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胆汁：古老的癌症治疗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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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木清风
《众病之王·癌症传》共读第二天
亲爱的小伙伴们，昨天我们一起共读了《众病之王·癌症传》的第一部分，追溯癌症出现的源头，了解癌症的诞生历史。
癌症并不是一种疾病，而是对所有恶性肿瘤的统称，包含了一大类不同发病年龄、发生部位、恶性程度和治疗效果的疾病。我们之所以把它们统称为癌症，是因为它们有个共同的特点：癌细胞会不受控制地、畸形地、极端地向四周生长。
今天我们将一起共读第二部分，了解人类最早对抗癌症的方法，回顾癌症手术的发展历程。建议阅读原书第120页至第190页。
01
在人类对癌症的战斗与发展史上，治疗与认识这两条线索，就不断纠缠交错，相辅相成。
古希腊医学家认为，人体主要是由四种被称为“体液”的液体构成的，包括血液、黑胆汁、黄胆汁和黏液。健康人的身体中，这四种体液互相平衡，而生命的时候，某种体液就会变多或者变少，打乱这种平衡。在他们看来，癌症的发生，正是和其中的“黑胆汁”有关。
希腊医生克劳迪亚斯.盖伦认为，癌症是黑胆汁淤积形成的。黑胆汁油腻又粘稠，淤积在人体内无法排泄，就凝结成了肿块。
有趣的是，在盖伦看来，除了癌症以外，抑郁症也是由这种黑胆汁引起的，癌症和抑郁症这两种疾病，本质上是相连的。
盖伦对黑胆汁的描述，对癌症医学的影响长达一千多年。直到1793年，伦敦解剖学家马修·贝利出版了一部名为《人体重要部位的病态解剖》的教材，人们才发现，肿瘤中并没有盖伦描述的黑胆汁。
根植于医患心中的“黑胆汁”理论，才终于从医学的舞台上退出。
02
1846年，波士顿牙医威廉·莫顿，在和朋友的谈话中，偶尔听说乙醚能减轻牙痛，让人产生麻醉、眩晕的感觉。莫顿受到了很大启发，想到了使用乙醚来达到消除拔牙疼痛的目的。
莫顿从朋友那里借来了各种介绍乙醚的书籍，如饥似渴地阅读，对乙醚在动物神经系统中的作用问题认真研究。当他得知乙醚对于动物没有危险时，异常兴奋。
为了能够将乙醚推广到人体使用，莫顿在自己身上进行了实验，结果并没有出现不良反应。就这样，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关于乙醚麻醉成功的记载。
1847年，莫顿在一次拔牙手术中，让病人吸入了几缕乙醚蒸汽。在病人陷入深度昏迷后，莫顿小心翼翼地给病人拔牙，同时注意观察病人的脉搏与肌肉的变化。牙很快拔下来了，病人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当莫顿问他有无痛苦时，病人爽快地说，拔牙时他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样，麻醉剂诞生了，为未来的癌症手术扫清了一大障碍。
1865年，英国医学家李斯特经过观察发现，皮肤完好的骨折病人一般不易发生感染，便提出设想，猜测感染是因为外部因素造成的。当他读到法国生物学家路易·巴斯德的一篇论文后豁然开朗，认识了疾病细菌学说。
李斯特设想，如果感染是由细菌造成的，那么防止术后感染的最好办法是在细菌进入暴露的伤口之前就将其消灭。
他用石炭酸做灭菌剂，建立了一套新的灭菌法。他不仅在每项手术前认真洗手，而且还确保要使用的器皿和敷料都做彻底的卫生处理。在李斯特的坚持下，病患的术后死亡率有了显著下降，男性急诊病房中的术后死亡率从45%减少到了15%。
消毒术，这项医疗史上的伟大发明，就此出现了。
麻醉术和消毒术的出现，扫清了癌症手术治疗的两大障碍。至此，一个癌症手术的辉煌时代，开始展现在人们面前。
03
在19世纪末期，医学界普遍认为癌症是一种从外部侵入身体的疾病。基于这种认识，医生根据“机械论”的观点，和癌症进行抗争。
他们往往把病人看成有待改造的机器，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因此，世界各国的外科医生向癌症发起了大量进攻，试图剖开身体，切除肿瘤。
维也纳医师比尔·罗特为41例胃癌患者，做了新型人体结构解剖手术，其中有19例患者存活。
但是，切除后的癌症细胞存在复发的可能。外科医生们设想，如果切除更多的组织，或者扩大手术范围，就可以彻底根治癌症。
于是，一种病态、毁形的外科根除术开始流行起来。
19世纪末，纽约医疗界的青年才俊霍尔斯特德，开创了一种切除范围极其广泛的“根治性乳腺切除术。”
在这种手术中，患者的整个乳房、乳房下方的胸肌、腋窝的淋巴结、锁骨、锁骨下放的淋巴结、甚至一部分胸骨都要被切掉。
做完这种手术后，病人的肩膀向内塌陷，手臂再也无法伸直，还会肿得像大象腿一样，甚至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而病人，则用仰慕和敬畏的口吻写信给他们的医生，恳求医生用外科根治术切除自己的器官，以彻底治疗癌症。
这种流行的趋势，直到1967年，费舍尔成为美国乳腺与倡导外科辅助治疗项目的新任主席，才最终结束。
费舍尔进行了测试验证，结果发现，“根治性乳腺切除术”并没有特殊的疗效。很多人承受了身体不健全的沉重代价，却没有在存活率、再生率和死亡率方面得到好处。
至此，“根治性乳腺切除术”被证明失败，外科手术文化也随之消融，进入了化学疗法的时代。
在明天的共读中，我们将一起来了解化学疗法的诞生和发展历程，敬请期待。
【今日话题】对于霍尔斯特德推出的“根治性乳腺切除术”，你有什么看法？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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