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手上,握有评价世间万物的权力,即便权势如帝王、元首;神圣如教宗、牧首,也终有一天要在他们的笔下“屈服”。因此,尊重读书人、敬畏知识分子,成为了古今社会共同的价值观,崇拜乃至神话知识分子也就成为了一种常态。然而,事实上,作为观念处理者的知识分子,造就的观念罪恶同样罄竹难书。以至于乔治·奥威尔不无讽刺的说道:“一些理念是如此愚蠢,以至于只有某些知识分子才会相信它”。
而在现代社会,传媒高度发达,使知识分子有了更多发声机会,直接将他自己所谓的见解、思想传递到给芸芸众生。于是有关知识分子的神话,更是愈演愈烈。
一提到知识分子,大众就很自然地默认他们“博学多才”、“无所不知”,是人类知识的伟大传承者。
但其实,在专业分工、知识爆炸的现代社会,学科壁垒越来越高,知识盲区越来越多。学者穷尽一生,也只能研究一片知识马赛克,再也没有人有机会成为一个亚里士多德、达·芬奇这样的百科全书式思想者。但讽刺的是,一个知识分子往往因为其某一方面的突出成绩,而被大众视为全领域的真理权威。比如罗素、爱因斯坦都不懂经济学,却高度赞扬计划经济,引发很多人推崇和效仿。对此,法国思想家朱利安·班达在《知识分子的背叛》中,毫不留情地提出了知识分子的“及格标准”:知识分子不一定要博学,但是必须关心自由、批判权力、守护文明,否则就是尸位素餐、欺世盗名、背叛人类。
很多人以为,知识分子专门从事思考研究,他写的书一定是深思熟虑、字斟句酌的作品。他的言论,一定是洞察时代的思想。但其实,那只是古代的情形。现代获取知识的门槛越来越低,深刻的观念其实也越来越少。正如美国作家萨义德在《知识分子论》中所指出的,在媒体发达、政治与学术利益交融的现代社会,知识分子已经深度嵌入权力结构,其一言一行都深受社会影响,也影响着大众生活。但他们自身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思想。浮躁的流量风气,使那些擅长逢迎的“知道分子”,以平庸和媚俗垄断了评价体系。海量的文字垃圾,将真正有思考深度、批评锋芒的知识分子,重新赶回了象牙塔。于是,表演深刻的“知道分子”越来越多,追求深刻的知识分子越来越少。当追逐名利、鄙视真理的人垄断了“知识分子”的头衔,使知识职业沦为一种庸俗的“营生”,大众就不再尊重知识分子,对真理和文明也失去敬畏。
很多人还以为,知识分子是一群不仅具备“独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更是德才兼备的高尚人士。
▲民国知识分子
美国思想家保罗·约翰逊在《知识分子》一书中,以翔实的史料、辛辣的笔调,揭露了很多著名知识分子不为人知的一面。像卢梭、托尔斯泰、海明威、罗素、萨特这样的超级知识分子,其实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们同样自私、虚荣、短视;他们同样可笑、可悲、可叹。而在极速变化的现代社会,这些弱点都会被急剧放大。如果我们始终对知识分子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认为他们总是能“勇敢、独立地表达真理”,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启蒙时代以来,知识分子不遗余力地讴歌科学理性、抨击矇昧主义,以意识形态取代了宗教信仰。于是在大众眼中,知识分子常常带着“理性、冷静”的光环。事实上,知识分子对某些意识形态的狂热,比传统宗教更反智、更霸道。对民族主义、国家主义甚至极权主义顶礼膜拜的知识分子不胜枚举。▲左翼知识分子
正如法国思想家雷蒙·阿隆在《知识分子的鸦片》中反复发出的警告:现代知识精英将宗教抨击为“人民的鸦片”,对传统的政教合一、宗教战争深恶痛绝,却对意识形态的政教合一、宗教战争趋之若鹜;意识形态是“知识分子的鸦片”,大众接受的二手知识是“二手烟”,是一种更严重的“双重毒害”。正是这些“意识形态新宗教”日复一日地鼓动人性的败坏,才造就了现代社会的乌托邦罪恶。这是一个德鲁克所谓的知识社会、一个自媒体高速发达的时代,使无数人成为了知识分子,并且有了发声的机会。因此,越是这种众声喧哗的时代,我们越要意识到知识分子的缺陷,不要把在媒体上有机会发声的“知识分子”视为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唯其马首是瞻。正如思想家索维尔所言——很多知识分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常常忘记自己不是上帝。这不仅关乎人类文明的存续,也是每个现代人独立思考、清醒决策的必要前提。没有谁能揭破知识分子的神话,除了极其优秀的知识分子。为此,店长荐书诚挚推荐五位优秀知识分子反思“知识分子”的力作——“读懂知识分子五书”朱利安·班达《知识分子的背叛》(独家书),爱德华·萨义德《知识分子论》,保罗·约翰逊《知识分子》(独家书),雷蒙·阿隆《知识分子的鸦片》,托马斯·索维尔《知识分子与社会》(独家书)。沿着五本经典提供的四大视角,我们可以十分笃定地认为:对知识分子少一些崇拜、特权、揣测和绑架,他们反而更能谦卑、尽责、独立和清醒;而我们也才能真正的将他们的知识和思想化为己用。五书都是大家手笔,更是讨论知识分子的传世经典,阅读、收藏、送礼必备。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一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