儿媳妇,刚才要了她的八字,八字强横,不应该这么年纪轻轻就没了,这闺女应该是喊冤咽气的,我看她额头暗红,脖子下面乌黑,看来这里面有事,而且不是小事儿!”大舅点燃一支烟,幽幽地说着。

我一听大舅的话,心里胡乱琢磨起来。

“嗯?难道是老公公耐不住寂寞看儿媳妇有几分姿色,想拿下儿媳妇,儿媳妇奋力反抗,最终闹个鸡飞蛋打的结局?”不怪我脑洞大开,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几个单身老爷们,血气方刚的无处发泄,只能讲些擦边球的小故事消遣。

“反正不简单!”大舅似乎免疫了我扯淡的话,也不想和我聊下去了,径自在前面走,我只能无奈屁颠的跟在后面。看来大舅真的是走心了。

我和大舅刚回到店铺,电话就响了,大舅接起来嗯嗯的说了几句,然后对着电话里说,我就在店里呢,你来找我吧,我等你。

“谁啊?”我就是这么欠蹬,咋地吧!

“老陈家的亲戚。”大舅脸色缓和了点。

“那......刚才到底谈没谈价啊?”我蹬鼻子上脸。

“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就知道钱,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还在琢磨这事要不要找帮手。”大舅叹了一口气坐下来,皱着眉头抽烟。

哼哼!还和我装,肯定谈价了。

半趴在柜台上,我拿着计算器算着能分多少,额,或者说百无聊赖玩计算器,毕竟也算是一件家用电器。

店里进来一时髦的中年妇女,很显然的,这可以说是走在时尚的最前沿,那一身碎花的粉红色百褶短裙,恐怕让现在的年轻人都自叹不如!她进来冲我象征性的笑了笑,满脸厚重的粉底肉眼可见的往下掉,转向大舅说:“马先生,我就是老陈的妹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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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局》作者:蕃晓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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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真有的龙存在吗?

历史上关于坠龙,养龙,遇龙,屠龙的传说数不胜数,而这些神秘的龙的传说背后,有一个更神秘的寻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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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龙的传人,或者都曾经有过这样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是否真有龙存在?

夏朝的时候,天降二龙,夏王孔甲派刘累养龙,赐姓御龙氏。

周易当中有各种关于龙的记载,比如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比如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唐玄宗小时候亲自养过龙。

辽世祖耶律阿保机亲自射杀过龙。

清朝大才子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中记录过他自己小时候随父辈一同去看坠龙的事情……

只不过怀疑归怀疑,是否有龙这个问题,一直都在我们的世界之中悬而未决,模糊而且暧昧着。

其实在这些事件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神秘的组织。

这个神秘组织,专门负责处理各地的与龙有关的事件,负责掩盖这些让人恐慌的真相,消除接触事件带来的影响,最终让人们的生活归于岁月静好的平和之中。

这个组织的成员构成也相当复杂,有专门的研究人员,有媒体公关,也有战斗人员,他们不拘一格,用巫术,咒术,蛊术,话术,科学技术等等,力图将一切与龙相关的遭遇事件隐藏起来。

它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寻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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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北,松花江边。

早上五点多,天毛毛亮,安全员刘杨把烟掐灭在公厕所的垃圾箱顶上,拿起扩音喇叭,紧紧了衣领,走出厕所。

江边树着警示牌,上面写着:翻栏过江,罚款五十。

开春了,松花江冰不牢固,容易发生危险,可是总有人图方便往冰面上走,年年都有人因此坠入江中,还有连人带车一起入江的。

刘杨的职责就是守住江边,收取罚款。当然,罚款创收不是目的,而是劝阻那些上冰面作死的人。

这种时候在江边吹风,一般人可是遭不住的,用不了多久去暖和的地方站一会儿,要不然冻透了,哪怕年轻的时候不觉着怎么样,到老也得落一身的毛病。

走到黄白相间的隔离围栏边上,刘杨往江面上望去,这一望却是将他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一个穿着一身火红旗袍的年轻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过围栏上了冰面,这时候已经走出十几米距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走了,站在冰面上面,仿佛冰雕一般。

刘杨喊了两声,年轻女人却充耳不闻,依旧站在那里,怕不是被江中水鬼勾了魂吧?

还是碰到了感情问题,想不开了?

这要真死了,刘杨的工作也就完了。

刘杨暗骂,你说你作死不要紧,可是别害得老子把工作给弄丢了啊。

咬咬牙,扔下扩音喇叭,拖着岸边的救援冰排,向着那个女人滑去。

到了女人的身后,刘杨颤颤巍巍站起来,拿着安全绳给她系在腰上。

就在这时候,女人的腰间传呼机猛的震动想来,发出一阵嘀嘀响声。

这声音把刘杨也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手来。

手刚一缩回来,女人面前的冰面喀嚓一声裂开了,一个四五米直径的冰洞陡然出现。

女人突然清醒,想往回跑,这时候从这冰洞之中,一个巨大的满是鳞片,长着独角的脑袋猛的探了出来,巨大脑袋上两只眼睛如同强光手电一般,紧紧盯着那个女人。江中的怪物缓缓露出整个脑袋,等露出水面之后,它晃了晃脑袋,头上的鳞片一张一合,发出喀喀响,它侧着脑袋打量着刘杨,似乎担心刘杨跟它抢食一般,一口咬住了女人,叼着她的同时,侧目看着刘杨。

刘杨的心突突直跳,脑子一片空白。

这时候怪物好像在炫耀一般,打了个响鼻,两个鼻孔里冲出两道水气,水气化成霜尘向着刘杨吹来,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直冲刘扬的脑门。

刘杨这时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拼命划动冰排想逃走,可是这冰排是连着安全绳的。

他划了半天却根本拽不动这个龙嘴里的女人。

突然一股大力从安全绳上传来,安全绳嗖一下就绷直了,冰排呼呼倒退。

刘杨想下冰排,可是这冰排似乎有一股大力将他牵扯在上面,他根本无力躲开。

冰寒一阵阵侵蚀着他,他被拽出老远,这就是奔着死亡去的,这怪物想拽他下水。

恐惧到了极点,刘杨突然愤怒了,他冲着江水带着哭腔喊道:“曹尼玛,来啊,弄死老子啊。不弄死老子老子不姓刘。”

这一喝之下,那股定住他的大力突然消失了,刘杨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翻身下了冰排,而那只怪物拖着冰排,就仿佛摩托艇拽动冲浪板一般,江面上的冰不断开裂。

大半个江面的冰都被搅碎了,最后安全绳绷断了,冰排在冰面上滑出近百米才停下来。

刘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江岸的,回望这破碎了大半的冰面还有那明黄色的静静停在冰面上的冰排,刘杨只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就仿佛一场怪梦一般……

安北,海洋医院。

特护病房供暖很好,只不过刘杨还是感觉浑身发冷。

床边上摆满果篮,让人无处下脚。

一只花瓶里插着两枚香水假花,瓶子里的水还是新换的。刘杨望着这卵形玻璃瓶里的假花发呆,明明是假花,却有人经常给它换水,这显得有点假作真时真亦假的荒诞感。

病房门被推开,单位领导邢主任领着两个人进来了。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足有一米九,皮肤黑得起亮,脑后留个马尾辫,一副狂野艺术家的样子,女的也有一米七左右,大眼睛高额头,皮肤白得反光。两个人穿得都不多,一看打扮不像是安北人的样子。

看邢主任对那两个人点头哈腰的样子,估计这两个人来头不小,应该又是哪里过来慰问刘杨的。

毕竟刘杨已经被市里宣传成为见义勇为模范人物了。

虽然人没有救回来,但是这种精神,还是值得整个安北人民学习的。

这些天来采访的,来慰问的,来瞻仰的人们络绎不绝,刘杨早已经习惯了,对于今天邢主任领两个人过来的事情,他也见怪不怪。

欠了欠身子,刘杨作势要起来。

邢主任连忙过来,扶他坐起来,往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小刘啊,这是从京华来的两个记者同志,想问问你冰面救人的情况的,你把你那天碰到的情况详细说说吧,说不定你的事迹会被央台报道呢。”

他说着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女人走到床边,回头对邢主任说道:“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

邢主任本来还想在一边给刘杨补充点什么,毕竟央台记者来采访,有领导在场,刘杨总得分一些功劳在领导身上吧,比如自己领导有方,安排得当,统筹有效,救治及时等等。

可是这女人却好像根本就是要撵他走。

他在边上磨磨蹭蹭不想走。

这时候那个男的过来,拍了拍邢主任的肩膀,轻轻一推他。

邢主任被这一推,身体就是一颤,整个人就跟僵尸一般,直直地往门外走,就仿佛这男的有拍花子的本事,轻轻一拍邢主任就失去神智了。

狂野艺术家把门给关上,同时站在门后,把门给堵上。

那个突额头大眼睛的女人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来,在刘杨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刘杨同志,你好,我们是央台科学频道的,我叫牟小瞳,这次来是想采访你一下……”

“其实关于那天的事情,我只想说一句,见义勇为是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安北市民,无论是谁碰到了,都会做跟我同样的选择,这才是东北老爷们……”

刘杨这一套词儿可是背得特别溜,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江中那头怪物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

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也没有媒体敢播。

不语怪力乱神,不宣传封建迷信,是这个社会这个时代媒体的工作准则。

“不不不,我们可不是采访你这个的,”牟小瞳说道,“我们要向你打听的,是冰底下出现怪物的事情。”

刘杨的心中惊雷四起。

只不过他还是努力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怪物?啥怪物呀?”

“松花江里,冰底下的那只吃人的怪物,”牟小瞳盯着刘杨,“你不用担心,对我们你可以说实话的,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而且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你当天的所见所闻,我们可以支付给你一笔信息费。”

刘杨却是摇了摇头,坚持道:“实在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啥?我是那种在乎钱的人吗?”

“五万块就买一故事,真假勿论,你可愿说?”

“有钱烧的吧?五万块你拿来做点什么不好……你们怎么知道江里有怪物的?”

牟小瞳歪着脑袋看了刘杨一眼,似笑非笑:“你确定要问吗?我们回答一个问题,就从你的信息费里扣一万块。”

“好吧,那我还是说说我的经历吧……我真的能相信你们吗?”

“放心,钱不会少你的,不过你这个问题扣掉了一万块。”

“不,我是说,你们真的觉得我说的事情不是胡话?你们会相信我的经历不是因为寒冷,脑子产生的幻觉?你们觉得那东西,是真的有的,活的,对吧?”

牟小瞳扑哧一笑:“要是回答了你这三个问题,你可就只剩下一万块了啊。”

“那一万块钱我不要了,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到刘杨的这个问题,牟小瞳微微一愣。

她之前接触过无数“遭遇者”,这些“遭遇者”无不被重金打动,老老实实地讲述自己的经历。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钱不感兴趣,反而对自己的来历产生好奇心的。

有点意思。

她回头看一眼那个大个子,大个子微微点头。

“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

“别磨叽了,快点的吧。”

“好吧,我们是寻龙局的人。”

“寻龙局?啥玩应?我就听说过真珑棋局。”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吗?”

“我听说过秃尾巴老李。”刘杨说道。

秃尾巴老李是一个特别出名的传说,这老李原本是一条黑龙,小时候被人类收养,后来被误会,尾巴被砍掉了,成了秃尾巴老李。安北人小时候都听过这个故事。

“你那相信秃尾巴老李是真的吗?”

“没见过。”

“如果我告诉你,这东西是真的呢?”

“你们咋不说小龙人也是真的呢?”

“小龙人也是真的。”

“扯犊子呢吧。”

“那你怎么解释你自己看见的江中怪物呢?要知道因为这怪物的影响,松花江今年的开江比往年早了一个月,而且还是武开江,你看在医院不看新闻的吗?”

“……”

刘杨沉默了。

好半天他突然问道:“那怪物到底是啥玩应?难道是龙?”

“不是。”

刘杨口吐芬芳了:“你们玩我呢吗?不是龙你们跟我扯半天犊子。”

“它虽然不是龙,但是却跟龙有莫大关系,这么说吧,它是一条蛟,快要化龙的蛟。”

“蛟?”

“是的,蛇无角,蛟一角,龙双角,蛟想要化龙,就得走蛟,走蛟就要发洪水,因此哪里出现蛟,哪里就有可能出现洪水,这也是我们赶过来原因。”

“没影的事。”刘杨嘴上犟道,可是他的心里却已经信了七八分,“你们是说那玩意真的是蛟?”

牟小瞳把刘杨半信半疑的神情看在眼里,嘴角微扬:“应该是,蛟或者龙的其他相关物种,我们称之为亚龙,这一次松花江遇蛟事件,其实我们不仅仅有你一例目击纪录,而是有不下十起目击纪录,但是其他的那些都是第三类遭遇,而你是第二类遭遇者。”

“啥玩意二类三类?”

“我们寻龙局把遭遇龙或者亚龙的事件分成四类,一类遭遇者是与龙或者亚龙搏斗过甚至留下伤痕的,二类遭遇者是与龙或者亚龙近距离接触过或者长时间接触,三类遭遇者是在攻击距离之外目击或者短时间遭遇的,四类遭遇者是接触过龙或者亚龙的遗留物,像是鳞片,骨骼,痕迹或者蛋一类的东西。”

刘杨的眼睛一亮:“你们是说真有人捡到过龙蛋?”

“我只是举个例子,虽然说历史上有记载,曾经有人捡到过龙蛋,并且成功孵化出来一条小龙……”

牟小瞳还在解释龙蛋的事情,刘杨打断了她:“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牟小瞳嘴角撇了撇,心说你的防备心理还真够强的,到现在才算相信我说的话。

虽然说自己决定向他透露寻龙局的事情了,可是这种费尽口舌才得到信任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

不过再一想过一会儿大个子王昆仑就会给他洗脑,到时候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牟小瞳心理又平衡了。

打开录音笔,牟小瞳正式开始采访。

刘杨倒也挺配合,把这一次冰面遇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除了隐去了自己大喝一声把那条蛟给吓跑的事情。

因为自己那个时候太怂了。

说实在的那时候自己喊出来的声音都是扭曲的带着哭腔的。

一个顶天立地大老爷们儿可不能把自己这么怂的经历说出去。

说完之后,刘杨长长舒了一口气。

牟小瞳将一个削得相当完美的黄元帅苹果塞到他的手中:“谢谢你的配合,吃个苹果吧。”

苹果是从一边的果篮里拿的,算是借花献佛,也算是对这个年轻人的一点补偿。

刘杨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对了,你们好像也没有正面回答我之前的四个问题啊,那四万块钱,还算数不?”

牟小瞳与王昆仑面面相觑。

因为在洗脑之前许诺的重金,其实都是无法兑现的,寻龙局的开支当中就没有这一项。

“放心吧,钱少不了你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配合我们做件事情。”

“啥啊?”

“我们得验证你讲述的真实度,所以要给你进行一个催眠,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高科技啊,我正好试试。”

对于刘杨这种迫不及待的态度,牟小瞳显得哭笑不得,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王昆仑没有多话,走到刘杨的面前,伸出两根棒槌一般粗细的食指,抵住了刘杨的太阳穴。

刘杨只感觉两边太阳穴之中传来一阵阵清凉,倒是挺舒服的。

很快他就陷入了梦境之中……

夏夜,江边的一片瓜地。

看瓜的小窝棚又闷又热,蚊子还多。

刘老实被咬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点上一盘蚊子香,顺便给睡在一边的儿子刘杨扇了几下扇子。

刘杨嘟囔着翻了一个身。

说也奇怪,这小子好像生来就不招蚊子,哪怕是在这蚊子多到可以把人抬走的瓜田里,他也可以睡得香甜。

“也不知道随谁,估计是随你妈吧。”刘老实回忆了一下自己因为难产面死去的妻子的脸庞,回头望望睡梦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候,突然瓜田里传来一阵悉悉簇簇的声音。

是獾子还是白老仙?一般来说搭瓜棚防的三样东西,一样是獾子,一样是白老仙,还有一样是同行。

不过这大晚上的江边,同行也遭不住蚊子,应该不会来破坏。

刘老实摸起靠在瓜棚边上的三股鱼叉,又摸出三节电池的手电挂在脖子上,悄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夜色里,前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响。

刘老实轻手轻脚来到这声音附近,突然打开了手电,手电光束嗖的射出去。

光束之中,一只大小如担水桶一般的巨蛋,正在轻轻摇晃着,蛋壳上的裂纹越来越大。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蛋?

刘老实的心里直打颤,他战战兢兢,向着这只蛋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瓜棚里的刘杨猛的一下子醒过来,冲着刘老实大叫: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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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影帝》作者:忘记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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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父母离奇失踪,姚天君为了寻找父母,意外进入了黄泉秀场。

这是一个诡异的真人秀。你必须扮演里面的一个角色,即兴表演,随着剧情发展,令人毛骨悚然的奇异诅咒,无处不在的恐怖,都将随之降临。

游走在死亡当中,我就是黑暗中的影帝。


试读章节


▲精彩阅读

“想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吗?”

“想要一夜暴富,成为人上人吗?”

“想要拥有无数粉丝吗?”

“黄泉秀场等待着你的加入。请准备报名吧。”

出租屋里,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app,姚天君一脸的愤怒。

这款名为黄泉秀场的app,实际上是他父母开发的。

当初的名字叫群星秀场,上线之后一夜爆火。吸引了很多演员,甚至有很多老戏骨加盟。

可因为得罪了人,这款app被迫下架。而他也被娱乐圈封杀。

在这之后群星秀场重新上架,却变成了黄泉秀场。

很明显,有人夺走了父母的毕生心血,摧毁了他们全部希望。

但最让姚天君痛苦的,还是父母的神秘失踪。

在失踪前夜,母亲给他打来了电话,言语当中充满着惊恐。

“儿子,算我求你,无论如何,都别来找我们。”

“还有,别去黄泉秀场。千万别去。”

还没等姚天君询问,母亲就挂断了电话。

在这之后,他的父母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姚天君发疯一样找寻了一个月,父母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父母的失踪,肯定跟黄泉秀场有关系!”

“我一定要调查出,黄泉秀场究竟有什么内幕!”

拿起手机,姚天君决定报名,成为黄泉秀场的演员。

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真相。

无论如何,他也要复仇,要让黄泉秀场的主人付出代价。

“恭喜你报名成功,请在下午三点之前,前往西街居民楼103号试镜。”

黄泉秀场,发出了这样的提示。

“西街玉龙小区居民楼103号吗?”姚天君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西街距离这里并不远,无论如何过去看看再说。

十分钟后,他徒步来到了西街,来到了玉龙小区,却看到了一栋栋破旧的楼房。

试镜的地点,竟然是这里,姚天君微微皱眉,却还是走了进去。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是拆迁楼。周围甚至没有一个人。

这让姚天君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戏弄了。

等他来到103号的时候,正是五楼西侧。大门紧闭着。

姚天君试探性的敲了敲门,然后门被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了门。

“你也是来试镜的吧。”

老年男子说道。

“是的。”姚天君点点头。

“进来吧,我也是过来试镜的。”老人笑着说道。

虽然心中困惑,姚天君还是走进了房门。伴随着房门紧闭,他看向了屋里。

屋里很灰暗,并没有灯光。

沙发上坐了一个穿着条纹毛衣的老年妇女,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材消瘦,低着头,头发潦草脸色苍白的女子。

“大家都到齐了,那就看看手机吧。”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姚天君愣了一下,目光看向手机。黄泉秀场时,已经发布了一个任务。

“谁谋杀了我的爱情,真人秀开场。”

“剧情简介:女主袁欣最近事业不顺,爱情也不顺。她总觉得丈夫出轨了。婆婆跟公公对她,同样对她十分不好。她的脑海当中,总有十分暴虐的想法。并且这种情绪愈演愈烈。恰巧,丈夫手机的聊天记录,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看着手机没头没尾的剧本,姚天君心中迷茫。

但这时黄泉秀场做出了说明。

“这是一场真人秀,你们的表演被很多人欣赏,你们每个人随机分配身份,按照分配的身份即兴表演。表演越真实,就越会受到观众的欢迎。片酬也就越高。”

“没有台词,一切都要靠自己吗?”看了一眼手机,姚天君喃喃自语道,内心却充满了兴奋。

要论演技,他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

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手机的提示,白发老人看向四周,口中喃喃自语道:“奇怪,既然是真人秀,那么摄像头在哪里?”

“摄像头肯定不能让你看到,否则就不真实了。”老年女人说道。

“这也没错。”老人点点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随机身份分配中……”

姚天君的手机里很快出现了一个提示:“你的身份为严元正,你是袁欣的丈夫,你事业有成,气宇轩扬,是公司高管。年少多金。你性格暴躁,脾气很差。你有一个大学生情人吴莉莉。你一直想要甩掉袁欣这个疯婆娘。”

“你的演绎目标:隐瞒自己的小三,杀死袁欣,或者跟袁欣离婚。”

看到手机的任务,姚天君内心微微一愣,看来他这个角色,应该是一个抛弃妻子,另寻新欢的渣男。

虽然对这样的角色有点不满,但姚天君还是信心满满。

“十分钟后,真人秀正式开始。请做好准备。”

伴随着黄泉秀场的提示,大家都变得认真起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台词。

毕竟是即兴表演,大家都很认真。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伴随着黄泉秀场的提示。

这场真人秀开始了!

最先动起来的是女人,她黑着眼圈,整个人精神不振,目光凶狠的看着姚天君:“老公,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手中,是一个翻盖手机。是早就停产的牌子。

入戏还挺快。

姚天君也不甘示弱,脸上多了一丝不耐,整个人显得冷漠又冰冷:“你又疑神疑鬼的,到底烦不烦?我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的生意伙伴。”

“生意伙伴?”袁欣的目光充满了冰冷,她冷笑一声,指着手机屏幕说道:“我调查过你的聊天记录,你没日没夜的跟她打电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坐在马桶上,跟她甜言蜜语!”

“你调查我?”姚天君恼羞成怒,目光充满了慌张。

不过很快他冷静下来,目光充满了鄙夷:“我跟你没话可讲!你要是再这么怀疑我,这日子没法活了!”

“不行,你必须把话说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袁欣拉住了姚天君的胳膊,不依不饶。

她的肤色枯黄,精神萎靡不振。目光却充满疯狂。

看她的样子,就仿佛很久没好好睡觉,整个人的神情多了一丝癫狂。

这种演技,真的是绝了!

姚天君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

他原本以为,年轻一代,还没有多少人演技能超过自己。

现在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不行,必须找回场子。

姚天君微闭上眼睛,等他睁开的眼睛,眼神充满了不耐和暴虐:“你有完没完了吗?贱女人。”

说话之间,他已经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想不到袁欣不闪不躲,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耳光。

虽然姚天君并没有用力,但袁欣因为没有防备,还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捂着脸,似乎早就习惯了丈夫的家暴。

她的目光充满怨恨说道:“老公,你就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姚天君冷哼一声,自然不打算回答。

一个老太婆走了出来,目光烦躁的看着袁欣喊道:“你有完没完了?整天疯疯癫癫的。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说完她拉过了姚天君,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对着儿媳妇骂骂咧咧。

都是戏精!

这几个人的演技,都十分高超。不过姚天君毫不畏惧。

坐在沙发上,他眼神威严的喊道:“袁欣,你给我过来。”

他并没有喊老婆,而是用了她的名字,更显生硬和疏离。

袁欣走了过来,目光凄厉的看着他:“那个女人是谁?你必须告诉我!”

姚天君还没等开口,旁边的男人开口了。

他目光威严的看着姚天君,手掌放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说道:“儿子,我怎么教导你的?对待女人,就要像对待畜生一样!”

“越往死里打,女人就会越听你的话。”

姚天君目瞪口呆,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毫无疑问,这个家庭,包括自己饰演的丈夫,还是女主,公公,婆婆。全都有问题。

男主父亲,大男子主义,极具威严。男主母亲一直偏袒自己的儿子。

至于男主妻子,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男主偏偏又是一个渣男,这是什么奇怪的家庭啊!

姚天君一想到这里,又给了袁欣一个耳光,不耐喊道:“我早就受够你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袁欣的目光瞪大了眼睛,脸色凶狠的看着他:“你要跟我离婚?”

不知道为何,看到她的目光,姚天君感觉头皮发麻。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去一样。

不过戏演到这一步,姚天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

他扮演的是个渣男,就必须要无耻。

“当然要离婚,车子房子都是我的,你马上给我滚回娘家去。”姚天君指着她破口大骂着。

“对,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儿子的。”老太婆理直气壮说道。

“儿子,你干的漂亮。就该拿出男人的气魄。”一旁的公公,在这个时候也开口了。他目光阴沉的盯着袁欣,眼神充满了不屑。

面对着一家三口所有人的威逼。

袁欣目光凶残的看着他们,浑身都在颤抖着:“你要跟我离婚,你要跟我离婚!”

她重复这句话,到了后面,整个人已经歇斯底里起来。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皮,手指中是一把把的头发!

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姚天君差点要拍案叫好。

好演技,把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袁欣跌跌撞撞走到了厨房,然后拿出了一把尖刀,就这样凶狠的走了过来。

袁欣凶残的挥舞着手中的尖刀,目光看着他们,言语凄厉喊道:“你们欺负我,我在这个家已经过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死吧。”

看着她表现的如此狰狞,姚天君脸色慌张道:“你要干什么!”

“把刀放下。”老太婆冲了过去,想要抢过袁欣手中的刀。

但下一刻,袁欣眼神闪过一丝凶光。

尖刀贯穿过去,老太婆躲闪不及,尖刀贯穿了老太婆的胸膛。

老太婆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到了下去。

血,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了袁欣的脸上,身上。

她的脸上沾染了鲜血,但她却在狂笑着,就仿佛地狱的恶鬼一样。

在这一刻,姚天君和老男人全都呆住了。

“这是在演戏啊,快叫救护车!”老男人急忙喊道。

但这时,袁欣目光凶残的看向了老男人。手掌中再次举起了尖刀。

又是一刀,直接贯穿而过。老男人惨叫一声,他抓住袁欣的肩膀,目光惊慌喊道:“你疯了吗?这是演戏。”

但他看到的,却是袁欣血红的眼睛。

凶戾的目光从袁欣眸底一闪而过,让人发凉。

老男人根本来不及反抗,袁欣就抽出尖刀,又扎了几刀。

血淋漓的场面,把姚天君吓傻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一场真人秀,结果到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看着老男人倒下的身体,袁欣抽出染血的尖刀,目光转了过来。

她凶残的目光,让人窒息。

姚天君哆哆嗦嗦向后跑了过去,他的脚步浮软,眼神无比惊恐。

跌跌撞撞,他来到了门口,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被牢牢的锁死了。

他拼命伸出手,拉着门把手,却根本打不开。

这时脚步声响起,袁欣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看不清面目的脸上,那双瞳孔充满着凶戾和暴怒。

“别……别回来。”姚天君伸出手臂,目光哀求的看着她。

虽然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可眼下,姚天君根本毫无办法。

“那个女人是谁?”袁欣目光凶残的看着我,用沙哑凄厉的声音问道。

看着她的面孔,姚天君突然呆住了。

难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入戏太深了?这种情况,他听父亲说过。

有些演员入戏太深,久久都没有恢复过来。所以才会做出极端的行为。

如果是这样,那么配合她演戏就好了。

姚天君张开嘴,就要把小三吴莉莉说出来。

但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心中突然涌现起一丝不安。

如果他真的说出这个小三,那么袁欣会不会一怒之下杀掉他?

现在袁欣的精神,已经很不稳定了。

不能再刺激她了。

“快说!”袁欣疯狂看着他,手掌握住尖刀,随时要捅死他。

在这危急时刻,姚天君一咬牙,决定拼了。

该是我表演的时候了!

“根本没有那个女人!”他目光惨笑,脸上充满了落寞。

“你胡说!”袁欣歇斯里地喊道:“那个女人是你的小三,你背叛了我,选择了她!”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杀了我好了。如果你能开心的话。”姚天君痴痴的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温柔。

看着他破天荒的温柔,袁欣慌乱的摇晃着脑袋,双手抓着头皮,眼神疯癫喊道:“没有这回事!就是你背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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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禁忌杂谈》作者:苏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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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杀猪匠不杀五指之猪。

守村人不守有庙之村。

风水师不点邪龙宝地。

接生婆的双手必须用公鸡血洗。

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

这些古老而神秘的规矩当真只是形式化?

如果我告诉你有些规矩不可破,破了就会死人,你信吗?


试读章节


▲精彩阅读

我爷爷是个杀猪匠,杀了一辈子猪,最后却被一只猪杀死了。

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就像是胡编乱造的神话故事,匪夷所思天方夜谭。

可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村里人说万物有灵,爷爷杀生太多损了福寿,遭了报应,所以才有此横祸。

我不清楚什么是因果报应,但我知道,爷爷的死和他破坏杀猪匠这一行的规矩有关。

常言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在我们家,这句话还有后半句,那就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

用爷爷的话说:规矩虽然是死的,但它却是行业内的讲究,是祖师爷代代相传留下的约束。

无论你信或不信,遵不遵守,规矩在那摆着。仿佛冥冥中的一双眼,时刻观察着从业者的所作所为。

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敢保证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规矩就当真没一点玄机?

爷爷十六岁拜师学艺,是正儿八经给师傅磕过头敬过茶的.

直到他死,整整六十年。死在他手里的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都是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而爷爷最后一次杀猪,是在今年年尾。

距离新年大概还有头十天的样子。

我清楚记得那一天正在下雪,鹅毛大雪,纷纷洒洒,似乎在迎接新年的到来。

来请爷爷杀猪的是隔壁村的薛老五。

这家伙和我爸差不多年纪,四十五六岁。穿着身藏青色的厚实棉袄,头戴羊皮小帽。一进院子就咧嘴嚷嚷道:“木生叔,烦您跑一趟嘞。”

我那会正和爷爷在堂屋烤火,见有客人上门,爷爷当即套上棉鞋起身招呼,并示意我去泡杯热茶。

薛老五进门后放下手中的两瓶劣质白酒,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笑道:“三天没喂食了,那畜生饿的都快把猪圈啃穿了。”

爷爷从柜子里拿出装有杀猪刀的木箱,随口应道:“饿的越久肠胃越干净,处理起来也就越方便。对了,热水烧好了没?”

薛老五点头道:“一大早就烧上了,就等您过去一刀放血。”

说着,又接过我新泡的热茶,笑容满面道:“这是小宁子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明年考大学咯。”爷爷拎着木箱坐在凳子道:“我家小宁子就爱吃猪头肉,我可跟你说好了,杀完猪,猪头我得带走。”

薛老五爽快道:“再加二十斤肉,还有猪下水之类,您看上哪样拿哪样。这天寒地冻的,哪能让您就捡个猪头回家?”

爷爷笑眯眯道:“那成,赶明儿猪头肉卤好了喊你来喝酒。”

一阵客套的寒暄后,待薛老五喝完热茶,两人一前一后准备动身。

我在家无聊透顶,索性央求着爷爷去看热闹。

“戴个帽子加件外套。你体质差,别受凉了。”爷爷关心道。

我二话不说换上羽绒服,和我爸说了声,屁颠屁颠跟着爷爷前往薛老五所住的太华村。

太华村在我们村隔壁,两里多路。我帮爷爷拎着装有杀猪刀的木箱,大概十五分钟就到了。

薛老五一家正为杀猪的事忙活的热火朝天。

洗缸的洗缸,烧水的烧水,刷案板的刷案板,年味十足。

见到爷爷过去,熟人间相互问候了一番,薛老五领着爷爷前往猪圈。

“木生叔,问神香我已经帮您点过了,根根成灰,平安无事。”薛老五指着猪圈前的砖头缝道:“您看,香灰还在那呢。”

爷爷低头看了几眼,郑重道:“你点的不算数,问神香必须我来点。”

薛老五略显尴尬,但也知道爷爷杀猪的规矩,连忙回道:“行,我这就给您重新拿香。”

“别麻烦了,我箱子里有。”爷爷从我手里拎走木箱,自顾打开后拿出三根黄香点燃,顺势插进身前的软土里,口中念念有词:“众生皆苦,今遭此罪,以香送灵……”

两分钟后,爷爷起身朝我说道:“宁子,看着黄香,若中途香灭一定要告诉我。”

说罢,爷爷打开猪圈门走了进去,开始杀猪前的例行检查。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爷爷此刻的举动似乎有些可笑。

不就是杀头猪嘛,怎么还弄的跟兽医看病一样。

可只有我知道,爷爷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杀猪匠一行的规矩,那所谓的杀猪六大忌。

什么是杀猪六大忌呢?

第一忌,忌杀灵官猪。

据传,灵官猪是天上神仙的分身转世,是下凡渡劫来的。只能老死,不能被人杀死。否则其魂魄会衍变成恶灵报复杀猪人,弄的其家破人亡。

而辨别灵官猪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爷爷方才点的问神香。

问神香灭,则代表猪魂有神,不受香火供奉。

说的明白点,你特么都要杀我了,我还受你香火?

杀猪第二忌,忌杀五指猪。

普通的猪有四根脚趾,而五指猪则和人类一样长有五根脚趾。

传说这种猪是人投胎转世的,且带着前世记忆。

如果将其杀害,会被冤魂缠身。

杀猪第三忌,忌杀白头猪。

白头猪又被称作丧猪,指猪头上长有大片白毛的猪,好像人类披麻戴孝。

有传言杀猪匠若是杀了白头猪,家中必会出现丧事。

杀猪第四忌,忌杀拜佛猪。

拜佛,并不是说猪去寺庙求神拜佛。

而是说猪的后腿会并排站立,前腿作揖,如同拜佛。

据说这种猪已经开启了灵智,杀了会给杀猪匠带来厄运。

杀猪第五忌,忌杀无尾猪。

无尾,也就是没长尾巴的猪。

杀猪匠认为无尾意同无后,杀这样的猪会导致自己断子绝孙,无血脉后人。

杀猪第六忌,忌杀怀胎猪。

在杀猪匠眼中,投入猪胎者都是上辈子坏事做尽受到上天惩罚之人,这种人本身就对投胎为猪心生愤怒,若是还未出生就被杀死,其胎灵将变成胎煞,一辈子纠缠杀猪匠,以报轮回转世之苦。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的最多的便是杀猪匠一行的规矩,所以这杀猪六大忌我几乎倒背如流。

我这边守着问神香,爷爷那边也很快检查完毕。

薛老五小声询问道:“叔,能喊人过来捆猪了不?”

爷爷走出猪圈,不知是地上松滑还是年纪大了腿脚无力,一个踉跄俯身冲出,愣是将正在燃烧的三根黄香尽数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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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作者:桃花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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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阳命难续,阴命难违,我生下来就是个死孩子,本该不存于世,却被人续了命……


试读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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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十年代社会动荡不安,是个怪力乱神频生的年代,身处乡野之中,邪祟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我原以为这邪祟之事只是笑谈,可没想到却并非空穴来风,以至于在我后来的几十年中都陷入了无尽的命劫,想要脱身却越陷越深。

我叫陈惊蛰,在我出生那年,北方有个名叫陈官屯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位即将临产的孕妇死在了山中的荒庙中,死状异常惨烈,腹部被剖开,肚子里面的婴儿不知所踪,孕妇被人发现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由于当时是夏天,尸体已经严重腐烂,身上还长满了尸斑,恶臭难闻。

孕妇被村民用草席裹住抬回了村里,村长找来了村中的赤脚医生,让他检查一下死因。

医生上前撩开孕妇的破损的衣衫,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后退数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眼睛瞪得如同铃铛一般,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般的汗珠,数分钟之后他才缓过劲来,惊恐的说孕妇不是死在外人之手,凶手正是她腹中的婴儿。

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皆是惊愕无比,这腹中的婴儿年龄尚幼,又岂是杀害亲生母亲的凶手。

见众人心生疑惑,赤脚医生便指着尸体的腹部说让他们仔细看看,众人捂着口鼻上前查看,结果都是吓得冷汗直流,这尸体腹部的伤口并非利器划开,而是残破之状,皮肉朝里面翻去,明显力道是从腹中而出,除了这腹中的婴儿,凶手还能是谁呢?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妇人,这老妇人看上去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身材矮小,不过双眼却是炯炯有神,她走到孕妇的尸体前弯下腰便将尸体扛在了肩膀上,然后朝着村中走去,周围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

这老妇人便是孕妇的婆婆,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在村中人们都叫她陈仙婆,农村中最为忌惮的便是这邪祟之事,陈官屯背靠大山,远离繁华之地,加之周围地中多有坟圈子,邪门儿之事可谓不少,陈仙婆便是村中专门破煞之人,所以村中的人也格外的尊敬她。

陈仙婆将尸体带回家中之后把大门锁上,一连三天没有出门,而且也并未有炊烟升起。

三日之后的清晨,陈仙婆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陈仙婆一脸苍老的模样,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瞳也变得黯淡无光,周围的村民见到陈仙婆开门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可是刚一走近众人就闻到一股恶臭之气,这味道是从陈仙婆怀里抱着的花褥子中所散发出来的。

有胆大的村民上前查看,这花褥子里面包裹的是一个婴儿,浑身青紫颜色,双目紧闭,就像是一个死孩子一般。

见到这一幕村民都炸了锅,这三天以来没有人见到陈仙婆从家中走出,那么这孩子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村长闻讯赶到陈仙婆的家门口,看到陈仙婆怀中抱着的婴儿之后也是满脸惊恐,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陈仙婆,咱村里都敬重你有本事,可你也不能祸害村里人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怀里的婴儿就是桂枝生的吧?人活着生下来的是人,人死了生下来的可就不是人了。”

此言一出旁边的村民吓得目瞪口呆,这婴儿明明已经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为何三日之后却又凭空出现在了陈仙婆的家中,难不成是闹鬼了?

见众人议论纷纷,陈仙婆原本缓和的神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桂枝怀孕不久我儿子嘉明就出意外死了,村长,我儿子的死可是跟你有很大的关系,念在桂枝怀有身孕我没找你,如今这孩子是我陈家的唯一血脉,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住他,你们若是谁想打他的主意,就先问过我!”

陈仙婆双目圆睁,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威胁之意,村民都知道她的手段,那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儿,见陈仙婆如此强硬,村长也软了下来,无奈的叹口气之后便带着村民转身离去。

从那天起村民再也没有过问陈仙婆家里的事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还有一件事让人感觉更加匪夷所思,桂枝的尸体自从进入陈仙婆家中之后就没有送出来,也没有下葬,有很多村民说桂枝被陈仙婆埋在了自家院子里,还有人说陈仙婆做法将桂枝的尸体给化了,总之传言很多,不过都没有真凭实据。

这件事情我是从村民那偷听来的,之所以是偷听,是因为他们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因为我就是当初陈仙婆怀中抱着的那个死孩子!

此事传言甚多,不过每次当我出现在村民面前的时候,他们便闭口不谈,好似有意避开我似的,关于这件事我也曾问过我奶奶,但是每每问起她都只是沉默,若是追问起来还会加以棍棒招呼。

久而久之我也便不再去问,毕竟他们所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邪乎,我根本无法相信,但是唯一让我一直惦念此事的原因便是我的母亲,我从出生之后便从来没有见过她,若说这件事情是凭空捏造,恐怕并非如此,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才慢慢相信了此事。

一九八八年后山发大水,原本干涸了十几年的断龙沟突然涨水,农家人靠天吃饭,久旱逢甘霖本是好事,可没想到从这以后村中的百姓竟然无故身死,仅仅是一周的时间便已经死了数名村民,而奶奶通晓其事,近日也是忙得很。

晚上吃过饭之后奶奶刚准备休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轰轰的砸门声。

“陈仙婆,快开门啊,出大事了!”

喊声慌乱无比,我连忙开了门,刚一开门就看到村长正气喘吁吁的站在外面,额头上汗水直流,而且神情惊恐,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惊蛰,你奶奶在家吗!”村长见我开门连忙问道,我听后点点头,随即回头看去,这时奶奶从里屋走出来,看了一眼村长,说道:“出什么事了?”

村长似乎是来不及多说,上前一步拉住奶奶的手就朝着院外走了出去,不多时二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见村长这般神情,我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近些日子村中死了数名村民都不见村长这般慌乱,为何今晚却像是丢魂失魄一般,不过我也没多想,毕竟有奶奶在事情应该不会太过严重。

关好门之后我便转身来到桌前,从香案上拿起三根香插入了香炉,这香案上除了香炉贡品之外还有三座灵牌,左右两侧灵牌上写的分别是我父母的名字,而中间的灵牌上则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写。

自从我懂事起奶奶就让我天天早中晚供奉这三座灵牌,我曾问起过中间的灵牌是何人的,可是每次问起之时奶奶总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阴狠与恶毒,我不敢追问,只得按照她的要求去做。

刚将香插入香炉,突然院里传来一阵狗叫声,这狗叫声凄惨无比,而且有些癫狂,就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陈官屯靠着深山老林,山里的大兽经常会进村子捕食,我担心是山里的大兽进了院子,于是拿起立在墙角的木棍就准备开门看看。

可就在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声音很轻,而且门外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我听到声音之后慢慢将门打开,这时就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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