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假狂人方舟子，究竟造了多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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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Zack 

来源|往事叉烧（id：wschashao ）

2020年疫情期间，被封杀三年、长居美国的方舟子截取钟南山4年前的照片抹黑钟老，质疑他在病房不戴口罩。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上顿时骂声一片，称方舟子“黄皮白心”，“方舟子已经走火入魔了”。

国内同仁也评价：“方舟子不是不回国，是已经不敢回国了。” 

在此之前，方舟子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打假斗士”，先后打倒了“基因皇后陈晓宁”、“假博士唐骏”、“气功大师王林”等多只老虎，成了多数人心里的“网络鲁迅”，也成了少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2010年，因打假肖传国“学术不端”，方舟子被人雇凶报复，脸被泼乙醚，腰部也被铁锤打伤。 

事发之后，《南方周末》对他进行了采访，称他是“全中国树敌最多的人”。

01

1967年，方舟子出生于福建省云霄县，原名方是民，是福建省的文科状元。

方舟子妈妈在工厂上班，闲时糊火柴盒赚零花钱，方舟子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买书。那时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思想松绑，他读了大量中外名著和文史读物。

古今中外的作家里，方舟子最喜欢鲁迅和杜甫，喜欢鲁迅，是因为他的尖锐和针砭时弊；喜欢杜甫，是因为他的诗气象万千，忧国忧民。

他说：“如果被流放到一个孤岛，我会带着一本《杜工部集》欣然前往，可以敬仰，可以钩沉，可以默诵，可以吟咏。”

80年代初，国内朦胧诗刚刚兴起，词句优美，含义隽永。方舟子读高一，非常喜欢顾城、舒婷、北岛的诗，学习间隙模仿他们写诗，一学期写了一大本。

彼时，全国上下开展思想领域清除“精神污染”运动，班主任翻出方舟子的诗，还下令将他开除。方舟子成绩好，校长挽留他，最后转到另一个班。

经此一事，方舟子逐渐把精力转向理科，他说：“文科的东西可以自学，科学的东西必须要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

1985年，方舟子高考，他考进了当时跟清北齐名的中国科技大学生物系，自认为是全国最优秀的学生。

在科技大学，方舟子被掩埋的诗歌热情再度被激发，创立了“荒原诗社”，因为有才华，方舟子吸引了不少女生注意，但方舟子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只对一个才女有好感。

对方看不上他，两人谈了没多久就分手了，方舟子心灰意冷，因失恋而生恨：“所有值得我去死的女孩都跟着别人死去了。”

1990年，方舟子从科大毕业，进入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深造，1995年获得博士学位。留美期间，方舟子再次失恋，精神重压之下重读金庸武侠《书剑恩仇录》，一口气读到凌晨五点。

《书剑恩仇录》讲了乾隆皇帝和陈家洛的纠葛传奇，读到女主角香香公主自杀那一段，方舟子跳起来破口大骂，骂陈家洛是个混蛋，“不肯随那又纯又美的女孩而去”。

图源：《书剑恩仇录》

那时候，方舟子对高尚人格和理想主义充满敬畏，幻想社会就是江湖，总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1993年，崇尚《约翰·克里斯朵夫》的方舟子在一个叫ACT的中文网站发表文史类小文章，类似杂文，也类似社会评论，文笔犀利，观点尖锐，引起了不少华人注意。方舟子也成了ACT“网文大家”。

这之后，他沉浸在自己的网文世界里，跟几个喜爱文学的朋友创办了一个中文网站——“新语丝”。

方舟子对这个网站很得意，自我标榜说，中国网络文学的鼻祖就是“新语丝”。

02

1995年，方舟子毕业取得博士学位，面临两个工作选择。一是到生物科技公司上班，二是进大学当老师。

方舟子两个都没选。他想的是，进公司得朝九晚五打卡上班，太束缚；当老师得不停写申请写报告，太繁琐。

凭着在互联网上闯出来的名堂，方舟子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由职业，平日里在网上就社会问题发表观点，给杂志写专栏，还搞点严肃科普。

2000年8月，方舟子在浏览网页时发现一条国内科技新闻，报道称中国留美生物学家陈晓宁将世界三大基因库成功带回国内，并继续进行科学研究和产业研发。陈晓宁也因此“爱国义举”被封为“基因皇后”。

方舟子觉得奇怪：我也是搞生物出身的，华人科学家出了这么一位世界顶尖的生物科学家，我居然没有听说过！经过查证，方舟子发现基因库不是陈晓宁团队做出来的，而且该基因库早在1998年就有了。

找到证据，方舟子立即联络了88位生物学者，他们在网站发表公开信，对基因库和陈晓宁提出质疑。

经此一闹，各大媒体纷纷对“基因皇后”进行了报道，陈晓宁不久就消失在公众视野。方舟子的科学打假首战告捷。

接下来，他正式走上了学术打假和科普之路。2000年，方舟子在新语丝网站专门成立打假平台“立此存照”，网站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学术必须诚实，新闻必须真实，网络必须踏实。他们都应该与虚假无缘。如果有人不遵守游戏规则，不管地位多高，名气多大，我们都要揭露他。”

方舟子和“新语丝”成了学术打假的代名词。

图源：《非你莫属》

2001年，一篇名为《让生命核酸造福人类》的期刊文章引起方舟子注意。文章主旨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吃基因补基因，补充外源核酸改善人体内核酸。

方舟子觉得这一理论太过荒谬，立即写文《新的商业骗局和“基因皇后”》质疑该理论，并指出“核酸营养”在美国早就被认定为骗局。

这之后，《南方周末》发表了一篇长报道《三位诺贝尔奖科学家指斥中国核酸营养品》，详细揭穿了“核酸营养”骗局的来龙去脉。方舟子再度获得关注。

经过两次高质量打假，方舟子获得了官方和科学界的认可。2004年，方舟子还入选了《南方周末》评选出的影响中国的50位知识分子，一同入选的，还有郎咸平、茅于轼、李敖等人。

这之后，方舟子在国内彻底打响了名气，成了不少国人眼中的勇士。

怀揣着“脑中有科学，心中有道义”的宗旨，接下来的几年，方舟子像是开挂一般，从吴征假文凭事件、王铭铭剽窃事件到“中医存废”论战，短短几年间，他先后主持、参与了大小约800起学术打假和科普活动。　

“光校长就揭露过好几十个，两院的院士也揭露了上百个”。

他把自己的行为放在民智启蒙的位置：

“在中国非理性的声音很有影响，可以说中国‘五四’时期的德先生、赛先生的启蒙任务还没有完全完成，需要二次启蒙。”

那段时间他每天上网三四个小时，处理邮件，调查打假举报，找专家鉴定，还在报刊开专栏写文章，忙得不亦乐乎。

03

打假的同时，方舟子也惹上不少麻烦，跟不少人结下梁子。

被打的人指责他“红卫兵式的文革思维”和“科学主义的傲慢”，没被打的对他的尖刻嘴脸也没好印象：

“方舟子太过小家子气，简直不可理喻。”

新世纪初，有次方舟子接受采访，采访中记者称他是偏执狂，“孩子和脏水一起倒掉”，还质疑“新语丝”搞一言堂。方舟子毫不理睬，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慢慢地说： 

“有人说我偏执，这要看怎么理解，如果说做事认真叫偏执，那我就偏执了，而且还会一直地这么偏执下去。”

2010年，《南方周末》写文称方舟子是中国树敌最多的人，甚至还有人威胁要杀他。方舟子陷入争议。

图源：搜狐

2005年9月，华中科技大学博导肖传国入选了当年的院士候选人名单。公告一发出，方舟子出面指责他“脚踏两只船”“用会议摘要冒充论文”，还存在“履历造假”等学术不端行为，《北京科技报》等多份报纸都进行了转载。

事发之后，肖传国把方舟子，搜狐网等媒体讼至法院，还雇人用钢棍袭击了方舟子。

彼时，舆论偏向方舟子：“袭击方舟子，是对事实和真相的攻击，是对社会良知和准则的攻击。”

方舟子败了诉讼，却赢得了同情。官司过后，方舟子获得巨大关注。在支持者眼中，方舟子是“打假斗士”、“科学警察”，甚至封他叫“网络鲁迅”和“中国人的脊梁”。

方舟子开始募集“打假基金”，新语丝网站每日访问量也开始激增，达到日访问量超十五万，博客访问量也累积达到四千四百多万。

2010年底，他更是获得了《中国青年报》等媒体联合颁发的年度微博奖，英国《自然》医学子刊还把他评选为当年年度人物。

《博客天下》杂志评论说：“在中国的公众人物中，方舟子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有时也过于较真，但必须承认的是：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敢于直视学术界、教育界、企业界的各种腐败现象，并毫不妥协地进行讨伐。他为了追求事实真相不顾一切，‘打假十年’坚持不懈。”

2010年，方舟子更是全方位打假剑斩群魔，连续揭露唐骏学历造假、钱伟长履历造假、“国学天才”孙见坤剽窃等，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打假风暴。

04

打假时间久了，方舟子开始把触手伸到娱乐、文化等业余领域。

2011年12月，80后作家兼“公知”韩寒在博客上连续发表《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三篇杂文，对中国国民性问题下了不少论断。

比如“最关键是就大部分中国人一副别人死绝不吭声，只有吃亏到自己头上才会嗷嗷叫的习性，一辈子都团结不起来”。

文章观点犀利，盛气凌人，引起国内思想界一片哗然，网民纷纷战队参赛，展开博弈。易中天看后激赞：“有了韩三篇，可以过年了”。

但此时，“作家”韩寒早已被方舟子盯上。

不到一月，方舟子在自己微博上连续发表了《造谣者韩寒》《天才韩寒的文史水平》《“天才”韩寒的写作能力》等一系列文章，质疑韩寒作品都是枪手代写，矛头直指路金波和韩寒父亲。

他还援引了网上一篇叫《文体学和韩寒作品分析》的技术贴，用列表、二维图等手段分析了韩寒和父亲韩仁均的文章异同，以及“的”“得”“地”的使用频率。

除此之外，他还质疑韩寒身高造假，使用了假发和增高鞋。

一时间，舆论迅速反转，韩寒站上风口浪尖，“倒韩派”和“挺韩派”对骂激烈，从年尾一直吵到年初。“微博女王”姚晨看不下去了，说：

“服了，从年前吵到年尾，吵得乐此不疲。换作是我，真没这耐心，早走法律程序，自证清白。法律上叫啥来着？好像是诽谤罪。”

《武林外传》的编剧宁财神也说：“要换做是我被质疑，早提起诉讼了！”

图源：《娱乐星天地》

骂战拖到2月，韩寒父子终于对方舟子提起诉讼。韩寒把自己三年来的手稿和素材本等创作资料委托给律师，但一周之后，韩寒撤诉。对此他的解释是：

撤诉是为了调整诉状内容，“更平和一些”。其代理律师在微博上称，将更换被告及管辖法院。

“方韩大战”最终不了了之，但经此一事，网友发现方舟子变了，对他的“疯狗”行径大为不解。

05

打假韩寒的同时，方舟子也跟国内外不同领域名人多线作战。

他先是对李开复穷追猛打，称“名人喜欢出传吹嘘”，后又抨击王菲的“佛像不毁”是迷信，然后质疑袁隆平研发的转基因水稻，又捉虫蒋方舟的文章是母亲代笔。

2013年9月，方舟子组织多名专家推广转基因玉米，并亲自煮熟品尝，他说：

“虽然品尝转基因玉米并没有什么科学价值，但是科普价值却不能否认，应当创造更多的条件让国人天天吃转基因食品。”

此言论一出，央视主持人崔永元立即发微博质疑：

“你可以选择吃，我可以选择不吃。你可以说你懂科学，我有理由有权利质疑你懂的科学到底科学不科学。你可以说我白痴，我也可以说你白吃。”

崔永元的言论戳到了方舟子的痛点，方舟子回他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吃，但是不要传谣阻碍中国农业技术发展。我科普的是各国际权威科学机构认可的科学，你根本不懂，有何资格质疑?”

图源：《华夏夜表情》

这之后，两人骂战升级，崔永元质疑方舟子借科学之名骗人，方舟子反疑崔永元公益不纯，后来发展到直接在微博上问候对方家人。

崔永元较劲，自掏腰包50万赴美国考察转基因食品，并拍成了纪录片引进国内，呼吁国民关注食品安全，老百姓看了纪录片，认识到一些转基因食品有致癌嫌疑，纷纷骂起方舟子来。

方舟子急了，先是告崔永元侵犯名誉权，索赔30万，崔永元也提起上诉，索赔67万。最终法院判定双方均是侵权，打了个平手。

经此一折腾，方舟子的公信力大幅下降，对他的质疑声逐渐占据上风。

网络上也开始有人对他人身攻击，媒体把他“妖魔化”，说他“面目狰狞，态度傲慢，行为变态”。与此同时，方舟子的论文涉嫌抄袭，“打假基金”涉嫌洗钱的旧账也被翻出，高达59万的安保费更是成为舆论焦点。

对这些，方舟子全都没有正面回应。

06

2017年，方舟子在《科学世界》发表《喝茶能防癌还是致癌？》，文章称普洱茶内含黄曲霉素、伏马毒素、呕吐毒素等各种真菌毒素，其中黄曲霉素有着严重的致癌作用。

文章一发表引起强烈反响，社会各界爱茶人士公开反对，各大院校专家学者也开始测试。

不久云南农业大学茶学专业教授出面，称科研院通过完备的样本采集，证实了方舟子提供的数据不真实：

“方舟子在文章中所列举的科学数据，违背了科学研究常理，仅就所选用的样品数据就存在很大的不科学性。”

最终普洱茶协会将他告上法庭，索赔600万名誉损失费，作为对600万茶农的补偿。

接下来的2018、2019年，方舟子公开为长春狂犬病疫苗造假洗地，称“这些（不良状态）属于偶合现象，连不良反应都算不上”，后又质疑华为鸿蒙系统抄袭。

对此大众忍不了了，网友骂他：“方舟子就是打这种疫苗长大的，所以脑子不太好”，“他的生日就是世界狂犬病日。”

至此，方舟子完全“成魔”，成了网络上的“疯狗”，科学界也开始避嫌，不肯刊登他的文章。

2019年，叫嚣华为不久之后，方舟子因错误质疑南昌大学教授而被封杀，微博、公众号等社交账号无一幸免，只能在外网活跃。

对此网上嘘声一片，有人叫好，也有人惋惜。

自在华言论受限之后，方舟子前往美国生活，连父母去世都没回国。在美以后，他的言论越来越偏激、狭隘，充满断章取义和主观判断。

疫情期间，方舟子多次发表不当言论，甚至故意截取钟南山2016年探望病人的照片抹黑钟老，质疑他在病房不戴口罩。

对此网友骂声一片，国内同仁评价他：“方舟子不是不回国，是已经不敢回国了。”

07

被封杀三年，身在国外，方舟子仍旧活跃在网络之上，时不时就国内公共事件发表看法。

只是他的言论多被网友谩骂，言轻者痛惜他“走火入魔”，言重者骂他“卖国贼”“跳梁小丑”，观点激不起一点水花。

新创办“新语丝”那会儿，方舟子拥趸无数，为学术打假高举正义的大旗。即使跟他发生过激烈争辩的学者也都承认方舟子存在的积极意义：“没有他，中国的学术腐败问题将严重得多。”

他在《侠客行》文章里称： “我有一个信念，我比较认同侠客之道，因为制度不健全，需要有侠客出来拔刀相助。”

所以方舟子特别喜欢别人叫自己“少侠”或者“大侠”，对于学术打假，也认为是一种“惩恶扬善”。

打假打到后面，领域越来越广，管的事越来越多，方舟子的声誉却逐渐滑落。

先是他特有的“修辞方式”被人指责，后来打假动机也遭到质疑，但挨骂最多的，是他的“打假方式”。

有网友根据方舟子的文章整理出《方舟子脏话语录：一个文化流氓是这样炼成的》，文章归纳了方舟子经常使用的词语，包括“鼠辈”、“奴才”、“白痴”、“变态”、“傻妞”、“妄人”、“泼皮”、“反科学”、“伪科学”等等。

有学者称：“方的成功，不仅在于其响应了人们纠正学术腐败的渴望，也迎合了暴力话语的流行趋势。”

对此，方舟子的解释是“读起来很爽，适合在网上传播”。但这种“语言暴力”遭到大多数人反对，文化学者朱大可评价：

“方舟子用以阻止学术腐败的，其实是一种滥用的话语暴力，他的逻辑是‘以恶抗恶’以寻求所谓‘正义’，这种古怪的信念，支配了部分互联网公众的头脑。”  

图源：视觉中国

2012年，跟方舟子论战过的韩寒曾总结“公知”这一身份。在文章里，他自我反省，称“公知的臭掉和公知本身也有一定关系”：

“知识分子的确有一堆的臭毛病，有的迂腐，有的圆滑，有的好色，有的没谱……有的爱作姿态，有的人品不端，有的言行不一，有的危言耸听，有的党同伐异。加上公知一直在发言，自身缺点也会被一再放大，所以最终开始惹人厌烦。”

否定自我的同时，韩寒身份也开始转变，退居幕后当起了导演。

从2014年起，他执导的《后会无期》《乘风破浪》《飞驰人生》先后上映，狂揽几十亿，完成了作家到“商人”的蜕变。

那之后，再没见过韩寒就任何公共事件发表过激烈言论。在接受“一条”的采访里，他承认当年浪费了很多时间在杂文和公共事件上。

“你回头写来写去，最后都是发泄情绪。然后真正的干货也很少，可能七八成、六七成是对的，有三四成，自己回头一看，也是错的。”

而随着互联网普及和国民知识健全，早期活跃的几大“公知”也几乎都倒下了。

08

2010年，方舟子因打假被人报复，遭遇袭击。他先是被人喷了类似乙醚的气体，企图把他迷昏，后又被铁锤击中腰部。

袭击事件给方舟子带来很大压力，他的孩子即将读幼儿园，妻子、朋友都劝他转行，不要再走打假这条路。可方舟子不依不饶，坚持自己的理想信念。

他结交多年的律师评价：“方舟子不了解社会，一直生活在网络上，他为了科学连朋友都不要。”

一直以来，方舟子都以鲁迅传人自况，他模仿鲁迅文风，学着跟鲁迅那样骂人，还在文章里写“我的身上，有鲁迅的影子”。每当有人问他：“看到了中国学术界这么多黑暗，你的揭露又收效甚微，感不感到绝望呢？”

方舟子模仿鲁迅口吻回答：“我从来不抱有希望，所以也不感到绝望。”

从1986年到2001年，他四次前往上海拜谒鲁迅墓，每次都能感觉到鲁迅精神薪火相传，精神不死，回来都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第四次回来后，他借着鲁迅的力量诌了一首诗，读来似有革命的血性：

魔怪千年吞赤子，先生至死舞青锋。遗言一个无饶恕，扼腕坟前誓叩钟！

部分参考资料：

 1、《我的两个世界》，方舟子

2、《断脊之犬方舟子》，平原公子

3、《方舟子十年打假路》，人民日报海外版

4、《方舟子：十年一觉打假梦》，中华儿女

5、《方方、方舟子和韩寒：公共知识分子何去何从？》，风声岛

6、方舟子专访，南方人物周刊

7、《方舟子 沉沦中的挣扎和抗议》，南方都市报

8、《你不知道的方舟子》，海峡都市报

9、《方舟子：中国树敌最多的人》，南方周末

10、《方舟子的隐秘精神世界》，南都周刊

封面、配图来源：视觉中国、搜狐、《书剑恩仇录》剧照及网络

END

往期精彩

作者：本文转载自公众号：往事叉烧（id：wschashao ），专注于发掘旧时光中的闪光时刻。这里写的都是文化圈、娱乐圈的往事。时光是个魔术师，当年看似无关紧要的事，却在冥冥之中决定着历史和人生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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