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城文苑 || 李 强：端午祭——我家地头那棵消失的苹果树
作 者：李 强
图 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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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祭：我家地头那棵消失的苹果树
文 |李 强
又临近一年端午，各种网上祝福和朋友们送的粽子让我感动。老家也开始忙着夏收，而我由于工作和生活在城市的原因，无法回去参加夏收劳动。四年前的端午节也是我的父亲因为心酸而不能言说的原因突然发病直到去世的伤心起点。所以，最近几天情绪又有些不舒服，就翻看了这几年端午节写过的文章，尤其是2015年端午节的回忆文章得到了朋友们的一致赞誉。顺着心情再写一篇随笔，不过，不再以怀念我的父亲为主线，就以农村最常见我家也曾有过的苹果树做为文章对象来写。
大约在十多年前吧，我们村里也开始大面积种植苹果，但我的父母一直没种，主要原因是我的父亲一直在外面干活，我母亲一个人顾不过来。而且，他认为在外做工能挣到更多的一些钱，只要加班加点，天天都干。而苹果的收入是不稳定的，干活时间也不确定，时紧时松，我的父亲是一分钟也不想耽误干活。同时，也是自己慢慢地从小工转到大工，继而承包小杂活。基于这些朴素而合理的想法，所以，我家一直没种苹果。但为了我们能吃到一些苹果，所以，几年之后在我家自留地头种了两棵苹果，其中，一棵时间不长就砍掉了，树苗同样是那种不起眼的废苗，如同那葡萄枝苗一样，不展开叙述了。最后，留下的那棵苹果树，和我家的葡萄树一样，一直是我回老家之后的最爱水果，同时，也是我的儿时农村情结在我成年之后的重要载体。
有一年国庆放假时，我回老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母亲陪着我去地里看那棵仅存的苹果树，只见五六十个红彤彤的苹果熟透而骄傲地挂在枝上，煞是好看和好闻。母亲也很高兴地说，等到明天早上再摘，今晚让霜再浸一下，会更香甜的。我拍照进行了留念，心里美滋滋地。第二天，一大早我拎着笼子，拿着凳子兴冲冲地去地头摘苹果时，我却傻眼了。昨晚还是满树苹果的枝条，这会却是光秃秃的一个苹果也没了！我的心一下子凉到底了，眼泪也下来了。那不是百元大钞就能随便买到的商品苹果，那是父母对我的疼爱，也是我的美好心思。而母亲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骂偷苹果的人，也没去猜测和讨论可能是谁干的坏事。安慰我说，家里还有别人送的苹果，照样能吃。我的父亲知道此事后，也是这种简单的态度。农村，其实到了秋季是不缺苹果吃的，有可能是顽皮的小孩或心眼小的大人恶作剧之类的。
第二年端午节的时候，回去后又看到满树灿烂而芳香的苹果花，仿佛国庆节回家时，又会看到一树香甜饱满的红苹果。大约在之后两三年时间，我的父亲就将那棵苹果树砍掉了，不过，不是因为苹果曾经被偷，而是因为考虑到苹果树周边会不长庄稼或者庄稼长势会不好，而且，苹果树刚好是在地头中间，会挡着架子车进出干活。而对我来说，更看重的是那份浓浓的田园生活美景和小时农村艰苦生活情结，如今，只能是在回忆中体会那种艰苦成长环境中美好而简单的快乐！
好在，还有一棵葡萄树能让我吃上无公害的家乡新鲜水果，也能在我回老家时，眼睛有得看，心儿有得依。
2016年端午祭，我的眼泪我的心结。
2016年6月5日
【作者简介】
李 强 | 男，1972年生。一个客居西安的凤翔人，故土情结很浓。喜欢品读文字，体味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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